第二天早上8点，消防和民警开始进入下水道搜查，李元贞几人也来到十字路口附近的这家“锦江市血液医院”准备来个暗访。
锦江市血液医院，虽然挂着“锦江市”的头衔，却是一家不折不扣的私立医院，口碑和声誉都很一般，但开设的几个有关血液疾病的临床科室还算不错，这也是为什么它能在老城屹立不倒的原因。
8点半以后，医院的人流开始多了起来，医生挂职上班，医院正常流转。
“医生姐姐，我想问一下，你们这儿有没有献血的入口呀？”许文涛趴在取药窗口的柜台上，一边问一边冲药房里的女医生抛媚眼儿。
女医生看见对面是个帅哥，语气也比较温柔：“没有的哦，我们这儿又不是血站，除非是有紧急需求，不然是不抽血的。”
“那我最近有点贫血，你能不能给我输几袋血补一补啊？”许文涛又问道。
女医生皱了皱眉头，“帅哥，你不会是傻的吧？贫血回家多吃几块猪肝。只有失血过多的人才会需要输血……行了，要加我联信就等我下班儿，后边还有人排队拿药呢。”
有一说一，这女医生长得只能算一般，要是比陈小琴的话那就差太远了，瞎子才会找她要联信。
许文涛笑了笑，最后问了个问题：“那请问你们院长办公室往哪儿走？”
“5楼，院长10点才会来，而且只接受预约，你们现在去也见不到他的。”女医生说道。
许文涛也不在多问，退出了门诊部。
李元贞和张明浩正坐在后花园儿的凉亭里抽烟等待消息。
“这家医院看起来一切正常，也不非法采集献血，也不轻易给人放血……院长10点才上班，咱们还得等等。”许文涛走过来说道。
“这家医院如果不正规的话肯定早就关门了，也许只是某一部分人不正常而已，”李元贞看了一眼手表时间，现在是上午的8点50，距离10点还有一个多小时，他起身说道：
“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去地下室看看，没准儿能找到一些线索。”
三人正打算离开凉亭，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冲忙跑进了住院部，她提着一个饭盒，穿着一双帆布鞋，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她似乎比昨天的模样又清纯了一些。
陈小琴？
“你看吧，我说她是逼不得已才沦落风尘的，人家昨天晚上那么晚回来，估计也是为了陪伴生病的家人。”李元贞瞥着许文涛笑道。
许文涛苦笑着叹了一声，“我想进去看看，你们去不去？”
李元贞说道：“为什么不去？”
三人一起走进住院部。
……
“妈，我来看你啦！今天给你熬了燕麦粥。”
陈小琴兴奋地冲进了一间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40来岁的中年女人，经过几次化疗，她变得无比消瘦，头发也几乎快要凋零。可即使保守病痛的折磨，在看见乖巧的女儿，她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
“小琴，今天不用上课吗？这么早就给我送粥。”中年妇女问道。
陈小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摇了摇头，“这学期实习，课很少的……”她帮妇女摇起病床，随后打开饭盒，一勺一勺地喂进妇女的嘴里。
“小琴啊，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别让妈拖累了你……”
“妈，你又说胡话了，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唉……我这病啊，治不好，白花钱，我看不如咱出院吧？我不想在医院了，我想回家看看。”
“妈……”陈小琴忍着泪意，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喝粥，不说这个……”
“咳咳咳……”中年妇女已经很努力地把米粥咽进肚子里，可还是忍不住恶心吐了出来。
“妈，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化疗了，一吃东西就难受……”
“我给您拿药！”
陈小琴拉开抽屉，扒拉了一堆药瓶，却全都是空的。
“药呢？”她瞪着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低下头，哀叹了一声：“算了，小琴，咱还是出院吧……”
“我去赵医生！”
陈小琴摔门而出，对门外的3个男人硬是没瞥一眼。
“人间处处是悲剧啊。”张明浩由衷感叹。
许文涛瞥着病床上病入膏肓的女人，““她得了什么病？”
李元贞轻吐两个字：“血癌。”
“你能用法力治好不？”许文涛问道。
李元贞遗憾地摇了摇头，“要是心血管疾病还好说，但癌变是肉体腐烂，神仙来了也难救。”
“她就算把自己卖了，也治不好她妈妈的病。”张明浩拍了拍许文涛的你肩膀，“世上的可怜人很多，她只是其中一个。医院外的祷告远比教堂里听到的还要多得多。”
许文涛咬了咬呀，还是追了上去。
“真是个幸运的女人。”李元贞深意地笑了笑。
“为啥？”张明浩疑惑。
“我也不知道为啥，也许她在我的故事里戏份比较多吧。”李元贞推开病房门，“走吧，进去给她妈看看病。”
……
陈小琴冲进了诊室。
“赵医生，你为什么把药给我妈停了？”
诊室里坐着个谢了顶的中年男人，他摘掉眼镜儿，声音为难：“小琴，我看在你妈是我老同学的份儿上，已经宽限她很多时间了，这两个月加上住院费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吧？医院不是福利机构，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家房子已经挂出去卖了，没多久就能拿到钱的，赵医生，你再帮帮忙吧？人命关天啊！”陈小琴咬着牙恳求道：“一个疗程！再宽限一个疗程！我一定想办法把钱全补上！赵医生，赵叔……我求求你了！”
“这……这……”赵医生犹豫了一阵，叹了一口气，一双色眼在陈小琴的身上转了一圈儿，最后撤下一张白纸，写上了一个家庭住址，推给陈小琴：
“小琴，这是我家的地址，今天晚上亲自来我家里谈谈吧？”
以陈小琴的倔强性格，也许一巴掌就会扇在他脸上，可恰好母亲是她唯一的软肋她盯着白纸愣了好久。
“其实我这也是在帮你。前几天我和同事去凤凰ktv唱歌，看到个陪酒的女人，是你吧？”赵医生上前就要去握陈小琴的手，“小琴啊，叔叔我离婚多年了，一个人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你要是肯陪我，我保证以后你母亲在医院里会得到最好的照料。”
陈小琴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她撇开赵医生的手，拿起白纸捂着嘴冲出诊室，
刚出门，就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对不起……”
“嘶……你头可真铁……啊……真巧啊，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许文涛扶住陈小琴趔趄的身子，假装露出一个再度相逢的微笑。
陈小琴眼泪闪烁，可看见是许文涛，倔强地偏过头，“你怎么来了？”
“来医院，当然是看病了。”许文涛趁机一把抢下陈小琴手里的白纸，大声念道：“富力新区3栋18楼7室……哟，没想到你还提供上门服务啊？”
“你还给我！”陈小琴踮起脚尖要去抢，可她实在够不着，就算跳起来也够不着，“你再不换给我，我不客气了！”
许文涛把白纸撕了个稀碎，转而拉着陈小琴走进了诊室，横眉冷对赵医生：“老东西，他可是你同学的女儿，你也忍心下手？”
赵医生强装镇定，“你……你谁啊？你别血口喷人啊你！”
“我是她刚交的男朋友！”
许文涛一个飞踢把赵医生踢到在地，又拎起他的领口，“啪啪”扇了两个耳刮子，骂道：“老东西，救死扶伤这么神圣的职业，你他妈竟然搞潜规则？”
“救命啊，报警啊，打人啦……”赵医生像是待宰的猪，在地上翻来覆去。
“哼，老东西，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下回……噢，算了，你们没下回了，你们这家破医院马上就会被查封了。”
李元贞扔下赵医生，拉着陈小琴走出了诊室。
“你放开我……”陈小琴挣脱了许文涛的手，“我的事不要你来管！”
“我实在搞不懂，就这破医院，要没专利没专利，要没专家没专家，你求他做什么？”许文涛大声道：“我好歹也在明湖市警局坐第二把交椅，论拳头比他硬，论工资比他高，论人脉比他广，你便宜了他还不如便宜了我。”
陈小琴低着头：“谁也治不好我妈的病……”
许文涛插着腰说道：“白血病而已，找一家大医院，找一份合适的骨髓，做一场小手术，不就解决了么？哪儿有那么悲观？”
陈小琴呵道：“可是要钱啊！要花好多好多钱！”
“钱这种事，能跟命比么？多少钱我借你就是了。”许文涛大方说道。
陈小琴微微崛起嘴唇，“你这么嫌弃我，又跟我非亲非故，怎么可能会借我钱？我才不信！”
“你不是要卖房子么？我买了，给你套个现，让你找个心理安慰。”
“我家的房子可是要卖30万的。”
“买。”
“不对不对，我们那个地段儿虽然老了点，但是有升值空间，我要卖40万。”
“没问题。”
“那……那50万？”
“随你怎么坐地起价，多少钱我都买……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嗯哼？”
“以后不许再去做陪酒小姐了。”
男人都有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锦江市血液医院，虽然挂着“锦江市”的头衔，却是一家不折不扣的私立医院，口碑和声誉都很一般，但开设的几个有关血液疾病的临床科室还算不错，这也是为什么它能在老城屹立不倒的原因。
8点半以后，医院的人流开始多了起来，医生挂职上班，医院正常流转。
“医生姐姐，我想问一下，你们这儿有没有献血的入口呀？”许文涛趴在取药窗口的柜台上，一边问一边冲药房里的女医生抛媚眼儿。
女医生看见对面是个帅哥，语气也比较温柔：“没有的哦，我们这儿又不是血站，除非是有紧急需求，不然是不抽血的。”
“那我最近有点贫血，你能不能给我输几袋血补一补啊？”许文涛又问道。
女医生皱了皱眉头，“帅哥，你不会是傻的吧？贫血回家多吃几块猪肝。只有失血过多的人才会需要输血……行了，要加我联信就等我下班儿，后边还有人排队拿药呢。”
有一说一，这女医生长得只能算一般，要是比陈小琴的话那就差太远了，瞎子才会找她要联信。
许文涛笑了笑，最后问了个问题：“那请问你们院长办公室往哪儿走？”
“5楼，院长10点才会来，而且只接受预约，你们现在去也见不到他的。”女医生说道。
许文涛也不在多问，退出了门诊部。
李元贞和张明浩正坐在后花园儿的凉亭里抽烟等待消息。
“这家医院看起来一切正常，也不非法采集献血，也不轻易给人放血……院长10点才上班，咱们还得等等。”许文涛走过来说道。
“这家医院如果不正规的话肯定早就关门了，也许只是某一部分人不正常而已，”李元贞看了一眼手表时间，现在是上午的8点50，距离10点还有一个多小时，他起身说道：
“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去地下室看看，没准儿能找到一些线索。”
三人正打算离开凉亭，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冲忙跑进了住院部，她提着一个饭盒，穿着一双帆布鞋，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她似乎比昨天的模样又清纯了一些。
陈小琴？
“你看吧，我说她是逼不得已才沦落风尘的，人家昨天晚上那么晚回来，估计也是为了陪伴生病的家人。”李元贞瞥着许文涛笑道。
许文涛苦笑着叹了一声，“我想进去看看，你们去不去？”
李元贞说道：“为什么不去？”
三人一起走进住院部。
……
“妈，我来看你啦！今天给你熬了燕麦粥。”
陈小琴兴奋地冲进了一间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40来岁的中年女人，经过几次化疗，她变得无比消瘦，头发也几乎快要凋零。可即使保守病痛的折磨，在看见乖巧的女儿，她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
“小琴，今天不用上课吗？这么早就给我送粥。”中年妇女问道。
陈小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摇了摇头，“这学期实习，课很少的……”她帮妇女摇起病床，随后打开饭盒，一勺一勺地喂进妇女的嘴里。
“小琴啊，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别让妈拖累了你……”
“妈，你又说胡话了，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唉……我这病啊，治不好，白花钱，我看不如咱出院吧？我不想在医院了，我想回家看看。”
“妈……”陈小琴忍着泪意，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喝粥，不说这个……”
“咳咳咳……”中年妇女已经很努力地把米粥咽进肚子里，可还是忍不住恶心吐了出来。
“妈，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化疗了，一吃东西就难受……”
“我给您拿药！”
陈小琴拉开抽屉，扒拉了一堆药瓶，却全都是空的。
“药呢？”她瞪着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低下头，哀叹了一声：“算了，小琴，咱还是出院吧……”
“我去赵医生！”
陈小琴摔门而出，对门外的3个男人硬是没瞥一眼。
“人间处处是悲剧啊。”张明浩由衷感叹。
许文涛瞥着病床上病入膏肓的女人，““她得了什么病？”
李元贞轻吐两个字：“血癌。”
“你能用法力治好不？”许文涛问道。
李元贞遗憾地摇了摇头，“要是心血管疾病还好说，但癌变是肉体腐烂，神仙来了也难救。”
“她就算把自己卖了，也治不好她妈妈的病。”张明浩拍了拍许文涛的你肩膀，“世上的可怜人很多，她只是其中一个。医院外的祷告远比教堂里听到的还要多得多。”
许文涛咬了咬呀，还是追了上去。
“真是个幸运的女人。”李元贞深意地笑了笑。
“为啥？”张明浩疑惑。
“我也不知道为啥，也许她在我的故事里戏份比较多吧。”李元贞推开病房门，“走吧，进去给她妈看看病。”
……
陈小琴冲进了诊室。
“赵医生，你为什么把药给我妈停了？”
诊室里坐着个谢了顶的中年男人，他摘掉眼镜儿，声音为难：“小琴，我看在你妈是我老同学的份儿上，已经宽限她很多时间了，这两个月加上住院费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吧？医院不是福利机构，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家房子已经挂出去卖了，没多久就能拿到钱的，赵医生，你再帮帮忙吧？人命关天啊！”陈小琴咬着牙恳求道：“一个疗程！再宽限一个疗程！我一定想办法把钱全补上！赵医生，赵叔……我求求你了！”
“这……这……”赵医生犹豫了一阵，叹了一口气，一双色眼在陈小琴的身上转了一圈儿，最后撤下一张白纸，写上了一个家庭住址，推给陈小琴：
“小琴，这是我家的地址，今天晚上亲自来我家里谈谈吧？”
以陈小琴的倔强性格，也许一巴掌就会扇在他脸上，可恰好母亲是她唯一的软肋她盯着白纸愣了好久。
“其实我这也是在帮你。前几天我和同事去凤凰ktv唱歌，看到个陪酒的女人，是你吧？”赵医生上前就要去握陈小琴的手，“小琴啊，叔叔我离婚多年了，一个人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你要是肯陪我，我保证以后你母亲在医院里会得到最好的照料。”
陈小琴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她撇开赵医生的手，拿起白纸捂着嘴冲出诊室，
刚出门，就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对不起……”
“嘶……你头可真铁……啊……真巧啊，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许文涛扶住陈小琴趔趄的身子，假装露出一个再度相逢的微笑。
陈小琴眼泪闪烁，可看见是许文涛，倔强地偏过头，“你怎么来了？”
“来医院，当然是看病了。”许文涛趁机一把抢下陈小琴手里的白纸，大声念道：“富力新区3栋18楼7室……哟，没想到你还提供上门服务啊？”
“你还给我！”陈小琴踮起脚尖要去抢，可她实在够不着，就算跳起来也够不着，“你再不换给我，我不客气了！”
许文涛把白纸撕了个稀碎，转而拉着陈小琴走进了诊室，横眉冷对赵医生：“老东西，他可是你同学的女儿，你也忍心下手？”
赵医生强装镇定，“你……你谁啊？你别血口喷人啊你！”
“我是她刚交的男朋友！”
许文涛一个飞踢把赵医生踢到在地，又拎起他的领口，“啪啪”扇了两个耳刮子，骂道：“老东西，救死扶伤这么神圣的职业，你他妈竟然搞潜规则？”
“救命啊，报警啊，打人啦……”赵医生像是待宰的猪，在地上翻来覆去。
“哼，老东西，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下回……噢，算了，你们没下回了，你们这家破医院马上就会被查封了。”
李元贞扔下赵医生，拉着陈小琴走出了诊室。
“你放开我……”陈小琴挣脱了许文涛的手，“我的事不要你来管！”
“我实在搞不懂，就这破医院，要没专利没专利，要没专家没专家，你求他做什么？”许文涛大声道：“我好歹也在明湖市警局坐第二把交椅，论拳头比他硬，论工资比他高，论人脉比他广，你便宜了他还不如便宜了我。”
陈小琴低着头：“谁也治不好我妈的病……”
许文涛插着腰说道：“白血病而已，找一家大医院，找一份合适的骨髓，做一场小手术，不就解决了么？哪儿有那么悲观？”
陈小琴呵道：“可是要钱啊！要花好多好多钱！”
“钱这种事，能跟命比么？多少钱我借你就是了。”许文涛大方说道。
陈小琴微微崛起嘴唇，“你这么嫌弃我，又跟我非亲非故，怎么可能会借我钱？我才不信！”
“你不是要卖房子么？我买了，给你套个现，让你找个心理安慰。”
“我家的房子可是要卖30万的。”
“买。”
“不对不对，我们那个地段儿虽然老了点，但是有升值空间，我要卖40万。”
“没问题。”
“那……那50万？”
“随你怎么坐地起价，多少钱我都买……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嗯哼？”
“以后不许再去做陪酒小姐了。”
男人都有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