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回过意识来时已在床上了,鹤维筠侧搂着她,头抵在脖颈处嗅闻着她的香气,结实的臂膀如双翅般紧紧环绕着她,巨大的性器还留在她体内,毫不保留地占有着得来的爱人。

    不远处的羽衣皱皱巴巴堆积在地上,轻盈的羽翼被混乱的液体打湿,变得黏腻沉重,李思动了动,一股酥麻蔓延至整个小腹,情事后的快意比那攀登时的激烈更加磨人,李思呻吟了一声。

    “殿下,还好吗?”鹤维筠将又有变硬趋势的男根慢慢地抽出来。

    “不,别出来。”体内还在不自觉吮吸的穴壁收到摩擦,撑着的宫口滑过粗糙的冠沟,李思一下抓住他的手,难耐地呻吟了一声。

    “殿下?”鹤维筠知道李思又被挑起了情欲,那饥渴的穴肉正一阵阵按压着他的男根,他按捺住再次猛烈抽插的渴望,舌尖舔过李思敏感的侧颈,半是诱惑半是关心地问:“殿下还要么?”

    “我……”柳明珵温婉的脸在脑中浮现了一瞬,但很快被身后男子的一击深顶破开了画面。

    “小腹太涨了,维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积攒了很多年,鹤维筠的第一次量特别多,将李思的小腹灌的比昨夜还要凸,男根的重新进入将里面积攒的液体顶的一晃。

    “殿下需要阳精滋养,不能将宫腔内液体倒出,维筠知道一种体位,可以让殿下不那么难过。只是……”

    “你是说让我跪伏着,你从后面进来?”李思问。凤栖国以女为尊,因此床事上一般采用女上位,柳明珵后来和她做也多是用这种体位。后入的姿势被认为有损女子地位,一般是不用的。

    “这样可以使小腹收到的压力更小,殿下也可以更轻松些。”

    “好。”李思在鹤维筠面前春宫图都画了不少张了,倒不觉得什么,这个姿势还没试过,反而有点期待。

    楼外风雪飘飞,楼内却春日融融,拔步床上,少女跪趴着,雪臀高高翘起,柔韧的腰肢无力地塌下去,露出下凹的脊背勾,颗颗汗珠顺着诱人的背沟滑下去,积到那一对随着撞击难耐的在皮肉下滑动的蝴蝶骨,身后的男子大手正好扣住两个腰窝。从侧面隐隐见到一根骇人的性器在沟谷中一进一出,水液顺着分开的大腿内侧滑下来,打湿了锦被。

    “维筠……”李思一开始还能撑着手肘,后来就只好搂着枕头跪趴在床上。后入的姿势看不到对方,顶的又格外深,这种被人操控肆意入侵到最深处到感觉反而带来了更多快感。后臀一次次撞上男人坚硬的胯骨,肉体拍打声,水液捣锤在这样雪落的寂静午后格外淫靡。趁着正夫外出就含着玉势来找维筠,还情迷意乱得摆出这种姿势,好羞耻,好舒服……

    一阵潮涌的感觉传来,李思咬住了枕套的一角,两根修长的手指探过来,搅动唇舌将那堵住呻吟的布角抽出。维筠俯下身来,下身撞的越发激烈。

    “叫出来,殿下,维筠喜欢您的声音。”

    “维筠……”少女不再忍耐呻吟,春莺般轻柔地嗓音如今因为情欲而变得格外甜腻,吟哦间犹如一块化了的糖块。

    鹤家从小控制男子的进食,鹤维筠幼时练舞到快晕过去时,老师们就会发一块小小的麦芽糖,那是他们童年为数不多的甜食,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含着,甜味充盈口腔,甜津顺着喉头一点点滑下去。糖块很小,即使很小心地抿还是消失了,其余的日子多是苦,这一点甜就记得格外牢。

    可他现在有了一块含不完的糖块,当那个小小的、还带着点奶味的少女第一次出现到他面前时,他就重又尝到了那种甜丝丝的,难以忘怀的麦芽糖。

    “殿下,殿下,好喜欢……”

    男子包含情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思忍不住转头去寻那唇,鹤维筠的吻总是这样充满着压抑的情爱,像是被鸟类厚厚的温暖羽翼包裹,带着小心翼翼的珍惜。

    “维筠……都射进来,都给我……”迷乱的少女沉溺于快乐,忘记了不适,贪心地渴望更多。乳肉被压扁了,乳尖一下下蹭过被单。

    鹤维筠忍不住狠狠入了几下,将人一把翻过来,性器在体内摩擦一圈,李思被那剧烈的快感激的浑身颤抖。已经不知道经过了几次高潮,少女的脸颊布满醉人的红晕,黑发湿漉漉地粘在脸上,杏眼里一片水雾。一对乳尖磨得通红,雪白的乳肉上下起伏着。呼吸间微凸的小腹显出里头裹着的、粗粗的一条性器轮廓,完全一副被情欲浸透,浸熟的模样。

    鹤维筠将人纤长的腿弯曲完全折上去,大腿将乳肉压扁了,饱满的臀高翘着离了床面,摆出一副等待灌入的姿势。粗大的龟头长驱直入地插下去,只一下就深的让李思高扬起脖颈。

    鹤维筠一下下地捣进去,之前灌入的精水禁不住这样剧烈的抽插,有些顺着穴口涌出来,白白一片糊住了整个暴露出来的股沟。腰椎那里转来的一阵阵酥麻顺着脊椎向头顶涌去,连低下两个囊袋都变得热烫起来。

    “殿下……维筠的一切都是您的……”

    穴腔已经饱胀得汁水四溅,可马上又要灌入新的阳精,李思呜咽着感受着越入越快间兴奋弹跳的男根,高潮好像已经是连轴转动的机器一样没有停歇的时候,自己就像一团薄膜包着的水,在肆意的抽动间被揉搓成不同的形状。当阳精如激流般一股股打进来时,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停滞了一般,高耸的雪堆被炸起,纷纷扬扬落到身上化为片片绒羽,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屋内檀香幽幽地向上飘燃,庭院里的松树落了一层雪,压的枝头弯折。柳明珵站在窗前望着屋外纷飞的雪花,握紧了腰间的香囊。里面装着两人的结发,自大婚之日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未曾同枕而眠,也不知李思晚上是否寒冷,睡的安不安稳。

    掬惠铺好了床褥,见主子还呆呆地站在窗前眺望着王府的方向,忍不住宽慰到:“公子莫要太过忧心了,殿下对公子的情谊咱们下人都看在眼里,这会儿殿下必然也念着公子呢。”

    “世家大族,婚姻本就不能自由,如今能嫁与所爱之人,我这一生已无他求。”指尖摩挲着荷包上一点鸳鸯图,柳明珵浅浅一笑。

    掬惠舒了一口气,道:“山间夜寒,公子早点歇息吧。”

    烛火熄灭,跋涉参拜了一天的宫中贵夫早已睡下,寺中一片寂静。柳明珵睁着眼,旁边的被褥探过去只余一片冰凉,他不仅无声地叹了口气。叁年庵中苦修他都熬过来了,当时想想,即便一辈子孤枕也有面对的勇气。可婚后不过了短短一月,他便无法再忍受这样的孤寂。

    白日里大哥虽着华衣锦服,出行间多有贵夫拥簇,但眉间萧索之意却难以消缺。如今女帝无心爱恋,亦无心悦之人,醉心国政,大哥在宫中相必也多是独卧高床。借着礼佛,大哥也不忘告诫他,柳家如今得蒙皇家幸爱,更当谨言慎行。作为正夫,事事得以妻主为大,悉心料理家事,恪守夫道。

    大婚过后,祝医师与他详细说了妻主的病情,话里间暗道要想恢复,光凭他一人的滋养是不够的,这就意味着今后王府内必定不会只有他一人。作为正夫,他其实更应为妻主挑选合适的男子,可哪个真心爱慕妻主的男子可以忍受与他人共侍一夫呢?

    想到炉内那一抹亮灰,柳明珵心乱如麻。他知道李思外刚内软,如不是心中有那人一地,又怎会白日就去与他相会。心中有了猜想,他却不能说出来,猜忌乃是夫妻关系的大忌。

    柳明珵苦笑一声,爱恨痴念皆因情之所起,当时修行时他也曾想,若是不爱,是不是就不会有如此多的烦丝忧愁,可当真正入了凡尘情缘,又有哪位男子能抵过情爱之欢。

    想着想着,李思那双微雨杏眼又浮现在眼前,他宽慰自己道,妻主还小,他有的是时间与她长厢厮守。

    大婚之夜,妻主的处子之身让他雀跃欢愉。古时凤栖国两情相悦的男女会将初次保留到大婚之夜。如今凤栖靡靡之风盛行,很少再有女子这般珍重得对待正夫。虽然相处只有短短一月,但他也知道妻主是个长情的,平日相处也是温言细语,事事多依着他。嫁与一位如意妻主,已是许多男子一生都修不来的福气,但尝过了那样的美好,人却总贪心的想要更多。

    柳明珵心中忧虑欢喜交加,不知不觉就睁眼到了天亮。昨日雪虽大,但第二日太阳也是极好的,饷午不到,大部分的雪就化了,清扫山路的小僧报告路通了。一伙人便决定午膳过后启程。

    王府的马车挨在宫中的后头,柳明珵与柳霜华共乘一座,周氏与其他侧夫坐在后头。看着柳明珵眼下青黑的轮廓,柳霜华知道他心中忧虑,到底是同族,又同为皇室正室,心中不免同感。

    柳霜华心中唯叹,开口道:“明珵,你知道庆王与你周爹爹的事吗?”

    “长辈之事,明珵不甚知晓。”

    柳霜华闭上眼睛,回忆涌上心头:“当时我嫁与庆王比你还要小上几岁,入太女府未有几月便遇大乱,在惊慌交乱过了好多年,这几年才安定下来。我与庆王共患难过这么多回,但刚入庆王府没几月,你母亲就领了一位小族商户之子回来,说要纳为侧夫。我与你母亲相伴多年,即使是最困难时也有人推人到身侧,可那都被你母亲拒绝了。”

    柳霜华叹了口气:“后来才知道,那周氏是你母亲幼时在父祖家的竹马,两人早就互通心意,那周氏也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嫁人。”

    “父亲……”柳明珵扶上柳霜华的手,柳霜华虽然面上不显,也不曾和周氏起过冲突。但柳明珵知道这么多年他心中也有一根刺。

    “又能怎么办呢,咱们男子要学的第一课就是善解妻意,一味追求全心全意只会徒增烦恼,家府和睦,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柳霜华拍了拍柳明珵的手,笑着说:“孩子,我知道你从小聪慧,但总是过于多虑犹豫。思思呢,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但心里也有主见。你们两个啊,有什么事千万不能埋在心里,各自去猜对方的心意,隔一段时间就得敞开心扉谈谈。”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柳明珵点点头,笑着感激。

    “嗯……思思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但我知道,有背原则的事她不会做,你放宽心。你们两个呀,一起把身子调理好。我和你母亲两个年纪都不小了,还盼着早日抱孙女呢!”

    “父亲……儿子知晓了。”柳明珵脸红得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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