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茯苓知道林家之前不曾饲养过牛羊,所以对于牛羊有些抓不住头脑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罗村长却是家中饲养过的。  而且罗村长年长那么多,即便是家里不曾养过那多少也应该知道些常识,不能给牛羊喂食过酸的东西这种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显然一切已经很明显了,就是罗村长为了给安茯苓找麻烦所以才不顾一切甚至也不为自己女儿女婿着想的给牛乱用了药,这才导致一切悲剧的发生。

    众村民都是一片唏嘘:“哎呀,怎么能给喂酒糟呢,牛不吃坏才怪了。”

    “就是,村长家里也养过牛羊怎么这点常识也不懂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罗村长脸上有些挂不住,而林家夫妇也补啥自然也早就看出了这个缘由,林大一脸怨尤,林嫂子也是叹气不断,谁想到被自己亲爹给坑了呢!

    “想不到村长竟然连这点常识也不懂,好歹自家也喂养过牛羊的却不知这些,啧啧,村长也不过如此啊。”

    宁承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奚落村长的好机会,冷笑道:“俗话说得好,没有这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啊,免得让大伙儿笑话无能,大家说,对不对啊?”

    大家也跟着宁承烨满堂哄笑。

    罗村长咬紧了牙,满心都抽这痛,他何曾被人这样嘲笑过,原本这一次是要让安茯苓当众出丑,证实她无能的。

    这下好了,安茯苓一路顺利验证了一切,反是证实了自己的无能,他心里冷哼,若不是想借牛大病来整垮安茯苓夫妻,他怎么会明知故犯。

    好在眼下安茯苓也还没有救活那牛,他们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必然是发现这牛根之前的病症不对了,所以安茯苓也一时捉了急想不出法了吧。

    只要安茯苓也看不好,那自己今天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他强自冷笑,对安茯苓道:“谁还没有个大意的时候啊,但安茯苓你不要忘了,我们找你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在这儿嚼舌根的。”

    “你问了这么多,牛的问题也问清楚了吧,到底你是有法子治还是没法子治,当着众人的面倒是给句痛快话啊!”

    众人的话语已收,一霜霜眼睛又复落在了安茯苓身上,确实今天的目的还是希望证实安茯苓真的是有那个值得他们信任的能力的。

    林大也有些急了,忙道:“是啊,安茯苓,对我家现在的状况你有没有法子啊?”

    一向泼辣的林嫂子这回也不说话了,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安茯苓。

    安茯苓轻轻一笑,提笔一面在纸上写了起来,一面又对众人和颜悦色道:“莫慌,我有法子的。”

    她说的很是轻巧,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好像原本一切便在她计算之内。

    众人心中微安,罗村长在一旁不死心的哼道:“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开的药方又真的灵不灵,别上空心萝卜,到时候又把责任推给别个。”

    “罗村长说的甚是有理。”这一回不待众人议论疑惑,安茯苓先开了口,她语气轻缓却是悦耳动听,“我要告诉大家也是这个理,大家信我依赖我,我自会尽自己全部力量去帮助大家。”

    “毕竟若你们的牛羊养不起了最最吃亏的还是我啊对不对,不过我也希望大家明白一个道理,我虽然是比在座的略通一些家禽养殖的事情,可我终究不是专业的兽医,不可能对所有问题都知道了解的明白。”

    “人间兽医都是学了好多年的,我略知皮毛不可能比得上,更何况我真有那个能耐就真做兽医了,你们不是不明白兽医根大夫一样可不是谁都能请得起的人物对不对。”

    此话倒是这个理,众人一阵点头。

    “但我也说了,我们一起致富,我会竭尽所能为大家服务,我懂的会帮大家也会教大家,可我确实不上万能,不懂的地方以后我们以前努力,大家以为如何。”

    “钱是大家一起赚,自然也该是这个理,我觉得安茯苓说的在理。”张大爷帮腔起来。

    众人如是点头,纷纷觉得安茯苓说得对,本来也就是这个理。

    但罗村长自然不会看天平就这样倒向安茯苓那边,心中恨恨然。

    只听他道:“安茯苓你故意说这么多是不是根本救不了这牛,好提前给自己找台阶下啊。”

    安茯苓冷然的望着他,笑道:“村长大人,从开始到现在你一直就死认定我肯定没能力就是救不了那牛,我还真想问问,究竟你是什么心思,难道我救不活那牛你就开心了?”

    安茯苓当众开炮,一时让罗村长失了章法,一旁有村民也小声嘀咕:“村长跟宁家是有些过节,但也不至于什么事都针对对方吧。”

    “就是,宁家也没做错什么啊。”

    安茯苓带领大家又是养鱼虾又是养牛羊,还帮忙收购鸡鸭,好些村民的一下已卖过一季吃到了甜头,私心里自然还是希望安茯苓好的。

    因为她是真的能带领大家挣到钱,这些原本是作为村长该做的事,一时间想到这里,大家心中越发觉得村长不对了,甚至他拿酒糟给牛吃,烨还太不靠谱了点。

    大家看在他是村长掌着实权的面子上自然不会真说他什么,不过偏离眼神陷入已说明了一切。

    村长自然能感觉出自己周身突然的冷气压,他心里怒极,为什么每次明明是要对付安茯苓他们,到头来吃亏的却总是自己呢?

    “安茯苓。”他猛的拍案而起,怒目对着安茯苓道,“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哦!”宁承烨微微挑动了一下眉头,这罗村长显然是被大家伙的故意梳理给弄得狗急跳墙了啊。

    “村长想赌什么?”安茯苓一面把写好的药方交给林家人,一面笑呵呵的看着罗村长。

    “你不是很有自信说一定可以治好林家的牛吗?好啊,我就赌你不过是在吹牛,你根本没那个能力。”罗村长确实怒了,失了态也失了风度。

    相比宁家两口子的安静淡定,村民们自然都心中了然。

    宁承烨笑了,道:“好,不过牛用了药也得需些时日才能好转,我们就以三日为限,三日后如果牛没好,我们宁家愿意向林家村长甚至是全村人道歉。”

    “但如果三日后牛有了好转,罗村长你今天如此怀疑我娘子,还弄这么多事出来,是不是也该对我娘子说声保全啊。”

    “好,就这么一言为定。”罗村长倒是洒脱立时就拍着胸脯应承下了,“在作在站这么多村民皆是证人。”

    “那我们三日后见分晓吧!”安茯苓说罢又转头看向林家夫妇,“这药方我要给你们说一下。”

    林大拿着药方,只见上面些着石灰二两,水三斤。然后就没有了,如此简单让人不免奇怪。

    安茯苓笑了,道:“你将这二者和到一起搅匀了在沉淀过半刻钟的样子,取上层清液灌给牛喝,每日三次,这三天都不可断。”

    “记住了吗?”安茯苓最后又问。

    夫妻两个连连点头,村长却一脸不以为意,转身扭头就走了。

    安茯苓夫妻两个交待完自然也回去了,村民自知今天的戏算了结束了,便也都跟着回去了。

    接下来大家便都在静静等待这三天的过去,不过这一回倒是大多数人都相信安茯苓,打心里也希望安茯苓能赢。

    不过这等待中的三天大家过得也并不怎么太平安静。

    村里几乎每天都有牛羊或是鸡鸭生病,安茯苓每日来往于各个农户家中,俨然快成了一个专职兽医了。

    一开始安茯苓只以为大家家里原本就是家禽有些问题,只是之前没太好意思跟她说,或者不愿意跟她讲,但林家的事发生后,大家越发信任她自然也都看开了。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安茯苓下即便真是那般,大家烨应该会等到三天之后再如此才对,毕竟现在还不知道林家的牛究竟是不是真的能被安茯苓治好啊!

    那也就是说,这些天是真的有这么多家禽生病了,一时间安茯苓心里有些慌慌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安茯苓成了村里最忙的一个人,但即便再累她心里缺只在想这村里那些生病的家禽,所以竟也没有去过多过问林家的事了。

    而三天之后的清晨,还是宁承烨在一旁提醒她才记起根村长的赌约,虽然显得有些疲累,但她还是拖着身子随宁承烨去了宁家。

    当然,除了村长和宁家的都早早到了,村里的人大多没什么事的也都跟着来了。

    林家早早在院里备了桌椅板凳,秋阳高升,刚下了一夜淅淅沥沥的秋雨的院落里什么都是湿淋淋的,但花草吐着芳蕊,在空气里飘散着别样的芬芳。

    安茯苓双眼带都有些重,没精力去跟村长吵吵嚷嚷,宁承烨也是看得心疼,总在一旁问她舒不舒服要不要紧。

    但这一切落在村子眼里却俨然成了夫妻两个对打赌向来没放在心上,这种被人鄙视冷落的感觉让村长不免怒从心生。

    “女儿,你们家的牛好了没有啊?”他怒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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