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萍芳本就是你情我愿的,哪里来的逼迫?我还知道她的□□多大,屁.股多翘呢!”牛珠儿嘴里不干净,叫刘贤呵斥之后,也老实下来了,“至于那玉佩,也是我干的!那一日林家大爷从咱们村道里走过,我一时鬼迷心窍,便顺了下来,后来林萍芳生了我的娃,我便给了孩子戴了......”

    事已至此,林萍芳父女俩是怎么也不可能翻案的了,就算众人还是不清楚林萍芳和林长茂之间,是否真有那么一段往事,可林萍芳不洁的章,已经重重地盖下了!

    刘贤重重地拍下惊堂木,衙门上一片肃静,正当他宣了柳嫤进来,打算将审判结果同时向两家人宣布下去的时候,林萍芳那父亲开始大呼小叫起来,一个劲地喊着,“不公!不公!他们根本没有证明我外孙不是林家大爷的儿子!”

    林萍芳父亲这举动,无疑是在刘贤面上糊了一个巴掌,也让他恼怒了起来,丢下一根签子,便叫衙役们重重地打了他十个嘴吧。

    啧啧啧,柳嫤看着这男人满口的血水,而且牙齿也掉了几颗的可怜模样,不由假惺惺地露出个同情表情来,这也不算枉费她花了那么多时间,细心描绘出来的憔悴妆容了。她本来还以为这一场对簿公堂的戏码,自己会是浓墨重彩的主角之一呢。可没想到这戏短得很,没等她发光发热,便要曲终人散了。

    刘贤想要继续宣布结果,看围观的百姓们中,还有人对林萍芳父亲,露出同情的眼神来。他对边上的师爷使了个眼色后,便接着说道,“林氏,我再问你,这林宝儿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林萍芳抬头,深深地看了一边跪着的柳嫤一眼,最后只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老爷,我看这女子自己可能也不清楚谁是孩子父亲了!”这年轻的师爷,长得和黄鼠狼也挺像的,滴溜溜的黑眼珠一转,便是无尽的狡猾。这人是陆青云的外甥,都说外甥似舅,他两人若不说彼此关系,大家都以为是亲父子呢。

    “哦,师爷有何高见?”刘贤顺着师爷的话,问了下去。

    “自古以来,便有滴血认亲之说,不妨咱们也这般认一下亲,也好让百姓们都知道这事实真相,也不会冤枉了任何人!”

    “是啊,是啊,还有这滴血认亲的好法子呢......”一些听说过这种认亲法子的百姓也纷纷议论起来,并且向一些对此一无所知的人解释起来。

    “这滴血认亲,便是古文中都有记载的,可神了。你想啊,这父子兄弟的,身上流着的血肯定是一样的,将两人的血滴在一个碗里,若是融合在一起,那便是实打实的亲父子、亲兄弟!若是两人的血合不到一块,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叫人挖了墙角了......”

    “如此,便用这合血之法,还大家一个真相!来呀,把林宝儿带进来!”惊堂木又是一拍,还很是懵懂无知的林宝儿,便叫人带上来了。

    林萍芳在谋害柳嫤的事暴露当日,便跟着她父亲安排的人跑了,躲在江城的一处小院内好几天,当时她跑路的时候,可没有将这四岁的小男孩也带上。这也是让柳嫤非常疑惑的地方。

    这孩子真是林萍芳自己生的吗?她怎么也不觉得林萍芳对林宝儿,有多少的慈母之心!

    ☆、合血

    对于取血之事,是由衙门里的仵作来处理的。仵作用大碗装了两碗清水,在第一碗中,先是滴入牛珠儿的指腹血,接着又滴入了林宝儿的指腹血,然后仵作便将碗拿起,递到了刘贤面前。

    刘贤往里瞧了一眼,不由冷笑,“将这结果叫众位百姓都瞧一瞧!”

    看到结果的人,有的大感惊讶,也有的觉得果然如此。前者是林萍芳父亲和一部分的百姓,后者便是柳嫤和另一部分的百姓了。

    这命运的大碗,最后才转到林萍芳面前。此时的林萍芳心中讽刺,她本来还以为自己是输定了,哪里知道峰回路转!宝儿可不是那瘌痢头的种,他们的血怎么可能融合在一起呢?而等她凑到碗口,往内里一瞧,却是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林萍芳只感觉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咙,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然而,她失魂落魄的反应,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和相信,人们只是觉得这样的表演太过浮夸了。

    “一定是这水有问题,一定是的!”林萍芳的脑袋里嗡嗡作响,见一边跪着的柳嫤面上一片冷淡,只觉得自己的脸全都被踩在了泥土里,“是你!一定是你这毒妇使诈,冤枉我和孩儿!”

    “肃静!”刘贤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证据确凿,林氏你可知罪!”

    任凭林萍芳如何喊着不公,刘贤都下了最后的判决。林萍芳父女因为诬告好人,罚杖责二十。然后,林萍芳又因与人通女干,被压入了女牢之中。而那作证的牛珠儿,也没有逃过惩罚,他犯了盗窃与通女干,同样进了牢狱之中。

    林萍芳父亲对这样的结果,是完全没有预料到,那胖县令不是说,他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么?他不是说过,会还他一个公道的么?他那一千两的票子,可是真的已经给了县令了的!

    他还想要说什么,只是之前被木板掌嘴之后,掉了两颗门牙,现在一说话就漏风,而且这二十大板,可是实打实地打在了他的臀腰之处,他此刻感觉自己的背脊,好像都要裂开了。身体痛得要死,心中说出贿赂之事,会被这县令灭口,也鹌鹑状焉在了一年,不敢再嚷嚷了。

    这样的结果,也是出乎柳嫤的意外,她从没觉得今日是一场硬仗,但也没有想到这事情就这么简单地解决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有今日这一场对簿公堂的戏码在前,往后那些人再想凭着,所谓流落在外的子嗣之类的,走上林家大门讨好处来,也得仔细掂量掂量了。

    滴血认亲的法子,让很多人深信不疑,但也还有那么几个人是不太相信的。除了柳嫤刘贤这些门里清的人,林长盛对这合血之法是否真确,心中是抱着怀疑的。那块玉佩就是林长茂的那一块,真是牛珠儿顺走之后到了林萍芳母子手中吗?林长盛想要说服自己,都是这些人想要污蔑林家,可内心深处却不得不质疑。

    林长盛的怀疑没有逃过柳嫤的眼,她慢慢地跪在地板上,用清灵的声音,诚恳地对刘贤说道,“大人,单凭这一古法,难免让人还有疑惑。为了证明大人的公正,也是为了妾身亡夫的声誉,请大人允许再验一次!”

    “不知林夫人是想要如何再验一次?”刘贤对于那人信中,着重要他关照的女子,也是觉得好奇。现在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已经如她所愿了么?她就真的不怕再验一次,会产生和此前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到时候林宝儿是否是林家的子孙,可又得争执一番了。

    “古法虽然神奇,但妾身等人皆是第一次亲眼瞧见,不免心存疑惑。求大人允许再验一次!既然父子兄弟之间的血液会相融,那非父子兄弟间,定是不融的了。妾身有一女,若是她的血可以和这男娃的血融在一起,那这男娃便是妾身亡夫的子嗣,妾身定会将他好生抚养;若是不融,那妾身也算是为夫君讨回公道,也免得此后,再有人污蔑妾身夫君的清白!”

    柳嫤这话,得到了上座的刘贤,已及围观众人的赞赏。合血法虽是个老法子,谁知道非亲属间的血,是不是也会如同方才一般,融合在一起呢?

    “嫂子,还是我来吧!”林长盛说完,也跪在一边,“若滴血认亲为真,草民和兄长身上流着的,也是一样的血,更能证明事情真相!”而林长盛没有言明的是,如果林知淑和林宝儿的血不融,恐怕有些人还会认为,林宝儿才是林长茂的孩子,而林知淑不是呢?

    “既然如此,那仵作,你便再验一次!”

    仵作接过命令,便端着另一碗清水,来到了林长盛面前。仵作道一声得罪之后,便用金针在林长盛左手指腹上刺了个小口,很快一滴鲜血便滴落在了碗中,然后将金针擦拭过后,又同样的在林宝儿指腹上取了一滴血。

    这四岁的小男孩此刻愣愣的,方才他的娘亲不住地哀嚎,在声音消失之后,捂住他眼睛的手掌方才离开,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看到他的娘亲了。林宝儿被吓得呆住了,感觉手指疼痛之后,才抖索了一下,缩在林家的那个一直照顾她的婆子怀里,愣愣的不敢再看人。

    而滴血的结果也不出所料,清水中的两滴血,依旧是分开的两滴,没有丝毫融合的迹象。最后曲终人散,只有公堂上那两摊血迹,还在顽固地黏着地板,最后变得暗红无光。

    林长盛的心情很复杂,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在想些什么,或者说,他什么都没有想。而回到林家之后,钻进了牛角尖的林长盛被柳嫤叫住了,叔婶之间开始了一场谈话。

    “小叔,可是觉得今日牛家村的证人们出现得太巧?”柳嫤也明白,自己这个小叔不是个蠢笨的。这些人出现得如此恰到好处,本来就是她在背后推动的,林长盛对此不解也是当然。

    “是,嫂子,我的确不明白!”林长盛对今日的结果始终不能释怀,虽然他也是对结果松了一口气,但心里总有一种唯独自己被蒙在鼓中的感觉,心里还是闷闷的。

    “在你哥去后,那对母子上门来,我便叫下边人去调查了......那毕竟是我和你哥哥的事,便也没有告诉你,你只当是我小女人心思也罢......”柳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自己的或者说是原身该有的心思,都给林长盛说明白了。

    不是她要瞒着他,而是那是她自己的丈夫,她更想要的是自己亲手找出真相,所以私下再次叫人去调查了,而结果,自然是可喜的,她的丈夫没有背叛自己的诺言。

    柳嫤这话乍听之下,还是挺牵强的,但认真一想,她会这么做也没错。毕竟根本原因,是因为她想要知道,林长茂有没有背叛他曾经的诺言罢了。他在迎娶柳嫤之前,可是不止一次说过,此生唯一人的。而说到底,这是柳嫤和林长茂之间的事,林长盛这个小叔子,也只是两人感情的旁观者罢了。

    林长盛心中的郁气也没了,其实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柳嫤寡妇新丧,又怀着孩子,因为对丈夫的感情产生了怀疑,便连带着不相信他这个小叔子罢了,都是些小女人的心思。

    林长盛经过最近的事,已经算是真正的成年人了,可对于成|人世界的一些黑暗,他还是不太清楚,而恰好,柳嫤在他心中,也一直是白莲花一样的弱女子,所以对于这样的理由,他还是很能接受的。

    这么说开之后,柳嫤又洗白了一下自己,最后林长盛便满意地离开了,而柳嫤则继续窝在她的屋里,安心保养身子了。

    傍晚,江城府衙,县令家后院中,刘贤已经换下了自己的官服,在陪着自家爱妻用过晚膳之后,又辅导完自家的两个小儿子功课,便一个人来到自己的书房里。

    刘贤先是坐在摇椅上,拿出卷经史子集翻看了一会儿,便从桌上那屉笼之中拿起一个糕点,认真品尝起来。这正是林萍芳父亲昨日送来的,还是珍馐阁那里买的,就算早已变得冷硬,味道也是香的很。至于之前那压在糕点之下的一千两银票,早在昨日便收到他的私房里了。

    今日过后,林家人该明白他的诚意了吧?不过那蒋家人可就要给他排头吃了。

    刘贤嗤笑一声,拿出怀中藏着的一千两的票子,乐得快要开花。这是林家人送来的,也是一千两,不过是金票,可不止是银票价值的十倍之数。如果只是因为这些银钱,刘贤是不会就这么坚定地帮林家人的,可是上边来的人,哪里止那么一个?想来这样的结果,那位大人物该是满意的了。

    ☆、孕妇

    解决掉林萍芳父女俩的事情后,柳嫤又开始自己无聊的孕妇生活,每日除了吃喝拉撒,便是关注着自家布庄的生意。

    或许是时来运转,江城那些小布庄和蒋家的联盟,对林家布庄的打压,在那日的公堂之事过后,便突然降了势头了。蒋家现在是自顾不暇,他发家的米粮生意,遭到了同行另一个大家族的打压,于是对于新发展起来的布匹生意,自然就顾不上太多了。

    等林家彻底从这些布庄的联合打击中走出来,已经到了六月的时候了,江城的天气也开始变得炎热起来。而柳嫤怀孕已经四个月了,她的肚皮凸起很大的弧度。这种感觉,让第一次体验的柳嫤很是新奇,也有点忧虑。

    对于怀孕,这是柳嫤实际意义上的第一次,好在怀孕初期常见的孕吐、头晕之类的症状,她没有发生,也是让柳嫤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对胎动之类的迹象,也同样感觉很有趣。血脉相连,难怪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不是嘛,她真切地感觉到,胎儿在她腹中成长,一点一滴地长大着。

    就在柳嫤待在家里安心养胎的时候,却意外的收到了刘贤妻子的请帖,邀请她后日一道去城外的崇福寺进香。对于这样的邀请,柳嫤有点摸不着头脑,问过郑奶娘之后才知缘由。

    “夫人忘了,您在三月前,曾经和刘夫人,一道去崇福寺那里许过愿的,本也该去还愿的。只是,现在夫人您的身子却是不太方便了”,郑奶娘语气里带着点感慨,可一想到柳嫤现在的状况,又开始觉得担心。她始终担心,柳嫤还没有从林长茂去世的打击中走出来,毕竟这对夫妻的恩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听了郑奶娘的话,柳嫤也是想起这件事情来。原身嫁入林家已有七年,从十六的年纪,到现在过年便是二十三。夫妻成婚一年,原身便生下了长女林知淑,而后却一直无娠无孕。

    这个朝代,可没有女人能顶半边天的说法。人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女儿最后是别人家的,要养老送终继承家业,只能是儿子!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头百姓,都是这样的观念。已经许多年了,肚子始终没有消息的柳嫤,心里也是急得很,喝过一罐罐的生子药,找过一张张的生子方,都毫无用处。

    柳嫤信的是道教,对于佛家的送子观音之类的,是不太相信的。而就在三个月前,也就是林长茂还未外出的时候,求子心切的柳嫤听刘夫人说起,城外崇福寺的送子观音挺灵的,刘夫人在怀前两个男孩的时候,都去那里拜会过。所以,柳嫤抱着美好的期盼,约上刘夫人便一道去了,在那寺庙里的观音面前,许下自己长久以来的愿望。

    巧的是,当天归来,柳嫤闻到鱼的腥味便大吐特吐,爱妻心切的林长茂赶紧请来大夫,这一诊便诊出了一个月的喜脉来了。柳嫤虽然觉得自己的怀孕,和那送子观音没有多大关系,但好歹是见喜事,便又约了刘夫人打算一道去还愿了。

    再然后,林长茂外出谈生意去了,而柳嫤怀孕初期孕吐得厉害,便一直没有去还愿。直到林长茂去世,柳嫤穿越过来,再直到现在。

    柳嫤对于还愿之类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若是将这次外出,当做偶尔的旅游踏青,也是挺不错的。她穿越过来已有两月,到现在外出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林家内里景致再美,看多了也是会让人心生厌倦的。

    只是,柳嫤还是第一次经历妊娠,这孕妇应该如何,她还不太清楚。只依稀还记得,孕妇不得吃螃蟹等寒凉活血之物,不得剧烈运动之类的,噢对了,现代的孕妇还得补充叶酸,这个她也还记得。除此之外,此时的柳嫤根本不知道,就这样跑到外面去,对她的身子是否有不好的影响?

    “奶娘你是说,我不应该出去?”柳嫤问道。

    郑奶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柳嫤说道,“夫人去还愿倒是没有问题的,昨日洪大夫说了,您可以适当走动走动,只不要累着就行。”

    郑奶娘此前的顾虑,不仅仅只是因为柳嫤的身体,还有柳嫤的身份。柳嫤现在成为寡妇已有两月,也可以适当地出门,只平日里还是得多加注意,也免得叫外人说些难听的闲话。

    “木槿,你回刘夫人,就说后日我和她一道去崇福寺,也好还愿”,柳嫤淡淡的吩咐,想着下午也没事,便去林知淑的院里,和她培养感情去了。

    林知淑现在六岁,那性格和林长盛挺像,有些敏感。这几日柳嫤发现,林知淑对着她隆起的肚子,经常会表情纠结,问她,她却反问了自己,“娘亲有了弟弟之后,还会对淑儿那么好吗?”

    柳嫤一直都是独女,对于林知淑这样的问题,感觉又是可爱,又是好笑,不过她还是很认真地告诉小丫头,“当然,不管怎样,你都是娘亲最爱的女孩儿了!”

    对于小孩子的教育,柳嫤同样是没有任何经验,不过她也知道林知淑这年龄,心智正在迅速的发育,是需要家长们注意的。所以柳嫤这几日,每天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来,和林知淑谈心玩耍。

    “娘亲!”林知淑对于柳嫤的看望很是高兴,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柳嫤,并且将自己今日画的画作,很得意地拿到柳嫤面前,期待地看着她求赞美。

    “夫人”,林知淑的女先生笑着问了声好,她本是江城有名的节妇,夫家姓莫,无子嗣,人称莫娘子,已经三十有四了。在送走丈夫,又送走公婆之后,莫娘子一直一个人生活,以教习女弟子为生。如今她给林知淑启蒙,也有两年时间了。

    “莫娘子不必多礼”,柳嫤对莫娘子颔首回礼,微微笑着说道,“今日的功课可是已经结束了?”

    “是......”莫娘子对柳嫤说了些林知淑的学业进度之后,便将空间留个母子两了。

    “娘亲,你看我画得可好?”林知淑拿着自己的画作,还在寻求这柳嫤的赞扬,对于柳嫤的忽视,她有点小不开心了,粉粉的小嘴都撅了起来。

    “这画不错”,柳嫤摸摸林知淑头上的两个包包,笑眯眯地对小丫头说道。她这话也不单纯是夸孩子,林知淑是真的画得还行,虽然人物现于纸上,五官的比例等还不太协调,但看的出来,林知淑画的就是她这个娘亲。

    “里面的人是我吗?”柳嫤和林知淑并排坐在榻上,认真地听着童言童语中的美好愿景。

    “就是娘亲啊,你看”,林知淑胖胖的小手点在画中人的腹中,“这里还有小弟弟呢。”

    “画得真好,把娘亲拿着的帕子都画出来了”,林知淑很细心,画中柳嫤的一只手放在肚子上,而另一只手则拿着绣青竹的帕子,那几片竹叶,林知淑也认真地画了出来。此时的气氛很是融洽,母子两一个问一个答,倒是渡过了一个不错的午后。

    和刘夫人约好还愿的日子也眨眼就到,林家人对于这次主母的出行,也用心得很,这行路的马车,还特意改造了一下,变得更加舒适安稳。

    此前柳嫤每次出门,都是带着那四个粗壮婆子的,因之前不是和蒋家人谈判,便是和林掌柜谈话之类的,都是些正经事,也就没有多带别的丫鬟。有这些个会拳脚功夫的婆子给她保驾护航,便足够了。而这一回出门,是要去城外的,算来也是游玩的性质,于是柳嫤便也带上了木楠,还有鸾枝结香。不是她不想把郑奶娘等人也带出去玩一回,但她们想着手中的事务,都留在了家里。

    这一日,天气晴好,柳嫤一行人出门的时候,天才大亮。林家离城外那崇福寺可不近,少说得车马行个半天才能到达,而柳嫤也是打算在山上停留两日的,所以这一回带上衣裳等物,也是简单不了,林家足足开出了三辆马车。

    林家的马车先是往城中心驶去,等马车到达县衙门口,已经是早上十点钟了,和刘夫人会和后,一行人便径直往城门去了。

    “林夫人”,刘夫人和柳嫤同一辆马车,两人开始叙起旧来,“许久未见,你可还好?”

    “劳您惦记,我一切都好。”

    “你这肚子也大了,我本不该这时候叫你一道去的,不过在那香火之地许了愿,我想着你也该是要还愿的,便去打扰你了。”

    “我还没恭喜你,喜得贵子。”

    “我倒是想这一胎生个女儿,家里已经有两个泼猴了,整日里吵闹不休。想着等那两小子上官学,我便在家里教乖巧的小丫头书画......”

    刘夫人现在怀孕三月,而柳嫤怀孕四个月,两个准妈妈聊起孩子的话题来,这么一路上也不无聊,到了下午约莫三点多钟的时候,这行人便到了崇福寺门口了。

    ☆、说客

    崇福寺里最出名的除了那送子观音的灵验,还有寺院后面一整片的桃林,现下已经六月,桃树上结满了青青的小桃,看起来也很是喜人。

    柳嫤和刘夫人这两个孕妇坐了半天的马车,虽然马车是经过特意改造的,但也算不上多么舒适,在来到寺庙之后,两人便各自带着丫鬟往后边专门为女客准备的厢房中休息去了。傍晚又一起用了斋饭,然后各自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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