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在林肯车后方约十米左右的地方刹住车,将自行车往树上一靠,便站在树下观察道路两旁的稀疏行人,以及匆匆忙忙从林肯车内下来的司机,耐心等待出手的机会。

    司机用脚踢了一下干瘪的右后轮,走到车门旁向黄可宾报告车况。黄可宾倒也没骂他,只是从车里又下来一个壮实的大汉,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似乎在叫另一辆车前来接他们回去。

    看到那壮汉打完电话再次龟缩进副驾驶室,只剩司机在后轮旁沮丧地检查漏气的轮胎,看到这种情况康宁暗自着急,他知道来接黄可宾的车很快就会到来,如果再不下手也许就没机会了。

    好在车子停在距离十字路口约有十余米的树影下,没有在高大灯柱上明亮的灯光直射之中,康宁咬咬牙决定还是快步靠近。

    走到司机身边康宁突然出手,在其毫无反应之时双指入戟准确戳在他的左腋下,司机吭都不吭一声径直伏着车身慢慢滑到地上,康宁没等车里的两人反应过来,快速绕到另一侧打开后车门,黄可宾刚刚反应过来,冰冷的五四枪口早已顶在他太阳穴上。

    前座的壮汉听到车门的响声刚回过头,康宁左手的重拳已经击打在他耳根上,只见壮汉的脑袋猛然撞向挡风玻璃和仪表板之间的夹角,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笨重的脑袋又弹了两下,整个人立即晕死过去。

    在这眨眼即过的两三秒钟时间里,康宁右手的枪口一直紧紧贴在黄可宾的太阳穴上,让黄可宾惊得脑门全是冷汗,生怕康宁一不小心走火自己就死得太冤了。

    “别这样,这位兄弟恐怕是误会了吧?有事好商量。”

    在黑道搏杀多年的黄可宾果然胆识过人,短暂的惊慌之后整个人立即平静下来,想要扭头仔细打量康宁,无奈坚硬冰冷的枪口始终顶在他的太阳穴上,他只能努力地转动眼球,用余光打量康宁。

    康宁怎么会在这关键的时刻手软?左手连出两指将黄可宾点晕,立刻开门下车将不省人事的司机从地上抱起,旁边两个行人想要上来帮忙,康宁对两人笑笑谢绝他们的好意,推辞说自己这一车兄弟都喝多了,自己送他们回去就行。

    将司机塞进后座关上车门,康宁绕到前面快速钻进驾驶室,也不管干瘪的轮胎是否报废发动车子起步前行。

    开到下一个路口康宁立刻左转,也不管壮汉身上手机的铃声响个不停,转进展览馆附近空无一人的小道,随即将车强行开上人行道。

    熄火下车,康宁打开后车门拽出双目紧闭的黄可宾,抓住他的双手将其背负在自己的背后,走出前方五十米的大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扶着“酒醉”的黄可宾坐进车内,再次赶往健身中心方向。

    康宁吩咐司机在距离健身中心五百米的一个紧闭的商铺前停车,将黄可宾抱下车放到铝合金拉闸门边靠着柱子,自己回头递给司机二十元钱,说了声谢谢便转身走到拉闸门前,装模作样在兜里寻找钥匙开门。

    直到出租车离去之后,康宁这才回头仔细打量四周的动静。

    此时已经将近夜里十一点,越来越厚的蒙蒙雨中已经没有行人的影子,零星过往车辆开着雾灯快速行进,谁也没有主意商铺门前的异状。

    康宁松了口气,再次将黄可宾背起,走过一排商铺便沿着公园围墙行进,在距离健身中心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略作打量便一把将黄可宾举上墙顶,像推麻袋一样将他推落围墙里面,随即一个翻身越过墙头。

    五分钟后康宁背着黄可宾进入防空洞深处,把他扔在地上随即调整呼吸,在这高度紧张的二十多分钟里,康宁无论在体力还在精力上都消耗很大。

    略作休息,康宁将两根胳膊粗的长木棍绑成十字架形状,将黄可宾的衣服裤子全都脱光摆成一个面朝下的十字,随后将固定好的十字架放在他背上,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卷封口胶带麻利地将黄可宾的双手、肘关节、头部、腰部、膝关节和踝关节依次缠紧在十字架上,仔细检查之后这才将不省人事的黄可宾竖起来靠在洞壁的凹槽上。

    康宁退后两步仔细欣赏自己的杰作,差点忍俊不禁,随后上前对准黄可宾的几个穴道一番刺激,黄可宾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咳嗽随即悠悠醒来,在康宁手中电筒的照射下不停地眨着眼睛,表情显得极为痛苦。

    康宁将光柱从他脸上移开,待他稍微适应便轻声笑道:“没想到一年半不见你变得这样脆弱,当年大名鼎鼎的拳王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估计你从来都没想到吧?”

    “你……咳咳……你是谁?”

    康宁也不拐弯抹角,上前一步笑了笑:“这么快就忘了?没想到被我一拳打成这样,连体重似乎都掉了三分之一,啧啧!所以说人还是不要作恶的好啊!”

    “康宁?是你……”黄可宾悚然变色。

    康宁沉下脸冷冷回答:“不错,是我!今天请你来主要是想请教你一些问题。你心里非常明白,就是因为你和蓝涛等人的陷害让我四处逃亡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命都没了,一年多来我背着黑锅有家不能回,像只野狗一样过着朝不保夕担惊受怕的日子。如今蓝涛已死,你也不需要再替他卖命了,只要你能说出事情的真相,我绝对不再追究你,如何?”

    黄可宾咳嗽几声,转着眼珠看了看自己的现状,随即定定望着康宁平静地说道:“我劝你别费心机了,盗亦有道,我黄可宾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何况如今这半条命留着也没意思,想要你就拿去吧。”

    康宁哈哈一笑:“我猜你会这么说的,也知道你是条汉子,甚至可以说是一方豪杰,否则也没那么多黑白两道的人为你卖命,就连蓝涛死后蓝建国都没有抛弃你责怪你,反而让你接受蓝涛的不少家业,由此可见你是个难得的人才,说难听点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不过正因为你的强硬才激起我的好胜心,今天我倒要看看最后你会不会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这地方是废弃的防空洞,前几天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感觉至少几年都没人进来过,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比较深,距离头顶的地面约有七八米,你就是喊破嗓子外面也没人听见,何况今天晚上外面下雨,谈恋爱的人更不会到距离路边二十多米的乱草荆棘中来。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再问你一句,你愿意说出事情的真相吗?”

    黄可宾轻轻闭上眼睛一语不发,紧抿的双唇算是给康宁明确地回答。

    康宁不再多话,转身走到墙脚打开一个编织袋,取出两支蜡烛,点上后小心架到洞壁突出的砖块上,再从袋子中拿出一节一米多长的煤气管子和一个装着脏兮兮黄油的小罐子,揭开盖便将管子的一头插进黄油之中,不紧不慢地旋转起来让黄油将管子涂抹均匀。

    黄可宾听到声响,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到康宁手中的管子和动作立刻联想到什么,于是愤怒地叫起来:“你要干什么?有种一枪打死我!”

    “哈哈!这话我怎么觉得耳熟?”

    康宁皱眉沉思片刻随即笑道:“我记起来了!我被迫逃到泪江的时候,有个和你几乎一样身份的狠人也对我这么说过,当时我是用特制的铜丝慢慢捅进他的尿道里,还没捅完十五公分他就全招了。他也是一身的硬功夫,没你高也没你长得好看,但绝对比你勇猛彪悍,否则泪江的黑道也不会闻名全国。好了,你耐心等会,我马上就能弄好。”

    康宁放下管子走到黄可宾身前,将他转了个一百八十度方向斜竖着脸朝洞壁,试了试架子的稳固程度,便轻轻拍了一掌黄可宾的光屁股,感觉到黄可宾全身的肌肉猛然收缩,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栗两下。康宁拿起一根胡乱折回来的半尺长树枝,强行分开他的双腿之后将树枝撑在中间,转身拿过管子毫不犹豫捅进黄可宾的肛门里,一直捅入近三十公分才用封口胶带固定在他的大腿上。

    康宁再次将满脸惊恐的黄可宾翻转过来,黄可宾剧烈地反抗着,无奈横竖近两米的十字架中,竖起那根一头陷入洞壁上方的凹槽中,另一头深深扎入地里,横着的那根几乎紧贴着洞壁根本无法受力,黄可宾徒劳地挣扎一阵最后只能绝望地放弃。

    只见康宁从袋子里抽出一支打气筒,将煤气管子的另一头连接在几乎同样大小的输气管上,拿来半截砖头放在松软的地面上,接着摆上气筒,二话不说就一次次有条不紊地开始充气。

    黄可宾惊恐地大喊起来:“别别……我草你妈的有种你杀了我……”

    康宁对黄可宾的喊叫与咒骂充耳不闻,连续压缩二十几次之后才停手,放下气筒走近黄可宾,轻轻抚摸他胀鼓鼓的肚子严肃地说道:“现在这个压力绝对可以承受,等会我再加把劲,让空气经过你的直肠进入大肠,再进入你的胃部,将你肠道、胃部里尚未消化的食品以及胃酸等等分泌物顶起来,最后冲上食管从嘴巴鼻子里喷出来,等全都干净了我再给你加点料,我从水塘边装了两个大可乐瓶的水,虽然这个季节找不到蚂蟥但也找到另一线状吸虫替代,估计在你恒温的肚子里很快能繁殖,就算不繁殖也会爬进你的肝脏或者胆囊里面,这东西目前国内尚未有任何药物可以治疗,所以我真的舍不得你死,至少让你天天痛苦地嚎叫两三年才行。”

    康宁说完,也不管黄可宾圆睁着恐怖的眼睛,退后一步从袋子中拿出一个满满的可乐瓶对着烛光查看片刻,放下瓶子再次竖起气筒充气连续充气十余次,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胀痛难忍的黄可宾连续打了几个嗝,鼻涕眼泪顿时纵横脸上,他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求你停下……我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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