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意微微一怔,随即没皮没脸的笑起来:“不知道我值多少钱哦,四爷?”

    “你想要多少?“

    “我也不知道,不如把卡号告诉四爷,621……”

    她就这么把自己藏小金库的那点底都给透露给他了。

    厉怀安将她抱进后座里,把自己的手机给了她:“密码是你的生日,想要多少自己转。”

    萧意意手儿一颤,差点拿不稳,四爷的胆子也太大了,对她一点都不防着,万一她狼心狗肺给他搬空了可怎么办。

    厉怀安一眼看出小东西的心思,悠悠然开口:“放心,你拿不完。”

    萧意意用力吞咽了一口,颤巍巍的把手机还回去,“还是不要了,我又没有用钱的地方,实在想用,找四爷拿就是了。”

    倒是乖觉。

    萧意意把背后的双肩包取下来,拉开拉链,小手伸进去掏啊掏,最后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来。

    “四爷四爷,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她压得低低的小嗓音,跟做贼似的,兴奋得肩膀蹭了蹭他。

    “家里没有?”

    “家里有呀,这不一样嘛,我尝了一颗,可好吃了,就偷……抓了一把,给您带几颗尝尝。”

    厉怀安眉梢轻挑:“偷的?”

    “不是!”萧意意立马摆出正经脸,“剧组的糖都是免费吃的!”

    她就是拿的有点多而已。

    别的人跑剧组去,不拿值钱的东西,或者是带一两个道具出去显摆显摆,偷糖的人估计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奇葩。

    “我帮您剥一颗,可甜可甜呢!”

    话还没说完,萧意意就已经剥了一颗,双手捻着糖纸边缘,朝他嘴边送。

    厉怀安头往后仰,躲开了。

    小家伙的笑脸儿瞬间落寞下去了。

    “哦,我忘了,四爷是不吃甜食的。”

    没办法,她又不敢硬塞,只好自己吃了。

    彩色的糖纸在指尖摆弄了几下,打算叠个千纸鹤。

    厉怀安侧眸看着小家伙专注的侧脸,丸子头扎得很蓬松,鬓角垂落下几缕发丝,窗外掠进来的冷风蹭着脸颊,发丝不小心吃进了嘴里。

    萧意意熟练的勾着那几缕发丝,压到了耳后。

    充盈光线下,她脖颈和小耳朵泛着盈盈的暖绒白光。

    厉怀安一时情难自禁。

    手臂环过她身后,把着另一侧的肩膀,稍一使力。

    萧意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身子被那股力道一带,侧着身跌进了厉怀安怀里。

    他倾身压下,薄唇含着她的唇,舌尖蠕动,将她嘴里那颗化了一半的糖果勾走。

    险些把萧意意的魂儿也一并勾走了!

    她懵逼的眨眨眼,盯着男人菲薄的双唇,气呼呼的道:“不是说不吃的么,干嘛又要来抢人家的!”

    厉怀安舌尖推着那颗糖,抵了下口腔,黑眸里蕴着点点笑意:“很甜。”

    甜你个大头鬼!

    萧意意一猛子扑他身上去,“那是我的,你要吃自己剥!“

    话说得挺硬气的,然而厉怀安黑眸一睇,她瞬间改口:“或者我帮您剥也可以……”

    厉怀安呵呵笑了两声,将她给抱到腿上。

    “还有半个小时到机场,靠着我睡会儿。”

    “阿勒?”萧意意连糖都顾不上抢了,“去机场干嘛呀?”

    “四爷,您不会真的要把我给卖了吧?我不值钱的,但是我可爱乖巧会卖萌,比白雪园里那只臭老虎好太多了,还能随时让四爷亲亲抱抱……”

    编不下去了,萧意意快要被自己给恶心死了。

    她一把抱住厉怀安的肩膀,箍得死死的,“反正不要卖了我。”

    “谁说我要卖你了?”

    “刚刚……”萧意意扁着小嘴儿,“都要去机场了,万一你把我给拐到深山里去,我一个手不能杀鸡的弱女子,要怎么逃出来……”

    薄暮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夫人,您正视自己再说一遍!

    什么叫手不能杀鸡?

    她浴室里的盥洗台是花岗岩做的,少有人看得出来那是被一掌劈掉的,还有被徒手掰掉的水龙头,拧掉头的门把手,还有……

    自从夫人把后院的花圃给霍霍了,拔了那些名贵的花草,改种大白菜胡萝卜,前几天还让易丰去给她买了些鸡鸭鹅,就养在菜地里。

    有次薄暮经过菜地去主栋找四爷,正好看见夫人鬼鬼祟祟的蹲在那里,他出于好奇,悄悄走过去看,居然看见夫人正盯着大白鹅下蛋,嫌人家下得慢了,生生的将已经露出一半的鹅蛋从……那啥里给拽了出来。

    这特么叫手不能杀鸡?

    厉怀安将萧意意往上抱了些,视线正好与他平行。

    眼底含着轻笑:“不卖,我哪里舍得。”

    “就知道四爷最疼我了。”

    萧意意抱他更紧了,这可是自己的长期饭票啊,可不能被抛弃了。

    甚至还蹬鼻子上脸的补充了一句:“您肯定是心疼我身子弱。”

    厉怀安淡然应声:“嗯。”

    薄暮:“……”

    他真他妈感觉心脏中了一箭!

    什么时候四爷才能够好好的观察下夫人,她绝对不是您所认为的那般柔弱。

    半小时后,轿车停在私人飞机场外。

    厉怀安脱下西装外套,披在萧意意身上,带着她走了几步,风太大,小家伙的身材实在单薄,纸人一样,错觉随时都能被风给吹走。

    厉怀安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一直抱到私人飞机上,里侧有一个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双人床。

    他将萧意意放在床上。

    “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不想喝,”萧意意抓住他西装下摆,“我想吃糖。”

    听听这怨念的小语气,还和小时候一样爱根根计较。

    厉怀安剥了一颗糖喂给她,萧意意学着他的模样把头一侧,不肯吃。

    “扔了?”

    他故意试探的问一句,立马掐中了小家伙的尾巴,双手并用的扣住他的手。

    哼声道:“谁说我不吃了!”

    她把糖塞他嘴里,又不往里怼,抿在他唇间,而后抓着领带,将他往下拉。

    用嘴去吃那颗糖。

    这也算是从他嘴边抢吃的吧。

    萧意意憨憨的笑了笑,“嘿嘿,好吃!”

    厉怀安手指摩挲着她脸颊,萧意意摆出一张深情款款的脸和他对望,做好心理准备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突然脸上一痛。

    “小兔崽子,哪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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