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顾朝对我们老虎有意思?高恙抓住了重点,心里多少有点松了口气,他觉得时轻不适合老虎,老虎也不适合他,这俩人凑一块,他怎么想怎么别扭。

    可不吗,要不是为了他,我用得着天天来捧你的场吗?时轻终于想起来他来干嘛的,对了,那个综艺,酬劳真的不错,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不满意五五分,咱可以再商量。

    高恙搓了搓胳膊,他就穿了件毛衣,这人拽他出来的时候愣是没想起来他没穿外套,你很想参加是吗?

    时轻才注意到他没穿外套,顿时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忍着冷,脱下自己的风衣递给他,呐,我是很想参加,我需要工作赚钱,你肯定也需要赚钱养家,我觉得是双方都有利的事,所以非常真诚地亲自来跟你商量。

    高恙披着时轻的外套,看着前方的路说:我了解,但很抱歉,我个人并不想参加这节目,不是钱的事,你哪怕把酬劳都给我也不想参加。

    时轻停下脚步看着他,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高恙点点头。

    那行吧。时轻虽然失望,但也不能勉强人家。

    我以为你会选择终止协议。高恙把外套重新披在时轻身上,我暖和一点了。

    因为工作原因可以终止协议,这是时轻给人挖的坑,不过在他被他爸扫地出门之后,这些坑都不存在了,离是不可能离的,除非先气死他爸。

    废话,我跟你终止协议,我还上什么节目?时轻斜了他一眼。

    可以下次啊,找个能配合你工作的。高恙是真心这么建议,他觉得是自己耽误了他的工作,如果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下次个屁,为了录节目离婚再找一个,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婚是不可能离的,咱俩已经拴一条绳上了。时轻裹了裹外套说。

    那你上次曝光的时候,为什么说我感到困扰可以离呢?

    我那是冲爷爷的,不是冲你,如果爷爷感到困扰,我肯定不能给你们添麻烦。时轻叹口气,算了,录节目这事我找个理由推了吧。

    对不住啊。高恙发自内心地感到抱歉。

    到家之后爷爷已经睡了,两人默默洗了澡,回到房间。

    今天我睡沙发吧。高恙一边擦头发说。

    啊?时轻的头发干的快,没有吹头发的烦恼,已经躺在沙发上了,为啥?

    轮着呗,为啥,你这高级御榻不想与人分享?高恙坐在沙发边上试了试,还挺舒服。

    那是,我斥巨资买的。时轻一点没犹豫地让了位,今晚它归你了,让你享受一下。

    谢谢啊。高恙躺进冰凉的被窝里,笑着摇摇头。

    啊,床上就是暖和。

    时轻在床上惬意地打了个滚,一张一米二的硬邦邦的小破床,他居然睡出了幸福感,真是神奇。

    这一晚上他睡得特别放松,是最近以来睡得最轻松的一晚,暖和还没人抢地盘,他有种梦回他家大床的错觉。

    睡得放松的后果就是,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

    他的脸枕在一个不明物上,软软的还有点鼓鼓囊囊,身体以一个奇异的姿势卷曲着,怀里抱着他眨了眨模糊的眼,垂眼看了看自己抱着的这坨这被子怎么这么眼熟?

    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高恙无奈地看着挂在腰上的这坨狗皮膏药。

    好嘛,他之前砸墙砸人那还不是睡姿最高境界,只要给他足够的发挥空间,他能滚出地球!

    时轻:

    他怎么会睡到沙发上了?还抱着抱着高恙的下半身。

    所以他的脸刚才是枕在

    不好意思,老二早上起来有点精神。高恙撑着胳膊坐起来,看色时轻的后脑勺说。

    操!时轻光速抬起头。

    喂!高恙伸手挡住他往床上撞到的脑袋,倒也不必恼羞自杀啊。

    时轻的头撞在高恙热乎乎的手掌上,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了热度,耳朵倏地热了起来。

    你大爷!时轻不知道是真恼羞成怒还是纯粹为了掩饰尴尬,一肘子锤在高恙那精神的老二上,站起来爬上了床。

    我操!高恙下意识蜷起腰,虽然隔着一层被子,但还是挺疼的,喂,都是男人,有必要这样互相伤害吗?

    是你先对我使这招的吧。时轻趴在床上居高临下瞪着他,你好好想想那天是不是你先用这种下三滥招数的?

    你掐着我的脖子,摁着我的手,你说我还能用什么招?高恙虚心请教。

    那说停战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停?时轻质问。

    你不停我怎么能吃亏?高恙反问。

    你不停怎么知道我不停?

    你不停我当然不确定你会停。

    你停了不就确定我会停了吗?我说话算话的好吧!

    讲讲道理好吧,我也不坑人啊。

    不讲,打一架吧!时轻想打他。

    打呗。高恙也想打他。

    你俩一早上打什么打!高大庸在门外气沉丹田地吼了一声,并踹了一脚门。

    这一脚,吓得两人同时蹦起来,一个往床下跳,一个往床上爬,在意识到对方跟自己走岔了之后,又各归各位。

    操

    高恙房间的门没锁,一脚就踹得扒开一道缝。

    高恙当机立断,勾着时轻的腰把人从床上拽了下来,塞进自己被子里。

    趴在某人胸前的时轻:

    没打呢爷爷,开玩笑的。高恙搂着时轻,亲亲密密地盖着一条被子。

    是啊爷爷,我俩早上睡醒了没事干,就开玩笑。时轻强颜欢笑。

    高大庸听着他俩好像是起了,往里瞅了一眼,你俩怎么睡地上了?

    嗯昨晚上看电影睡着了。高恙说。

    啊对!懒得上床了。时轻附和。

    啊,看来你俩精神还可以,都闲得要打架了,今天就多跑二里地。高大庸走开了,快起吧。

    时轻跟高恙火速分开,装作什么也灭发生一样各自起来穿衣洗漱。

    高恙庆幸自从时轻住过来之后,他就没再光着睡过,不然刚才的贴胸抱可就太尴尬了。

    时轻的脸在用冷水洗过两遍之后才逐渐降温,高恙那死不要脸的就穿一背心,他的脸就贴在那一点上,实在很难不想入非非。

    早起吵架被抓包的后果就是多跑了二里地。

    为什么要早起呢!

    因为他从床上掉下去,睡在了高恙的二弟操,不能想,太耻辱。

    小时今天怎么这么腼腆?高大庸吃着油条,观察他外孙媳妇的脸色,一早上都没怎么说话呢。

    啊,我可能是起太早了,脑子有点懵。时轻心虚地说。

    高恙看了他一眼。

    腼腆这词肯定是不能用在少爷脸上的,所以他不会是害臊了吧?

    没睡醒啊,那好说。高大庸拿来一把葱还有豆瓣酱,递给时轻,来,吃两口大葱保证你打开天灵盖。

    时轻:

    我为什么要打开天灵盖?

    就在时轻想怎么拒绝吃葱的时候,刚好电话响了。

    喂,他迫不及待站起来接了电话,绮姐!我起了,吃早饭呢

    高大庸好奇地竖着耳朵听了几句,他倒也不是故意听,主要小院跟客厅通着,说话声挡不住,能听见的时候肯定就好奇说了什么。

    是,我可能不能参加节目录制了,我对象他不太愿意上节目。

    啥节目?高大庸小声问高恙。

    是一档夫妻综艺。高恙没细说。

    对人家小时挺重要的吧?高大庸看着一个大老粗,但江湖不是白混的,会看事,小时这孩子怪不容易的,被他爸妈赶出家门,得自己在娱乐圈里打拼,这刚起步呢,肯定难做,你能帮忙就帮点。

    高恙没说话。

    你到底为什么不想参加?高大庸就烦别人装聋作哑不吭声,说话声不自觉抬高,是不是因为那孩子呢?

    高恙还是不吭声。

    你说你是不是糊涂!高大庸气得放下筷子,以前那点破事过去就过去了,过去是死的,未来是活的啊,跟小时哪个重要你分不清吗?

    问题是,小时他没那么重要,但高恙得承认老头这话像把小锤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他有那么片刻的顿悟,只是这感觉去得快,他还是不想去。

    恙啊,爷爷一直希望你能走出来,你还年轻,重来一次怕什么呢?高大庸不经意的,泼出了他这辈子最烫人的一碗鸡汤。

    高恙差点儿没被烫哭了。

    好在这时候小时打完电话回来,收回了他的眼泪。

    爷爷,您怎么没吃啊?时轻见高老头豆汁碗里泡的油条都泡发了。

    啊,我吃撑了,出去溜达溜达再回来吃,你俩先吃。高大庸放下筷子走了。

    家里门关上的时候,时轻才回神,他看着不知道发什么愣的高恙,纳闷,爷爷还有吃撑的时候?

    嗯,偶尔会撑。高恙又拿了根他吃得够够的油条,塞进嘴里嚼着。

    嚼了一会儿他问:拒绝了吗?

    时轻叹气,没呢,我绮姐亲自打电话来,说希望我好好考虑一下,就没说死。不过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本来也不是你的义务,如果是我,大概也不一定愿意。

    少爷这么为他着想,高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一感动,他嘴就瓢了,你也别为难了,录吧。

    时轻咬着半截油条,扭头看着高恙。

    作者有话要说:  一边写一边馋油条,减肥的人伤不起(T▽T)

    第20章 妻管严

    《亲密日记》很快官宣了嘉宾名单,一共四组嘉宾,时轻跟高恙是最年轻的一对儿。

    因为没有拍正式宣传照,所以高恙没有公开照片,不过有那段曝光的视频,大概都知道高恙长什么样了,由于太帅,都特别期待他,关注度甚至超过了时轻。

    嫂子是那种会让人着迷的长相。梁小天这几天没事就扒拉各大网站有关时轻跟高恙的内容,他都快成嫂子粉了,乍看好像不是特别顶的那种配置,但耐看,有魅力,能引着你往里陷。

    对于这个形容,时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小助理形容得很对,高恙是个魅力与气质大过长相的人,他最开始也是看中他身上与众不同的那点东西。

    目前来看,咱们的期待值最高。没有了白昊指手画脚,梁小天业务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专业,江钰辰那组人气最高,但毁誉参半,主要他女朋友不讨喜。

    时轻不关心这个,他一直在想高恙为什么忽然又答应参加录制了,这事闹不明白,他总觉得是自己欠了人家一人情。

    他在屏幕上敲着字,给高恙发消息:下午忙不,得去节目组拍宣传照。

    死羊羔子:还行,几点?

    时轻:两点半。

    死羊羔子:可以,地址给我。

    时轻:我让孟阳接你吧。

    死羊羔子:有劳。

    事说完了,时轻还在敲字:录制节目地点是自己家,刚好就去我奶给的公寓怎么样?

    死羊羔子:行,你定。

    这下没字可敲了,时轻摁灭屏幕放下手机,但他总觉得还有什么话要说。

    轻哥,您跟嫂子怎么认识的?梁小天看过节目,知道有这种聊定情史的环节,他得先问问,免得有什么不能播的。

    约炮呗。时轻跟助理有什么说什么。

    梁小天一时没反应过来,啥?

    就是在酒吧认识,本来只是约炮,结果看对了眼。时轻解释。

    哦梁小天似懂非懂,听着还怪奇妙的,但您节目里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就炸了锅了。

    嗯,我知道。时轻这点脸还是要的。

    下午的宣传照拍得比预想中顺利,或许是因为摄像老师比较专业,指导到位,时轻跟高恙没有像上次那么不默契,拍完了看照片回放,居然还挺有夫夫感。

    有一张是高恙坐在沙发上,时轻站在高恙身后捏他耳朵,高恙拿着抱枕打他,然后时轻微微一躲。大家都觉得这张拍得尤其自然生动。

    这打情骂俏的感觉真好,你俩这设定就这么出来了。指导老师说。

    那是,时轻想,他俩一天到晚就打骂了,让他俩表现亲密就不行了。

    要不要录屏给爷爷看看?时轻侧头看站在身后的高恙。

    他今天化了淡妆,看着比平常精致,但时轻觉得他还是不化妆的时候有味道。

    不用录轻哥。摄像师听见后说,我很快就能给你原片。

    那行,谢了啊。

    拍完照就没什么事了,时轻跟高恙一前一后走出电视台大楼,一出去就看见了往这边走的江钰辰还有他女朋友。

    迎面遇上前辈,怎么也得打声招呼。

    下午好啊江哥。时轻这人脸皮厚,哪怕心里只想胖揍江钰辰,见了面还是可以微笑寒暄。

    下午好。江钰辰脸皮就更厚了,他笑得比时轻还不见外。

    高恙目视前方,没有要客气两句的意思。

    拍得还顺利吗,恙哥好像不怎么高兴?江钰辰的视线转向时轻身后的高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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