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墨德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有意无意地按压他红豆似的乳头,仍旧卖力起落。自己只有十分钟了,十分钟过后他还坚持着的话,君主之位就将收于他手,唾手可得的利维坦便将远去了……

    不,即使输了,失去的只是利维坦的这个奖励,她依然可以从他那里讨来好处的,毕竟他一向忍让自己。再不济,还有塞缪尔,他虽然脾气差劲得很,可是做起来也是个中好手,他和利维坦不同,能让她感觉格外热烈,好似身体里的火要透过皮肤烧出来似的。还有其他很多人:各色男魅魔、珍兽、堕天使等,只是提起来远不如他们,也就不值得记住了。

    从今日起,能记住的便又有一个了,阿萨谢尔。他不愧是资历最老的堕天使,即便是自己在主动地让他进出,也能感觉到他源源不断的力量通过交合吸纳到自己这里,游走于全身。这力量掺了一丝非地狱的气息,竟有些纯净,然而更多的,还是浓郁的暗与恶。或许也是因此,两人已是做到激烈处,他虽面色微红,气也又灼热又急促,可眼底仍是一片清明,没有为她所动。

    她不由也轻皱了眉,感觉到花心在吞吞吐吐中已近高潮,约摸着他也应快了,咬咬牙更是加快了上下的动作,于是快感冲上大脑,肉壁上每一寸都因为他性器的磨过而兴奋。他再不有所动摇,自己都要先沦陷了。她蛾眉轻蹙,一双眼半眯着,宝石般的眸子上蒙着一层水雾,因此熠熠地似闪着泪光,她像是有些悲哀,也像是迷离于情欲,让人心生爱怜之意。

    阿萨谢尔不是神,怎能抵挡这样的眼神,他也想要反捧住她的脸,回之以发泄的吻,要她知道是她小瞧了他。他也想要将她按在桌子上揽住她的双腿,然后将她操出泪来,让她这眸子更加莹亮。他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已经是不妙了,可她那红润的双唇微启,露出上下的一小截净白的牙齿,尤其是上面的两颗带尖的虎牙,沾了涎水,拉成了一条几不可见的银丝,落在外伸的舌尖上。那舌尖躺在下牙上,似乎在紧绷着,微微上翘。他闭不闭眼都是进退两难。

    “啊……啊……”她愈发地快了起来,想来是要冲上云霄了,那面色也愈见娇艳。阿萨谢尔听不得她的叫声,一下一下像是钻进骨子里去搔他的痒,恨不得将他压抑的伪装撕开来,露出里面恶魔的本性。还有她每次起落时臀肉打在他身上的清脆响声,以及捣进她花穴时的一声声带水的闷声。临近结束时的每一秒忍耐都是对他渐强的挑战。

    “唔……哈……啊……!”随着几下有力而迅捷的抬落,她终于一阵颤栗,高昂着头颅,身下涌出爱液,阴道不住地收缩,夹得他阳物更加舒服,他不禁额上流下汗来。

    糟了。阿萨谢尔开始觉得有些受不住了,因为她在高潮之后,竟没停下,又是执着地动起来。

    “二十五分钟。”

    阿萨谢尔只觉身下呼之欲出。并非他的法力无法控制它的外泄,而是从精神上,他想要控制的心淡了。似乎有声音在对他说:射出来吧……射出来你会得到更大的快乐……别再忍了……他浑身一震,险些控制不住。

    “呐……阿萨谢尔……操我啊……”她在他耳边低语,“用你的肉棒狠狠地插进来啊……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一个无能的堕天使,或者说,是因为无能,才成为了堕天使。”她十分小声,可淫秽的字眼就像惊雷一样炸在他的耳中。阿兹墨德看到他的眼神渐有混沌,也听到他越发粗重的喘息,知道只要再添一把火,他就会将君主之位拱手相让。

    “我说,她行不行啊。”塞缪尔觉得她将时间定的太草率了,即使是要求一个小时,阿萨谢尔也未必不会答应,不然就不会陷入这么紧张的局面了。

    “怎么,你不是挺看好她的来着?”利维坦调侃他,心里却是想着,过后也要让她这样“侍奉”自己一番。

    “你别说,现在我可能就改主意了。”塞缪尔恨铁不成钢。

    “再等等看嘛。”玛门眼睛直盯着阿兹墨德,恨不得将位置挪到他俩的跟前,好看个分明。在他这里,就只能看到她光裸的背部和纤细的腰身,明明还能有更多赏心悦目的“美景”的。他已经盘算起要找她做的日子来:嗯,就在选完君主之后,自己已经稳坐一把交椅,不管阿兹墨德是输是赢,她的地位总在他之下的,那就不怕她不同意。啊,要用什么姿势好呢,果然还是正面最好吧,能够将她娇羞的表情一览无余……他不禁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

    不行,这个魅魔,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在勾引他。阿萨谢尔只想射个痛快了,她的朱唇柔软而湿润,双眸迷离诱惑,小穴似有魔力,每一次进入都刺激他性器的所有敏感点,这具身躯也娇弱性感,偏在起落时又十分有力。甚至她呼出的气都是淫靡的,裹挟着他的理智直坠下去。与她在这座椅上待得越久,他越向丢盔弃甲发展了。

    偏偏她还加快了动作,交合的声音只是听着就能让人的气血翻涌,红了耳根。

    阿萨谢尔在混沌和理智中挣扎。

    眼见着沙漏里只剩了小小的一堆,只需两分钟就会流尽,归于砂砾的大家族。路西法想,终究是阿萨谢尔的胜利吗,这倒不让人意外。

    “啊……阿萨谢尔……”她喊着他的名字,两手攀上他的脖子,用力收紧。阿萨谢尔猛地被抽去空气,感觉到她没有下死手,体内升腾起了莫名的快感。那是窒息所带来的短暂而剧烈的刺激,只有与死亡接近时,才会能得到这般稀缺的快感。他赶忙抓住她的手腕向两边扯去,没了支撑的她立刻跌进他的怀里,那黑发散在他的肩头。

    差一点,差一点前功尽弃。方才他险些就落入她的圈套,自甘在她收紧的手下攫取那无法名状的快乐。

    可她接着,在他耳边这样说着:

    “阿萨谢尔,射出来,我任你摆布。”

    人们都惧怕恶魔的低语,殊不知在恶魔中,魅魔的低语才更可怕。在你高潮迭起的时候,她要你的心你都会双手捧上。

    这一瞬,阿萨谢尔心一颤,犹豫了半分,身下却是没收住,或者说没想收住,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被魇住了,那阳具顶端久违地漫出了液体。阿兹墨德感觉到了子宫口上忽然阵阵地淋上了什么,同时也有汹涌的法力涌入身体,她不由惊喜地起身捧住他的脸,看他半带讶异半带不甘的表情,确认了这个事实,大喊出来:“他,他射了!”

    说罢,沙漏漏尽,成为了静止的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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