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了吗?”这是她第一次清晨醒来看见段锦。
    “瑶儿愿意起床,才叫早上。”
    穆冰瑶心里一甜,段锦说甜言蜜语的能力简直和他的骚话不相上下。
    “巧言令色,鲜矣仁。”她轻轻搥了一下他的胸膛。
    段锦坏笑了两声,在她额头轻啄,美色当前,他哪里想当人?要不是见她又伤又累,早化身为狼。
    昨晚他可是一夜没睡,捧着她的十指亲着,都心疼坏了。
    “瑶儿,有没有觉得一大早睁开眼睛看到本王,感觉很好?”
    是很好,但这个人有得寸进尺的毛病,不能惯着。
    “感觉好也是以后的事,快起来。”
    穆冰瑶想起身,无奈整个人被段锦包覆住,想起起不来:“段锦,巧言令色已经很糟了,还想当朽木,白日昼寝?”
    “白日昼寝有什么乐趣?白日宣淫可以考虑。”
    “你!”
    穆冰瑶咬牙,在他腰部用力一捏:“唉呀!嘶──”忘了十指还疼着!
    段锦心疼地把人抱在身上,吻着她被绷带包着的指尖,穆冰瑶趁势低头咬他手指。
    段锦看到指上猫咬,笑道:“人家说什么主人养什么宠物,娘子是被翼龙那只猫咪传染,所以喜欢咬人?没关系,为夫不计较,娘子还想咬哪里?为夫全身都可以贡献出来。”
    这人没羞没臊到了极点,穆冰瑶在他身上挣扎,想脱离他的箝制,但这么乱动,根本是在点火。
    段锦眸子瞬间阒黑幽黯,似要吸人魂魄。
    美人睡眼惺忪,蓬松微乱的头发,一张清灵素颜带着娇羞,这是穆冰瑶的另一张脸,让人想狠狠将她揉进身体里。
    怎么办?好想欺负她。
    早上本来就容易有反应,再被这么一蹭,段锦发热,小段锦也跟着发胀,于是挺腰顶了顶身上的人,穆冰瑶顿时僵住。
    段锦一个旋身,将人压在身下:“小仙姑果然是狐狸精变成的,不成,你咬了本王,本王也要咬回来。”
    说完低下头,将穆冰瑶的中衣拉开,露出她精致白皙的锁骨,直接啮咬吸吮。
    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摸上高挺的雪峰,木梨气息让她战栗,整个床榻温度高的吓人……
    “段……”
    “嘘,不要说话。”段锦离开她的锁骨,看了一下他的杰作,露出满意表情,然后将唇覆盖在她娇艳的唇上。
    这个吻,时间有点长,力量有点大;段锦的舌头如狂风骤雨,横扫她的檀口。半晌,骤雨稍歇,转成绵长温柔的细雨,轻轻的、柔柔的,痒痒的……
    段锦带着薄茧而温暖的手指在乳峰上磨挲挑逗,挺硬的男根嵌在她双腿间磨蹭,如蚁啮咬般的搔痒感让穆冰瑶发出一声低吟──
    “嗯……”
    小段锦差点因这一声娇嗔而崩溃。
    “该死……”他应该去审犯人的,可没办法,温柔乡果然是英雄冢。
    穆冰瑶满脸通红,也是情动了,她媚眼如丝,碎吻段锦的脸颊,大胆把手伸下去,想舒缓段锦下身怒张的欲望。
    绷带的触感滑过肉龙下的两颗囊袋,像一道雷电袭击,让男人发出嘶哑低吼。他快速脱下穆冰瑶的亵裤,撑开她的腿,抵上她:
    “瑶儿,我忍不住……”
    “噗滋”一声,硬杵有点莽撞地挺身钻入,窄紧的埇道瞬间被肉柱撑开,穆冰瑶吃疼,闷哼了一声;段锦一下子被炙热包覆,满足叹了口气,不敢太快,只敢缓缓抽送。
    “嗯……”
    “瑶儿,喜欢快还是喜欢慢?”
    “喜欢你闭嘴!”
    渐渐地,床榻上的动作愈来愈快,两人喘息的声音愈来愈急切,除了弹琴的十指,穆冰瑶毫发无伤的雪白身躯,已经被烙下红红暧昧斑痕,雪峰上的指印和吸吮的水痕,被射进的阳光照得莹莹发亮。
    “啊……”
    穆冰瑶的双腿像藤蔓缠在段锦腰上,身子承受着他的冲撞,每一下都那么强烈,那热铁是把凶猛的武器,又快又猛,顶得她理智碎成了渣,泄出一直被关在最深处的贪婪情欲。
    她胡乱抓着段锦的肩膀,在段锦极致欲望的倾注下,她回馈以更深更潮湿的春潮,全身感官和毛细孔都因为快乐而战栗,她又被拱上云端,发出似呜咽又欢愉的声音。
    “嗯……阿锦……啊!”
    一听穆冰瑶喊他“阿锦”,埋在她体内的小段锦就又胀大一些,她一把将她拉起来,下床抵在妆奁台上,让她背对着自己,从后面进入。
    “啊!”
    穆冰瑶一个闷哼,他知道自己顶到了那神秘的点:“瑶儿,喊出来,本王想听……”他掰过女人的脸,舔去女人眼角氤出眼泪。
    然后他看到西洋镜里两人光洁交迭的身体。
    “瑶儿看,本王在你身体里,取悦你……”
    “你闭嘴!”
    穆冰瑶看到了,羞愤得想闭起眼睛,但镜子里被压在妆台从后面不断被撞击的自己,却让穆冰瑶移不开眼睛。
    这么放荡、这么欢愉……
    是穆冰瑶,又不是穆冰瑶。
    镜子里的女人嘴唇红肿,双颊染霞,头发凌乱像个疯婆子,但带泪的眼睛却柔媚含情,浑身上下布满与段锦欢爱的痕迹。
    “喊出来,本王想听瑶儿浪叫的声音。”
    取悦你,本王也会爽翻天。
    “啊──”
    这一叫,把段锦叫了个兽血沸腾,精关再也忍不住,两人一起被抛上顶端,白浊与春潮交织,一如两人此刻牵扯纠缠的津唾……
    ……
    段锦回到床榻,仰躺喘息,穆冰瑶也好不到哪去,她偷偷瞄段锦,他的侧脸竟也如此好看,不断上下的喉结,起伏出一条迷人的线条;穆冰瑶侧过身,眉眼带笑地看着他。
    穆冰瑶突然想起段钊,自己上辈子眼睛究竟蒙了什么?竟然觉得段钊好;和眼前这个人相比,段钊连渣都不是。
    这个人啊──好得无可挑剔,只要那啥时别那么碎嘴就好。
    “瑶儿是不是在心里赞叹本王威猛?”
    穆冰瑶:……
    “这没什么,没有小仙姑的配合本王也无法发挥得这么──”
    穆冰瑶捂住段锦的嘴:“起来了。”
    早晚有一天她会缝了大妖孽的嘴。
    *****
    地牢。
    齐敬看向一脸冷漠的云倩:“云姑娘,你想不想见识一下我黑豹骑的酷刑?传说中的‘十二道风味’,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云倩看向他:“我云家军‘舌尖上的酷刑’也不差,韩统领想不想也瞧瞧?”
    黑豹骑、云家军?大秦哪个成年男子没听过?现在那五个杀手的双脚都不自觉发软,牙齿也狠狠的打颤。
    *****
    “殿下,他们招了。”
    “  哦?”段锦小心翼翼地将伤药抹在穆冰瑶的手指上,嘴上还呼着气,以为这样穆冰瑶的手指就可以少疼一些。
    “他们是梅玥派来的。”
    段锦的视线始终胶在穆冰瑶的手指上,只是半敛的桃花眼,掩不住一闪而过的噬血冷芒。
    梅玥因为狩猎场的事,得罪了段钤;段钤因为她是梅青山的女儿,因此也只是责罚了她一顿了事。
    然而就在她想办法要挽回颓势,就传来梅青山被淮王和穆冰瑶端了的消息。
    梅玥惊骇莫名,这表示她在赵王府失去仗恃的根本,而雪上加霜的是,前院又传来涟漪公主要和赵王府联姻。
    梅玥又气又怕,涟漪残忍跋扈,若成了赵王妃,容得下自己吗?
    仗恃着两人有数面之缘,第二天梅玥去向涟漪示好,涟漪得意忘形,告诉她这是穆冰瑶给她指的“明路”;接着大理寺宣判梅青山死刑,梅青山偷偷派人交给她一笔钱,让她为梅家报仇。
    于是有了昨晚的事……
    段锦包扎好穆冰瑶的手:“一凡以后改叫医毒圣手,玉面郎中实在无法衬托一凡的高明;瞧瞧娘子的手,一天敷药的效果抵人家五日。”
    “殿下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总归都是一凡。”
    齐敬在一旁额角抽搐,现在要在意的是杀手、是杀手!
    段锦终于看向齐敬:“齐敬,你胆子给翼龙吃了?几只鸟而已,胆子怎么这么小?”
    翼龙原本蹲踞在穆冰瑶脚边,听到段锦的话,耳朵一竖,瞅向齐敬。
    你的胆子?好吃吗?
    “殿下……”齐敬一脸讶异,殿下竟然已经猜到了?
    “那杀手不过是从南疆自治部来的,也能把你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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