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说了,嫁!

    柳卿的姨娘也在屏风后看了秦汇和他家人,一个妹妹已经嫁了,不怕有姑嫂矛盾。家中只有二老和这一个儿子,有铺子,还算可以。

    这柳府看着是个府,可是柳成东心就那样,整天帮这个救那个的,他们的日子跟平常百姓没两差,县里的人有些还不愿娶柳家女儿呢!这择婿嘛,只要卿儿嫁过去愿意,她高兴就行!

    哎呀,王志梅心里乐开了花,真好,今日这么顺利!

    “汇儿,快将咱们带来的礼物给你未来岳父岳母!”王志梅拍拍秦汇,又与正位上的二人道:“都是我们镇上的东西,全当心意,可要收下!”

    柳成东让人收了东西,脸上也挂着笑:“好,卿儿的亲事定下我也不担心了!”

    他又看向秦玥:“那屋子的事儿……”

    秦玥摇头轻笑:“昨夜里已经没有声音了!若是不信,柳老爷今晚可到那里听听。”

    “那,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啊?”柳成东是真的搞不清楚。

    秦玥面色多了深沉:“佛曰不可说!”

    徐峥这个大魔头可不能你们这么快知道,万一传到他耳朵里就坏事儿了!

    “那,亲事定在何时才好?”王志梅看柳夫人。

    年前?年后?

    秦汇本想快点娶到心爱的姑娘,但他也不想太仓促委屈了柳卿。一番商议下,两家人把亲事定在了明年二月十八。王志梅心急的将庚帖都拿来了,两家人换了庚帖,一应的事儿都全乎了。

    杨夫人可开心,没想到当媒人这么容易,有机会她也多当两回。看人家两家结成亲家,觉得自个儿功劳很大呢!

    杨潜看自家娘亲笑的会心,心想,帮他们一家还是帮对了!周恒家的人嘛,能出什么问题?

    周恒一直静坐,现在说完亲事,他忽然开口道:“柳老爷,听闻您乃新县善户,多年救济穷苦百姓?”

    柳成东以为又要夸他心善了,摆手道:“只是做一点为国为民的小事,没什么的。”

    “不知,柳老爷是否知道,新县北缘有不少人游荡在那里,冬日以棚户为居度日,实是艰难。”

    柳成东面上蒙了沉重,低声道:“多少有所听闻。只是柳某行善多年,实是没有太大的能力帮助他们所有人了……”

    “周恒不才,与杨兄一起想了办法,希望借助富裕人家的力量解除难民的苦难。不知柳老爷是否愿意与我二人一道,去县衙找县令大人商议一下此事?”周恒温和恭谨道:“您行善事日久,赈济灾民需要注意的事定然知道不少,若能得到您的帮助,相信可以用很短的时间得到多数人的响应。”

    柳成东明显提了兴趣:“两位贤侄有办法?”

    周恒点头,将夫妻两人想的法子一说。

    竖牌坊留名可提起富人赈灾的兴致,以工代赈又减少了钱财投入,柳成东觉得可行,当即要跟他们一起去找县令。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他们这些年轻人去,邢兴不一定听得进去,柳成东是老人物了,话语权自是比他们要重些。

    他们要去县衙,便请杨家人将秦汇一家送回去。

    邢兴自是知道县城北边那些人的情况,赶又赶不走,帮他们吧,县衙的资金本就有限,一年到头总还需要自己往里填补,他又觉得心疼。有柳成东带着来说此事,邢兴沉思了一会儿,也很爽快的答应了,下午就将这事传达下去。

    自古富人多金,多金之人过活的好却也不想被人说成为富不仁。人在物质满足后便开始追求心理诉求。他们有了钱财也想有权有声望,都想做一个有头有脸被人说起就赞美一番的人,留名后世更是遥不可及的美梦。

    新县有县城的富户和三个镇子的商家,一人少捐些钱就能为难民建好屋子。商户们听到消息都积极的捐了银两,虽是他们手缝中漏下的钱,却能赚个名声,他们也乐意。

    有人为给自家小辈留个名声以后好找媳妇,将名字留成了儿孙的。这又成了人们捐款的一个由头。

    邢兴与县城的商户说此事时,秦玥特意提点他道,捐款最多的人在石碑上的留名字样会最大。邢兴不知秦玥为何此时又提醒他,但话已入耳,自然印象深刻,在与那一部分商户说此事时,强调的自然也多了些。众人知晓此意,都回家商量着,拿出多大的数量能抢到最大的字样。

    既已来了县衙,几人又见了邢晨。秦玥好歹也算是邢晨的好友,杨潜又与她青梅竹马,见见人还不是几句话的事?

    多日不见,邢晨似是又瘦了,看起来瘦高一条,完全没有了秦玥初见她的圆润。

    少女摇头叹气看着邢姑娘:“你是不是故意饿自己了?怎么成了这样子?身子可好?”

    邢晨一坐到她跟前,秦玥就伸手去把她的脉。

    “哪有?人家只是运动的多了。”邢晨一手伸着,一手捏了桌布的流苏:“我瘦了不是很好吗?你之前还说胖着不好,容易生病呢。”

    秦玥收手:“我这不是怕你突然瘦下来身子受不了吗?”

    “能有什么事?我好着呢!”邢晨更显大的凤眸明亮,看她身后的两个男人:“今儿怎么带来了两个人?杨潜怎么又跟你们在一起了?”

    杨潜挑眉:“想你了来看看不行?”

    邢晨轻哼:“有这闲工夫不如回家多看几本书!”

    “我所有的闲工夫都用来想你了,如今不想再只想着,还想来一睹真人!”杨潜到了邢晨面前似乎变了个样子,俊朗的面庞也深沉了不少,身后苍绿的竹子衬得人挺拔清毅。

    邢晨倒是抬眼认真看了他,不过就是以前的样子,嘴边无毛的男人,装什么深沉?

    姑娘轻瞥他一下就回了眸,哼声道:“没意思!”

    杨潜无奈,仰天叹气。自他诉过情事,邢晨对他就是这种爱搭不理的样子,没以前打打闹闹的让他开怀,这般境况弄的他整个人都无力招架了。

    “我怎么样你才觉得有意思?”他气道。

    “得得得,你们俩在一起不会就是斗嘴吵架吧?”秦玥看势头不对,忙打住两人的对话。

    邢晨朝她扬眉不吭声。

    杨潜气闷抱臂僵站。

    周恒不知情,无奈在一旁看着。

    “娘子,还是有事说事吧。”他道。

    邢晨看周恒,再看秦玥:“有什么事?”

    秦玥淡淡道:“徐峥的事马上就要解决了。”

    “真的?这么快又无声无息的?!”邢晨惊讶,拍着秦玥的肩:“真有你的闺女!怎么弄的?徐家可还没有来退亲呢?”

    “说快了就是快了。不是徐家来退亲,是徐家要倒了。”秦玥忽然想起一些事,抓上她的手道:“你爹没跟太守有什么深厚的情谊吧?”

    邢晨一脸木愣:“我爹怎么会跟太守好?他还整天说徐栋不给他升官的机会呢!”

    “怎么?徐栋也要被摘顶了?”她睁大了眼看向秦玥。

    “恩,只要你家不会受到牵连就好。”秦玥沉声道:“你确定你爹没跟徐栋有过多不合时宜的交汇吧?”

    “当然了!绝对没有!”

    “那就好。”秦玥握紧了她的手,直直望着她:“你只需等着,这事不要急着说出去,不然就打草惊蛇了!”

    邢晨乖巧点头:“恩恩,我懂!这是大事!”

    姑娘目光又绕着三人转了一圈,幽幽道:“你们仨人都来,不会只是告诉我这事儿吧?”

    秦玥笑笑,将自家哥哥的事儿和赈济灾民的事跟她说了一下。

    “那我也来帮忙!”邢晨笑的狡黠:“保准让那些铁公鸡都拔出些毛来!”

    秦玥看她阴沉沉的样子,不禁为她想到的那些铁公鸡打了个寒颤……

    杨潜直愣愣的目光一直落在邢晨身上。看着喜欢的人,男子面上却有着落寞,淡淡的像秋日疏落的阳光,飘到哪里便是一片焦黄。

    邢晨再不似之前与他打闹那般亲近。

    她……到底是不喜欢自己。

    那,他还要不要来求娶?

    杨潜心中闷塞着,徐峥的事解决了,他怎么还是走不出邢晨的烟云中?

    周恒在一旁拍拍他,顺其自然就好。

    当一个人得到了一些,就必然会心念念的去奢求更多。得不到便会失望,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邢晨将自己的一些首饰拿出来了,还召集自己的小姐妹捐了体己钱,一时新县的各位夫人小姐们也开始行动了。县令女儿都出手了,谁都不想落后被人嚼舌根!

    没想到此事实施下去又变得这样容易,秦玥不得不笑叹自己考虑太多,这两天头发掉的都多了……

    是夜,月朗星稀。

    徐峥院中如清水遍洒,莹莹泛光。

    李秋趁着李君业闭目休息的时候吃了解药,将迷药扔进火里。不到一会儿徐峥哼着小调过来了。

    “小秋儿,一日不见,有没有想相公我?”徐峥撩着黑发妖娆了眸子朝李秋招摇着。

    李秋稍低了头,他认为这个角度下看自己最俊朗。

    灯火暗黄中,李秋长睫盖着黑眸,鼻管挺高光亮,薄唇微抿沾着局促小心。

    “怎么不说话呢宝贝儿?”徐峥在外侧的阴暗处低低唤他,声幽如无端钻出地面的噬怪,沉沉贯耳。

    李君业昏沉沉见来人迈入隔间的灯火中,徐峥长袍如蝠,遮了半室光火,只剩暗影。

    “秋……”他皱眉,自己竟发不出声音了,怎么回事?

    他忍着脑中沉重昏懵:“小,心……”

    昨夜他先李秋昏过去,不知他是否被……

    现在看见来人模糊的笑脸,只觉肢体麻痹中似有重物轰塌而下,耳鸣眼花不能视物。他挣扎着身子喘息,竟像是失水的鱼一样口口失声,铁索被他缓缓晃着却也因为力轻没有发出一点杂音。

    小心……李君业心底呼出最后一声,陷入黑暗。

    李秋微微抬头:“今天送来的饭不好吃!难吃死了!”

    他的声音低沉沉的,听着让人觉得他很不高兴。

    徐峥长袖一扬俯到他身前:“你想吃什么?我给你!”

    男人厚唇狠狠印在李秋脸上:“想吃这个吗?”

    吃你妹的!嘴长的跟腊肠似的!

    “不吃不吃不吃!”李秋推搡着他:“又不甜又不咸,哪儿好吃了?”

    徐峥不防,一下蹲坐在地上,胸前敞开的衣服露出了白亮的皮肤,还有昨夜李秋打上的刺目紫痕。

    “哟,脾气见长!看今天爷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徐峥手一晃,一条软鞭赫然在手,男人鬼魅般揉转着皮鞭,目光毒蛇样在李秋身上绕了两圈——落在他的胸前。

    “我这条鞭鞭说,想尝尝你胸口的味道。”他柔柔缓缓地说着,皮鞭长软的头条拂在李秋脸上带过血腥气。

    “这是什么东西,你拿别人用过的东西用在我身上?!真有脸!”李秋轻蔑了眼眸斥道:“我可是你最得意的奴隶,不该用个更好的吗?”

    徐峥失笑,整个人都伏到他身上,沾了地上尘土的手乱扒拉着李秋的衣服。

    “怎样的算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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