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回倒很是顺从,缓缓躺倒了,望着床幔喃喃自语似的,“若是真坏了,那我方才与你说的求娶之事就作罢,总不能让你跟着我受活寡。”
    南漪心乱如麻,一面害怕,一面又心存侥幸,不停试图回忆方才自己按下去的角度和力道,自觉手上并未下死劲儿,怎么就闹成这样?
    她解了他的裤带,手指捏在裤腰上,却迟迟没有脱下来,两人已有些日子没有行事,虽然是为他探伤,可这位置总有些别扭,她抬眼瞪着他,“果真有事么?你可不要骗我。”
    他看都不看她,抬臂搭在眼睛上,干涩道,“那你走吧。”
    这倒把南漪架在当中进退不得了,她皱了皱眉,攥了攥汗湿的手心儿,最终还是缓缓解脱了他的下裳,不敢正视那处,眼睛定在别处,只余光见那东西此时正软趴趴地耷拉着,她越来越心虚,咬咬牙,转目落在那曾折磨过她无数次的家伙上,谁知原本那狰狞嚣张的狂物,此时竟然似春风拂柳般弯垂着。
    南漪真有些怕了,离近了仔细瞧了瞧,见其本身以及周围不红不肿,倒不似伤到的样子,忙追问道,“可还疼么?我看这……没什么异样啊。”
    他挪开手看看她,凉声道,“医家都讲究望闻问切,你素日给人家瞧病就只打眼看么?那你果真师承神医,有无毛病过眼一扫就知道了,佩服至极。”
    这话噎得南漪无着,想反驳,可是思及自己毕竟是始作俑者,讪讪又咽下去了,只得伸手上去触诊探看。
    她心无旁骛地施为,上上下下都摩挲了个遍,待这一趟走下来,那物儿已然撅起半硬了。
    她冷笑着看他,讥讽道,“你这病的不轻啊,我看你是肝阳上亢,痰热内壅,我给你行几针去去邪火吧。”
    他知道再糊弄不过,挺身坐起来一把抱住她,抵在她耳边柔声低语,“我确实病了,害了相思病,我想你,想的它都疼了。”说着牵住她的手覆在那硬物上,带着她揉弄了几趟,喘息道,“你就不想么?”
    她手心里的东西热烫,灼得她恨不得缩回手,却被他拉着不放,“撒手。”
    他松开了手,却没放她走,而是两手缠抱住她,含住她一边的耳垂吸吮,暧昧含混道,“回来这几日我每天躺在床上都睡不着,想去找你又怕惹你生气,心肝儿……给我一回,就一回,你会喜欢的……”
    说着一个翻身压住她,急急亲上来,似要堵住她的拒绝,手上愈发急切,他清楚她的每一个命门,打手伸进她的衣襟揉搓起来。
    她好不容易躲开他的唇舌,偏过头气喘吁吁的,忍着一丝丝快感,咬牙道,“不行!”
    “为何?”
    “我……这几日,我身子不方便。”她目光有些闪躲,偏头盯着床幔上的兰草花纹。
    他浑身一滞,自她胸口抬起头,似乎还在反应她方才的话,可下一秒却皱眉道,“不对啊,你之前都是每月初十就应该干净了,如今都过去七八日了,难道你日子变了?”
    南漪惊呆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住了她的小日子,一时有些被识破的尴尬。
    他也很快揭穿了她的谎话,长指在那滑腻的大腿上流连,“小骗子。”
    她哂笑,“你还有脸说我?”
    手指在那臀缝间游弋,他轻吻她的下巴,呓语似的呢喃,“我对自己也没法子,白日忙起来还好些,到了晚上闲下来,脑子里全是你,我能怎么办?也不是圣人,本就是满身泥泞的凡夫俗子,佛经誊写得再多,也洗不净七情六欲,你若有法子治我这病,真真求之不得。”
    他手上动作轻柔,也不深入,只在那里试探着滑动,偶尔触碰到花瓣,她下意识颤抖。
    这情话说的好听,却不知有多少人听过,南漪默然望着帐顶,渐渐失去了探究的欲望,他说的做的,怕是无非只因贪图这种事,她在山林间与草木为伍,而他则握金含玉而生,他们原本就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是什么让她产生了错觉呢?他一个皇族贵胄,又怎么可能娶她一介平民之女?她忽然想起藏京氏曾经说过的话,良人却非良配,这在外人看来都是如此显而易见的事,自己怕是疯了才会心有所期。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她忽而一笑,伸手握住那阳物,缠绵地抚弄,下一刻感觉到他呼吸一滞,随即又开始凌乱起来。
    又如何呢?
    予之所期,得失自在,本心自守,不生妄念。
    他有一句话倒是没错,她是喜欢的。与他在这床笫之间,除却头一回,他确是并未让她遭过罪,他带她领略了另一个天地的极限之感,原来男女欢合燕好竟是这样的惊心动魄,扪心自观,她确实不排斥,欲望仿佛一洞取之不竭的宝藏,身临其境过的人,便很难再回到从未经受时的无欲无求。
    她反客为主,拉下他的脖子亲上来,舌尖扫过他的嘴唇,他很懂得把握时机,手掌按住她的后脑,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跌俯在床榻上,她的手仿佛细瘦的灵蛇,绵绵游走在他的脊背和小腹上,不知哪一下取悦了他,他餍足的长叹了口气,趴在她的心口上,听她的心跳,“也想我吧……”
    眼前是雪白的玉山,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着似乎比原先丰满了一点点,也或许是太久没在一起,他的小姑娘又长大了一些,他坏心地冲它吹了口气,果然听见她轻浅的低吟。
    她再牙尖嘴利,可身体到底是诚实的,他分开她的腿,打手探去,果然已湿透了,才要起身覆上去,却被她制止,“你躺下,这回我要在上面。”
    见她难得于这事上面主动提要求,他自是无有不应,他憋的都快炸了,这时候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乖乖躺倒了,“我也没骗你,方才那一下是真疼,这会儿你见是缓过来,可能不能像原先那样好使,还得你再试试。”
    她白眼啐了他一口,因外裙还未来得及完全脱掉,只得牵起裙摆分开腿,跨在他腰上,二话没说就要落身,却被他一把掐住腰肢,惊惧急道,“看准了再坐,你真想给我弄废了?”又好一通折腾,才将将含进去。
    两人暗自都长出了口气,他扶着她的胯骨,忍住顶胯的欲望,久不欢合,她那里又变得极度紧致,箍的他腰眼发麻,几要失控。
    “好了么?”半天不见她动作,他实在忍不住,还是问了句。
    南漪想的远比做的多,虽不是头一次在上头,可两人太久没在一起,一时仍有些不适应,只觉着底下被他撑得酸胀难忍,哪里还敢动作,只得咬牙忍过一阵。
    “涨的慌,疼……”她手掌抵在他的小腹上,垂头低语。
    他忍不住揉捏那白腻腻的臀肉,笑道,“所以说,这种事情不好疏旷太久,锈刀需磨,自是一个道理。”
    她懒得听他胡言乱语,缓缓抬起身子又坐下,往复几趟,那交接之处便隐有水泽啧咂碾磨之声出来。
    凡事皆是一回生二回熟,她觉着自己渐渐掌握了要领关窍,忽然发觉这种自力更生的感觉甚好,轻重缓急都由自己说了算,而不是任由他摆布,那样虽快意薰然,却每每都有失控之感。
    他也由着她在自己身上轻摇慢碾,伸手拂落她的衣襟,将那玲珑的肩头与椒乳露出来,见那玉兔随着她的动作一颠一颠的轻颤,忍不住揉捏起来,轻喘着,“是不是长大了?”
    她正摇得熏熏然,闻言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一时仍有些害羞,她这些日子确实觉着胸口偶尔涨涨的,尤其快到小日子之前那些天,有时碰到都觉着疼,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她总是下意识的忽略,可世间万物生长,少女便犹如山谷间的石斛,春风雨露,一切都是恰好其时。
    他推高月白的裙摆,把住她的身子带着她起伏,偶尔的一眼,见那细幼的小口努力吞吐着自己,看的他情动不已,猛的撑起上身环住她,抱住她用力往身下掼去,一边又配合着挺动,两人一时都被拖拽进欲望的漩涡,喘息与娇吟并起。
    及到后来,南漪有些腰酸腿软,忍不住还是环住他的脖子,呻吟着断续道,“我……我累了。”
    他托起娇躯缓缓放平了,又将那双长腿搭在自己肩膀上,“过瘾了?”
    她怎么可能回答他,一个翻身侧躺下来,缩起腿儿蜷起身子,面朝里闭眼躺着,也不管他还要如何折腾。
    不久就觉着那热烫的狂物在自己臀缝间滑动,因还沾着春泽,滑溜溜不知要往何处去,一时戳在那后庭上,她心里一惊,反手一把握住了,无奈只得朝他挪了挪后腰,又将那鬼东西引入自己的花穴里。
    他在身后无声笑笑,一手拉起她的一条腿,又用力往里顶了顶,听她咿咿呀呀的轻吟,“你轻点儿……”
    他啃咬她的肩胛,身下却反而使蛮力肏弄起来,颠腾得她不得不抓住身下的锦褥,可快感骤然升级,她呼吸凌乱,哆哆嗦嗦地打起摆子,不可自抑。
    他由着性子蛮干了一阵,犹不解渴,不耐烦她身上还缠着衣裳,两叁下剥光了,一把抄起她的身子弄起来。
    好不容易才又开上荤,他再顾不得徐徐图之,握紧她的腰肢一下下撞击过去,听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吟哦,欲望似开闸的猛兽,只恨不得将她碾碎了揉进心里去。
    她面色潮红,指甲扣进锁死自己的臂膀的肌肉里,不久,熟悉的极乐又毫无防备地冲进来,大腿下意识夹紧那劲腰,白玉似的脚趾蜷缩起来,越到最后反而发不出声来,她失神地望向帐顶,只觉那些曲水纹已然幻化成泼天的巨浪,兜头拍向了她。
    那花径一下下激缩起来,他知道她要到了,愈发不管不顾的施为,不过片刻,两人交合处一片湿漉,他又往下拖了拖她大腿,虎口掐住了腿窝推至她胸口,抬高了下身,见那花瓣已红肿翻起,又咬牙一通猛捣,见她哭的已经没了声息,忽尔心软,又弄不过几百下,才抽出来泄在那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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