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管家大人等候。”朱拂晓起手一礼。
    “公子乃我杨家功臣,老朽当不得公子大礼。且先入内,小姐稍后便到。”老管家对着朱拂晓做出了请的手势。
    朱拂晓也不推拒,而是一路径直进入大堂,只见大堂内摆满了酒菜。朱拂晓与老管家入座,闲着叙述一些杂话,讨论一下杨家眼下的局势。
    待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只听得一道脚步声响,一做男儿打扮的女公子,起身走入了屋子内。
    公子高一米六,面容白皙鹅脸蛋,五官柔和,眉宇间透露着一抹英气。
    最令人心动的是,其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处,无不显示出女子的娇媚与温柔。只是那腰间悬挂的长剑,使得女子眉宇间凭增了一抹英气,一股淡淡的煞气自眉心处逸散而出。
    “见过血的!”朱拂晓心头一动,在看女公子周身那生命磁场,更是心中有了一缕触动。
    这女子实在是美貌,就算比之三娘子,也绝不差分毫。三娘子是英姿飒爽的英美,眼前女子就是那种顽强中倔强的别样美感。
    “见过小姐。”大管家连忙站起身行了一礼。
    朱拂晓识得此女,无怪乎被前身看中,心中有了念想。
    “见过大小姐。”朱拂晓也跟着起身一礼。
    看着眼前的朱拂晓,大小姐也是一愣,才几个月不见,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堪称是脱胎换骨。
    错非当面相认,就算二人在街头碰到,她也绝不敢相信眼前这犹若是贵公子般的男子,竟然是几个月前的穷书生。
    “都坐吧,不必拘泥。”大小姐随手一挥,声音里充满了豪迈之意,一双眼睛上下扫过朱拂晓,然后点了点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不到朱兄近些日子变化倒是大,在下差点没有认出来。”
    “不敢当小姐夸赞,在下不过是无意间吞噬了一枚野果罢了,许是小说传记中的洗毛伐髓,也说不定。”朱拂晓打了个哈哈哈。
    “我敬朱兄一杯,今日宴请朱兄,为的乃是感谢朱兄为我杨家奋不顾身的恩义之情。”杨家小姐亲自为朱拂晓倒满酒盏。
    看着眼前落落大方毫无拘束的杨小姐,朱拂晓不由得心头一阵哀叹:“麻烦了!”
    前身对这杨家小姐念念不忘,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想要完成前身的愿望,怕是不可能了。
    以他的才智如何不知,感情之事,最是勉强不来的。
    三人宴饮,敬酒完毕,酒宴正酣。
    “不知小姐打算如何对付柴家?”朱拂晓放下酒盏,问了一声。
    “我已经请动江淮帮龙头赵无羁出面,江湖中的事情,自然有江淮帮摆平,那柴家的高手,也由江淮帮料理。至于说官面上的人物,我家叔父已经为我与独孤阀联姻,嫁于阀的次子独孤明。到时候有独孤家帮衬,区区柴家也敢与我做对?”杨大小姐端起酒盏,幽幽一叹。
    独孤明是独孤阀的次子,但却没有继承家业的权利。如今娶了杨家的大小姐,只怕城关县杨家的所有产业,都要成为独孤阀的麾下财产了。
    独孤明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独孤阀公子,虽然仅仅只是一个次子,但也犯不着娶一个城关县的小户人家小姐。
    独孤阀看中的就是杨家在城关县的产业。
    至于说是大小姐驯服了独孤明,日后借独孤家的力量为己用,还是独孤明反客为主,吞了城关县杨家基业,还要看双方日后的各自较量了。
    这些高门大阀的事情,朱拂晓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明白。
    他只知道,自己和杨家小姐,彻底没有戏了。
    “其实还有别的办法的,大小姐何必为了家族委屈了自己?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做赌注?”朱拂晓灵魂一阵波动,下意识脱口而出。
    此言落下,大小姐与管家俱都是目光微妙,然后大管家在旁边哈哈大笑,岔开尴尬的气氛:“朱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小姐与那独孤明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双方情投意合,并无不妥之处。”
    “我城关县杨家的危机,算是就此化解了,未来便是我杨家与独孤阀的事情。”大小姐看着朱拂晓,端起酒盏:“公子之心,小女子心中已经尽数知晓,在下感激不尽。为了报答朱公子的深情厚谊,特意为朱公子某了一份前程。”
    说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书信,递给了朱拂晓:“我欲要举荐公子前往洛阳城,我家叔父哪里就职。顺便还为你提了一门亲事。我叔父杨素府中有一女,唤作:红拂。其才貌品德更甚小女子十倍,公子若能把握机会,定然可以佳偶天成。洛阳乃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地,凭公子才华,定然能在洛阳城大展宏图。”
    说完话,将那书信推到朱拂晓身前:“此封书信,乃是凭证。我已经率先发了一封书信前往洛阳,叔父大人已经同意见你。公子择一良辰吉日,还请上路吧。”
    看着眼前的书信,朱拂晓一阵懵逼。
    红拂?杨素?
    这就要把自己打发走了?
    他好不容易从东都逃出来,在叫他去东都送死吗?
    见朱拂晓沉默不语,一边的杨大小姐还以为朱拂晓是心头不舍,忍不住出言宽慰:“朱公子,缘起缘散,花开花落,公子何必这般悲伤?洛阳乃繁华之地,豪杰女子无数,日后到了洛阳城,公子要不了多久就会将妾身给忘记的。”
    “我断然不会将小姐给忘了。”关键时刻朱拂晓灵魂内一阵波动传来,话语脱口而出。
    此言落下,朱拂晓坐蜡,一边的大小姐眼中满是感动,管事也是目光里满是无奈。
    “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朱公子何不放开心思?一个月后,洛阳必定有回信到来,那个时候公子便可持着文书上路了。”管事开口,将一切下了定论。
    “也罢,既然如此,我便遵从小姐命令,一个月后前往洛阳城。”朱拂晓生怕那原主的残念捣乱,连忙开口应了下来。
    身为一个现代人,他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趁机取利的重要性?
    趁着自己与杨家的恩情还在,当然是想尽办法获取利益。
    洛阳他是要去,但绝不是现在。
    梦回隋唐,不看一看那物华天宝的盛唐,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这番奇遇?
    酒宴散去
    朱拂晓醉醺醺的走出大堂,看着朱拂晓远去背影,大管家叹了一口气:“朱公子乃真性情也。可惜,生错了家世。”
    “朱门就是朱门,木门就是木门。二者乃天堑云泥之别,怪就怪造化弄人了吧。”小姐叹了一口气。
    回到自家小院,朱拂晓熄灭了院子里的灯火,周身酒气散尽,然后一个人站在院子内,看着天空中的明月,许久不语。
    “凭我现在脱胎换骨的容貌,就算是去了洛阳又能如何?我已经隐姓埋名,谁还能认得出来我?”朱拂晓背负双手,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我现在已经成为一级魔法师,眼下唯有两件事最为紧要。一个是能找出替代魔法石的奇异之物。第二个便是钻研魔法阵。”
    一级魔法师又能如何?
    断然不是这个世界武者的对手。
    你召唤出一个火球,人家一刀就给劈开了。
    就像是一个普通人持着火把,火把的杀伤力有限,凭借武者的灵敏性,想要烧到武者谈何容易?
    但魔法阵可就不一样了。
    他有无限魔力,只要能施展出魔法阵,就算是这苍穹都能给你颠倒过来。
    “可是,想要施展入了品级魔法阵,就要魔法石作为根基。”朱拂晓喃呢自语。
    下一刻
    朱拂晓口中念咒,只见屋子内的木头箱子长出四肢,犹若是小狗一般,自动从屋子内钻出来,跑到了朱拂晓的脚下。
    看着呆呆木木的小狗,朱拂晓目光里有一抹欣慰,然后下一刻掌心内黑色的魔力翻滚,伴随着浩瀚沧桑的咒语,径直灌入了木头箱子内。
    一道道玄妙魔力波动扩散而出,笼罩方圆里许之地,只见大地深处的一只只肥硕老鼠,此时纷纷受到某种冥冥中的召唤,出现在了朱拂晓的院子里,然后犹若是如燕归巢般,钻入了朱拂晓手中的箱子内。
    魔咒!
    这魔咒抓老鼠是一等一的好用,魔力过处所有老鼠,不分大小尽数被一网打尽。
    朱拂晓笑了笑,待到再无老鼠进入箱子内,才见其深吸一口气,然后下一刻更加古老沧桑的咒语,向着箱子内灌注了去。
    箱子内老鼠不断吱呀吱呀的上蹿下跳作响,接受魔力的改造,一道道惨叫传出,却被禁锢于箱子之内。
    同时一道道玄妙气机灌入了那些老鼠体内,叫朱拂晓与那群老鼠有了一种玄妙的感应。
    “借用吸血蝙蝠的力量改造老鼠血脉,这个过程要十八九日的时间。要是有足够的血食,速度还会更快。老鼠虽然杀不了那群高手,但最善于屠村灭族,适合用于群战。”朱拂晓慢慢收回手掌,看着自家箱子跑回了屋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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