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金黄,个头稍微大些,从外观来看区别不大,掰开一个野菜肉馅的尝了尝,肉馅不多,但猪油香弱化了野菜的干涩,倒把野菜独有的香味激发出来。
    三鲜的也毫不逊色,馅饼掰开还带着几分热度,跟她一模一样的用料,滋味不相上下,但胜在比她的热乎好吃。
    想也知道,二叔他们背着馅饼走那么老远到镇上,哪有人家就近贩卖沾光。
    “他们图个啥?”
    白面六个大钱一斤,猪肉鸡蛋韭菜也都不便宜,就算对方购买原料的渠道再便宜,这个价格也是完全挣不到钱的。
    邬易把馅饼递给同样苦大仇深的龙凤胎,“最起码从现在看来,我们可以排除跟风这一猜测,姚蝉,可以确定对方是故意针对我们的。”
    “故意针对?”
    是的,这是不想承认,却又必须承认的答案。
    先前她做烤饼烧饼,对方就做,眼下他们不做了,改换成馅饼了,对方也如法炮制,而且价格比她实惠,近乎是在赔本吆喝,为的,就是把她给排挤走。
    对方会是谁?
    为的又是什么?
    “二叔来了!”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童声传来,抬头看见那俩人大步流星走来,正要跟人打招呼,却见他们绕过自个,亦步亦趋跟在另一个卖馅饼的少年后面。
    直到一个时辰后俩人才赶来,朝他们投去肯定的眼神,刚才姚蝉在桥上碰到的,跟方才河堤小伙是一伙的。
    “找到对方大本营了?”姚蝉咬牙切齿问道。
    虽说双方各自都有权利卖东西,但凡事都讲究公平竞争,可眼下你耍阴招破坏市场规则,就算自个势单力薄,但总该有权利知晓幕后黑手是谁吧?
    “快,给我带路,我去看看谁这么不要脸”
    催他们带路,俩人没挪地。
    邬易盯着对面气派酒楼若有所思,姚蝉顺着他视线望去,上下两层的楼宇灰瓦青砖,一派大气,牌楼上扎绸挂彩,成串的红纱灯笼摇曳入眼,流动摊贩推着他们的车、架、扁担行迹匆匆从那酒楼路过。
    在茶寮上能看见对面大厅环境,名画挂着,花卉摆着,虽谈不上考究奢华,但也绝对清雅堂皇。
    姚蝉盯久了,脑海突然有些清明,怪不得二叔他们不挪地儿,怪不得邬易视线复杂的看着对面,敢情自个就在对方大本营外。
    “可是他们家大业大,为什么跟我作对?”
    …………
    “为什么跟他们作对?”
    王氏放下茶盏,郁结在心头浊气总算消散几分。
    王家酒楼是娘家产业,也是如今镇上名气最高的酒楼,是文人墨客,权贵乡绅宴请聚会的不二之选,虽说这次安排完全是亏钱营生,但她会看在眼里?
    那三瓜俩枣还没她打赏下人的多。
    自个讨不了好,但能断了那小丫头一家收入,也算出了口恶气。
    小丫头轻敲着主子肩膀,手腕酸疼之际,听到夫人吩咐声,“跟掌柜的说,要紧盯着那边动静,他们弄什么,咱们就跟着弄,亏银子不要紧,搞垮他们是目的。”
    “哎”
    小丫头得了吩咐安静退出去。
    王氏眯眼哼着小曲儿,别怪她恃强凌弱,人生下来就注定了高低贵贱,这种低贱的人碍了事儿,就该有被报复的觉悟。
    不过他们现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跟无头苍蝇似得乱转吧?
    呵,活该!
    …………
    “是我的错”
    邬易真切道歉。
    那俩少年摆明是受酒楼管事指派来给他们添乱,而那酒楼又是王家产业,再结合着前几天王梦娴羞愤离去,要得到这结论并不难。
    姚蝉摇头,“那姑娘对你情真意切,做不出因爱生恨的事,我觉得八成是我那天刺激的很了。”
    “不是,是我”
    “是我是我”
    俩人争相把过错往身上揽,姚青河打断俩人,“你俩夫妻一体,争论谁对谁错有什么用,现状已经这样了,你们有什么打算?躲着?”
    “那肯定不行!”
    姚蝉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等两天避其锋芒,又没什么生死大仇,不至于把路弄绝了,咱们停两天示弱,他们家大业大,还能死抓着不放?”
    邬易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姚家兄弟点头,正好趁清闲去后山开两片荒地。
    事实证明姚蝉想的天真,对方似长了眼睛,自个不去镇上他们也不出工,只要他们出去售卖,这些人就跟着出来打擂台。
    酒楼大师傅手艺自然不差,加上分量大价格便宜,生生把人顶到生意萧条,久而久之,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
    姚蝉连续叫着欺人太甚,她知道对方态度明确,不论她做什么,对方都会跟风,用财力来耗死他们。
    姚子安听的懵懵懂懂,“那咱们往后就不去镇上了?”
    “去!”不去的话那不是真如他们的意?
    “可是……”
    这个急不得,她得想想,好好想想。
    …………
    晨风吹过,荷塘里遮天蔽日的莲叶舒展惬意舒展身姿,村边早等待许久的妇人听见车轮滚动的声音,纷纷朝这边赶来。
    姚蝉坐在车上听着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谈笑,竟生出了一种,如今的日子悠闲畅快,似乎并不错,以前上班时候,哪儿有过这么清闲的一天啊。
    因为让出竹院儿给孩子们当学堂,姚蝉人缘好了不少,刚上车好些小媳妇就热络跟她打招呼,姚蝉来者不拒,大大方方的回人问题。
    “邬易身子全好了。”
    “我去镇上看看二叔他们……”
    “这衣服是嫂子您描的花儿啊,真漂亮,回去我借一下花样子,可不能藏私啊”
    姚蝉跟原主性格迥然不同,但她常年跟人打交道,哄起人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在往镇上去的这段路上,她妙语连珠,可把她们哄得合不拢嘴。
    妇人们分别时,还热情招呼她下午一同归家。
    告别了众人,姚蝉往子母桥方向去,热闹的早市散去后,在店铺外的巷子围聚着好些男人,她刚一露面,好些人呼啦下围住了她。
    “小娘子,木匠要吗?”
    “小娘子,挑夫泥工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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