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窈听言,晴夫人为人爽朗,城府不深,瑶夫人好静,处事圆滑,得周遭宫娥喜爱,至于明夫人,早前之事……
    黎栩也是晓得几位夫人得知太子妃身体抱恙,前来晋见,但眼下病情刚稳固,实在不宜见…
    “回她们说太子有令,不得干扰清静,让她们散去吧。”黎栩朝门外宫娥喊到,璃瞳立马打断黎栩,为其分析道,
    “我虽身体抱恙,但夫人们一片好意,我当领…从前不打算留与狄荣,便不想麻烦,现今我决议留下,故…”璃瞳思量如今打算留下,与夫人们交好,势在必行。
    黎栩认为璃瞳之言有理,但眼下病情刚稳,不适宜见客,“待你病好,我俩即日完婚,随后正式见夫人们,你看这样可好?”
    黎栩此番安排定然是不愿夫人们打搅我静养,如此安排也可,只是即日完婚…
    “完婚之事,我病好再议,可好?见夫人之事,过一小段光景,便可见。此事宜早不宜迟,毕竟,我先前多有推左…”
    黎栩并不愿应承璃瞳,眼下她身体不适,既然她决意,就不逆她意,以免她情绪波动。
    “好,依你。”
    黎栩马上再次令门外宫娥道,“吩咐夫人们,大概过十日,本太子将与太子妃一同见各夫人。”
    “是,太子”宫娥领命,随后马上回禀夫人们。
    广明宫正殿中厅稍作休息几位夫人,闻宫娥一回话以后,明夫人率先不屑,“当她以为自己是谁,还挑着时间与我们三人相见,让我三人久候不说,还诸多推脱。”
    晴夫人向来和明夫人没几句,听明夫人此话,心觉好笑,一大早请人到我和瑶夫人苑里,让我们陪她见太子妃。
    早前太子便有言,不可扰太子妃清静,这下太子妃出事,刚稳定病情,怎可挑在此时拜访,推她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太子妃方才从鬼门关走一趟,怕是身体虚弱,不方便见我三人。”瑶夫人略带委婉为太子妃解释。
    “呵”明夫人冷笑,不是她百里璃瞳成日想着蘅云,多番出逃,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本想着她这次闯下大祸,太子妃之位,已稳入我手…不想居然最后一刻不回她蘅云。
    “可不是,人家养病,我们过来真真是打扰养病”,晴夫人言辞犀利,明夫人听着好生不舒服,但因晴夫人家父是二品文官,两朝老臣,也不得轻易得罪。
    明夫人自小不喜欢咽气,但上一次得罪璃瞳,被太子禁足后,明远将军多有教导,现今她收敛些。
    “我们且回去吧,太子妃有恙,实在不可清扰。”瑶夫人再劝说明夫人,明夫人真真孩子心性,任意妄为。
    “罢了,走吧。”明夫人听瑶夫人晴夫人话已至此,留在此处,也自打没趣。
    前来广明殿小宫娥报信之小宫娥想法可多着,明夫人来广明宫不过几月,表面上已成为夫人头头,夫人们表情也是好笑。尤其晴夫人,明明懒得理明夫人,表面甚配合。明夫人心头也大着,总不看其余夫人眼色…
    说到底,还真庆幸在太子妃下当差…
    小宫娥正出神想着方才发生之事,见一侍卫行色匆匆,面露惧色,跑向太子妃寝殿。看样有事发生,连忙跑到太子妃寝殿之外。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黎栩正和璃瞳在闲聊,闻侍卫惊恐之声,问之何事。
    侍卫一一道来…
    昨日黎栩见狄荣皇小争执一番后,狄荣皇在面见郢枫期间,心房突绞痛,但随后无事,不以为然。昨晚半夜,狄荣皇突发心痛,半夜传召御医。郢枫赶忙至狄荣皇寝殿,彻夜不眠,相伴身旁。事发紧急,宫中清早,才有内侍通告。
    黎栩闻言,马上立起,璃瞳催促黎栩赶忙前去探候狄荣皇。
    这些日子真动荡,璃瞳心想,总觉着事情并不简单,似乎有人在背后筹谋大事。自己出事不久,狄荣皇出事,似乎事事与黎栩相关。
    孙丞相在暗,小动作颇多,得小心谨慎。前不久,因浮岚之事,他提出废太子,他扶持之人到底是谁?
    “咳咳”璃瞳气促,不禁轻咳几声,姝窈赶忙向前端来热茶,
    “太子妃,小心歇着。”姝窈担忧。
    “我看我虽捡回一命,但日子不长。”璃瞳这才刚知自己对黎栩心意,又后悔身体抱恙,怕时日无多。
    “太子也说了,待太子妃身体好些,便择日完婚。”姝窈笑嘻嘻,终于见两位主子守得云开。
    璃瞳见姝窈兴奋样,调侃,“你似乎比我兴奋,倘若是你与洛将军之大婚日,你可会更加兴奋?”
    姝窈闻言低头,“太子妃,莫打趣奴婢,奴婢卑贱配不上洛将军,况且洛将军家有娇妾…”
    “不妨,你若与洛将军真心,找个时机将你名正言顺许给洛将军便可。”璃瞳话虽如此,也知洛家长父长母较真家世背景,待适合时机便可。
    广阳宫广阳殿…
    黎栩行至广阳宫广阳殿狄荣皇寝宫之前,见郢枫正与御医交谈狄荣皇病情,面沉重,眉头紧蹙。
    见黎栩到来,先作揖,轻声唤太子,而后邀请黎栩同了解狄荣皇病情。
    鸣仓此时见太子到来,作揖请安,继续言之,
    “陛下是气急攻心,昨日定是受气过甚,晚上突发心绞昏迷。”鸣仓见狄荣皇时,气息缓,躺与床上,不省人事。
    “臣初见陛下,陛下虚弱之至,把脉一断,脉象时而急促时而平缓,气息含气,心中有火。故心气不顺,导致血迫昏迷。”鸣仓禀报后作揖,郢枫急切先于黎栩问之鸣仓。
    “现今父皇何时才能醒?”
    “难言确切之时,因陛下此番突然昏迷急促,得好生调养。此类病症,醒来之机,难以估计,我之所见,不过一半。”
    黎栩闻言后退一步,该不会是昨日自己那番话气冲父皇?隐约想起,昨日他手抚心…难不成那时就已预兆此病?
    黎栩懊悔冲至狄荣皇床前,这下才留意,狄荣皇因长久累月打理政事,如今已如此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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