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晏当天夜里就回来了,霍然看见他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放下,手里还拿着一捧花,是粉色的蔷薇。
    霍然坐在床上,看着他,有种莫名的荒谬感与惊讶。
    “你大晚上的买花?”
    迟晏把花放到梳妆台上,解了领带:“路过花店,就顺手买了。”
    霍然盯着那束花,心里疑惑。
    从公司回这里,有花店?
    下一秒,迟晏拿起了那个精致的礼盒递给她。
    “我看到一条项链,觉得很适合你。”
    霍然立马把那束花抛在脑后,她接过来打开。
    入眼是璀璨的红宝石,颜色鲜艳热烈,宝石的周边是一圈细碎的白色钻石,组合成一朵含苞的玫瑰花样式。
    很漂亮。
    霍然惊喜地摸了摸,笑弯了眼。
    “谢谢。”
    霍然有个广为人知的爱好,那就是她喜欢珠宝,喜欢搜集珠宝,她猎奇,也喜旧。
    在她住的公寓里,有一间房间里面摆满的玻璃展示柜,里面放着的是各式各样的珠宝钻石。
    或许是因为家庭不算美满,每次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自己仿佛被宠爱着的感觉。
    霍然看着这条项链,想了一会儿拿出来,把项链递给迟晏。
    “帮我戴一下,好吗?”
    迟晏接过来,脱掉外套的男人长身玉立,桃花眼被柔和的灯光一照,仿佛柔软了许多。
    他倾身过去,呼吸里霍然的脖颈很近,近得只要她前进一寸他的唇就会吻上她的肌肤。
    霍然呼吸微滞,心里暗恼自己怎么让他帮忙。
    她的视线乱飘,身上传来的触碰酥麻,微凉的项链贴到胸上方的肌肤上,脖颈后的手指也有些凉。
    扣好后,迟晏的手指顺着项链摸到前面,手指的温度升高,连带着耳畔的呼吸声也急促了几分。
    霍然身体一麻,她的视线扫过那束蔷薇花,转移话题。
    “那束花也是准备送给我的吗?”
    迟晏的手指停顿住,按在她一侧的脖颈上。
    他的睫毛垂落,眼睛离她很近,也就更加容易被蛊惑。
    蛊惑得霍然都快忘了自己决定再也不喜欢他。
    霍然被他看浑身都发软,她往后靠,想要就此远离他,可是迟晏也紧跟了上来,他盯着霍然,眼神里裹挟的情欲。
    就像一团热烈的火,朝她燃烧过了,也要带动着一起燃烧,一起挥发光和热。
    “是。”
    迟晏的声音有些哑,霍然听到他的回答盯着那束娇艳欲滴的蔷薇,脸有些红,视线躲避着不看他。
    迟晏的视线太直白,直白到霍然都有些扛不住了,她看向他。
    眼睛里带着几分娇嗔。
    男人笑了,他凑近她,吻上她的唇,晚上她涂了润唇膏,润唇膏的甜味更加激发了情欲的味道。
    欲望更盛。
    唇上的润唇膏被舔得一干二净,唇色更红,他的舌尖探进去,独属于霍然的口腔被迟晏明明侵占,柔软的舌尖刮过她的丁香小舌。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眼眶也有些红。
    她从未这么仔细的接过吻,迟晏自然也是,他们的接吻一向目的性极强,基本上都是为了欲望而吻。
    到后来上床进去之后,都很少去接过吻。
    因为吻的含义太过沉重了,它可以代表着爱情,可以代表着珍重。
    在爱欲里纠葛着情爱太复杂,男女之间上床不一定有情,有欲望照样可以,吻太干净,太纯洁,不适合这种色彩浓烈的爱欲里。
    霍然被吻得心砰砰跳,警惕与戒心早已忘在脑后,她几乎已经忘了迟晏是个情场高手的事。
    他调情的技术太高超了,高超得霍然沉浸下来,享受在这场爱欲里。
    迟晏压下来,一件黑色的衬衫隔不了他的体温,霍然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身体相贴,柔软与坚硬只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温度互相感染。
    体温升高,暧昧的气息涌动,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唔——”
    霍然的身体被压着,温度的升高,让她有种自己要融化的错觉。
    然而,她没有融化却燃烧了起来,火焰围绕着两个人,他们在做成熟男女之间都会做的事情,欲望倾泻,漫出身体。
    迟晏的手从睡裙底下探进去,裙子上掀了一段,露出了半截洁白无暇的大腿,他的手探到腿根,摸到包裹着蜜穴的内裤濡湿。
    湿润的触感让迟晏促狭地笑了一下,霍然娇嗔着轻轻拍了他一下。
    不重的力度,就像调情。
    他的指尖挑开那片薄薄的布料,捏了捏柔软的肉粒,酥麻感蔓延全身,霍然“嗯”了一声,迟晏才分开合拢的肉瓣,湿润裹挟着他,骨节分明的指插了进去。
    霍然阖起眼,眼眶瞬间就红了,脖颈的红潮蔓延。
    迟晏做足了前戏给她扩张,指节抽插着,从一根渐渐涨到叁根,霍然呻吟着,被他指奸到高潮。
    男人的手退出来,满手的湿润,全都是她的体液。
    迟晏刻意地将那双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还沉浸在高潮余韵的霍然,羞耻地撇开头不看他。
    迟晏收回来,站起身把皮带一抽,全身脱了个干净。
    这与霍然身上还算完整的衣服形成了极大的对比。
    霍然的脖子上还戴着那条项链,红色的宝石贴在细长的脖子上,迟晏压下来,把她的内裤往下扯,还在收缩的蜜穴暴露在空气中。
    他把她的内裤扯到膝盖那里,而后将她的腿向上一折,因为内裤的束缚,两腿分得不是很开,迟晏将内裤往小腿处扯,扯到了脚腕那里,两天分得很开。
    他将早已硬得发疼的阴茎对准,慢慢插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动作很慢,就像钝刀子割肉,浑身都像触电了一样。
    霍然感觉自己又要高潮了。
    然而这只是个错觉,和风细雨之后是迟晏一贯的强势,他挽着她的腿狠狠地肏,这时候没有脱下来的内裤就像锁铐一样,把她铐住了,有种被囚禁了的暗黑感。
    这种感觉很刺激,不仅仅在心理上,连带着肉体上的刺激感都更加重了。
    灯光明晃晃的,很亮,亮得霍然睁开眼就能看到迟晏眼底涌动的火焰。
    那是由欲望燃的火,爱欲里,欲望总是与情感密不可分,有人能把爱与欲分得明明白白,霍然自认不是这种人,反而她喜欢将情感糅杂进欲望里,其中的情感不分喜悦还是愤怒。
    喜爱这种情绪这还是第一次。
    爱欲,爱欲,爱在欲的前面,也代表着爱总是比欲望分量要更重。
    也就意味着她在这场欲望倾轧中更加投入。
    “啊……”
    迟晏侵犯的速度加快,肉体的啪啪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打破了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迟晏突然抽身出来射在她的小腹上。
    霍然喘着气睁眼看她,一瞬间什么情绪也没了,内心里涌动的情愫很浓,浓得她不理智地想对他说一句“我爱你”,可是她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迟晏转身下了床去浴室,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很糟糕。
    一颗滚烫的心就这么被一盆冷水泼醒,她冷静下来,才恍然发觉出迟晏这个男人的调情能力。
    爱情总是会让人发生变化,变得不像自己。
    下一秒,浴室门打开,迟晏身下围了一条浴巾向她走过来,霍然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心情实在糟糕。
    “啊。”
    身体忽然失重,霍然惊呼一声双手环住了迟晏的脖颈。
    “你干嘛?”
    霍然事后的声线里带着几分娇,迟晏低头看了她一眼,大步向浴室走,进去才发现浴缸放了水。
    霍然的心情好了一些。
    迟晏弯下腰把她放进浴缸里,身体浸入温水中。
    霍然以为还会发生些什么,然而迟晏走了出去,霍然看了一眼,把身上已经变得一团糟的睡裙脱掉扔在旁边的地上,脖子上的项链还挂着,然后又把身上白的,粘稠的精液搞干净。
    男人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盒子,有点像口香糖。
    他们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了,经历多了,也就知道这是盒避孕套。
    从前没结婚前,两人一向都很注重这种防护,只是婚后太放纵了,以至于霍然都快忘了这件事。
    迟晏基本是会做措施的,少有的几次没做,霍然醒了以后也会吃避孕药。
    突然多出一个孩子,对霍然,对迟晏都是一个考验。
    这种无爱的婚姻里,生一个孩子对孩子本身也许也是一个折磨,之后水到渠成,她或许会生一个孩子,可霍然现在还没有做好当一个母亲的准备。
    她现在暂时也不想生孩子。
    迟晏拿了避孕套进来,大概也是不想要的吧。
    霍然想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绪,她也不是很想继续深想。
    她想,就这样,也许也还不错。
    就这样,将她的感情维持在爱的边界,不要继续爱,依旧浅薄的喜欢藏在心底,给自己的未来留一条体面的退路。
    迟晏跨进了浴缸里,温热的水包裹着两具赤裸的酮体,男人吻上来,手摸上去,霍然回过神,眼睛上氤氲着雾色,迟晏的吻落到她的胸上,顶尖的茱萸被轻咬着,乳晕被吸吮得通红,她的眼神迷离,沉浸其中。
    ——
    原本想分开的,二合一了,下一章同上章提示的更新频率,不稳定,只能保证每次更新都会长一点。
    这个车就小小地开一下吧,车开完继续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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