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利用（上）
“《倾世女皇》的宣传后招在后面，后发制人，你急什么？”万眭撇了千忆一点，不慌也不忙。
这个自导自演爆自家公司黑料的极品计划，统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知道，万眭觉得要想以假乱真，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在现在的网络平台那么发达，他只需要在网络上面随便发一条匿名爆料，都很容易引起关注，根本不需要宣传部门那些废柴做什么。
“我急不也是应该的么？”千忆嘴上说着急，行为举止上却是神闲气定的很，根本看不出来哪点急，“怎么说我也是公司股东。”
“公司出这么大的事，你是股东，是不是应该也出一分力？嗯？”
千忆看万眭的神情里，怎么就那么不怀好意呢？
“出什么力？公司这不是有你呢么？”她立刻推的一干二净，“你别忘了，我可是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的正宫娘娘，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这烂摊子，明摆着小狐狸一个人就摆得平、玩的转，她才不准备操心操力。
操心容易使女人容颜苍老。
虽然这具身子才二十出头，可也要从现在就开始保养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不然站在那肤白唇红，比女人还要漂亮上几分的万眭面前，她很有些压力。
“你就不考虑，在某些方面出点力？嗯？”
万眭处理完烂摊子，也挖好了火坑等着对手来跳，此时心情不禁大好，也有兴致跟千忆开玩笑了，他眯着桃花眼，极富暗示性地对她挑逗了一句，满眼都是戏谑。
这句话，千忆当然秒懂，她没想到小狐狸居然在这种时刻还有心思开床第之事的玩笑。
开玩笑！自己还能被一个小鲜肉调戏去了？！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调戏了回去：“那种事，都是男人出力的多，没想到，你竟然喜欢女人出力？也罢，看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身子骨，再看看你这身软腰细易推倒的柔弱劲儿，本宫也是应该主动出上一次力，免得你怨言多多。你可小心了，别到时候承受不住恩宠。”
万眭调戏媳妇不成反而失把米被反调戏了，顿时很是不适应啊！
这女人，这时候女人正常的反应不是应该面红耳赤羞涩到不敢抬头才对么？！
她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反口就是一顿赤裸裸的口头调戏？！
“看来你是对你老公有点误解啊，看来今晚不得不用事实告诉你，到底是谁更细皮嫩肉？到底是谁更身软腰轻易推倒？”
噗！
这小狐狸，是在向自己邀欢么？
千忆将手头没嗑完的一包瓜子收起来，放在万眭的手中，不咸不淡道：“我要是你，我今晚就不睡觉了，坐等那幕后黑手还有什么幺蛾子要耍，好及时应对，别光惦记着沉迷于鱼水之欢，第二天搂着女人一醒，呀，自己的老巢都被人端了！这包瓜子就留给你了，提神醒脑。年轻人，别因为取得一点小进展就忘乎所以，戒骄戒躁，一定要戒骄戒躁！”
这番老气横秋的话，说的万眭是吐血三升。
“你当我是昏君？！”
“昏君的帽子你扣不扣的上，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若是玩得不好，把你爸留给你的公司都玩破产了，那败家富二代的帽子，你恐怕是要戴一辈子了！”
“破产？不可能。”万眭自信的很，就算有人想要至他于死地，就算有人想要至星光传媒于死地，他也有办法扭转乾坤。
“年轻人，自信是好事，千万注意，悠着点，刚愎自用就不好了。”
千忆一副过来人的老气横秋的语气，说得万眭眉头一跳一跳的。
“行了，既然也没什么事儿了，我就不在这骚扰万总你跟对手斗智斗勇了。我还有事，我先闪了，拜拜～”
千忆撩炸毛就跑，赶在万眭这小狐狸的小脾气彻底炸毛之前，果断地溜之大吉。
万眭已经三番五次地跟她提及了网剧的事情，多半是八字已经有了一撇的事情，她得抓紧去yu工作室一趟，把能准备的，提前准备准备。
千忆这前脚刚出门，后脚万眭就厉声喊了小文秘进门来。
小文秘看着自己总裁那一张随时会爆炸的臭脸，战战兢兢——刚才阿忆经纪人在总裁办公室里待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居然把总裁的脸气成了酱色？！
“总裁，有什么吩咐？”
她心中在暗暗祈祷，总裁要是有什么气，可千万别撒在自己身上啊！
“召集宣传部门、还有法律部门，马上过来开会，给他们十分钟，迟到的直接自行辞职！”
万眭一番话明显就是气话了，吓得那小文秘赶紧点头称是——公司最近比较黑，网上很多黑自家公司的不良八卦出现，星光传媒上下已经人人皆知了！只怕总裁是在为这个生气吧？！
果然，不到十分钟，所有宣传部门和法律部门的职工全部都准时抵达了会议室。
他们都听说了万总今天心情很糟糕，全场都鸦雀无声地等着万总张口训斥。
“公司现在陷入了一场谣言四起的危机之中，你们宣传部门却毫无作为，任事态发展，也没有人给我提交任何可行的危机公关方案。那我请问了，请你们回来，是做什么的？吃饱了撑着在公司里嗑瓜子的么？！”
万眭的话，句句震耳欲聋，敲得现场的员工皆是低下了头。
“现在开始，以公司的名义，给我辟谣！全部！现在！马上！”
“是！万总！员工们都刚刚才上班，我们其实已经一早就开临时会议在商量应急的化解危机的方案，决定开新闻发布会向观众们解释，只是还没来得及向您进行汇报。”有胆大的员工一边应下，一边解释。
“解释有用么？！”万眭一挑眉，“你们还能想出更老土，更没用的方案来么？！
“呃……”那个出头的员工挨了骂，立刻就闭嘴不好意思再往枪口上撞了。
“发律师函！发声明！所有在网上散布谣言的账户，我们全部起诉！一概追究到底！绝不放过一个账户！”万眭阴着脸咆哮如雷。
在他暴风雨般咆哮的背后，却是暗藏着一丝冷笑。
挨过骂的员工，办起事来，果然就麻溜多了。
半小时后，万眭就在网上看到了以星光传媒公司的名义，发出的声明和拟的律师函，正式警告那些造谣生事的账户，若不在二十四小时后内删除，一定全部起诉，一个都不放过，还特别点名了万眭写假黑料自黑爆料的那个号。
这话吧，不过就是虚晃一枪，做足姿态给暗中黑手看的，居然还吓到了几个没出息的知名网络红人的账户。
很快，就有一些网络红人心虚地删掉了煽风点火的抹黑言论，害怕这星光传媒公司来真的，起诉到自己头上就不好了。
哪知被重点点名的谣言版本——号称是星光传媒公司小透明小职工的爆料却依旧不畏惧这所谓的起诉申明，依旧顽强地挂在头条之首，甚至帖主还冒了泡，嚣张地怼了所谓的起诉申明：
不改名、不改姓，言论自由凭什么不可以说？我点名道姓说谁了么？要告就告！要开除就开除！反正我就是一个小透明！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这耿直的语气，更让网民们相信这个贴主所爆料的八卦了，这贴瞬间被顶到了万楼，关于星光传媒里的八卦，大家都觉得应该以这个帖主爆料的为准。
关伶伶应该是个爱耍大牌的。
唐艺应该是被气走的。
金汀应该是个软妹子。
甘甜就是个不争不抢不解释的音乐疯子。
……
好多的无聊网民都在八卦帖子下求问帖主，在娱乐圈里工作是不是见过很多大明星？求更多爆料！求爆料关于自己偶像的八卦！
那些杂志媒体、门户网站更是懒，直接照搬照抄这个爆料，整理整理就发了。
一时之间，网上全是流传着万眭亲手写的八卦资料。
很快，整个娱乐圈的八卦风向，都被万眭一人把握在了手中。
现在只要他往哪个方向引导，网民们就跟着往哪个方向关注，他瞅准时机，开始进行计划的第二步了——给《倾世女皇》引流了。
还有几天，《倾世女皇》就要正式播出了，他着手准备好，把这波八卦的热度，完美嫁接到《倾世女皇》上。
千忆人还没到服装工作室，就接到了冯姨的电话，说要谈谈。千忆便索性约了她来工作室详谈。
冯姨不找她，她也准备去找冯姨了。
《风一去不回来》的服装设计订单，还有女主角的位置，这两件大事，也都得谈谈了。
原本甘甜正值提名“金熊奖”的前夕，正处在最好的事业上升期，千忆在这两件事情上，就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可惜甘甜连闹几件丑闻，这风向一转，名声差了，她们就落了下风，事情就未必好谈了。
只怕，那冯姨是来退约的。
千忆在心中衡量衡量了一二，决定这两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保一争二，试探下冯姨的意思再说。
初次见冯姨是在大排档，虽然很糟糕的环境，却是挡不住她清雅的气质，这次约在工作室见面，她说不出的风姿，更是让千忆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冒昧来访，我是跟阿忆经纪，再聊聊上次说的事情。”
冯姨自己筹备的戏，自然是希望越早开拍越好，只是，眼下她最中意的女演员却突然丑闻并发，她得来确定一下情况。
“上次我们谈了两件事，不知道冯姨想问哪件？”千忆不动声色地让冯姨先开口。
她最清楚，所谓的谈判，一定要让对方先开筹码，摸住对方的心理底线，再张口讨价还价。
冯姨是个没太多心机人，事情都写在脸上的。
只见她有些忧心冲冲地说了起来：“想聊聊甘甜的事情。最近听网上传的风言风语的，都是对甘甜很不利的新闻。当然了，我也是从演员过来的，自然知道这风言风语，能有三分真就不错了，只是，这新闻来的突然，让我有了很多的为难之处……”
千忆听她说完，在心中估摸着她这是来退约呢？还是来还价呢？
她和颜悦色地向冯姨试探道：“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妨说出来，大家看看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人多力量大。”
“甘甜的演技和气质，我是看中了的，只是，她最近丑闻闹的厉害，接触的好几个年轻男演员，经纪人一听是和甘甜搭戏，就不太愿意再接触了。”说罢，冯姨还叹了口气。
一个演员，叹气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在叹气，还是在演戏给她看，千忆也不是绝对的拿捏的住，她又细心地观察了冯姨一遍，模棱两可地道：
“这些经纪人，挺没眼光的。”
这群操蛋的经纪人，不就是嫌弃甘甜的名声会拖累了他们男艺人的名声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那电影上映的时候，说不定她早都已经替甘甜把名声洗白了！
“实话实说，以甘甜现在的情况，如果想要找到演技名气都合适的男演员来搭戏，不在市场价上面加钱，那是不可能请到的。”
加钱吧，这冤枉钱要她冯姨来掏腰包，预算说不定就不够了。不加钱吧，请不到合适的人啊！
冯姨都愁死了。
千忆却心中轻松了——原来冯姨是来讨价还价的。
左右她的目的也是先替甘甜保住眼前这拍热门ip电影女一号的机会，至于片酬么，甘甜一贯都视钱为身外之物，光是各种形式捐给不同机构的，就很多了。她一定无所谓降不降片酬的。
“这事因甘甜而起，我们也很过意不去。”千忆还有很多事要忙，明人不说暗话，她开门见山直接提了，“甘甜可以让出两成的片酬，补贴搭戏的男主角，只是这男主角，必须演技过得去，不能是那种光靠皮囊吃饭的油头粉面小生。”
冯姨万万没想到千忆会主动提起降片酬的事情，这样实在的经纪人，在整个娱乐圈里都不多了。
刚开始的时候，千忆就从八十万开价给她让到了五十万，这回再降两成，等于又让了十万，自己若是再往下压，那就显得太不厚道。
说实话，自己接触的男艺人中，倒是有一家愿意让男艺人来跟甘甜搭戏，只是那男艺人不错，经纪公司却很差劲，一切只向钱看，明明市场价不过二十万的男艺人，居然开到了三十万才肯演。
千忆这一番主动退让，倒是给了冯姨一点选择的机会。
“你们都这么有诚意了，冯姨心里都心领了，片酬你们能让，那边我也好补贴男主角一点。”冯姨还有一点疑惑，“只是现在不知道，甘甜她的情况如何？我都没有见到她出来面对媒体。”
这个自导自演爆自家公司黑料的极品计划，统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知道，万眭觉得要想以假乱真，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在现在的网络平台那么发达，他只需要在网络上面随便发一条匿名爆料，都很容易引起关注，根本不需要宣传部门那些废柴做什么。
“我急不也是应该的么？”千忆嘴上说着急，行为举止上却是神闲气定的很，根本看不出来哪点急，“怎么说我也是公司股东。”
“公司出这么大的事，你是股东，是不是应该也出一分力？嗯？”
千忆看万眭的神情里，怎么就那么不怀好意呢？
“出什么力？公司这不是有你呢么？”她立刻推的一干二净，“你别忘了，我可是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的正宫娘娘，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这烂摊子，明摆着小狐狸一个人就摆得平、玩的转，她才不准备操心操力。
操心容易使女人容颜苍老。
虽然这具身子才二十出头，可也要从现在就开始保养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不然站在那肤白唇红，比女人还要漂亮上几分的万眭面前，她很有些压力。
“你就不考虑，在某些方面出点力？嗯？”
万眭处理完烂摊子，也挖好了火坑等着对手来跳，此时心情不禁大好，也有兴致跟千忆开玩笑了，他眯着桃花眼，极富暗示性地对她挑逗了一句，满眼都是戏谑。
这句话，千忆当然秒懂，她没想到小狐狸居然在这种时刻还有心思开床第之事的玩笑。
开玩笑！自己还能被一个小鲜肉调戏去了？！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调戏了回去：“那种事，都是男人出力的多，没想到，你竟然喜欢女人出力？也罢，看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身子骨，再看看你这身软腰细易推倒的柔弱劲儿，本宫也是应该主动出上一次力，免得你怨言多多。你可小心了，别到时候承受不住恩宠。”
万眭调戏媳妇不成反而失把米被反调戏了，顿时很是不适应啊！
这女人，这时候女人正常的反应不是应该面红耳赤羞涩到不敢抬头才对么？！
她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反口就是一顿赤裸裸的口头调戏？！
“看来你是对你老公有点误解啊，看来今晚不得不用事实告诉你，到底是谁更细皮嫩肉？到底是谁更身软腰轻易推倒？”
噗！
这小狐狸，是在向自己邀欢么？
千忆将手头没嗑完的一包瓜子收起来，放在万眭的手中，不咸不淡道：“我要是你，我今晚就不睡觉了，坐等那幕后黑手还有什么幺蛾子要耍，好及时应对，别光惦记着沉迷于鱼水之欢，第二天搂着女人一醒，呀，自己的老巢都被人端了！这包瓜子就留给你了，提神醒脑。年轻人，别因为取得一点小进展就忘乎所以，戒骄戒躁，一定要戒骄戒躁！”
这番老气横秋的话，说的万眭是吐血三升。
“你当我是昏君？！”
“昏君的帽子你扣不扣的上，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若是玩得不好，把你爸留给你的公司都玩破产了，那败家富二代的帽子，你恐怕是要戴一辈子了！”
“破产？不可能。”万眭自信的很，就算有人想要至他于死地，就算有人想要至星光传媒于死地，他也有办法扭转乾坤。
“年轻人，自信是好事，千万注意，悠着点，刚愎自用就不好了。”
千忆一副过来人的老气横秋的语气，说得万眭眉头一跳一跳的。
“行了，既然也没什么事儿了，我就不在这骚扰万总你跟对手斗智斗勇了。我还有事，我先闪了，拜拜～”
千忆撩炸毛就跑，赶在万眭这小狐狸的小脾气彻底炸毛之前，果断地溜之大吉。
万眭已经三番五次地跟她提及了网剧的事情，多半是八字已经有了一撇的事情，她得抓紧去yu工作室一趟，把能准备的，提前准备准备。
千忆这前脚刚出门，后脚万眭就厉声喊了小文秘进门来。
小文秘看着自己总裁那一张随时会爆炸的臭脸，战战兢兢——刚才阿忆经纪人在总裁办公室里待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居然把总裁的脸气成了酱色？！
“总裁，有什么吩咐？”
她心中在暗暗祈祷，总裁要是有什么气，可千万别撒在自己身上啊！
“召集宣传部门、还有法律部门，马上过来开会，给他们十分钟，迟到的直接自行辞职！”
万眭一番话明显就是气话了，吓得那小文秘赶紧点头称是——公司最近比较黑，网上很多黑自家公司的不良八卦出现，星光传媒上下已经人人皆知了！只怕总裁是在为这个生气吧？！
果然，不到十分钟，所有宣传部门和法律部门的职工全部都准时抵达了会议室。
他们都听说了万总今天心情很糟糕，全场都鸦雀无声地等着万总张口训斥。
“公司现在陷入了一场谣言四起的危机之中，你们宣传部门却毫无作为，任事态发展，也没有人给我提交任何可行的危机公关方案。那我请问了，请你们回来，是做什么的？吃饱了撑着在公司里嗑瓜子的么？！”
万眭的话，句句震耳欲聋，敲得现场的员工皆是低下了头。
“现在开始，以公司的名义，给我辟谣！全部！现在！马上！”
“是！万总！员工们都刚刚才上班，我们其实已经一早就开临时会议在商量应急的化解危机的方案，决定开新闻发布会向观众们解释，只是还没来得及向您进行汇报。”有胆大的员工一边应下，一边解释。
“解释有用么？！”万眭一挑眉，“你们还能想出更老土，更没用的方案来么？！
“呃……”那个出头的员工挨了骂，立刻就闭嘴不好意思再往枪口上撞了。
“发律师函！发声明！所有在网上散布谣言的账户，我们全部起诉！一概追究到底！绝不放过一个账户！”万眭阴着脸咆哮如雷。
在他暴风雨般咆哮的背后，却是暗藏着一丝冷笑。
挨过骂的员工，办起事来，果然就麻溜多了。
半小时后，万眭就在网上看到了以星光传媒公司的名义，发出的声明和拟的律师函，正式警告那些造谣生事的账户，若不在二十四小时后内删除，一定全部起诉，一个都不放过，还特别点名了万眭写假黑料自黑爆料的那个号。
这话吧，不过就是虚晃一枪，做足姿态给暗中黑手看的，居然还吓到了几个没出息的知名网络红人的账户。
很快，就有一些网络红人心虚地删掉了煽风点火的抹黑言论，害怕这星光传媒公司来真的，起诉到自己头上就不好了。
哪知被重点点名的谣言版本——号称是星光传媒公司小透明小职工的爆料却依旧不畏惧这所谓的起诉申明，依旧顽强地挂在头条之首，甚至帖主还冒了泡，嚣张地怼了所谓的起诉申明：
不改名、不改姓，言论自由凭什么不可以说？我点名道姓说谁了么？要告就告！要开除就开除！反正我就是一个小透明！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这耿直的语气，更让网民们相信这个贴主所爆料的八卦了，这贴瞬间被顶到了万楼，关于星光传媒里的八卦，大家都觉得应该以这个帖主爆料的为准。
关伶伶应该是个爱耍大牌的。
唐艺应该是被气走的。
金汀应该是个软妹子。
甘甜就是个不争不抢不解释的音乐疯子。
……
好多的无聊网民都在八卦帖子下求问帖主，在娱乐圈里工作是不是见过很多大明星？求更多爆料！求爆料关于自己偶像的八卦！
那些杂志媒体、门户网站更是懒，直接照搬照抄这个爆料，整理整理就发了。
一时之间，网上全是流传着万眭亲手写的八卦资料。
很快，整个娱乐圈的八卦风向，都被万眭一人把握在了手中。
现在只要他往哪个方向引导，网民们就跟着往哪个方向关注，他瞅准时机，开始进行计划的第二步了——给《倾世女皇》引流了。
还有几天，《倾世女皇》就要正式播出了，他着手准备好，把这波八卦的热度，完美嫁接到《倾世女皇》上。
千忆人还没到服装工作室，就接到了冯姨的电话，说要谈谈。千忆便索性约了她来工作室详谈。
冯姨不找她，她也准备去找冯姨了。
《风一去不回来》的服装设计订单，还有女主角的位置，这两件大事，也都得谈谈了。
原本甘甜正值提名“金熊奖”的前夕，正处在最好的事业上升期，千忆在这两件事情上，就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可惜甘甜连闹几件丑闻，这风向一转，名声差了，她们就落了下风，事情就未必好谈了。
只怕，那冯姨是来退约的。
千忆在心中衡量衡量了一二，决定这两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保一争二，试探下冯姨的意思再说。
初次见冯姨是在大排档，虽然很糟糕的环境，却是挡不住她清雅的气质，这次约在工作室见面，她说不出的风姿，更是让千忆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冒昧来访，我是跟阿忆经纪，再聊聊上次说的事情。”
冯姨自己筹备的戏，自然是希望越早开拍越好，只是，眼下她最中意的女演员却突然丑闻并发，她得来确定一下情况。
“上次我们谈了两件事，不知道冯姨想问哪件？”千忆不动声色地让冯姨先开口。
她最清楚，所谓的谈判，一定要让对方先开筹码，摸住对方的心理底线，再张口讨价还价。
冯姨是个没太多心机人，事情都写在脸上的。
只见她有些忧心冲冲地说了起来：“想聊聊甘甜的事情。最近听网上传的风言风语的，都是对甘甜很不利的新闻。当然了，我也是从演员过来的，自然知道这风言风语，能有三分真就不错了，只是，这新闻来的突然，让我有了很多的为难之处……”
千忆听她说完，在心中估摸着她这是来退约呢？还是来还价呢？
她和颜悦色地向冯姨试探道：“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妨说出来，大家看看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人多力量大。”
“甘甜的演技和气质，我是看中了的，只是，她最近丑闻闹的厉害，接触的好几个年轻男演员，经纪人一听是和甘甜搭戏，就不太愿意再接触了。”说罢，冯姨还叹了口气。
一个演员，叹气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在叹气，还是在演戏给她看，千忆也不是绝对的拿捏的住，她又细心地观察了冯姨一遍，模棱两可地道：
“这些经纪人，挺没眼光的。”
这群操蛋的经纪人，不就是嫌弃甘甜的名声会拖累了他们男艺人的名声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那电影上映的时候，说不定她早都已经替甘甜把名声洗白了！
“实话实说，以甘甜现在的情况，如果想要找到演技名气都合适的男演员来搭戏，不在市场价上面加钱，那是不可能请到的。”
加钱吧，这冤枉钱要她冯姨来掏腰包，预算说不定就不够了。不加钱吧，请不到合适的人啊！
冯姨都愁死了。
千忆却心中轻松了——原来冯姨是来讨价还价的。
左右她的目的也是先替甘甜保住眼前这拍热门ip电影女一号的机会，至于片酬么，甘甜一贯都视钱为身外之物，光是各种形式捐给不同机构的，就很多了。她一定无所谓降不降片酬的。
“这事因甘甜而起，我们也很过意不去。”千忆还有很多事要忙，明人不说暗话，她开门见山直接提了，“甘甜可以让出两成的片酬，补贴搭戏的男主角，只是这男主角，必须演技过得去，不能是那种光靠皮囊吃饭的油头粉面小生。”
冯姨万万没想到千忆会主动提起降片酬的事情，这样实在的经纪人，在整个娱乐圈里都不多了。
刚开始的时候，千忆就从八十万开价给她让到了五十万，这回再降两成，等于又让了十万，自己若是再往下压，那就显得太不厚道。
说实话，自己接触的男艺人中，倒是有一家愿意让男艺人来跟甘甜搭戏，只是那男艺人不错，经纪公司却很差劲，一切只向钱看，明明市场价不过二十万的男艺人，居然开到了三十万才肯演。
千忆这一番主动退让，倒是给了冯姨一点选择的机会。
“你们都这么有诚意了，冯姨心里都心领了，片酬你们能让，那边我也好补贴男主角一点。”冯姨还有一点疑惑，“只是现在不知道，甘甜她的情况如何？我都没有见到她出来面对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