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血玉?”
    杜宇呵呵一笑,道:“哟,想不到我们的小师弟,见识还挺广的嘛?”
    血玉可不仅因为其颜色如血才得名,血玉的作用和它的名字差不多,关键时刻,是可以用来救命的。
    这种血玉,没人知道它是从什么地方长出来的,岩石里,矿洞里,野兽身体里,甚至一些古树的根须上也有可能会找到这种血玉。
    当有人命在旦夕时,把血玉含在嘴里,它会逐渐分泌一种鲜红的物质,和鲜血类似,甚至可以完全替代鲜血的功能,以达到拯救生命的目的。
    一开始,人们认为,血玉只能治疗那种大出血的症状,就如同现代医疗里用的血浆一般。
    只不过血玉是凝缩版的,一枚米粒大小的血玉,就能置换出一小壶血浆,起码得有5,6百毫升。
    但后来,人们发现,这种血玉就是由最纯粹的生命力凝结而成。
    不管是出血还是中毒,哪怕血玉没办法治好,也能凭借内里的生命力而吊住一口气,争取到更多的可能。
    而吴烦手上这枚,形同月牙,却有半截小拇指长度,即使是将死之人,恐怕也能至少吊命三天以上。
    “二师兄,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杜宇摇摇头道:“此物对我无用,我有天机神算在身,灾厄可以提前避开。”
    “但是天机又岂是那么容易泄露的?就算师兄您不同其他人讲,经常测算天机,恐怕也会经常受到反噬吧?”
    三师姐百里长风也道:“是啊二师兄,你年纪轻轻就生白发,不知道受了多少天机反噬。
    师尊也说过,妄测天机者,必被天道所摒弃,这血玉你自用最好了。
    小师弟是咱们自家人,你就算没有贺礼他也不会怪罪你,大不了你事后补上嘛!”
    吴烦也正色道:“没错,我有师兄的祝福就完全足够了,我年纪轻轻的,命还长的很,这东西,我不要!”
    说完,吴烦就要把血玉塞回给杜宇,然而杜宇却拍拍屁股起身道:
    “你们说的这些,我岂会不知,当初师傅叮嘱我时,我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那些可以弥补生命力的天材地宝。
    侥幸,也被我找到了一些,这枚血玉,也是那个时期所找到的。
    但是,我受到的反噬,不在无形之中,是厄运,是孤寡,是伤残。
    我有师傅庇佑,早早和杜氏分开,父母亲人得以健在。
    师傅即为我父,让我幼儿不孤,传我武艺,使我无伤无残。
    因此,那些宝物对我来说,全都没有屁用,都是命数使然而已。
    我要摆脱这种命运,要么化作一抔黄土,要么如师傅一般,彻底洞穿天机,除此再无它法。
    所以我留着它干什么,受到天机反噬,它也救不了我的命。”
    吴烦皱眉道:“那不如彻底忘了这天机算,从此不用不就行了?”
    杜宇哈哈一笑道:“小师弟啊,一个人过惯了富庶的日子,你再让他做回贫农,他能适应吗?
    就好比现在我告诉你,你本来可以活到一百岁,但是踏上这条江湖路后,你就只剩五十年寿命了。
    让你放弃武功,重新成为一个普通人,你愿意吗?”
    吴烦无话可说,相比一个普通人,年过半百之后就各种疾病缠身,哪怕只有五十年寿命,他也绝不会放弃武学。
    “你看,答案显而易见吧,更何况,我接触到的东西,远比你们想象到的还要精彩。
    好了,不用多说了,婚宴我就不参加了,今天就先说一声恭喜了。
    另外,你们再跟老大说一声,他让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但是英雄大会我没法去了。
    年底还有一件大事,事关整个中原的生死存亡,我不能置身事外,先走一步了。”
    说完,壶中之酒饮掉大半,然后扔给吴烦,纵身飞出了院子。
    吴烦刚刚起身,想说什么时,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事关整个中原的生死存亡,吴烦能想到的,只有晋皇出征这件大事了。
    宋心舞的哥哥,明年应该会带着从四边征调的大军,足足一百万步骑,还不算转运粮草的民夫,出征西戎。
    然而,就是这次西征,把晋朝积蓄了百年的军力,全部葬送在了草原之上。
    吴烦至今还记得,这次大战,从西戎逃回来的军农,不足二十万。
    从此之后,四边齐齐进犯,中原大地遍地硝烟,野心家趁势而起,一场场战争,让原本富饶的中原,变得十不存一。
    游戏中的皇帝线,就要在此时发力,最终和其他野心家们,一起争夺最后的皇位。
    相比之前玩游戏,生命只是一堆无意义的数字,如今变成了赤裸裸的现实,早在第一天吴烦就放弃了皇帝线路。
    三宫六院的畅想虽然美好,但要用几亿人的血肉来铺路,吴烦做不到。
    可他明明记得,在草原上,他已经破坏了魔教和西戎人的勾结,那份至关重要的布防图,也并没有落入西戎人的手中啊。
    当然,布防图虽然重要,但毕竟是关内的布置,对西征军是没有影响的。
    西征大军的覆灭,还有其他重要原因影响,但吴烦破坏魔教和西戎人的联合,减少了内应的可能,应该是个好消息才对。
    怎么在二师兄杜宇那里,这不仅不是一个好消息,反而还促使中原大难提前了呢?
    二师兄的天机神算,虽然还没到十绝老人那种恐怖的程度,但吴烦相信,这么重大的问题,应该不至于出错。
    可现在,连吴烦都判断不了未来走势了,当然也没办法提醒自家师兄了。
    一旁的百里长风看吴烦脸色凝重,起身拍了拍吴烦的肩膀道:
    “放心吧,如果事情严重,二师兄一定会找我们帮忙的。
    他现在不说,说明这件事他一个人就能处理,我们不用太过担心。”
    对自家的两个师兄,百里长风非常有信心,他们和十绝老人一样,一直承担着百里长风父兄的角色,替她承担了一切的风雨。
    吴烦心中焦急,但到底不是真的十七岁少年,喜怒不再流露于表。
    用杜宇的酒壶和百里长风碰杯之后,吴烦道:“师姐,我近来得到一本刀法秘籍,总是参悟不透,还请师姐帮我参详参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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