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无智者。
    若是季辰能更厉害一点,若是他能配合他……
    “林蹊没有被他按下去,不是他不行,而是林蹊的运……太强!”
    圣尊和季辰的合作,不用说,他都能猜个差不离。
    季肖无事,就在那里琢磨林蹊,研究所有查到的消息,对那个他越来越难以把控的小丫头,也就越发的顾忌,“你和圣尊要干的事,也许是对的,也许能成功,但是……”
    他转过头来,直视季辰的眼睛,“做的时候,最好不要一下子做绝了。”
    林蹊是这片宇宙的宠儿,到了他们那边也许就是另一种景像。
    “林蹊的后台,不仅在云天海阁,还在崛起的天渊七界上,天渊七界飞升的那些修士,都可以是她的后台,他们都会成长起来。
    战幽殿殿主,虽然从不出来,但是不出门,保着她自己的命,就是对天渊七界最大的贡献,就能为所有天渊七界的飞升修士,提供一份在外人看来,可能不是很硬的后台。
    那后台,在佐蒙人那里,就是一群没有战力的厨子,可几百年过去了,华悼公的仙上楼,又开了两家。
    佐蒙人对那里的行动,几番失败。”
    季肖原本也没注意过华悼公。
    食神的名号虽然大,但一个炒菜的……
    “这么多年了,佐蒙人到处针对天渊七界的飞升修士,可他们好像都忘了仙上楼,忘了华悼公,忘了他也曾是天渊七界的飞升修士。
    要不是华悼公自己跳出来,恐怕圣尊和世尊,也把他忘了。”
    查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季肖不知道为什么,就越来越怕。
    当年的银月仙子也是如林蹊一般的人物呢。
    虽然当年的很多人都说,她被美魂王的美色误了,可……恰恰是美魂王在六脚冥虫下界的时候,助了林蹊他们一把。
    有些东西,不能连,一旦连上了……
    “他们忘得太巧了,仙上楼这些年,据说赚了很多很多仙石。那些……,你说华悼公是为谁赚的?”
    “……”
    不能为他自己吗?
    季辰想要反驳,可是,张了张口后,他又说不出来。
    华悼公那个人,他年轻的时候接触过。
    仗义疏财,八面玲珑!
    “他现在是战幽殿殿主惜时的师父。坊间传言,陆望曾几次出入战幽殿人,林蹊表面上,一直在刑堂当她的囹官,但事实上,她一直跟惜时和陆望有联系。
    而且,据我所知,林蹊的师父师叔,都曾在幽古战场扬名。
    她在千道宗还收有十个徒弟,那十个徒弟除了是前面三个是她自己收的,后来的七人,都是替宋玉他们代收。
    栗太常他们的法宝,也都在她徒弟的手上。”
    什么?
    季辰有些明白,季肖具体要说什么了。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对林蹊怎么样。
    他们的天渡境,还指着人家呢。
    “托天庙一个又一个的建了起来,八臂神猿显圣之后,名声更甚。这些天,林蹊虽然又缩了,但是,据我所知,连万寿宗那边,都有人主动建了托天庙。”
    马知己不会管的。
    那些个老狐狸,全都是人精。
    他都怀疑的事,他们肯定更有怀疑,季肖转身走人,“你可以到坊市上打听打听,我有没有误导你什么。季晚的事……,有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
    第949章 大胆的想法
    人在家中坐,事从天上来。
    华悼公没想到季辰会来拜访他,想不见吧,奈何已经被他堵了门。
    “多年未见,不知季道友找老夫何事?”
    华悼公声音淡淡,“如果说想走仙上楼的路子买肉,那不好意思,仙上楼没有,老夫也没有。”
    “……多年未见,道友这脾气见涨啊!”
    果然,世尊倒了,人族的这些个家伙,连说话都硬气了许多。
    季辰这几天拜访了不少人,对仙界的形式有了大概的了解,“想当年,我们也曾把酒言欢,怎么,不买肉,我就不能过来见见老友了?”
    嗯?
    不是买肉?
    华悼公脸上添了点笑意,“非是老夫脾气见涨,而是贵族买肉买的,都快天怒人怨了。”
    仙界连三岁小儿都知道,外面为何肉贵。
    “呵呵!”季辰干笑一声,“事实上,我族买肉买了这些年,也没讨到什么好。”
    他自自然然地坐到华悼公的对面,好像感慨地道:“听说道友收了亲传弟子,来来,这是一点天辟真水。”
    一只小玉瓶被季辰推了过去,“贺道友终得佳徒!”
    “哈哈哈!”
    华悼公大笑。
    不过,笑的时候,心里转得可多了。
    天辟真水于鬼道而来的徒弟,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
    显然这家伙来之前,是做了功课的。
    不过,这么多年没见,一来就给他送这么大的礼,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无功不受禄,道友太客气了。”
    华悼公没接那只玉瓶,拿起桌上的小壶,就给他倒了一杯茶,“我家徒弟千叮咛万嘱咐,她的身份特殊,不管什么人给她送什么礼,安全起见一律不能收。”
    什么?
    季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老东西几乎把他接下来的话,全都堵住了。
    “呵呵!”
    借着喝茶的空当,季辰掩饰的笑了一声,“惜时小友这话是对着佐蒙人说的吧?听说佐蒙人因为她,不知朝战幽殿想过多少个法子。”
    “……确实!”
    华悼公现在知道他是为何而来了,“小徒出身天渊七界,道友也知道,佐蒙人就喜欢盯着那里,她执掌战幽殿非常不容易。
    这些年,佐蒙人拐着弯,借别人之手,明里暗里朝战幽殿使绊子的,更是不知凡己。
    所以,我徒弟不仅闭门谢客,还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往来,亦不让我插手她的任何事。”
    他就差明说,不管什么事,都别想从他这里想办法。
    “唉!她是个女娃,身世也不太好,以鬼入道,老夫虽是她的师父……”
    华悼公很黯然地叹了一口气,“却也只是个半途的师父,有些事,也不好说的。”
    “……”
    季辰喝着茶,感觉前所未有的苦。
    当年疏财仗义的华悼公,如今也被岁月堆成了老狐狸,还能让他怎么办?
    “确实,这种半途的徒弟最不好带。”
    放下杯子的时候,他强笑道:“唉!本来到道友这里来,也确实是想找找道友,看看能不能从令徒那里,帮我约一下林蹊,我……”
    “约林蹊啊?”
    华悼公一脸遗憾,“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那丫头跑外域战场了,我徒弟连战幽殿的大门都没出过,就是她想约她,也得排一百年后呢。”
    “是啊!”
    季辰看了他一眼,“其实我为什么找林蹊,道友想来也是知道的。”
    “……”
    华悼公点头,“道友一直觉得,你们有正当的理由找林蹊问天渡境吧?”
    “不错!难不成,华道友觉得我们不该问?”
    “……怎么说呢?”
    华悼公稍为沉吟了一下,“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道理,你们比我们更懂,可是,这些年来,你们一直在走回头路。”
    “……”
    季辰的眉头拢了拢。
    “你们觉得,找回天渡境就能回到过去,可是季道友,过去……你们能成功,是牺牲了一方世界。”
    华悼公看着他,“这方世界的起源在天渊七界,原本,它应该是这方世界的中心才对,是你们一次次的制造小境,截取天地灵气,硬生生地把那里毁了,那时……
    你们很强。
    天渡境也在你们的手上,可是,季道友,你们想过,为何你们会由强变弱吗?”
    为何?
    季辰的面色难看起来。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你们很委屈,你们被天地弃了?”
    华悼公给他把杯中的水满上,“敢问,天地为何要弃你们?弃你们之前,天渡境是不是还在你们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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