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扯起锦盒里边的黄绸布,把那个所谓定窑小碗包在里面,抡起来摔在窗台上。

    虽然有海洋之心在那比着,可毕竟这个碗价值二百多万美元,李时抡起来就像摔一只老鼠那样干脆,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发出,王雪她们几个女同学还是承受不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尖叫起来。

    李时推开锦盒,把黄绸布放在茶几中央,摊开来给大家展示,大家只看到里面一堆碎瓷,根本不能从这里面看出真假来。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李时从桌子上把吃螃蟹的那个八件套拿过来,什么锤子、斧子、叉子、镊子一应俱全,使用起来相当方便,拿着那个还算完整的碗底敲打起来。

    “啊——”年老的鉴定师突然惊呼起来,“我想起来了,听我师傅说过这回事,难道、难道,就是那种工艺?”

    鉴定师的话让钱文涛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最让他担心的事情难道要成为真实?

    “老爷爷,能不能告诉我您想起什么了?”

    “我记得师傅跟我说过他早年被打眼的事,其中就是被一种仿造工艺相当高深的一件瓷器给打了眼,据说那个仿造者不但工艺高深,而且相当狂妄,他故意在瓷器底部做上自己的记号,如果瓷器是完整的,任何人看不出毛病,可要是打破瓷器,他的记号就能暴露出来,可是,这位小兄弟这么年轻,他是怎么看出破绽来的呢?”

    呼——围着观看的同学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听鉴定师这样说,再看李时正在分解碗底,他的目的性是如此明确,那么这个碗**不离十就是假的了,李时打破碗的目的就是要找到那个记号。

    可是,让同学们郁闷不已的是,平时那么老实,毫无特色的李时,怎么会有那么高深的鉴宝能力呢?说他自学成材吧,这个自学能力也太强了吧!

    “好了!”李时放下小锤子,拿着他敲打好的碗底给大家展示,只见他敲开的碗底基座那里好像还有夹层似的,围着一圈小字,上面写着,“小王制陶,必属精品,哈哈,哈哈!”

    看清字迹的一刹那,除了李时,所有的同学差点没晕过去,那是给气的,这个仿造者也太狂妄了,看着那“哈哈,哈哈”几个字,让人仿佛看到一个聛睨万物的仿造者,那“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潇洒劲儿!

    这回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这个碗是仿造的了,而且还是近几十年仿造的,因为碗底那些字都是简体字,字体还是行楷,笔画之间行云流水,给人一种俯瞰万物,潇洒不羁的感觉。

    同学们的脸色都绿了,而鉴定师的脸涨得像大红布,一个劲儿说惭愧,拉着李时的手一个劲儿夸奖年轻有为,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惭愧惭愧,李时刚才一个劲儿坚持说这碗是假的,只是因为透视到了碗底留下的字而已,这个原因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可要让自己从专业方面阐述一下,自己连句专业术语都不会,还不如小张,你看他刚才侃侃而谈定窑瓷器的过去和现在,显得多么渊博!

    这次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恶补古玩方面的知识了!

    李时拿起那颗当筹码放在那里的海洋之心,亲自给梵露戴上,众目睽睽之下,梵露的脸有点儿红,那一抹娇羞的模样,真像个小媳妇儿,钱文涛的脸由绿转紫,由紫转黑,心里就像有一百只老鼠在啃一样生疼。

    “车钥匙呢,拿来吧,我们也吃饱喝足,该告辞了,谢谢文涛同学的盛情款待!”李时朝钱文涛一伸手。

    钱文涛咬咬牙,掏出车钥匙递给李时,那边王雪的腿本来就哆嗦,一看李时扭头一脸坏笑地盯着自己,吓得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孙宇宁也是早已忍无可忍,本以为王雪下注是稳赢不输,谁知道峰回路转,王雪转眼间就把自己输给李时了,李时什么人,那是在学校中最底层的学生,跟他们这些出列拔萃的富二代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现在李时要带走自己的情人,还是那句话,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李时,不要太过分!”

    “现在想起这句话来了!”李时讥讽地说,“王雪,站起来跟我们走。”

    梵露也是再也忍无可忍,一只手伸到李时腰上,找块软和肉捏住,狠命地掐起来。

    “啊——”李时忍不住痛叫一声。

    其实他本无意带走王雪,把她带走放在哪里?可是王雪刚才一直很令人可恨,并且肆无忌惮地下注,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你放心,我就是气气他们!”李时回头在梵露耳边说道。

    这还差不多,梵露放开了手,看你怎么说!

    李时附在孙宇宁的耳边悄声说:“其实王雪是装的,她里边那个白底蓝花的内裤就是我给她买的,当着你的面儿不好意思跟我走而已,你就点头放她走吧!”

    孙宇宁一愣,不可置信地瞪着李时:“你他妈说什么呢!”白底蓝花的内裤,他是很清楚,王雪今天穿的就是这个内裤,李时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和李时真的有一腿,别看李时平常那么老实,现在看来,当真不能以平常视之。

    “你是不是不信?”李时依然附在他耳边说,怕的就是让梵露听到,“她大腿根儿上那俩黑痣,有没有跟你炫耀像两只眼睛?”

    第61章是该充电了

    孙宇宁一听大怒:“我草5e5e你妈!”李时果然跟王雪早有一腿,要不然这种私密的事旁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暴怒中照着李时的面门就是一拳。

    可是拳头还没碰到李时的脸,就被李时伸手挡住了,反手往外一拧,孙宇宁感觉自己的手腕子要被拧成麻花了,疼得大叫一声。

    李时的手指都要戳到孙宇宁的鼻尖上:“同学聚会高高兴兴的事儿,居然敢动手,再动手废了你!”说完一把推出去,孙宇宁往后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同学们真的有点傻了,今晚短短两个小时,就完全颠覆了他们四年来对李时的印象,原先那个又穷又老实的李时,居然变成了老板,而且一旦嚣张起来,绝对是王八气四射。

    李时拉着梵露的手:“咱们走吧,同学们再见,后会有期!”梵露也笑眯眯回头跟同学们挥手。

    众人都呆若木鸡,到现在他们还在怀疑是不是做梦了,钱文涛恨得抓起桌子上一个碗狠狠摔在地上,孙宇宁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把撕住王雪的头发拽起来,没头没脸的一顿狂殴,简直像疯了一样,旁人拉都拉不开。

    王雪杀猪一样鬼叫,哭喊着求饶,让别人救她,走到门口的梵露回头看了看,不禁皱皱眉头,太残忍了,凑到李时耳朵边上小声问他:“你对孙宇宁说了什么?”

    李时笑道:“我给他念了个咒语,你信不信?”这个王雪说话做事相当糟糕,挨顿打也是让她接受点教训,明明是个寄生虫,还猖狂成那个样儿,这回也让她知道知道宿主发怒的滋味儿,傻了吧!

    梵露娇嗔地踢他一脚:“你怎么越来越没正形!”

    “那我就说点儿正形的。”李时伸手轻轻捏捏她颈上的海洋之心,“在学校里从没见你戴过项链,想不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戴着几个亿的项链出来,我想起看的武侠小说来了,如果一个人功夫不行还得到《辟邪剑谱》,那就是嫌自己死得慢了。”

    梵露吐吐舌头:“这我知道,人家不是觉得跟你一起来的,有你保护嘛,再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戴这么大蓝钻出来,谁能相信是真的,都以为是蓝玻璃呢!”

    “这回地球人都知道了,你就等着全世界的江洋大盗蜂拥而来吧!”

    “我就是戴着玩玩儿,明天肯定不戴了。”

    到下边停车场找到钱文涛那辆宝马x5,李时看着手里这个塑料方块为难了,钱文涛说这就是车钥匙,可是横看竖看不像钥匙,怎么用呢这个?

    梵露看着他,静静地微笑着。

    “呃,梵氏珠宝的大小姐,你会不会开车,你看我打赌赢了,反而添了愁!”

    梵露笑着接过钥匙打开车门:“刚才我看那老爷爷拉着你的手恨不能给你下跪拜师,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想不到给你钥匙连车门子都打不开,上车吧!”

    嘿嘿,李时只能干笑:“术业有专攻,我也不是万能!”

    俩人上车后梵露娴熟地启动,倒车,开出停车场,李时的惊奇不亚于刚才那些同学:“以前从没见你开过车,你怎么开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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