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循环,很快四个每个都被灌了一遍,也都呕吐得恨不能连内脏都吐出来,那两个被折断手腕的也不能幸免,也被逼着每人灌了两舀子。

    “好了。”李时一看差不多了,“去上面把那三个猪头拖下来,拉着滚蛋吧,以后永远不许你们踏进我们村半步,要是再让我看到,谁也别想活着出村!”

    光头们一瘸一拐上去,把昏迷不醒的三个司机拖下来,塞进面包车里,面包车歪歪斜斜地下山去了。

    张寡妇搂着小狗蛋站得远远的,刚才那么血腥的一幕早就把娘俩吓傻了。

    “婶子,回家去吧!别心疼庄稼,你放心,我会让开发商给赔的,不光是你家的,谁家的也少不了!”李时掏出一把钱塞到小狗蛋手里,“这点钱给小狗蛋买点好吃的。”

    “别——”张寡妇上来想把钱抢过去还给李时,“不能要你哥哥的钱,他也没钱!”

    李时挡开她的手,动情地说:“婶子,你就让他拿着吧,我从小没爹没娘的还能大学毕业,不全是靠了村里的大娘大爷,别苦着孩子!”

    张寡妇娘俩流着泪下山了。

    李时看着娘俩的背影,心里怪不是滋味,孤儿寡母本来就够可怜的,还受那样的欺负,辛苦一年全指望这点庄稼,真要给毁了她们可怎么生活?作孽!

    望着眼前田地里的一片狼藉,李时的愤怒又开始充满了胸膛,是谁造成这种惨象的?当然是黑心开发商,还有村长王建昌!李时脑海里浮现出王建昌的模样,平日在村里一副张牙舞爪的猖狂嘴脸,自己小时候又弱小又可怜,见了凶神一样的村长都要吓得打哆嗦。

    现在李时依然要哆嗦,他是想到王建昌恨得心里都哆嗦,自己家的房子虽然旧点,那也是有乡里发的宅基证明,他不但无视自己的存在私自给拆掉,而且二大爷不过就是去问问他,就要遭到毒打,这个王建昌也实在是到了该死的时候了!

    你把我的房子拆了,我也拆你房子!李时爬到一辆推土机上,摆弄一番,终于弄清了推土机的驾驶方法,轰轰隆隆地开着推土机下山了。

    顺着村里的大街往王建昌家走,李时本想到那里二话不说,直接上去给他家推倒房子,又一想不能那么莽撞,还是先进去看看什么人在家,可别推倒房子砸死人。

    前面就是王建昌的家了,他家在村里很显眼,是一处二层小楼,这是村里最豪华的建筑,不但外表豪华,里边装修得也很奢侈——至少在农村来说这已经是很豪华很奢侈了。

    李时把推土机停在他家大门外,刚跳下车,就见从里边走出一个肥胖的妇女,大夏天穿着一个小吊带,尽显胸脯的滚圆肥硕,头发烫着大波浪卷,大圆脸上满是横肉,嘴唇抹得血红,乍一看很像铁棒海贼亚尔丽塔,其实她是王建昌的老婆,这个泼妇仗着自己男人是村长,在村里横行霸道,比他男人还要猖獗,因为她性情恶劣,体型巨大,村里人背后都叫她“大椒子”。

    大椒子听到外面轰隆隆的声音,出来查看动静,看到一辆推土机停在门口,从上面跳下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似曾相识,却忘了在哪里见过,当然这事可以忽略,关键是弄辆推土机停在自家门口干什么,大中午轰轰隆隆听着心烦!

    “停这里干啥,开走,快走!”大椒子伸手一指,恶声恶气叫道。

    李时上中学时曾吃过大椒子的亏,那回是自己从她家的菜园边上走过,大椒子指责李时踩了她家的菜,李时没踩,当然要申辩两句,惹得大椒子性起,你一个小孤儿还敢跟我大声说话!拽过一根粗麻绳来,抽了李时满身的血黄瓜,回家后疼得好几天不敢躺下睡觉。

    现在一看到大椒子,李时身上还有一种疼到骨头里的感觉,那满身血黄瓜的感觉是如此历历在目地泛上来,一股怒火瞬间冲上脑门,恨不能立刻找根粗麻绳把她抽成那样,让她尝尝滋味儿,可是又转念一想,她是个女人,男人不能打女人的。

    李时冷冷瞪了大椒子一眼,也不理她,径直往里走。

    “**的——”大椒子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蔑视过,她瞬间恼了,跑过去捡起一块大石头,一下子就把推土机的前挡玻璃给砸破了。

    不愧是大椒子了,出手惊人啊!李时冷眼回头看看,打破就打破吧,反正不是自己的车,只要别弄得发动不起来,待会儿没法干活就行。

    呦呵!大椒子一看这个青年挺牛逼啊,玻璃被砸破了居然理都不理,砸车不管用,看来只好砸人了!她又捡起一块大石头,照着李时的后脑勺恶狠狠砸过去。

    第67章鞭打村长

    李时侧头闪过,大石头“咣当”一声砸在后面的墙上,就这么大的石头真要砸在头上,那可就开瓢了,大椒子真狠啊!

    她不会不知道石头砸在人头上会是什么后果吧,可为什么还要砸呢?这就是被惯坏的后果,她们一家子在村里从来都是横着身子走路,习惯了欺负人,习惯了对人颐指气使,久而久之那是一点气都不能受了,李时知道自己的态度已经挑战到了她的尊贵感。

    一看石头没砸到人,大椒子更加暴怒,从旁边抄起一截树枝,挥舞着就冲上来。

    这真是找死没办法!李时一看自己就是想放过她,她也不允许自己放过她,侧身让过抽下来的树枝子,顺手一把夺过来,照着大椒子的那肥屁股上就是一顿狠抽,接连抽了几十下,一直到大椒子疼得都转了嗓子,扑在地上翻滚,李时才扔掉树枝子,朝她啐口唾沫,转身进了院子。

    不等进屋,李时就听到很大声的打斗声,听得出那是武打片的声音,音量开得很大而已,二层楼的地基拔得很高,踏着十几级台阶上去是个月台,月台前面围着精美的汉白玉栏杆,一楼的堂屋是个很大的客厅,客厅的墙上挂着尺寸很大的液晶电视。

    李时看到王建昌坐在联邦椅上,光着上身,仰脸盯着墙上的电视,拿着一根鸡腿正在大啃,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大鱼大肉好多菜,另一边还坐着一个人,李时认得那是本村的大队会计。

    自从王建昌当上村长,村支书就成了有名无实的摆设,村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王建昌一人说了算,大队会计外号笑面虎,惯会顺风转舵,从那以后依附王建昌,变成了他忠实的走狗。

    喝酒的俩人一扭脸,看到进来一个青年,第一眼没认出来,直到青年大咧咧在椅子上坐下,俩人才认出这是李时,会计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王建昌却只是瞥他一眼,回过头来端起酒杯喝口酒,然后继续啃着鸡腿看电视。

    “叔!”李时不冷不热地说,“我那房子呢,怎么给我拆了?”

    王建昌鼻孔眼里“哼”了一声,并不搭理李时,笑面虎满脸堆笑地解释:“你在外边上学不知道,村里要搞开发,你没看到村头那一片老房子全拆了,别人家都签了补偿协议,因为你在外边上学回来趟不方便,就没打电话叫你,你这回来正好,待会儿到村委补签——”

    “签什么协议!”王建昌粗鲁地打断笑面虎的话,“三间破房子最多值个三百二百,给他三百块钱就是!”

    “叔,话可不能这么说!”李时说话依然慢吞吞的,“我那房子就是一块钱不值,那也是我的产业,祖上传下来的,产权分明,手续齐全,要不要拆我说了算,谁那么大胆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拆了?”

    王建昌一瞪眼:“我那么大胆,我让拆的,怎么地!”朝笑面虎一挥手,“一分钱不给他,他那是违章建筑,给他开个罚单,罚款,拿拆除费!”

    李时冷声道:“你好威风,刚才还说补偿,转眼就成了违章建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啪,王建昌一拍茶几子,抬手指着李时,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李时的鼻子尖上:“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子的话就是王法,年纪轻轻的说话别没个数,不服是吧!”王建昌也看明白了,李时口气虽然冷静,但是话语里咄咄逼人,分明就是兴师问罪来了。

    只是年轻人没有数,就凭你没爹没娘的一个孤儿,还想在村里兴风作浪?小心连命搭上!

    大椒子哭着从外边连滚带爬进来了,指着李时破口大骂,骂了两句着实不解恨,一瘸一拐窜进厨房举着把菜刀冲出来,上来照着李时的脑袋就剁。

    这婆娘确实凶狠啊,李时一把夺过菜刀,扁过刀口,抡起来狂扇大椒子的脸,大椒子的脸本来就胖,扇了没几下,眼看着就胖得没法看了。

    耳后一阵风声,李时知道王建昌动手了,赶紧往旁边一闪,王建昌砸下来的椅子收不住,正好给大椒子开在头上,椅子“喀嚓”一声碎了,大椒子的头也破了,鲜血瞬间流了满脸,大椒子瞪着眼晃了两晃,就像一头大象一样歪倒在地。

    王建昌扭身抓住联邦椅,想把联邦椅抡起来砸李时,可是长椅太重,搬了两搬只能搬得离地,根本抡不动,李时一脚踹在他的肋下,把他踹得一溜滚滚到月台上去了,李时知道就这一脚,至少让王建昌断五根肋骨。

    笑面虎一看打起来了,赶紧摸起了茶几上的电话想要开打,可没等拨出去,就被李时一把夺走,同时抡起拳头照他脸上来了一顿组合拳,打完住手,笑面虎再也坚持不住,面色呆滞地晃了晃,腿一软跪在地上,嘴里的鲜血“汩汩”冒出来,血里还带着几颗牙齿。

    李时把笑面虎的电话拨上“120”递给他:“还是先叫车救你的女主人吧,被自己的男人用椅子砸死连偿命的都没有!”

    月台上王建昌捂着肋下艰难地爬起来,扶着汉白玉栏杆还没站稳,李时就从屋里出来了,一脚踢在他小腹上,疼得他身体弯下去几乎要蜷成一只蜗牛,捧着小腹靠着栏杆“嘶嘶”地抽气。

    “咦,还抽气,是不是感觉很疼啊,这还不算最疼的,最疼的还在后边呢!”李时转身出来,从推土机上拿下一条三角带来,以前没发现,现在才知道这东西打人不是一般地疼呢,就自己恨王建昌那程度,要是拳打脚踢的话用不了几下就能把他打死,还是三角带趁手,抽在身上剧痛无比,还伤不到内脏。

    第一下三角带抽在王建昌**的背上,他就疼得跳起来,嘴里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

    原来这老小子这么不禁打,以前看他打别人那个狠毒,还以为他不知道疼呢?怕疼就好,只要你怕疼——那就狠狠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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