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居然伸手要去摸杨贵妃的脸:“看起来很滑呀——”杨贵妃一抬手给打下去了,怒道,“你干嘛!”

    青年并没当回事:“干嘛,闹洞房啊。”回头看看同伴,“对不对,现在什么社会了,管他大伯头子叔公公,见了就乱哼哼,晓明跟我们是一个村的,我得叫他弟弟,我们闹弟媳妇,摸摸子可不带恼的——”

    “对啊。”同伴都附和着说,“不带恼的,抠了下边也不带恼的,吼吼吼吼……”

    易晓明一直铁青着脸坐着,瞪眼看着前边的座位,李时看到他的拳头紧紧地攥着,指甲都要抠进手掌肉里去了,可以想象得到他正在努力地克制自己。

    这趟车的终点站是卧虎山前村,坐车的大多半都是卧虎山前的村民,他们都认得这三个青年,见他们又在戏弄易晓明,他们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到身上。

    “这里没有树林子,哪来那么多老家雀子瞎喳喳。”陈宇悠然对李时道,“你有没有感觉吵得慌!”

    “呦嗬,这是谁啊,哪个没提好裤子露出你来?”青年们回头一看陈宇,眼神凌厉,精明干练,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

    看来青年们并没有醉得不省人事,见陈宇气宇轩昂非同一般,也不愿轻易跟他动手。虽然不动手,但是也不在乎,仰脸道:“你他妈充什么大瓣蒜,我们跟晓明一个村的,从小一块长大,开玩笑不行啊!”

    真要是一起长大的,开点过火的玩笑那倒没什么,可是易晓明眼里的怒火和杀气明明告诉陈宇和李时,那不是看发小的眼神。

    虽然这些人的嚣张让陈宇怒火中烧了,但是事情没搞清楚他不会贸然动手:“他们跟你一个村的?”他问易晓明道。

    “都是一个村的,一起长大!”易晓明的脸色阴沉得比后妈的脸还难看,“我在想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

    “哈哈哈……”三个人全部大笑起来,“你他妈的让我们生不如死,这个祸害大概是好长时间没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怀念起来了吧!”互相对望一眼,“再让他尝尝?”

    “尝尝尝尝。”三个人更加兴奋,淫邪的目光盯着杨贵妃道,“你还不知道你这小情人的幸福童年吧,让哥哥说给你听听,替他选一个适合的方式再玩玩儿!”

    “小妹妹听好啦,小时候我最喜欢玩儿的就是把这祸害扔泥坑里,头插进泥里,然后踩着他的脖子,看他四蹄乱刨的样子,太好玩儿了——”

    381章突然暴起

    “得得得,我还是觉得捆住他脚脖子吊起来好玩,脑袋正好插进泥里,这祸害使劲抬着脑袋的样子最好玩儿,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脑袋垂下去,又插泥里边了。”

    “是啊,吊起来了还可以蹲在旁边练准头,石块打他头上还挺脆生,崩崩的,打中了他就跟狼崽子似的嚎叫一声,真过瘾啊!”

    “往他嘴里塞泥团也很好玩儿,使劲往里捣,使劲往里捣,这祸害的嘴可是好大,那不得填进好几斤去,不知道下巴骨有没有给撑掉了,我就纳闷后来那些泥他是怎么弄出来的,咱可是捣得很结实啊……”

    李时他们听得毛骨悚然,这三个人说的那些事,是对人吗,就是捉住一只小动物也没那么虐待的吧!再看看易晓明,脸都铁青了,心里颤抖起来,难道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那些泥你是怎么弄出来的。”李时忍不住插嘴问道。

    易晓明一字一顿地说:“用小棍一点一点抠,捣得太结实了,里边还掺着石子,我抠了一夜,嘴里全抠破了!”这些刻骨铭心的记忆被人用语言**裸表述出来,他的定力就是再强,也已经控制不住浑身血液的沸腾,控制不住双手的颤抖。

    “出——”毛雪鼻子一酸,抬手捂住嘴不让哭出声来,眼泪“哗——”地流下来。

    三个青年才不管易晓明的脸色铁青,更不在乎旁观者的怒发冲冠,目眦尽裂。在卧虎山前村,他们这些人对其他村民不敢说有生杀予夺的权利,随便打随便欺负那可不在话下,至于被他们称作“祸害”的这个孤儿,就是把他打死了也没人敢去盯着告官。

    青年们继续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当中:“泥坑里算什么,冬天才好玩儿,弄一堆雪把他头朝下栽在里边,外边就露着两根小瘦腿,拼了命地乱蹬,要是拿块大石头凑上去,脚踢在石头上,还能看见疼得腿肚子都哆嗦,哈哈哈哈……”说到兴奋处,青年忍不住捂着肚子一阵狂笑。

    一个青年眉飞色舞道:“把他的手和脚拴起来,褪掉破棉裤——这祸害的棉裤一股尿骚味——露出屁股来,还记得那棵歪脖子柳树吗,吊在树下正好放在冰上,时间长了屁股就冻在上面了,拨都拨不出来,拨下来带掉一层皮——”

    三个青年说的这些事,卧虎山前的那些村民都知道,现在旧事重提,那些村民一个个眼里都放射着怒火,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其中有几个姓陈的跟这三个青年是本家,坐在那里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有一个年纪大的村民把眼睛闭上了,嘴里喃喃道:“是冻在冰上了,我去拔过,明明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这里面几个年龄大的村民都是易晓明悲惨童年的见证人,卧虎山前村那些姓易的村民,大多有过夜里出去寻找晓明的经历,因为这孩子安全囫囵地放学回家的日子太少了。往往发现孤儿没回来,夜里出去找,不是被人捆在树上,就是冻在冰上,或者用一块大石头压在泥坑里动弹不得。解救回来,小孩身上伤痕累累,大人看了身上都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时候村里还有几个没娘孩子,也是这几个陈姓的孩子玩乐的对象,但是好歹人家还有个父亲,最惨的就数易晓明了,现在想想都奇怪,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路上陆续有下车的,都是附近山村的人,临走看一眼李时,一边往下走一边抹眼泪,三个青年无限向往地回味着幸福的童年游戏,但是在那些路人听来却是一副令人心碎的人间地狱场景,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听了都会被触动心弦。

    三个青年还在没完没了地回忆,看来童年的欢乐是人一生的回忆一点不假,他们越说越兴奋,兴奋得跃跃欲试要重温童年的欢乐,反正目标物就在眼前。想再听一听折磨过程中祸害没命地哭喊鸣叫,在他们听来就像音乐一样动听,他们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这个祸害生命力还真顽强,小时候咱们往死里整他,他居然一回一回又活过来了,而且像个人一样长大了,这回咱得想个狠招——”

    如果是以前,李时肯定要出手了,但是今天这事让人太愤怒了,听得心里一阵阵发冷,想不到世界上还有那么残忍的事!愤怒太过反而让人冷静,反正那三个混蛋跑不了,让他们表演就行,等会儿有你们好看的。扭头看看陈宇,虽然表面平静,看来他的内心也已经愤怒到极点,但是他跟自己一样,都处于越愤怒,越冷静的状态。

    “我操你姥姥——”易晓明突然暴起,抡起拳头捣在一个青年的脸上,然后两手抓住对方的头发,一头顶在他的脸上,那青年惨叫一声,鼻子流出血来。

    其他两个一看动手了,兴奋得哇哇大叫,客车过道狭窄,俩人往上一挤就把易晓明紧紧抓住不能动弹。杨贵妃站起来撕扯着青年,呜呜哭着满脸泪,叫着让他们放开易晓明。

    挨打的青年好容易挣脱了易晓明的手,抹一把脸上的血,看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杨贵妃,奸邪地狞笑起来:“你们按住这个祸害,我们先不打他,先让他看看闹洞房——”说着伸手就往杨贵妃的胸前袭来。

    陈宇突然从座位上弹出来,坐在后座上的人只看到他的手伸向三个青年,然后三个青年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排着队撞破客车后挡风玻璃飞了出去,陈宇紧随其后也从后边跳出去。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三个青年飞走时的惨叫还在车厢里回荡,陈宇已经在路上抓起陈姓青年开始暴打。

    李时之所以没出手,是在想怎么使个阴招,狠狠地教训三个混蛋,没想到这么突然陈宇就出手了。

    客车已经走到了大山的深处,再往里走再没有其他的村,大山的最深处,也就是这趟车的终点站就是那个叫做卧虎山前的山村。所以现在车上的乘客,除了司机和卖票的,还有李时他们五个人,其他的人全是卧虎山前的村民。

    后风挡破了,客车司机赶紧刹车,车上那些村民趴在后面看着三个陈姓青年挨打,虽然不敢欢呼助威,但是心里别提多痛快了,那几个姓陈的一看本家挨打,赶紧掏出手机叫人。

    382章还治其人之身

    这一段路通向深山里唯一的村庄卧虎山前,可以说是一个村的专用道路,路上的车并不多。

    三个青年飞到路上,摔得不轻,没等他们蜷起身子来嚎叫,陈宇就跳过来了,正好看到公路下边有个小池塘,先抓起两个青年头朝下扔进池塘边上的淤泥里,那情景跟他们刚才描绘的差不多,仅仅是露出小腿在那里乱蹬。

    剩下那个被陈宇拎起来,先是大耳刮子一顿狂扇,车上的人眼看着青年的嘴里“嗖嗖”地往外飞牙齿。青年受疼不过,试图拿手去挡,被陈宇捏住手腕子:“沾满鲜血的狗爪子!”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青年的两只手腕子被掰折了,疼得惨叫一声,晕过去了。

    陈宇把他扔下,过去泥里拔出一个来,依然是一通大耳刮子,将他满嘴的牙全部打落。然后一手掐住青年的两颊,掐得他不得不张开大嘴,陈宇另一只手抓起泥来捏成球,硬生生往青年嘴里捣,捣进去一个看看不够大,又捏紧一个泥球往他嘴里捣。

    这回真应了青年们刚才的话,“不知道下巴骨撑掉没有”,陈宇多大的力气,又在暴怒之下,这一通捣,青年两颊的肌腱全给撕裂了,下巴骨想不掉也难。青年的嘴张得比他的脸都大,含着黑漆漆一口泥,眼珠子都快挣出来了,那样子十分吓人。

    陈宇又从泥里扯出第三个来,依然满嘴的牙全部打落,嘴里塞满泥,两手捏断。

    第一个青年悠悠醒过来,呻吟了一声,陈宇捏了一个特大的泥球走过去,硬生生给他楔到嘴里。泥球捏紧了像石块一样硬,愣是往嘴里楔,那个青年的嘴角全给撕裂了,几乎要撕到耳朵根子。车上那些看热闹的姜姓村民心里大快,都在齐声欢呼,心说,报应,报应,这样就是缝起来也破相了。

    陈宇把晕过去的青年往地下一掼,鼻子里“扑哧扑哧”喘气,怒气不息,易晓明从车上跑下来拉住陈宇:“大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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