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会儿的屋内,有小黄、小李不说,还有小妮子的保镖小金四人伏在暗处,组成的护卫防线可算精密,哪里是这么好被突破的?

    薛老三摆摆头,认为是自己太敏感了,忽又想起屋里的小妮子,赶忙跃下墙头,半空中,从花坛里折下两朵金黄菊花,复又折进房来。

    果然,薛老三方跨上床来,迎面飞来的便是小妮子那条修长圆润的洁白玉柱,柳总裁是真得气急了,真被撩拨到不上不下,眼见着就要享受绝妙欢娱了,臭小子忽然闪身没影儿了,换谁谁得发火儿。

    薛老三半空里轻轻一扭身子,便避开小妮子惊人的大长腿,半空里随手一甩,嗖嗖两声,两朵菊花,便插进了小妮子的微散的发髻内。

    “特意出去为你采的,增加点情趣呢。”

    要说薛老三就是薛老三,即便干出了煞风景的事儿,也能急中生智,完美圆转。

    果然,小妮子横来一眼,妩媚一笑,修长的玉臂便伸来勾住了薛老三的脖颈。

    霎时间,喘息声如海潮一般,一波一波,久久不息。

    却说薛老三正和小妮子第n次王盘山大战时,天藻阁胡东海的居所小竹轩内,胡东海围着厚厚的狐裘,紧挨着壁炉,不住搓动着手掌,尽最大可能接收着热量。

    其实,屋内的温度已经不低了,因着胡东海尤其畏寒,普通炭火,要么不足以给热,要么烟气太大。

    是以,徐龙象才会建了这么一个欧美式的壁炉。

    第一百九十六章认错

    这个壁炉极大,几乎开了半面墙,里面的烧得也不是普通的木炭和柴火,而是徐龙象重金请人锻造的沉香炭。

    当然,名为沉香炭,自不可能全用沉香木粉煅烧,若真如此,便是皇帝老子只怕也烧不起。

    不过,这沉香炭,顾名思义,自然得跟沉香木扯上关系,不错,这种沉香炭,乃是香樟树和沉香木,按照千比一的给配,煅烧而成。

    饶是如此,代价也是惊人,为此,徐龙象专门出资建了个沉香炭煅烧场。

    每年十数名烧炭工,耗费近十万元,也不过得够胡东海过一冬的沉香炭。

    这种沉香炭,既然得来如此不易,自然不会只是普通货色。

    不错,这种沉香炭燃烧起来,火色金黄,但不炽烈,无烟少灰,温度极高,更为神妙的是,燃烧之际,能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宁神醒脑,最是宜人。

    如今,已快进入寒冬,胡东海的身子,越发畏惧寒冷起来,这种天气,他几乎片刻离不得这间小竹轩,离不开这炉内的炭火。

    这会儿,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围着炉火,静静地翻着一书,一边的立凳上茶香袅袅,若除去立凳另一侧不住搓着大手的徐龙象,此刻,屋内的气氛,真是宁静、祥和到了极点。

    在许多人雅士心中,夏夜槐荫下,冬夜炉火旁,能有一书可阅,一荼可饮,那便是这世上最大的享受。

    此刻,胡东海看的这书,而是一厚厚蓝壳笔记,壳上写着五个苍严遒劲的硬笔楷书大字《薛向诸事辑》。

    不错,正是胡东海自己编撰的那论述薛向生平大事集。

    按说。书是胡东海写的,薛老三的桩桩件件,他已然熟知了,何须再度翻阅。

    殊不知,胡东海这老式读书人,可谓是真正领悟了“开卷有益”、“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的真谛。

    如今,他反复温习这书,并非在览阅薛向的诸多事迹。而是在从中提炼薛向的性格,处事方式,乃至对待不同事情时的不同情绪,真正将薛老三摆在手术台上,剥皮、拆骨、抽筋地拆解开来。

    所以。有胡东海这么个隐在暗处的阴谋家做敌人,是可怕的!

    “胡老,这书您可是看了有些时候呢!”

    要说徐龙象到此处已经有半个钟头了,可胡东海始终一言不发,这会儿,徐龙象终于忍不住了,出言打破了沉默。

    “人性百变。常看常新!”

    胡东海淡淡道,眉头都不曾抬一下。

    徐龙象张嘴欲言,终究没吐出声来,房间复又归于静默。

    好在这静默并未持续多久。小竹轩的大门忽地被推开了,穿着一身漆黑如墨紧身衣的刀疤,快步行了过来,面色潮红。腰间还缠了一盘绳索,绳索上还吊着七八个乌漆漆地铁圈圈。

    “成了?”

    瞅见刀疤。徐龙象霍然起身,快步朝他迎了过去,脸上满是希冀之情。

    刀疤微微低头,现出满脸惭色,“对不起,主任,我办事不力!”

    “怎么?”徐公子脸色攸然转白,眼皮急跳,伸手紧紧攥住刀疤粗壮的胳膊,“难不成被发现了?”

    徐龙象问出这话时,一边的胡东海的胳膊也猛然抖了一下,手中的书险些没拿住。

    “没有,多亏了胡先生筹算周全,否则,今次我恐怕是回不来了,您是不知道那个薛向有多恐怖,他简直不是人,我攀在墙头上,隔了三十多米,中间还隔了扇紧闭的窗子,我刚稳住身子,拿眼朝床笠窥去,霎时间,窗子便被推开了,亏得我动作快,窗子一动,我就溜下了墙头,哪知道,短短三四秒的功夫,还在房间的薛向,就出现了我现前攀的那处墙檐上,要知道这中间可是隔了三十多米的距离,还得攀上一道四米多高的高墙啊,三四秒,就是猴子也不带这样快的……”

    刀疤似乎现在想起当时的景象,还心有余悸,眼睛空洞无神,神情似在呓语。

    要说刀疤今天真的是被吓着了,他不是没和薛向照过面,当初在机场护持徐龙象时,他还向薛向伸了手,哪知道被薛向收拾得够戗,一只手差点儿给捏毁了。

    不过,尽管如此,他也只当薛向技高一筹,即便是听说前几日青帮在明珠国际大酒店的悲惨遭遇,他也不觉薛向有多恐怖,毕竟有些东西,不能亲见,就无法想象。

    可今儿个,他真是吓坏了,要不是他生性谨慎,换算任何一稍稍自负之辈,在薛向推开窗子之际,仍旧潜伏不动,那今晚指定回不来了。

    听完刀疤的一番话,徐公子一张脸冷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原来,这会儿他和胡东海不尴不尬,也和今晚刀疤的行动有关。

    说起来,也是徐公子实在是憋得时间久了,按捺不住了,薛向就像个恐怖的鬼影,每夜出现在他徐某人的梦魇中,他的事业,他的人生,几乎都被这个阴影笼罩住了。

    要说没找着对付薛向的法子,他徐某人还能勉力忍耐,可如今胡东海已经点出了薛向的死穴,却还叫他徐公子忍耐,这就跟把酒鬼绑在酒缸上不许他喝酒,正奇痒无比的人,你发他个痒痒挠,却不让他使用一般,乃是这世上最大的残酷。

    徐公子忍受不住这种残酷,所以,他要对薛向下手了,而胡东海却提出坚决反对,认为越是在这关键时刻,越是得冷静,稍有妄动,势必让先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可这世上的事儿,来就是明白道理容易,按理行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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