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段坤虽然在逃亡,他的消息应该比较灵通,否则他不会知道辉老头住在粤市巫村。这样的人。说不知道苗疆女人究竟是怎么死的,我绝对不相信。我还跟陶虹提起段坤竟然先于警方,知道杀死胡玉芳的凶手是章文,并先于我们找到那个水库去,想要杀了章文的事情。

    这更加说明,段坤消息的灵通程度,非常惊人。这也间接说明,段坤肯定是知道苗疆女人死亡的内幕。陶虹被我问住了,她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过了好一会,陶虹才又呢喃道:“我还是觉得,段坤不会害她,如果段坤要让她死,当初又何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替她挡下那块大石头?”围沟木技。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趁着段力还没有回来,我对陶虹继续说道:“这些想不通的事情,可以暂且不提。但是如果你因为小时候的一件事情,就否定段坤会对苗疆女人不利,这显然不合理。就算段坤真的不知道是辉老头杀了苗疆女人,他去找一个凶手。还一起生活了数月,你能够容忍吗?”

    我的话,果然又让陶虹的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她的眼眶微红,肩膀都在颤抖着。

    “我只知道。段坤去找辉老头,是把一个盒子交给了辉老头。”我见状,马上继续说道。

    陶虹马上问我那是什么东西,我跟陶虹描述了盒子的样子,但是看陶虹一脸茫然的模样,不像是装的,她应该真的不知道那盒子的事情。这也没什么奇怪。毕竟那么多人想要这个盒子,说明盒子隐藏着惊天之秘,知道的人,也必然是少之又少。

    陶虹没见过盒子,又问我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我没敢跟陶虹多说,只稍微提及里面装的,是一个旧怀表。陶虹听到怀表,表情更加茫然了。我一阵头痛,犹豫了一会,才继续说道:“盒子里,一共装着两样东西,还有一样东西,被段坤给了胡玉芳。我怀疑,苗疆女人的死,也跟这盒子的东西有关系。”

    这也不是我胡扯出来的,段坤要交付那么重要的盒子,谁都不给,偏偏交到了苗疆女人的丈夫辉老头那里,如果说这两件事没有什么关系,谁都不会信。我的话,再一次让陶虹的神色复杂,我不知道她的反应,是听到胡玉芳这个名字产生的,还是听到苗疆女人而引起的。

    “徐芳和徐艳是我的朋友,为了她们生前的遗愿,有些事情,我必须要查清楚,好给她们一个交待,也给她们的母亲苗疆女人一个交待。”我心里已经下了决定,如果我这样说都还没有办法套出陶虹的话,我就要转身离开了。

    或许最后,我不得不用罗峰提出来的那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直接把陶虹和段力捆起来,动点手段,逼他们说。

    我告诉陶虹,想要知道这件事到底和段坤有没有关系,就必须知道盒子里的另外一件东西是什么。我也老实告诉陶虹,在不久前,我刚见过段坤。胡玉芳已经死了,但是她在渝市入学之前,来过湘西,想要找到盒子里的另外一件东西,也必然要先知道胡玉芳这个人到底对段坤来说,有什么特殊。

    说完,我闭上了嘴,我什么都不再说了。在阳光下站久了,我的身上沁出了汗水,为了套话,我已经把所有的手段都给用上了,这让我感觉到疲累,甚至比山上山下地来回跑动更加累人。

    陶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是心里正做着挣扎,还是哭得太伤心,陶虹满脸大汗,身上单薄的春衣都湿了。

    在又等候了一会之后,陶虹终于再度开口了。

    “段坤离开沅溪镇之后的几年,曾经给她寄来一封信。”陶虹的话,一下子让我精神了起来,果然,我就知道,段坤离开沅溪镇之后,并不是真的渺无音讯!陶虹在继续说下去之前,恳请我绝对不要跟段力提起她跟我说了这些。

    陶虹告诉我,段力一直在告诫她,不要多嘴。看的出来,陶虹还是不敢明着违背段力的意思。我点头,答应了下来。费了这么大功夫,我总算撬开陶虹的嘴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总算是稍微放松了一点。

    陶虹下定决心要告诉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怕段力回来,突然打断了我们的谈话,陶虹指着墓园附近的一片林子,让我跟着她到里面去,长话短说,免得被打断了。我自然也答应了下来,陶虹收拾了坟前的祭祀品,依依不舍地又看了苗疆女人的坟墓之后,带着我进了林子。

    找了一片地方,陶虹坐了下来,她一脸颓然,说那封信,差不多是在二十多年前寄到沅溪镇里的。我算了算时间,那个时候,胡玉芳应该才刚刚出生没有多久。我马上问陶虹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陶虹又对我回忆起了往事。

    那封信,是直接寄到苗疆女人手里面的,苗疆女人和陶虹都是不识字的,但是苗疆女人却认得段坤两个字。陶虹记得,当时苗疆女人请人去读信的时候,很小心,没让陶虹跟着。知道信的内容之后,苗疆女人的表情非常奇怪。一开始,陶虹也没有看到信上的内容,因为苗疆女人不让陶虹看,只是让陶虹赶紧去把段力给请来。

    那个时候,陶虹和段力已经相恋,只是还没有结婚而已。

    陶虹看苗疆女人那么着急,马上去照做了。

    段力赶到之后,跟苗疆女人两个人在屋子里,交谈了整整一个下午,而陶虹则被挡在门外。至于他们交谈了什么,陶虹不得而知。陶虹只记得,段力从苗疆女人房里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跟苗疆女人一样,好像有兴奋,又有担忧,而且还有愤怒。

    陶虹问段力怎么回事,段力也不肯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陶虹才终于看到那封信。那天晚上,段力像往常一样,喝了酒,只是那一天段力喝的酒,比平时还要多上不少。段力直接醉倒在了床上,陶虹替段力收拾衣服的时候,从衣服兜里,掏出了那封信。

    苗疆女人,把信交给了段力。

    陶虹心里好奇,忍不住把信打开,陶虹也不识字,所以只能赶紧拿纸笔,照着那封信的内容誊抄了一遍。当时,房间里烧的还是烛火,四周太黑,陶虹自己又不识字,加之她太紧张了,所以抄下来的字,东倒西歪的,很多都写错了。

    第二天,陶虹趁着段力不注意,也拿着自己誊抄下来的那封信,找人去读了。

    我心里疑惑,问道:“你为什么对一封信这么上心?”

    陶虹说如果是其他人的信,她肯定是不敢,也不会这么做的,但是当初段坤突然离开,让陶虹心里觉得奇怪,当时又见段力和苗疆女人表情古怪,所以实在忍不住心底的好奇。我不再多问,让陶虹继续说下去。

    陶虹接着告诉我,她誊抄下来的字,因为错误太多,读信的那个人看了半天,也没能完全把信上的内容全部给复述出来,准确的说,是信上的大部分内容,那人都没有理解。

    但是解读出来的那部分内容,却让陶虹惊讶。

    第一条信息便是:胡玉芳,也是段家的人。

    第302章 姓胡的段家人

    能被称为是某一家族的人,一般跟家族的人是同姓的,也就是说,是段家人,应该也姓段才对,可是胡玉芳却姓胡。就算是从外面过继到段家的孩子。也应该改姓为段,胡玉芳作为一个女人,是外姓,且又被称为段家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婚配。

    外姓女子婚配至段家,不需要改姓。这也勉强可以称作是段家人,但是二十多年前,胡玉芳才刚刚出生,又怎么可能会婚配给其他人。就算是娃娃亲,也不可能在未过门之前,直接被称为是段家的人。

    段家作为一个大姓,是苗疆的蛊术世家,这样的家族,会更加注重传统。所以未过门,绝对不会称胡玉芳是段家人。毕竟,世事难料,在成亲之前,谁也说不准胡玉芳是不是真的会进入段家。

    陶虹见我满脸疑惑,她叹了口气,说她当时一听那个读信的先生说出这句话,她也百感交集,完全想不通是怎么回事。陶虹甚至还想过,胡玉芳是不是某个段家男人在外面的私生子。陶虹在意段力,自然而然地,首先就想到了段力。

    但是很快,陶虹就否定了自己的推测。怀胎十月。实际上一般也就八个月到九个月左右,而段力在来到沅溪镇之后,从来都是跟陶虹和苗疆女人在一起的,他没有离开过沅溪镇,所以不可能在外有私生子。

    至于段坤。因为小时候受了伤,不能生于,所以陶虹很快也把段坤给排除了。陶虹这么肯定段坤不会有孩子,说明段坤小时候受的伤,非常重,让段坤落下了残疾,注定永远都无法再生育。

    陶虹是个聪明的女人。短短的一瞬间,陶虹就能想很多事情。把段坤和段力排除之后,陶红又想到了其他段家人。但是,据陶虹所知,段家的人遭逢大变,全家只剩下苗疆女人、段坤和段力三个人了,这是确定的。

    为了再次确认,事后陶虹也去再打探段力和苗疆女人的口风,陶虹确定,这两个人都没有对她说谎,段家的人,除了他们,应该都在那场大变中死光了。段家在苗疆蛊术当中,是个大姓,深受传统观念的影响,所以段家散落在湘西各地的旁支,虽然也姓段,但是主家人不会称呼他们为段家人,甚至语气里带着傲气和不屑。围沟庄弟。

    这从苗疆女人和段力的语气中,就能分辨出来。

    陶虹几乎把所有可能性都给排除了,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段坤会在信里跟苗疆女人说,胡玉芳也是段家人。我让陶虹说清楚一点,我要听信里的原话。陶虹点了点头,说当时那个读信的先生,跟她说的,她记得非常清楚。

    “那个先生复述的是,段家的那个人,已经找到了,叫胡玉芳。”陶虹这样对我说道。

    我细细品味起这句话来,如果陶虹所说的,的确是信里的原话,那这句话,好像有蹊跷。听这句话的意思,在段坤找到胡玉芳之前,他们好像都不知道这个人叫胡玉芳。否则,信里的表述应该直接就是:找到胡玉芳了。

    但是,信里说的却是:那个人叫胡玉芳。

    这就表面,似乎段家人,一直在找这个所谓的段家人,可是他们一直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终于,等找到了这个人之后,段坤知道了她的名字,并把名字告诉了段力和苗疆女人。而苗疆女人和段力,在看了这封信之后,神色复杂,显然对这个人也非常在意。

    我暂时收起心底的疑惑,问胡玉芳道:“信里,还说了什么,总不至于,那个读信的先生,只解读出这句话来吧?”

    陶虹对我摇头,说读信的先生解读出来的内容,的确不止这句话。陶虹继续告诉我,信上还说,让段力和苗疆女人不用着急,说总有一天,会把胡玉芳送到他们的身边。我猛地一怔,我问陶虹,段坤后来是不是有再来过沅溪镇。

    我觉得,段坤没有必要写一封信敷衍苗疆女人和段力,他说会把胡玉芳送来,就应该是真的想这么做。这也足以说明,胡玉芳这个人,不仅对段坤很重要,对苗疆女人和段力来说,也非常重要,否则段坤又怎么会说要把胡玉芳送到他们这来。

    可惜的是,陶虹对我摇头,说段坤在离开了沅溪镇之后,是真的没有再回来过了。他不仅没有把胡玉芳送来,就连自己都没有再回来过。陶虹告诉我,信上的内容本来就不多,大部分因为她的疏漏,读信的先生没有解读出来,所以那一封信的内容,就只有这两点是明确的。

    “或许,胡玉芳在入学之前,到湘西来,真的是到了沅溪镇。”我对陶虹说:“我正在让人询问,看看能不能问出来。”

    陶虹问我为什么觉得胡玉芳会来沅溪镇。毕竟,湘西地区这么大,胡玉芳完全可能去了其他地方,而非沅溪镇。我想了想,说在此之前,我并不确定,但是段坤却在信上说,总有一天会把胡玉芳给送回来,这让我觉得,胡玉芳是来了沅溪镇。

    胡玉芳来湘西,是在几年前,那个时候,段坤正在逃亡。胡玉芳不会无缘无故来湘西,我猜,或许是段坤让胡玉芳来沅溪镇的。胡玉芳对段坤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想来段坤也没有跟胡玉芳多说。

    但是,段坤毕竟是胡玉芳的养父,帮助了她,胡玉芳心里感恩,如果段坤交待胡玉芳要去哪个地方,胡玉芳肯定还是会去的,尽管胡玉芳根本不知道到这地方来,要干什么。

    段坤自己没有办法把胡玉芳送来,所以就让胡玉芳自己来,这完全有可能。

    只是,苗疆女人和段力,一个已经死了,另外一个,早就不住在沅溪镇了,就算胡玉芳来这里,也不算是送到苗疆女人的身边。我想着信上的内容,觉得蹊跷万分,我感觉,解读出来的内容虽然少,但是肯定还有我没有解读出来的意思,我的直觉也告诉我,陶虹对我说的两个内容,一个是胡玉芳是段家人,另一个是总有一天要把胡玉芳送到苗疆女人这来,这两个内容,非常重要。

    可是一时之间,我又说不清蹊跷在什么地方。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仿佛,我马上就能知道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可是就是有一层薄膜挡着我。

    据此,我还想到了另外一个胡玉芳可能去的地方:段家主家的位置,也就是苗疆女人来的那个地方。

    胡玉芳,或许不止对苗疆女人来说重要,而是对于整个段家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段坤也同样有可能让胡玉芳去主家的地方看看,尽管哪里已经没有段家人了。

    可惜的是,陶虹并不知道苗疆女人来自什么地方,因为不管是苗疆女人还是段力,都对这件事非常保密。段坤下落不明,苗疆女人已经死了,要知道他们来自什么地方,恐怕只有问段力了。

    而段力这个人,是个硬骨头,要从他嘴里套话,无异于难如登天。

    我正想着的时候,陶虹又告诉了我一个消息:在第一封信寄来不久后的几个月,段坤又寄来了第二封信。

    我马上问陶虹第二封信上写了什么。

    陶虹说,第二封信,她也是通过一样的方法誊抄下来的。有了前一次的教训,那一次,陶虹誊抄的更加小心了。

    还是送去给人读信,读信的先生,总算是把信上的内容,全部给读了出来!

    第303章 第二封信,大打出手

    只是这一次,段坤写的信,比上一次更短了。整封信读下来,也只有两条信息,而且其中一条,还是重复的。信上说。胡玉芳不见了,段坤正在寻找。而另一条信息,和段坤第一次写信回来的内容一样,他说总有一天,会把胡玉芳送到苗疆女人的身边。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得到段坤的消息,至少。陶虹只知道这些了。但是,陶虹并不排除段坤还有联系过苗疆女人和段力,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毕竟,对于段家的事情,苗疆女人和段力从来都不怎么肯对陶虹多提,连续两次誊抄到信上的内容,也完全是靠运气。

    按照第二封信的内容,我的推测似乎更加接近于事实了。按照之前的调查,段坤开始资助胡玉芳。是在几年前,看来,段坤在信上说胡玉芳不见了的事情,是真的。或许,段坤在找到胡玉芳没多久之后,因为某种原因,段坤就又没有了胡玉芳的下落。

    而再之后,直到胡玉芳长大的那些年,段坤一直都在找胡玉芳,终于在前几年,段坤找到了胡玉芳,并因为某种原因,不肯露面。而是偷偷地资助胡玉芳。假如,段坤没有突然失去胡玉芳的下落,他还真的可能在苗疆女人还没有死的时候,就把胡玉芳送到苗疆女人的身边。

    陶虹说完,扭头看了一眼墓园的方向。她再次恳求我,让我绝对不能跟段力提起,否则段力肯定会打死她。陶虹跟我说,她读了两封信之后,有一次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让段力知道她偷看了信的内容。

    那是陶虹已经婚后的事情了。当时段力大发雷霆,对陶虹大打出手。陶虹现在提起来,表情还有些后怕,她说她差一点就被段力给打死了。我毫不怀疑陶虹说的话,段力对自己的老婆,绝对能够下的了狠手。

    “段力问过我,还知道关于胡玉芳的什么事情。”陶虹说着,叹了口气:“我当然跟他说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确实也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不这么说,他真的可能会打死我,胡玉芳这个名字,就像是段力的禁忌一样,他绝对不允许我提起,所以你们那天来问我,我什么都不敢说。”

    我难免有些失望,我原本以为从陶虹的身上,可以问出更多。陶虹还说,对于段力来说,另外一个禁忌,便是段坤的名字。在不久前,陶虹才刚跟我说过,段坤是被苗疆段家视为不祥的人。

    毕竟从小认识过,陶虹有的时候会念叨起段坤这个人,结果段力同样会大发雷霆,说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霉运,都是不祥,绝对不能提,免得惹祸上身,最好,是连这个人的名字都给忘记了。

    关于段坤为什么会被段家视为不祥,也是个谜团。

    围绕着我的其他谜团,我都可以暂时先放到一边不管,但是关于段坤的谜团,我必须先解开,因为这个人,直接关系到爸爸的死,他才是我真正要找的人。陶虹跟我交谈完,打了个招呼,说她要回去了,说是万一段力已经回到了墓园,没发现她,肯定又要发脾气了。

    我满心郁闷,费了好大的功夫,结果问出来的消息,没有办法让我满意。信上的内容,虽然我觉得大有文章可以解读,但是如何去解读,我一时之间没有头绪。我跟在陶虹的身后,回到了墓园。

    陶虹的担忧成了真,段力竟然已经回到了这里,他正和罗峰大吵着,好像随时都会打起来。我四处看了看,梅师傅没有在附近,我们走近之后,段力和罗峰立刻发现了我们,段力也没有时间再和罗峰争吵,他大步地走到陶虹面前,一把就揪住了陶虹的手。

    陶虹的脸都吓得苍白了,她哆嗦几声,问段力怎么了。段力冷冷一哼:“你还问我怎么了?我倒想问问你,你去哪里了?”

    陶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话来,段力反手就是一巴掌。一天之内,段力已经打过陶虹好几次了,我站在一边,并不准备插手。我在想着,我们之前一直把重点放在陶虹身上,结果她知道的内容有限,那我们就该把注意力转移到段力上。

    这个人,才是知道更多事情的人,只是因为想从他嘴里套话,很困难,所以我们直接没有选择他。罗峰走到我的边上,压低声音跟我说,刚刚段力赶回来,他没有动手,所以也拦不住段力。

    段力发现陶虹不见了之后,大发雷霆,说一定是陶虹跟我去乱搞了。罗峰说这话的时候,嘴里带着嘲讽的语气:“这段力,真是想太多了,陶虹的年纪,都可以当我们的阿姨了。”

    不过,我知道段力恐怕要来找我的麻烦了。

    果然,我刚想完,段力就走到了我的面前,他指着我,说我和陶虹进林子干什么去了。

    我笑了笑,镇定地回答:“太阳太大,你和梅师傅去了那么久,你老婆进去避太阳,我刚好也进去,不行吗?”

    段力冷笑,一把揪住了陶虹的头发,陶虹尖叫一声,眼泪都掉了下来。罗峰见段力这么心狠,嘴上骂了一句:“你他妈神经病啊?”围沟吗号。

    段力还是满脸冷笑:“去避太阳了,你们俩都满头大汗的,还让一个人在外面把风,指不定进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段力的这句话,一下子让我的心冷了下来。罗峰也再也忍不住了,他嘴上骂了一声,抬起脚,对着段力的胸口就是一脚。段力没有防备之下,被罗峰给踢了出去,段力也只是人高马大而已,没有什么格斗的本领。

    段力揪着陶虹的头发似乎揪得很紧,他一飞出去,竟然直接把陶虹的头发给扯下了一撮来。陶虹痛苦地呻吟着,段力也不管,从地上腾起来之后,直接朝着罗峰扑了过去,嘴上还说着非常难听的话。

    段力说,我们两个一定都跟陶虹有一腿。

    罗峰彻底被惹毛了,他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一拳打在了段力的脸上。罗峰故意把段力朝我这边打。段力朝着我这边撞了过来,我攥紧拳头,也挥拳,撂在了段力的肚子上。段力看上去五大三粗,真正打起来,还不是我和罗峰的对手,更不要说我们两个人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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