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疯三娘脸色阴冷,目光锐利,如果眼睛可以杀人,李沣此时死了一百次了。
    “砰!”
    姚媱姈上前一步,鸣枪示警。
    “谁敢动手,我毙掉谁?”
    “给你们十秒钟,十秒钟,还拿着武器的,我一枪毙掉。”
    其余jing察也都举起jing枪,喝斥众人:“放下武器!”
    李沣晃悠悠走到一个汉子身边:“你们还是赶紧弃械投降吧。”
    “再不丢掉凶器,jing察真会开枪的。”
    那人神情纠结。
    “砰!”
    李沣忽然吼出一声,对方吓了一跳,身子一抖,忙举起双手:“我投降,投降。”
    接着,他发现自己被李沣忽悠了,恼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他这一丢武器,其余同伴纷纷效仿,随后举起双手蹲地上,jing察动作利索把他们铐起来。
    疯三娘很是不甘,不止一次想要逃跑,只要离开这里,她就能从jing察视野消失。只是姚媱姈一直盯着她,疯三娘根本没机会逃窜,她判断的出,姚媱姈不是普通jing察,枪法够犀利。
    不过,她也不会束手就缚,被jing察逮进去了,绝对没好果子,于是她悄悄通过腕表发了一个信号。
    姚媱姈再度喝道:“放下武器。”
    疯三娘冷然看着姚媱姈和李沣:“我投降。”
    李沣俯身发现还有一个绿葫芦的活口,忙扯掉别人的衣服给他包扎。这可是污点证人,李沣可不想他挂掉。
    几乎是刚包扎好,他的眼皮就一跳。他捕捉到楼上有几个倒影。
    “小心!”
    李沣下意识扭头,喝出一声,几乎同一时刻,凯旋酒店的招牌,向姚媱姈砸了下去。
    “嗖!”
    李沣闪电扑了上去,抱着姚媱姈向侧边翻滚出去,刚刚挪开,铝合金的招牌就落下。
    “轰!”
    几人七狼武馆的人被砸中,头破血流,惨叫不已,两名jing察也狼狈躲避。
    “呜……”
    下一秒,远处猛然窜出几辆摩托车,几名jing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被雅马哈撞倒在地。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其中包括被李沣抱在怀里的姚媱姈,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雅马哈撞人后,在不远处划出一个大园弧,尖叫着刹住。
    接着骑手的双手一扬,往人群砸入几个烟雾-弹类似的东西。
    火焰腾起,白雾弥漫。
    “趴下!”
    李沣抱着姚媱姈又滚出几米,躲避了开来。
    此时,疯三娘已经窜了起来,冲向雅马哈迅速离开。
    “砰!砰!砰!”
    姚媱姈一个翻身跪地,几颗子弹追杀,只是白烟迷糊了视线,全部落空。
    疯三娘离开时,怒吼:“杀了那女jing。”
    几个骑手吼叫着冲向了姚媱姈。雅马哈来势极快,异常凶猛。
    就在这时,李沣一把夺过jing枪,手一抬,硝烟升腾。
    “砰!砰!”
    两人被-干翻在地,仰天倒地。
    “砰!砰!”
    又是两枪。雅马哈轮胎中弹。
    疯三娘身躯一震,背部一个血洞,她只是轻伤,或许有防弹衣,下一瞬,她闪身躲入了一条巷子。
    几名jing察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疯三娘的影子,地上,只有一篷鲜血。
    李沣云淡风轻,满脸遗憾:“这jing枪,就是差点火候。”
    姚媱姈一脸震惊,她终于知道:黑白双煞,是被谁打断四肢的了!
    她看着李沣的眼神充满了了探究,仿佛要重新打量这个男人,拉着李沣到了人少的角落。
    “李沣,如此残酷的混战,你的眼中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充满冷漠,一个普通的人绝对不是你这样的表情。”
    “还有你抱起我的那个翻滚,看似简单,或许别人也都能够做到。”
    “但是我在你的身上,我能够感受到。你那一个翻滚不简单,尤其是你当时的眼神,如同野兽一般的疯狂。”
    姚媱姈的目光带着好奇,崇拜和激动:“这让我断定,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我看不透你,恐怕洛神也不知道这些吧?”
    李沣腼腆的一笑:“宝贝,说这个干什么,你还缺我一次,共同泡温泉,一次,脱-衣-舞,一次……”
    “浑蛋!滚!”姚媱姈羞涩地离开。
    ……
    晚上十点,贪狼酒吧,七狼商会高层经常聚会的酒吧之一。此时人声鼎沸,歌舞升平。
    今天酒吧里的人很多,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
    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闹,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二楼,vip至尊包间,贪狼正站在舞台中央,拿着话筒,对着大屏幕放声高唱: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霎时间,孤寂、狂野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贪狼不断重复着自认为深情的歌词。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空旷的草原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漫漫的黄沙掠过……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老大,老大!”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杨七郎满头大汗的跑进来,见到贪狼站在舞台上唱歌,马上识趣地闭嘴,安静聆听。
    贪狼吼叫:“……,这一次我的爱情等不到天长地久,走过的路再也不能停留。”
    杨七郎心里很澎湃,都被请进局子了,可是他清楚,贪狼最恨有人打扰他唱歌,特别是,唱这首十年不变的《狼》。
    曾经有人中途打断,结果被贪狼打断一条腿,还罚唱几十遍,所以杨七郎只能按捺情绪。
    “献丑了,献丑了!”
    一曲终了,贪狼把话筒丢到桌子上,随后向众人拱手:“谢谢大家捧场,谢谢大家捧场。”
    十几名跟班纷纷站起来拍手:“唱得好。”
    “老大,唱得太好了,可以参加华夏好声音了。”
    “是啊,老大,声情并茂,去参加比赛,绝对四强啊。”
    “靠,什么四强,冠军懂不懂?”
    七八名陪唱的公主也强颜欢笑拍手,贪狼的水准,好听一点有激-情,难听一点就是五音不全。
    可谁也不敢说半点不是,她们都清楚贪狼的为人和作风,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贪狼没有在乎众人的阿谀奉承,接过一杯酒,淡淡重复几百次的解说:
    “这首歌,《狼》,它是青年自主意识和理想主义的萌动和挣扎,表现了青年在向成人世界过渡时的迷惘和痛苦。”
    “《狼》总让我联想到卡夫卡的《城堡》,它是卡夫卡意识深处其父亲父权的残留阴影。”
    “《狼》也具有象征的意义,它可以象征着在成人世界体制负面打压下的青年精神的异化。”
    “狼是孤独,苦闷,不被理解,或者说被妖魔化的集中代表。”
    贪狼喝了一大口酒,继续解释,他自得其乐:
    “唯有咬着冷冷的牙,以期找到美丽的草原才能证明自己,安抚自己。”
    “曾经有一个女孩很喜欢我唱这个歌曲,可是她的懂,是骗我的,她说自己像是羔羊一点也不快乐。”
    “她跟一个富二代上-了-床,我发现后,用铁锹拍了她的头。”
    全场一片死寂甚至不寒而栗,贪狼继续淡淡道:“为了永远的留住她,我只能把她埋在后院了。”
    “还把她势利的母亲、姐姐一起埋在那,六十岁的老太太不知悔改,临死前还敢撕我。”
    “我只能用斧头把她双手双脚砍下来,然后丢给她家里的大狼狗吃了。”
    一个霹雳娇娃听到这里,打了一个寒颤,手中酒杯啪一声落地,她脸色瞬间白了:
    “大哥,我……我,对不起!”
    贪狼像是没有看到这一变故,依然如一个痴情汉子自语:“我是真想跟她过日子啊。”
    “为什么女人总是喜欢伤我的的心?”
    贪狼从舞台上缓缓走下来,然后坐到霹雳娇娃的身边,柔声细语:“你说,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女人,总喜欢伤男人的心?我真心待她,却依然留不住她离开我的步伐。”
    女子身躯微微僵直,随后声音颤抖,哭泣道:“大哥,我不知道,大哥,对不起。”
    “她是女人,你也是女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贪狼摸着她的秀发:“你是不是也想欺骗我?”
    女子的背部都湿了,带着哭腔回应:“大哥,我错了。”
    “砰!”
    贪狼忽然暴怒,把她脑袋往茶几上一磕,同时捞起一个烟灰缸。
    霹雳娇娃也发出一声惨叫。
    “砰!……”
    在众人惊慌颤抖不已时,贪狼没有半点停歇,就是一顿猛砸。直到女子不再挣扎和惨叫,他才把烟灰缸丢了。
    “妈的!老子最讨厌一问三不知的人。”
    贪狼扯过纸巾擦拭着双手,对着女子吐出一口水:“把她给我丢出去。”
    “是!”两名跟班低声回应,随后迅速把女子拖走。
    “全部滚蛋!”
    贪狼手指一挥,其余女子诚惶诚恐离开,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老大!”
    在房间只剩下自己人后,杨七郎马上跑了过来,给贪狼倒上一杯酒:“喝杯酒,压压惊。”
    “事情怎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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