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苏元娇会想,她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为有这个世界上最温柔且最深情的男人和她彼此相爱,明明是位高权重的一国之主,却依旧跟她过着普通而又平凡的夫妻生活。
    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给她造成任何的不适。
    一心向着她。
    永远将她看得最重。
    何其幸运。
    孩子们能跟长辈们一起玩耍,高兴得手舞足蹈,江慕苏急匆匆地跑过来,抱住了自己父母的腿,笑嘻嘻地仰着脑袋,望着自己的父母,小嘴咧开,笑得灿烂:“父皇,母后,你们都已经很久没有一起跟苏苏和阿愿哥哥玩了,今日咱们要去御花园吗?”
    苏元娇温柔地笑着,回答道:“没错,就是去御花园,你可不能调皮,要跟紧你阿愿哥哥知道吗?”
    “母后,儿臣才没有调皮呢!”
    江慕苏笑嘻嘻地望着苏元娇鼓起的腹部,将小脑袋抵在肚子上,仔细地倾听了一小会儿,这才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疑惑地问道:“母后,为何苏苏听不到声音了?明明昨日苏苏将脑袋靠过去,弟弟就会发出声音的,他现在是在睡觉吗?”
    苏元娇笑着伸手拍了拍自己儿子的小脑袋,眸色柔和,声音温柔地低声说:“对啊,弟弟还小,这个时候还没醒来,在忙着睡觉呢!等一会儿他醒过来了,为娘叫你,你便能感受到他了。”
    苏苏笑嘻嘻地说:“好,儿臣知道了,弟弟应该很快就能出来了吧?苏苏和阿愿哥哥都给弟弟准备了小礼物,等他出来苏苏就送给他。”
    “我们家苏苏真乖,对弟弟最好了,阿愿也是,你们俩都有心了,为娘十分高兴,弟弟也一定会喜欢你们送的礼物的。”
    苏元娇笑得眉目弯弯,萧允淳见自家儿子的小手还抱在苏元娇的腿上,便皱了皱眉头,伸手将自己的儿子拉往一边去,这才沉声道:“你已经是个三岁多的大男孩了,不能随随便便抱你母后,要懂规矩明白吗?赶紧一边去,跟你阿愿哥哥往前走,咱们出去逛逛。”
    被自己的父皇这般沉着脸对待,江慕苏也没有被吓到,反而是笑嘻嘻地往后退了一步,放开了苏元娇的大腿,转身牵住了阿愿的手之后,这才笑呵呵地说:“好的父皇,儿臣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转身拉着宋愿疯玩一般跑了出去,嘴里还大喊着:“御花园,我们来喽。”
    苏元娇在后面看得眉开眼笑,萧允淳则是一脸无奈地摇头道:“咱们这儿子这一惊一乍的性格,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改,古人常言三岁看老,他现在这般贪玩,性格大大咧咧的,一点小心思都没有,这让为夫往后如何能早一点将这万里江山交付到他的手中。”
    自己的儿子聪明是聪明,在武学上也有些天赋。
    只要勤加练武,往后至少也是一个武林高手。
    可是他这一听见能玩耍就撒欢的样子,真的让人看得头疼。
    自家的儿子,终究是舍不得下狠手,但是若是他不下一下狠手,往后自家儿子就得被别人下狠手了。
    这让他实在是纠结得很。
    “孩子还小,等他长大了,会好的。”
    苏元娇说:“他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教他,他有什么学不会的,你可以磨炼他,他以后身为一国储君,性格确实不能太单纯,心思不能太简单,即便有阿愿在他的身边,依然不能让人放心。”
    宋愿从小心思就比江慕苏多一些,虽然人还小,但是考虑事情亦或是做事风格都有几分大人的影子了,若是一直好生培养他,以后一定能成为能臣。
    只是这个能臣,必须心向皇储,否则便是养虎为患。
    但是萧允淳有信心,让宋愿死心塌地地为自己的儿子卖命。
    他想了想,低叹着说:“这些事,急不得,且慢慢来,再等两年吧!等孩子五岁之后,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像如今这般轻松了,他这爱玩单纯的性子总得好生练一练。”
    苏元娇低声说:“性格形成,也是需要被影响的,孩子这般小,原本就是充满了童真的时候,原本就该单纯简单,你不能一口吞下一头象。”
    “为夫知道。”
    萧允淳笑着说:“好了,今日是一个很开心的日子,就先别管孩子如何了,只要他们今日玩得开心便好了。走,为夫牵着你。”
    苏元娇将手递给了萧允淳,夫妻二人手牵着手往前走。
    已经进入秋天了,御花园内的花花草草郁郁葱葱,荷花池里面的荷花有的已经绽放,但是大多数依旧只是花骨朵,而菊院内的菊花也在准备着绽放,一朵朵仰着小脑袋,就等着时间到便将美艳的花苞展开,绽放出属于秋天的美。
    走出来,晒晒太阳,真的让人心旷神怡。
    “感觉如何,是不是比在寝宫中待着舒服多了。”
    萧允淳看出来苏元娇的心情十分放松,眼底充满了笑意,低声道:“只要是天气好,情况允许,咱们就得多出来走一走。”
    苏元娇轻笑着说:“主要是今日有你和孩子一起待在我身边,我便觉得十分舒适,光是看着孩子们玩耍,我的内心就充满了欢喜,有你在身边,我便感觉更舒坦了。刚好今日天气好,御花园内的景色不错罢了。”
    萧允淳闻言,笑出了声,顺着苏元娇的视线,望向了自己正在跟宋愿踢蹴鞠的儿子,扬眉一笑,感慨道:“你说的没错,虽然这小崽子贪玩得很,但是看着他这般疯玩高兴的样子,咱们这些做父母的心中也是高兴的。”
    苏元娇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一家人就这般和乐融融地在御花园惬意的晒着太阳。
    香荷走到了苏元娇的身边,将一封信递给了苏元娇,低声道:“娘娘,这些信已经是查探过的,没有任何危险,乃是从崔玉国传回来的,您请看。”
    苏元娇原本瘫软在萧允淳怀中的身体坐正了一些,从香荷的手中接过信件,打开看了一会儿之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脸疑惑地说:“崔莯怀孕了?”
    崔莯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怀孕了。
    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苏元娇皱起眉头,转眸望向香荷,低声询问道:“传信回来之人可还在?”
    “还在的,就在御花园外候着。”
    “且将他叫进来。”
    “是,娘娘。”
    香荷很快退下,将传信之人叫到了苏元娇的身前来。
    传信之人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小的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苏元娇摆手道:“你先起来,本宫有些话要问你。”
    “是,娘娘。”
    传信之人站起身来,苏元娇抬眸望着他,一脸严肃地问道:“崔玉国大长公主怀孕之事,你可查探清楚了,她腹中的孩子多大了你可知晓?”
    “禀皇后娘娘,崔玉国大长公主怀孕之事,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被证实了,给崔玉国大长公主检查身体的御医检查出来的结果是崔玉国大长公主怀孕一个半月了,小的一直派人守在大长公主府附近。如今大长公主府里里外外都是崔玉皇的人手,咱们的人混不进去。”
    传信之人皱着眉头,十分认真地说:“这些时日,崔玉国大长公主一直都待在公主府中,从未外出过,而她的腹部并没有显怀,没有办法靠近,便没有办法确定她腹中孩子究竟怀了多少时日了。”
    苏元娇闻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十分认真地说:“这件事一定要查探清楚。”
    若是崔莯腹中的孩子是哥哥的,又岂能任由苏家的子嗣流落在外。
    崔莯不是那么轻易就跟人成婚的性子,就算是被伤害了,也没有那么快便转嫁他人的道理。
    若是如今崔莯怀孕了,那就说得通了。
    或许,当初崔莯就是发现自己怀孕了,才会这般急迫地给孩子寻找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苏元娇已经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以肯定崔莯腹中的孩子乃是自己兄长的了。
    传信之人很快就退下了,苏元娇转眸望向了萧允淳,低声说:“我觉得,那个孩子应当是哥哥的。”
    萧允淳低声应道:“极有可能。”
    苏元娇很纠结:“若是孩子当真是哥哥的,咱们又该如何是好?总不能跟崔莯抢孩子吧?毕竟孩子是她怀的,也是她生的,作为一个母亲,我实在是做不出在别的母亲手中将孩子抢走的举动,可是这若是哥哥的孩子,又岂能流落在外?”
    苏元娇十分头疼:“你说,崔莯还有可能跟哥哥重归于好吗?”
    萧允淳抬手轻轻地揉了揉苏元娇的小脑袋,轻叹着说:“娇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不能什么都替旁人考虑全面,旁人也不会按照你的心意做事。无论这个孩子是不是大舅子的,无论他们之间还能不能重归于好,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你作为第三个人,实在是不好对他们的事情插手。”
    “话虽如此,但是哥哥这段时日脸上一个笑容都没有,就连丞相府都不去了,跟母亲是彻底生分了,对崔莯又实在是惦记,我看他那样就不好受。”
    苏元娇长叹着说:“崔莯那边,我会在想想办法。”
    她暂时不会将崔莯怀孕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兄长。
    就怕自己的兄长难受。
    “你这小脑袋瓜里面怎么装这么多事情?”
    萧允淳低笑着说:“他是一个大男人,心中装了一些事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他想开了就好了,你就不要太过于在意了。”
    苏元娇白了萧允淳一眼,小声嘟哝道:“你说得倒是轻松,那是我的兄长,我看他难受,我心疼他不行吗?”
    “那也是他自己种下的因,才得到了这样的果,自己做了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就得承担后悔带来的结果,旁人心疼又有什么用?”
    萧允淳说出口的话虽然残忍但却是事实。
    苏元娇无法反驳。
    崔莯自从怀孕之后,就一定在公主府中休养,哪里都不去,也就是天气好的时候才会走出房门在外面晒晒太阳。
    傅笙也一直在忙碌,但是每次回来,都会先来看看她,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今日也不例外。
    崔莯坐在房门外的软榻上,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着闲书,傅笙便抬脚走了进来,如新和梨儿刚想出声行礼,便被他摆手制止了。
    崔莯抬眸望了一眼,便见傅笙眉目柔和地微笑着走了过来。
    傅笙真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俊美公子。
    身上的气质跟苏元骁有几分相似,却又拥有自己的特色,有时候崔莯看着他都会慌神,仿佛是看见了苏元骁一般,实在是让人心中不舒坦得很。
    她跟苏元骁已经分开将近两个月了。
    但是回想起一切来,都恍如隔日。
    仿佛昨日,那个让人心生爱意的人,还在身边。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跟苏元骁再也不会有以后了,她如今腹中的这个孩子,大概便是跟苏元骁在一起夫妻两年留下来的唯一一个见证物。
    “公主,今日感觉如何?身体还好吗?”
    傅笙关切地问着,坐在了崔莯身边的凳子上。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成婚之后的这些时日,傅笙一直都很守规矩,对崔莯也十分关心,崔莯自然不会给他甩脸色,于是便笑着点头道:“还好,多谢关心。”
    傅笙无奈地笑着说:“公主,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成婚这般久了,你对微臣还是这般客气。”
    “傅笙,我们当初是说好的。”
    崔莯知道傅笙对自己有些心思,无奈地扶额,刚想说点什么,傅笙便急忙摆手道:“好好好,微臣知道公主想说什么,你大可不必说出口,微臣心中有数的。只是咱们是夫妻,自从跟公主成婚的那一日起,微臣就没想过要跟公主分开,还请公主往后莫要再说一些跟微臣划清界限的话了。因为……实在是伤人得很。”
    崔莯闻言,眼眸闪了闪,心中有些愧疚,抿了抿唇之后,她低声说:“傅笙,不若你去寻别的女人吧!你真的不必跟本宫一直这般耗着。”
    若是成婚之初,崔莯知道傅笙对自己有这等心思,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跟他成婚的。
    傅笙嘴角扯了扯,笑容十分牵强,半晌之后才低声说:“你这样说话,就更伤人了,明知道微臣对你有意,却还要将微臣推向旁人。微臣并没有要求公主必须与微臣做真夫妻,只是想就这么守着公主罢了,这一切都是微臣自己选的,公主实在是不必觉得心中不安。”
    崔莯抿了抿唇,垂下了眼帘,半晌之后才低声道:“本宫才刚和离没多久,又怀有孩子,这样对你不公平。”
    若只是利益交换,崔莯心安理得。
    但若是牵扯到感情,终究是自己欠了傅笙的。
    她转眸十分认真地望着傅笙,低声道:“你真的不必守在本宫身边,这世间的好女子很多,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间就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女子了。”
    “公主,你大可不必如此,你若是不喜欢微臣将心意挂在嘴边,微臣以后都不说就是了。”
    傅笙一脸无奈地低声道:“你不必如此伤人。”
    崔莯彻底闭上嘴巴了。
    甚至在心底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痛。
    她对傅笙的无奈,是否就如同当初苏元骁对她的无奈一般,迫不得已的妥协,然后顺势而为地在一起,所以他才会那般轻易地接受了别的女人给他生儿育女?
    “公主,微臣有些累了,就先进屋歇息了,失陪。”
    傅笙见崔莯神色恍惚,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伤心的神色,便猜到她心中又想起了苏元骁,心中堵得慌,他站起身来,拱拱手,转身就走了。
    崔莯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已经瞧不见傅笙的踪影了。
    她有些无奈地抬手揉了揉额头,声音很低很低地问道:“你们说,本宫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她已经有意避开傅笙了,可是傅笙还是不管有多忙,只要能抽到机会,都会到她的面前来晃一圈,关心她的身体,与她说说话。
    梨儿抿了抿唇,认真地思考了一小会儿之后,才低声道:“公主并没有过分,因为从一开始,你们就已经将一切话都说清楚了,驸马爷自己动了心思,便得承受这样的苦果。”
    这句话突然戳痛了崔莯的心脏。
    是啊!
    是自己动了心思,就得承受苦果。
    如新见崔莯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好看,扭头瞪了梨儿一眼,这才急忙出声挽救道:“公主,您跟……”
    “好了,不必再说了,本宫也有些乏了,该去歇息了。”
    崔莯从坐起身来,梨儿急忙上前一步,搀扶着崔莯,将她扶起来,崔莯便低声说:“往后,本宫不想再听见任何有关于情爱之事的话了。”
    因为一想到情爱,她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苏元骁。
    明明已经分开,她过上了自己想要的日子,身体自由了,心还要被禁锢,那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便是忘记那个让她痛苦的男人。
    最艰难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又何必再惦念。
    梨儿愧疚地垂下了脑袋,低声说:“好,奴婢知道了。”
    崔莯回房,便见傅笙躺在软榻上,见她进来便抬头望向了她,刚要坐起身来,崔莯便摆手道:“你且歇息吧!本宫也是进来歇息的。”
    自从成婚后,傅笙一直都是跟她住在一个屋内,只是他们并不同床罢了。
    她是睡在床榻上,而傅笙是睡在软榻上。
    崔莯觉得这样委屈了傅笙,给他独立安排了一个院落。
    可傅笙便说他作为崔莯的驸马,又要为崔莯腹中的孩子打掩护,总不能不跟崔莯同房的,而且这个孩子又来得太快,也不能一次两次便离开。
    崔莯想了想,觉得这话确实有道理,便将他一直留在屋内了。
    现在想想,她怀孕的消息都已经散布出去了,傅笙完全不用在住在她的屋内了。
    傅笙坐起身来,低声道:“公主,微臣觉得有件事还是应该让公主知道。”
    崔莯闻言,抬了抬眸,望着傅笙,询问道:“什么事?”
    “这几个月,一直有人试图进入公主府,是大庆之人,他们知道你怀孕的事情了,可能还会进一步想办法查探你怀孕月份的真相吧!”
    傅笙说:“大庆官员离开了,却没走干净,还多派了一些人来,公主你要小心防范。”
    崔莯闻言皱了皱眉头,半晌之后才低声道:“此事,本宫早有预料。”
    傅笙眼眸闪了闪,又低声说:“若是公主怀孕的时间被人查出来,只怕是大庆人不会善罢甘休,这段时日微臣会尽量陪在公主身边,混淆视听。”
    崔莯原本是想要趁机跟傅笙说清楚,让他搬去特地给他准备的院子的。
    傅笙大概也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说这话给她听。
    但是她已经决定了,便不想再改了。
    她眸色认真地望着傅笙,低声说:“傅笙,往后的事情,本宫一个人便可以处理了,实在是不用劳烦你。”
    “公主此言,实在是生分了。”
    傅笙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有些自嘲,但是面上却很诚恳,他低声说:“公主,微臣是您腹中孩子的父亲,我们前些时日都这般要好,如今你怀孕了,微臣却远离你,这让旁人怎么看?让那些虎视眈眈的大庆人怎么看?让皇上如何看?做戏就要做全套,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崔莯闻言,眼眸闪了闪,她知道傅笙说的都是对的。
    但是她真的不想一直跟傅笙牵扯感情。
    他们原本说好的就是利益交换,现在却又闹得这般尴尬,实在是让她郁闷得很。
    “傅笙,你知道的,你对本宫有情,本宫便不能跟你太亲近,本宫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什么话都说给你听的,你实在是不必对本宫花太多心思。”
    崔莯低声道:“本宫知道本宫这些言论确实是有些伤人,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本宫不能接受你还要霸占你的心思和时间。本宫说过的,你可以跟别的女人生下孩子,你若是想要跟本宫和离给别的女人名分,本宫也是接受的。”
    她感激傅笙为她做过的一切。
    除了爱和身体,只要她有,只要傅笙要,她都愿意给的。
    这是她对傅笙的报答。
    “公主,这些话你已经给微臣说过很多次了,微臣也明确告诉过你微臣的想法,你还说这么多次,实在是没必要,而且也很伤人。”
    傅笙眼神复杂地说:“心悦公主是微臣自己的事,并没有强求公主一定要给予回应。公主只要保护好自己,身体健康便好了。”
    其实崔莯也不想揪着这几句话一直说。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对傅笙没有男女之情。
    自己当初强求来的婚事也将自己伤害得遍体鳞伤。
    她私心里是不想傅笙走自己的老路的。
    或许是自己痛过,所以见不得旁人跟自己一样痛。
    故而不敢给傅笙希望。
    但是傅笙态度坚定。
    让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这些话,本宫以后不会再说了,但是你要清楚,这些话永远有效,只要你想,只需要告诉本宫一声便可,接下来还得麻烦你了。”
    崔莯对傅笙的态度是十分友好的。
    傅笙无奈地点头:“好,微臣知道了。”
    崔莯抿了抿唇,随后转身去歇息了。
    虽然他们同住在一个屋内,但是崔莯的床被厚厚的床幔遮挡着,走进床幔,两人的视线便全部被隔开了,如新和梨儿伺候崔莯躺下。
    崔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眉头却一直都是紧皱着的。
    如新看得十分忧心。
    这两个月来,公主其实并不快乐,即便是表面上如何地惬意,但作为身边人,如新很清楚的知道,在公子离开之后,公主并不快乐。
    一点都不快乐。
    或许,在被大公子伤害,两个人和离之后,公主的快乐便也被剥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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