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所说的话,让唐曼一下就傻了。
    这个人竟然是舍东。
    是舍东给他扎了一针,就这样了。
    唐曼的汗都下来了。
    “你确定看清楚了?”竹子点头。
    这舍东干这样的事情,是想隐藏什么吗?
    可是舍东是一辈子的扎匠,上次清洁人的脸皮,可是专业的医生所为,而且还短信来说,竹子的脸皮适合作画。
    这有点不太对劲儿呀!
    唐曼和竹子回家,竹子说没事了,让唐曼回家休息。
    唐曼出来,就给冯克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我马上去带人找舍东。”冯克说。
    唐曼等着,两个小时后,冯克说:“不是舍东,确定了,有证据。”
    唐曼也一下明白了,这个人恐怕是用人的皮肤做了一张假脸,手段真高明,这也说明,这个人的身高,体形和舍东很像。
    这个人很厉害的一个人,让唐曼害怕了,他可以控制着局势的发展。
    唐曼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等着牢蕊回来。
    牢蕊是第三天回来的。
    唐曼没有说发生的事情。
    顾北北并没有来。
    “小曼,去找舍东,借东西,就是打钉用的,所有的东西。”牢蕊显得很疲惫。
    唐曼去找舍东。
    舍东家是大院,进院,摆着很多的纸扎,精品,还有一栋小二楼,但是舍东住在平房里。
    “舍师傅,您的纸扎是真漂亮。”唐曼说。
    “还对付着吧!”舍东是不冷不热的。
    “那小楼不错,怎么住在这儿呀!”唐曼问。
    “那是扎活儿。”舍东说。
    唐曼愣住了,一栋二屋的小楼,是扎活儿?丝毫看不出来。
    “一比一做的,有人让做的,做了一年的时间。”舍东说。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唐曼问。
    舍东点头,带着进了小楼,里面什么摆设都有,跟真的一样。
    “二楼可以上吗?”唐曼问。
    “可以,但是要轻,因为都是高粱杆扎下的。”舍东说。
    这让唐曼都发懵,高粱杆扎的,能承受住人的重量,这说明,舍东是懂得承受的原理。
    二楼,一个棺材,通红的棺材,也是扎出来的。
    “这也太漂亮了。”尽管唐曼感觉到阴森之气,但是太美了。
    “客户要求扎的,给老父亲用的,到最后还不是一把火儿的事情。”舍东下楼。
    “这得多少钱?”唐曼问。
    “三十万。”舍东说。
    “那能盖一栋真的小楼了。”
    “这是阴扎,不有相比的。”舍东坐下,给倒上茶水。
    “今天来,我是借打钉的工具。”唐曼说。
    舍东愣了一下,问:“谁?”
    “我师父。”唐曼盯着舍东看。
    “是牢师傅,好。”舍东站起来,进屋,半天出来了,拎着工具箱。
    “东西都在这儿,但是没有骨钉,自己去做。”舍东说。
    “我师父说借全套的,所有。”唐曼说。
    “骨钉我就十三根,已经用了,骨钉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我以为这辈子也不会用上,是我父亲做的,我不会做。”舍东说完,看着唐曼,眼神有点吓人。
    唐曼说声谢谢,拎着工具箱就走了。
    回场里,在办公室,牢蕊把工具箱打开了,看着,一件一件的往外拿东西,然后又放回去了。
    “就差骨钉了,最重要的东西。”牢蕊坐下说。
    “师父,我和舍东要了,他说不会做,骨钉是他父亲做的。”唐曼说。
    “你找刘举要。”牢蕊说。
    唐曼去找刘举。
    刘举在喝酒。
    唐曼说了,刘举想了半天,进屋,拿出一包东西来。
    “拿去吧!告诉你师父,什么事情要做得严谨一些。”刘举说。
    唐曼拿着包回来,牢蕊并没有打开。
    “我明天不过来了,你把工作安排好。”牢蕊说。
    唐曼点头,出去,回办公室。
    将新新进来了,嘟个嘴。
    “怎么了?”唐曼问。
    “哼,那郗婷竟然训斥我,说我啥也不是,就比我多来两天。”将新新说。
    唐曼笑了一下,女孩子之间的事儿就是多。
    “多大点事儿呀!”唐曼说。
    “师父,你不知道,可气人了,说我的技术太差了……”将新新说。
    “这都怪我,没时间带你干活,放心吧,你的技术只能比她好。”唐曼说。
    中午,叶军给唐曼打电话,说去古街吃鱼去。
    唐曼知道,古街还保持着原来的那种面貌,不少的小店儿,只有木头牌子挂在墙上,以家为店,营生着。
    唐曼带着将新新过去,叶军和郗婷已经到了。
    “小姐,这段时间你忙什么呢?你徒弟你也不管,总是欺负我。”郗婷说。
    唐曼笑起来说:“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不管。”
    叶军说:“唐场长,这样,我们两个人带着这两个徒弟,她们是我们共同的徒弟,可好?”
    唐曼说:“这可是好事,那就辛苦叶师傅了,但是以后别叫我唐场长,叫我小曼,下班后,我们就是朋友。”
    闲聊中,叶军突然提到了季节,说季节还活着。
    叶军不肯定,但是盯着唐曼看,是想证实。
    “这个季师傅的事情,我到是听说过,活着没活着,我不知道,失踪有二十十年了吧?”唐曼说。
    “是二十多年了,我觉得她活着,而且有很多的事情和季节有关系,刘举刘师傅,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叶军说。
    唐曼猜测着,叶军问季节干什么呢?
    叶军从省火葬场过来,确实是出了点事故,但是也不至于跑到市里来,这儿的待遇没有省里的好。
    关于季节的事情,叶军就没有再往下问。
    吃过饭,回家,冯克就来了。
    “打扰您了,唐老师。”冯克说。
    进来,唐曼给泡上茶。
    “有事?”唐曼问。
    “十院那边依然没有动静,那个人还是没找到,《三十的夜》今天露出来了脚,但是还是看不出来什么,要看到脸。”冯克说。
    “就现在发生的事情,串起来,你觉得主角应该是谁呢?”唐曼问。
    “应该是画的主人。”冯克说。
    唐曼没有说自己的分析。
    冯克呆了半个小时后,离开了。
    看来第六棺要出现了,那会是谁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预料的,有可能是已经死去的人,有可能是活着的人,这让唐曼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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