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蕊听唐曼说阴阳脚印的事儿后,一下站起来了。
    “过去看看。”
    出去看,没有想到,办公室主任正带着人清理那边的雪。
    阴阳脚印没有了。
    “怎么扫上这儿的雪了?”唐曼问。
    “叶师傅让扫的,说一会儿要运尸进化妆室。”办公室主任说。
    “送尸道直接就能运上去,怎么走这儿?”唐曼奇怪。
    “送尸道的车卡在了中间,已经报修了,工作人员一会儿能来。”办公室主任说。
    真是巧了,唐曼心里也明白,这恐怕是叶军做的手脚。
    “好了。”牢蕊转身回办公室。
    牢蕊让唐曼把脚印是什么样子的,详细的说了一下。
    “那边有监控,我去调。”唐曼调监控。
    监牢竟然是条纹状,有一种东西在飘着。
    应该是从有脚印开始,一直到办公室主任带人把脚印扫掉之后。
    唐曼问中心的主任。
    “上次出现过这种情况,也是没有找到原因,维修的师傅过来看了,说有人操控了这套系统,但是找不到,因为不操作的时候,是找不到的。”中心主任说。
    唐曼也明白了。
    回去跟牢蕊说了。
    “不要去再问这件事情,就阴阳脚印的出现,在五年前有过一次,导致一名炼化工,一名送尸工,一名化妆师,还有一外办公室副主任,集体辞职,最后这四个人都离开了,去了国外,一直就没有联系上。”牢蕊说。
    “到底是什么原因?”唐曼问。
    “一直是一个谜,不知道什么原因,四个人没有一个人说的,也找过四个人,没想到,出事之后的半个月后,四个一起出的国,去了不同的国家,后来就一直没有联系上。”牢蕊说。
    唐曼琢磨着,肯定是遇到了让他们无法承受的情况。
    其实,每年火葬场都有辞职的,调离的,在这儿能留下的人,或者说干上一辈子的人并不多。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琢磨着这件事情。
    叶军就进来了。
    “唐场长,家属的要求超过了规定,尸体放了十二年了,水份流失,造成了缩尸,枯尸,家属要求恢复,这个难度是太高了,而且成本也很高,也耗费时间。”叶军说。
    “让家属到会议室。”唐曼说。
    叶军出去,唐曼给办公主任打电话,让他去办公室,给家属泡上茶。
    唐曼过去,三名家属坐在那儿,情况还算是稳定。
    “叶师傅把情况跟我说了,尸体放了十二年,确定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规定的范围,就是上妆,要恢复生前的样子,是需要另外付费的。”唐曼说。
    “人放在你这儿了,这是你们没有保存好造成的,我们只是要求恢复,这就不错了。”一名家属说。
    “主任,把尸体保存的条款给他们看。”唐曼说。
    主任拿出来条款,给他们看。
    他们看完之后说:“我们不认,这是你们单方面的条款,当时我们并没有看到,也没有给我们看。”
    “主任,把逝者的档案找出来。”唐曼说。
    主任去档案室调档。
    二十多分钟了,主任来电话说:“死者是从县里运过来的,县里的档案归过来的时候,就少了一部分,最后也没有找到,新建的档案,没有死者家属的签字。”
    唐曼一听,坏了事儿了。
    唐曼让他们先坐一会儿。
    去牢蕊办公室。
    “死者家属的保存的费用都交了吗?”牢蕊问。
    “交了,由加害方交的,一下交齐了,不欠费用。”唐曼说。
    “那就别废话了,按家属所说的办。”牢蕊说。
    “缩尸,肌油润化,需要七天的时间,再往里打肌细胞,成本初步算了一下,近两万。”唐曼说。
    “报个损,报到局里。”牢蕊说。
    唐曼让办公室主任马上去办。
    唐曼和家属也谈了,家属是一分钱费用不出。
    唐曼让家属回家等消息,明天给结果。
    办公室主任到局里报损,让办公室主任给一顿的骂,说追责任。
    责任就是原火葬场场长的责任,十二年前的场长,现在已经死了。
    唐曼不得不过去,和局长说这件事。
    “你们场里自己消化就完事了。”局长说。
    唐曼也明白了。
    回去,通知了家属,明天上妆,如果愿意过来看,就看。
    叶军在第三等级化妆室,处理。
    至少得七八天的时间。
    唐曼其实很担心,但是牢蕊就让叶军来做这个活儿。
    唐曼把监控转到了将新新的手机上,让将新新看着,跟着学习。
    那郗婷没给转给她,唐曼也是不想让郗婷的妆受到太多叶军的影响。
    唐曼也让监控中心的主任盯住了视频。
    唐曼离开场子是下午的两点多了,饿的心发慌。
    去古街吃鱼。
    季节就进来了,说看到她过去了,就知道来这儿了。
    季节坐下,唐曼给倒上酒。
    “姐,这段时间您忙什么呢?”唐曼问。
    “就是看书,冬天太冷,也没有出去。”季节说。
    “您不画了?”唐曼问。
    “有的时候会画,但是画得并不多,后天就是13号了,去那儿吗?”季节问。
    “去。”唐曼犹豫了一下说。
    “你给我带幅画儿,给八号铺子的人。”季节说。
    唐曼没有问,为什么不自己去。
    喝过酒,唐曼去季节那儿拿了画儿,回江曼的宅子。
    唐曼看十大妆,华妆第六层妆是除色,有色皆除。
    上了妆的色,又要除下去,什么意思呢?
    唐曼想着。
    顾北北突然给她打电话说:“我想和你聊聊。”
    唐曼说:“顾老师,今天我有点重要的事情,明天中午下班后,寒舍我等您。”
    顾北北说好,就挂了电话。
    唐曼琢磨着,这顾北北是什么意思?
    牢蕊没有提顾北北的事情,顾北北也没有离开这儿。
    唐曼研究华妆的除色,那就除色,不用想得太多,如果失败了,从头再来。
    第二天上班,将新新说:“叶师傅半夜又进了化妆室,揉尸。”
    “那是让尸上的油尽快的浸入进去,让皮肤软化,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问我,就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去忙吧!”唐曼喝茶。
    十点,唐曼开车回家。
    蒙着的布掀开,开始除色。
    那种恐惧竟然在慢慢的消失,一个多小时,有颜色的都除掉了,恐惧竟然消失了,似乎这妆就没化一样。
    唐曼没有琢磨明白,蒙上布,去寒舍。
    这次也许是理解错了,匆忙的动了手,恐怕要从头再来了。
    唐曼到寒舍,顾北北没有来,唐曼等着,顾北北想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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