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着。
    叶军在楼下,对面的马路边,和一个人在聊天,似乎在争论着什么,那个人正是洪喧喧,24岁的场里的化妆师,这次进级没成。
    洪喧喧的妆,进中级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名额有限。
    两个人争论了十几分钟,离开了。
    辛边也走了。
    董礼说:“师父,我们走吧。”
    离开满汉全席,去茶楼喝茶。
    唐曼问董礼,看到叶军没有?
    “你看那么久,我能没看到吗?”董礼说。
    “你怎么想?”唐曼问。
    “叶军我深了也不行,浅了也不是。”董礼说。
    唐曼知道,她和叶军的这层关系,让董礼有一些事情,也没办法弄。
    “明天你找洪喧喧聊聊。”唐曼说。
    “这叶军也是真够有本事的了,哄喧喧这次进职称,是不公,叶军就抓住了这点,看来不好弄,我试试吧。”董礼说。
    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季良进来了。
    “师父,今天带妆吗?”季良问。
    “你自己去上妆吧。”唐曼说。
    季良出去了。
    唐曼坐在电脑前,看资料,喝茶。
    是五基妆的第二妆,董礼的画妆,唐曼研究着。
    外妆小组的的组长带着两个人进来的。
    “哟,大组长,欢迎。”唐曼不喜欢这个人,但是来了就是客。
    泡上茶,组长介绍两个人,是省里的化妆师,也是外妆小组的人。
    “唐教授,我来还是那个意思,您主外妆的研究,最后的成果,成书,都是您的。”组长说。
    “你这么说话,可是没有朋友的,外妆的研究,是大家的事情。”唐曼说。
    “你带领大家研究,成果就是您的,您为妆界做出了极大的贡献……”组长说着。
    也提了嘴季良,这意思唐曼明白。
    不提还好,一提唐曼的情绪就不对了,抵触。
    “我没那么伟大。”唐曼说。
    “噢,这两位化妆师,是研究小组的成员,也有些一些成就,就是外妆的,想和您探讨一下。”组长说。
    “可以。”唐曼清楚,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探妆,看看唐曼到底有没有外妆的真实研究成果。
    训练室,董礼,董副场长,主任都过来了。
    外妆小组的两位化妆师,提出来上妆的交流,而且提来出的是丧妆的初妆。
    看来他们在进行着初妆的研究。
    董礼过来耳语:“师父,我来吧。”
    “不必,他们找的是我。”唐曼小声说。
    三个人同时上初妆。
    唐曼非常的放松,另两个化妆师就紧张,一直紧张,看来是带着任务而来的。
    唐曼上到一半,看了左右两个人,就把化妆笔放下了。
    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懂初妆,这是在套妆,套路唐曼,这让唐曼非常的生气。
    组看出去了,也是看不下去了。
    唐曼回办公室。
    董礼打来电话,说中午安排吃饭,让唐曼给个面子。
    唐曼会给董礼面子的,毕竟是场长,也是自己的徒弟。
    中午去十年吃饭。
    董礼还是懂得的,到辛边的酒店吃饭,是拎得清楚的,要带什么人,不带什么人。
    董礼,季良,董副场长。
    坐在那儿,菜上来,董礼说:“先干一个。”
    喝酒。
    “组长,您这是来偷妆来上吧?”董礼直性。
    组长脸都红了,说:“是来学习。”
    唐曼想,你说是来探讨的,交流的,但是她没有说。
    “两位老师的妆,根本就不是初妆。”董礼说。
    “个人理解不同,是有偏差。”组长脸有点挂不住了。
    唐曼看了董礼一眼,董礼就不说了。
    “组长,您那边外妆到底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唐曼问。
    “在外妆的时候,也造创出来不少的新妆。”组长这话说得有点水平。
    新妆?就是失败后组合的妆吧?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
    “我可以让人把所有的资料,成果发给您,共同学习。”组长说。
    “不必了,那是你们研究出来的成果,不劳而获,我不想这样。”唐曼知道,什么新妆,什么成果?就是杂妆,根本就实妆用不了的妆。
    聊得不是太开心。
    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不是不想在一起研究外妆,只是那些人都急功近利,那妆根本就研究不好,最后,被谁摘了桃子,都不一定的事情。
    唐曼就算是不在乎,这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第二天,唐曼休息。
    自己在古街的胡同转着。
    这些胡同都是相连的,每一条胡同都有着不同的特色,那青砖,那斑驳的门……
    突然,唐曼看到一面墙上,有画的妆,慢慢的走近了,看着应该是妆料,专业的,唐曼伸出一个手指轻轻的摸了一下,看一眼,闻了一下,果然是专业的妆料,这种料,只有专业的化妆师才会有。
    看着这画出来的妆,是一个干过几年的化妆师,有功底,而且这妆很是诡异,官妆和外妆的一种结合,但是结合的突兀,不好……
    唐曼似乎对这种妆法很熟,但是不确定。
    唐曼心里有些奇怪。
    再往前走,走了几个胡同,并没有再发现。
    唐曼从胡同出来,去河边,唐曼站着看河水,天很冷了,天阴着,似乎要下雪。
    唐曼站了半个小时,有点哆嗦了,她往回走,本想回宅子,董礼打电话来。
    “师父,季良私活。”董礼说。
    徒弟私活,要有师父的允许,这季良是膨胀了吗?
    “怎么回事?”唐曼问。
    “季良今天是排休,他刚才来电话,跟我说,在外面私妆的时候,进行一半,不行了,让我帮过帮忙,不记我告诉你,我在往那边赶,位图我推给你。”董礼说。
    唐曼看董礼推过来的位置,一愣,是古村。
    古村离这儿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而且有讲究的就是,化妆师不进古村的,只有纳棺师才会进古村的。
    古村有六百多年的历史,只有一个城门进村,街道,房屋,都是古建筑,唐曼没有去过。
    但是看过介绍,是古村,但是并没有成为旅游景点,因为村民是禁止外来人进村的。
    古村不接妆,接妆泪惶惶。
    这个季良,怎么搞的?
    唐曼开车往古村去。
    在东北这样的村子是有几个的,古老的村落,依然是过着封闭性的生活。
    东北最早的部落很多,但是经历了这么久,还有一些坚持着部落的那种制度,那种生活。
    这种部落制的生活,外人是不懂的,所以说,也是让人有一种害怕,恐惧。
    季良怎么就接了这个私妆呢?
    唐曼对于季良,是很放心的,稳重,没有想到,也弄出来这样的事情,恐怕认为自己是教授级别的化妆师了,膨大了。
    车到古外外的几百米处,停下来,唐曼往那边走的。
    董礼在城门外,没进去。
    “师父,不让进。”董礼说。
    “当然是进不行了。”唐曼说。
    唐曼知道,想进去,没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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