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想不出来。
    买东西回去,董礼吃东西。
    “我问你,当时发生了什么?”唐曼阴着脸。
    “师父,你别这样,我说,当时沙鸥出现的情况,就好像有人扯了她一下,不应该出现的问题,她主妆,我也是同意的,因为在这些化妆师中,她算是出色的,而且我呢,突然就感觉不太好。”董礼说。
    “什么感觉?”唐曼问。
    “说不好的感觉。”董礼说。
    “详细说一下。”唐曼说。
    “感觉,一种东西一下就进了身体里,在身体里左突右冲的……”董礼说。
    唐曼说:“那你今天别出院了,在这儿呆着,我让加加来陪你。”
    “那好。”
    唐曼到外面给陆加加打电话。
    陆加加竟然哭了。
    “怎么了?”唐曼问。
    “对不起师父,我没事儿。”
    “你到医院来,陪你师姐。”唐曼说。
    “师父,我马上就到了。”
    陆加加来了,唐曼问:“没事吧?”
    “师父,没事,我就是吓着了,怕师姐死了。”陆加加单纯。
    “没事,她死不了。”唐曼说。
    唐曼离开医院,就去了高尔山的庙里。
    全道长在读经书。
    “唐小姐,请坐。”全道长给泡上茶。
    “全道长,今天发生了事情,我想问问……”唐曼说。
    “噢,这件事,戈布将军的魂你没对话,下半夜两点,你就在办公室呆着,会有对话的,今天的事情是掣肘于妆师,出现这样的情况,怨恨成行,妆尸不净呀,才会有怨气冲出来,跑进了你徒弟的身体里,麻烦。”全道长说。
    “怎么办?”唐曼问。
    全道长沉默了。
    “对不起,上次的钱给您了吗?”唐曼问。
    全道长依然没说话,沉默,闭上眼睛的沉默。
    “全道长。”唐曼叫了一声。
    “这样,我要把这庙翻盖一下,算了一下,二十万。”全道长说。
    唐曼一愣,二十万?
    这,这事就大了呗?
    唐曼意识到,不是好事儿了。
    “这,这个,我想想。”
    “好,您想好后再找我。”全道长说。
    唐曼一听,不得不走了,看来是没有商量了。
    出来,给丁河水打电话,去河上的船上吃饭。
    丁河水说:“这地方只适合谈情说爱。”
    唐曼笑了一下说:“至少今天不行。”
    唐曼把事情说了。
    “噢,这事不小呀,戈布将军,你交流没问题,有问题也好解决,只是这个怨气难弄,死去的孩子的怨恨最重,次之就是女人。”丁河水说。
    那妆尸确实是一个女人。
    “怨恨之气有那么重吗?”唐曼问。
    “当然了,人活一口气,死人起怨气,这是两种气,很重的。”丁河水说。
    “怎么办?”唐曼也懵了。
    “全道长做道场,二十万也是拼了一个命的。”丁河水说。
    “我看那就算了,谁的命都是命,我再想办法。”唐曼说。
    “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庙的事情,我会找人捐盖的。”丁河水说。
    “算了,我找唐人。”唐曼说。
    “那就更好了,省得我麻烦。”丁河水说。
    唐曼锁着眉头,也是心烦。
    吃过饭,回宅子,睡到半夜,唐曼的电话响了,是陆加加的。
    陆加加嚎哭着说,出事了。
    唐曼腿都软了。
    开车去医院,陆加加在抢救室前坐在椅子上哭。
    “师父……”陆加加哭着。
    “别哭,没事。”唐曼觉得奇怪,费莹说没有事情,应该是没有事情的。
    抢救了四十分钟,医生出来了,说:“送重症监护。”
    “什么原因?”唐曼问。
    “暂时是没有查到,我们还会检查的。”医生说。
    董礼被推出来,没有表情,眼睛紧闭,送进重症。
    “加加,你回去休息,天亮再来。”唐曼说。
    “师父,不用,我陪你。”
    唐曼给纲费莹打了三遍电话,费莹才接,听完说,马上过去。
    费莹来了,唐曼找医生,说了半天,才让进去看看。
    费莹看了董礼,翻了一下眼皮,看了唐曼一眼出来了。
    在走廊,费莹说:“一时半时的死不了,不过得找全道长。”
    唐曼锁着眉头。
    “我现在就亲自去。”唐曼说。
    “别了,等天亮你再去,都回去休息,在这儿没有意义。”费莹说完走了。
    唐曼和陆加加回宅子休息,天亮,唐曼给主任打电话,让他把场子里的事情安排好。
    唐曼又给外妆组长打电话,说基地那加停下来。
    “董礼怎么样了?”外妆组长问。
    “在重症。”唐曼挂了电话,没有再多说,从董礼出事,外妆组长是一直没有露面,那个沙鸥也没有露面,让唐曼不满。
    唐曼去全道长那儿,丁河水竟然在。
    在称全道长聊天。
    “全道长,师哥,这么早呀?”唐曼说。
    “师妹,坐吧。”
    唐曼看全道长,很高兴的样子,估计是翻盖庙的钱有着落了。
    “你这么早,肯定是有急事儿了。”全道长问。
    “就妆的事情,实妆的时候……”唐曼讲经过。
    “噢,戈将军掣肘,你应该早就和他聊天了,我不是说过吗,夜里到场子,事情发生了,我得看那妆尸。”全道长说。
    “那就辛苦你了。”唐曼说。
    全道长看了丁河水一眼说:“我换件衣服。”
    全道长进屋,换了衣服出来。
    去场子,进妆尸室,全道长看妆尸。
    “这谁弄的妆尸呀?这也不干净呀!”全道长出来。
    进办公室。
    “我说这妆尸不干净,比如在医学院用的尸,最少也要超度的。”全道长说。
    唐曼锁着眉头,这些东西外妆组长也是应该懂的吧!
    在火葬场,有过唱诗班的来送葬,还有和尚给超度的……各种情况都有过。
    “事情已经发生了,全道长,怎么办?”唐曼问。
    “把你的徒弟弄回来,下午场子要清场,我做道场。”全道长说。
    “好。”唐曼说。
    唐曼给陆加加打电话,问董礼的情况。
    “还那样,外妆组长和沙鸥过来了。”陆加加说。
    “你找医生,跟医生说,把人带到场子,下午两点钟之前到场子。”唐曼说。
    “好的。”陆加加说。
    唐曼把主任叫来,把事情说了。
    “一个人也不留吗?”主任问。
    “对,而且实妆室的监控要关掉。”唐曼说。
    主任点去。
    丁河水和全道长离开后,唐曼就去了医院。
    唐曼没有想到,董礼的病情突然就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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