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掀开黑布,那一瞬间,唐曼大叫一声,退了几步,坐到地上。
    那根本就不是义头颅,是真的头颅,上面上的妆,是正常的妆,如同一个活人一样,眼睛睁着,那眼睛很美,很温柔,但是还是让唐曼吓着了。
    唐曼起来,把黑布蒙上,就走了。
    唐曼回别墅,还心神未定。
    扬小丽给泡上茶,坐下看着唐曼。
    “师父,你不舒服了?”扬小丽说。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唐曼说。
    扬小丽去休息,唐曼坐到半夜才睡。
    第二天,上班,唐曼安排完工作,就匆匆的离开了院长办公室,真是呆不了。
    去研究室办公室,唐曼还是不舒服,心里总是紧张。
    钱东升打来电话:“小曼,我去接她回家。”
    “什么?”唐曼没明白。
    “我去取个头颅,一会儿我就到了。”钱东升说。
    钱东升急于取走那头颅,恐怕是有事儿了。
    一个真人的头颅放在那儿,有点吓人了。
    唐曼在去办公楼下等着,钱东升让一个男人扶着进来的。
    “院长。”唐曼叫了一声。
    “我也不是什么院长了,你才是院长。”钱东升笑了一下。
    进办公室,书架推开。
    唐曼扶着进去的,带到那个蒙着的头颅,钱东升站了良久。
    “亲爱的,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钱东升说。
    唐曼一听,当时就懵了,这是钱东升的爱人?
    那肯定就是这样的。
    钱东升的眼泪掉下来了。
    钱东升抱着头颅,唐曼扶出去,那个带着来的男人就过来扶着钱东升。
    “小曼,回吧。!”
    钱东升走了,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
    钱东升以前走路挺拔,现在看,竟然佝偻了。
    “五弊。”唐曼不自觉的就说出来了。
    唐曼坐到坐位上,闭上了眼睛,五弊真的就那么灵验吗?
    直到这个时候,唐曼对五弊是真正的害怕了,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以前她还是不确定的。
    唐曼对妆又产生犹豫了。
    到底进行下去不呢?
    大妆师都逃不了,那么唐曼呢?
    唐曼能突破吗?
    自己的师父牢蕊是不希望自己走得太远,小妆师,无弊可言。
    下午,定妆实妆。
    融合妆也进行到了尾声,最后就是整理资料,判断一些妆,不行的重新实妆,然后成书。
    冯天对这些工作很了解,不时的会提醒唐曼。
    资料的汇总由扬小丽来完成。
    唐曼看了一半,知道没问题,邓刚是一个很小心的人。
    唐曼去后花园,得从学院正门出去,走到后街,从那个门进去。
    花园请来的一个人,管理着花园,收拾得不错。
    “唐小姐,您来了?”请来的人,是一位六十多点的老头。
    “大爷,辛苦您了。”唐曼进去。
    四处的转了转,这个时候,这个花园还不适合人居住,这里基本上保持了原来的样子,没有空调,现代化的东西,唐曼也不准备弄,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春夏秋三季,应该是很美的。
    想到春夏秋,唐曼就上火,那三种语言唐曼就是弄不明白了。
    唐曼也没有心情了,出来,走街。
    三月的东北,依然是寒冷,街上的人都是匆匆的。
    唐曼回别墅,邓刚打电话来说,实妆完成了。
    “那就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坐到天黑,给铁福生打电话。
    “师父,我找您有点事儿。”唐曼说。
    铁福生出来从来都是后半夜。
    “那你到我这儿来。”铁福生给发了定位。
    铁福生这个人住的地方很多,听说有十几个地方,只是听说,真的假的不知道。
    这个地方在马路湾,一个小宅子,古代两扇的叫门,一扇的叫户,这是户,大门小户,这个户也是太小了,刚好能进去一个人。
    敲门,门开了,唐曼进去,院子很小,但是很精致,古香古色的。
    进屋,也不大,但是很有味道。
    唐曼把东西放下。
    “师父,打扰了。”唐曼说。
    铁福生说:“自己倒茶。”
    唐曼说:“师父,不影响你休息吧?”
    “不影响。”铁福生说。
    先聊闲篇儿,突然听到一声响,把唐曼吓一跳,是院子里传来的。
    “小曼,到院子里,把东西拿进来。”
    唐曼推门出去,院角有一个桶,桶上系着绳,绳搭在墙上,唐曼进来没注意到。
    过去,桶里几包的东西。
    拿进屋,打开,竟然是几个菜。
    “这菜可不同寻常,当年大帅府的一个厨子后人做的,现在给人干私菜,不熟悉的,根本不给做,一天炒三十个菜,不多炒。”铁福生说。
    “师父,那我今天赶上了。”唐曼说。
    “嗯,你赶上了,我每个月吃一回,今天你赶上了,是因为我有一个朋友要来,正好,一会儿认识一下。”铁福生说。
    “师父,那不好吧?我还是走吧!”唐曼说。
    “你是我徒弟,也是我的骄傲,留下,我得显摆呢!”铁福生大笑起来。
    有人敲门,铁福生拉了一下椅子下面的一个环儿。
    外面的门开了,人进来。
    “老铁。”这个人进来,伸手抱,老铁站起来,也抱了一下。
    “很久没见了。”铁福生说。
    坐下,铁福生介绍:“我徒弟,唐曼,小曼,这是莫洞之,人称莫爷。”
    “莫爷好。”唐曼说。
    莫洞之看了唐曼半天说:“这个就是上阴凤妆的那丫头?”
    莫洞之是怀疑的。
    “对,没错。”铁福生很自豪的样子。
    “真是想不到,人才辈出。”莫洞之说。
    “莫爷,您是干什么工作的?”唐曼好奇,问了一嘴。
    铁福生的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莫洞之恐怕……
    “他呀,说起来有点意思了,家里是祖辈是给棺材漆画,雕棺的,后来有火葬了,用骨灰盒了,就不干这个了,画古宅的一些画儿,像什么壁画,梁画。”铁福生说。
    “噢。”唐曼有点懵,果然是出奇的职业。
    闲聊,唐曼说了春夏秋冬四妆的事情。
    铁福生说,春夏秋冬四妆,四人四妆,四言传四传,这个非常的复杂……
    铁福生的话,让唐曼很失望,就是说,他对四妆也是一知半解的。
    莫洞之听完,半天说:“我或许可以帮你。”
    铁福生转头看莫洞之。
    “老莫,你又不懂妆,你能帮上什么?”铁福生说。
    “那可不一定哟!”莫洞之笑了一下。
    莫洞之后面说出来的话,唐曼愣了,铁福生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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