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谟站着半天,现在台阶只是上到了一多半。
    “怎么了?”唐曼问,观察四周。
    天谟说,67级,少了一级。
    唐曼愣住了。
    “这台阶还能少?这些可是石头的,固定的。”唐曼说。
    “你数着呢,上面还有十三个台阶,应该是十四的,少了一级台阶,那就是67级,这个不对……”天谟说。
    “你数错了吧?”唐曼问。
    “没有,我对数是有感应的。”天谟说。
    “就算是少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半扇门村本来就是一个诡异的村子。”唐曼说。
    “你不懂。”天谟站了半天,往上走。
    走到最后一级台阶说:“左脚进,奇数应该是左脚出,可是右脚出,我们马上回去。”
    天谟转身往下走,几乎是小跑。
    唐曼紧跟着。
    回屋,天谟说:“拿着那个箱子。”
    唐曼匆匆的把头颅,工具放到箱子里,天谟也从里间拿出一个箱子。
    “快走。”天谟说。
    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谟都这样慌张了。
    那孩子突然出现了,瞪着他们。
    “你好好的这儿呆着。”天谟大声说。
    出村,上车,天谟开车就走。
    回了古街,天谟才松了口气,下车就进了董礼的酒馆。
    上二楼,坐在窗户那儿,天谟点菜。
    唐曼在外面抽完烟进去的,上二楼,坐下,董礼上来了。
    “师父。”董礼叫了唐曼一声。
    唐曼过去,董礼“嘻嘻”的笑着:“新勾搭上的?挺有手腕呀?长得挺帅的,稳重,老成。”
    “是新朋友,但是没有你想得那样,去上菜去。”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唐曼不会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人的,除非是天谟自己去说。
    回去,坐下,菜上来,喝酒。
    “我看你改一个名字,我叫你天谟,有人就有可能怀疑了,因为你这个名字重名的几率是太小了。”唐曼小声说。
    “那就用原来这个人的名字,丑辰。”天谟说。
    唐曼笑了一下。
    “老丑,说说台阶的事情。”唐曼说。
    “老丑,这个姓真是让人不舒服,也许习惯就好了。”天谟说。
    “叫小丑?”唐曼一下笑起来。
    这个姓确实是不太好弄。
    “那儿的台阶是双数,上去是一个祭祀台,有一个人看守,做了一手好菜,但是台阶变成了单数,那就是阴阳在变化,半扇门村的阴阳变化是大成阴阳,我们身体里的是小阴阳,如果相遇,我们的阴阳会很快就失去平衡,人就完了。”天谟说。
    “那个孩子呢?”唐曼问。
    “我儿子没有事情的,出生我就把他放在了半扇门村养着,他能随着大成阴阳的变化而变化,不失去平衡,半扇门村的原村民都可以做得到。”天谟说。
    “竟然会是这样,那就是说半扇门村有变化了?”唐曼问。
    天谟说,确实是有变化了,这就是说,半扇门村恐怕是有事情发生。
    唐曼本想着见天妆地妆的伊先生,家女士,可是没有见到,只能再等机会了。
    唐曼问什么时候可以再进半扇门村,天谟说,不清楚,得等机会。
    唐曼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吃过饭,回宅子,扬小丽回来了。
    “邓刚在义妆,从早晨进去,就没有出来。”扬小丽说。
    “噢,我知道了。”
    唐曼休息,四点多起来,去了研究中心,其它的人都下班了,邓刚还在义妆室。
    “邓教授,别上了,我知道怎么上妆了。”唐曼说。
    邓刚看着唐曼,愣住了,拿着妆笔,有几分钟没动。
    邓刚把妆笔放下,收拾了一下,出来。
    上车,邓刚说:“小曼,真的破妆了?”
    “嗯,去我画室吧!”唐曼开车去画室。
    到画室,唐曼泡上茶,让邓刚喝茶,她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看着外面的景色。
    江曼的《哭娘》是冬妆,用意而行,和自己用意而成的妆,又不一样,但是同样是冬妆,寒不同,这幅画儿给唐曼一个提醒,这个冬妆是变化着的,并不是一个定式。
    那江曼是医院,竟然会冬妆,这让唐曼没有想到。
    人们都说,高手并不在行内,果然是如此。
    唐曼抽完烟,把那个箱子打开了,把头颅拿出来,把黑布打开,摆上。
    邓刚呆住了,慢慢的站起来,走近看。
    唐曼坐在沙发上,想着,四妆合成一妆,这只是冬妆,选择一妆,成一妆,那就可以解了梦幻天堂之咒,梦幻天堂是咒妆,所做之咒,动梦幻天堂之妆,就逃不出五弊,这个明晚如秋也是下手太黑。
    这是恩革跟唐曼说的。
    这能解吗?
    也许,自己身边的人离开,就是这咒妆。
    知道梦幻天堂是骂妆的时候,唐曼已经学会了。
    邓刚看完妆,坐在对面,说:“我只能是望其项背。”
    “言重了,你看会这妆,明天你给他们主妆。”唐曼说。
    邓刚说,去再试一妆。
    邓刚走了。
    邓刚是一个很聪明的妆师,但是就这个妆,他能不能达到,上出来,唐曼也不清楚。
    晚上,唐曼自己吃了面,把那个头颅的妆卸了,开始上四季妆的四妆合一妆。
    春妆如草,看妆闻得草香,夏妆如炽,看妆如火烤,秋妆似黄,看妆如赏黄叶之美,落叶之丧,冬妆如冰,看妆冰卧冰之寒……
    唐曼想着,以意行妆。
    唐曼凭意而行,事实上,脑袋里的东西,是架空了的,并没有实在的东西存在,混合了……
    这妆上到了下半夜才完成,唐曼没有多看一眼,把布蒙上,就休息了。
    九点多唐曼起来,去研究中心。
    扬小丽给泡上茶,小声说:“邓教授把他的办公室砸了,没有人敢进去。”
    唐曼点头,让扬小丽去忙。
    半个小时后,邓刚进来了。
    “唐教授,我申请离开。”邓刚说。
    “为什么?”唐曼问。
    邓刚的手缠着纱布,有血透出来的,看来是伤着手了。
    “厌妆,我以后再也不上妆了。”邓刚说。
    “哥哥,你控制一下情绪,稳定一下,想几天再说,春天来了,五月是北方美好的时光,你可以出去转转。”唐曼说。
    邓刚想了半天,点头。
    邓刚离开研究中心,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
    邓刚走后,唐曼去实妆室,邓刚在实妆六妆中的一妆。
    唐曼看妆,邓刚的妆揉进了阴阳之气,但是没有意行,妆依然是没有出来。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给冯天打电话。
    她想和冯天说妆成了,让他过来看妆,没有想到,冯天说,让她马上去学院,最快的速度。
    唐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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