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夹肉的动作顿住,多少有些尴尬,主人家将小女孩抱在怀里责怪了一句,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嘀咕:“叔叔都把我的肉肉吃完了!”
    “人家叔叔刚才还陪你玩,还给你叠玩具。”
    主人家哭笑不得,小女孩看了看手里的小青蛙,噘着嘴:“哦,那我把我的肉肉给叔叔吃。”
    主人家笑着看向安岩:“小孩子不懂事,不好意思。”
    “没事,童言无忌。”
    安岩笑道。
    “够吃吗?
    不够婶婶再给你炒一盘。”
    安岩十分矜持的点头:“那麻烦婶婶了,婶婶的厨艺很好,这腊肉越吃越香。”
    腊肉是现成的,很快炒好,安岩埋头干饭,小女孩靠在奶奶怀里掰着小指头,主人家则是和张明泽聊天。
    “张伯,今天你怎么这么晚才下山啊,山里白天还好,到了晚上还是挺危险的。”
    主人家好奇的问道,镇上人户不是很多,基本都是采药为生,但镇上的男人都会在天黑前到家,绝不在山里逗留。
    张明泽没有隐瞒,笑着道:“本来四点我们就准备下山,但下山途中安岩发现了一株人参,我教他挖参这才耽误了时间,幸好没遇到什么危险。”
    张明泽隐瞒了遭遇狼的事情。
    主人家一脸羡慕:“能让张伯耽误时间下山挖参,这人参年份肯定不低吧。”
    “也不算高,主要是让安岩学习一点经验,真要卖估计只值两三万块钱。”
    张明泽笑着道。
    安岩诧异的看了张明泽一眼,我这老师说起谎脸不红心不跳啊,但是想到财不露白,安岩明白了张明泽的用意。
    果然,主人家没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价值两三万甚至更高的野人参镇上的人也挖到过不少。
    两人继续聊了几句,有个年轻人推门进来:“张婶,张叔在喝酒,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给他留门就行,不用等他。”
    “这死鬼,沾点酒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主人家责怪了一句:“你让他早点回来,不然就睡外面吧。”
    “好叻张婶。”
    年轻人应声离开。
    离开不远,见四下无人,年轻人拨通电话:“狗哥,有活了。”
    “嗨,你怕他干嘛,我们这一带又没监控,山高皇帝远的,抢了东西就走谁也查不到我们头上,狗哥,东西到手记住我的三成哈。”
    他可不信张明泽挖到的野人参只值两三万,这种话只能骗骗张婶这种妇道人家。
    ……两盘腊肉安岩吃得心满意足,见小女孩还在努力的掰着指头,安岩笑着问道:“小家伙,你在干嘛呀?”
    “叔叔,你一共吃了十二碗,我的指头都不够数了,刚才还借了奶奶两根指头才数过来的。”
    安岩尴尬的挠头,主人家和张明泽也被这可爱的小家伙逗笑了。
    休息一阵,张明泽带着安岩离开。
    主人家送走两人,见孙女手里拿着两只红色的小青蛙,脸色一变:“乖乖,告诉奶奶,这钱你哪来的。”
    “刚才叔叔走的时候给我的。”
    ……安岩开车,药镇处在药山脚下地势偏僻,省道上很少见过往车辆,空中飘起毛毛雨,安岩干脆打开远光灯行驶。
    省道上,没跑多远安岩就看见有三人站在路中间,三人戴着头套遮住样貌,安岩微微挑眉,闪了两下灯光,戴着头套的三人不仅没有避开反而主动迎上来。
    有点意思,竟然还碰上截道的,安岩到是有兴趣和这三个截道的家伙玩玩,远光灯依旧开着,安岩油门加重,越野车径直朝三人冲去。
    三人显然没想到开车的人这么彪,车速太快距离太短他们根本来不及避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懵了!
    眼见就要撞上,安岩踩住刹车,车头刚好顶住一人,安岩松开刹车,车子往前一拱,人被撞倒在地。
    “老师,你留在车上,我来处理。”
    安岩跳下车,摸出烟点上一支笑眯眯的走上去:“哥们,要搭车吗?
    拦在路中间很危险的,幸亏我车技好,不然最起码能撞死俩!”
    “妈个巴子,你他么眼瞎啊怎么开的车。”
    拎着柴刀的男人回过神,指着安岩骂骂咧咧。
    刚才被撞倒的人被同伴扶起,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男人握了握手中的柴刀,底气大增,如果安岩真的直接加速闯过去他还真没办法,但现在还不是任由他拿捏,男子冷笑一声:“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这样像是搭车的吗?”
    “刚从药山下来是吧,我不为难你,今天采的药给我,我放你们走。”
    安岩大吃一惊,好像才反应过来:“你们是打劫的?”
    “哥,这人是傻子吧,难怪开车那么彪!”
    “啪!”
    安岩扬起手给了拎着柴刀的男人一巴掌,笑眯眯的道:“这样是不是更彪?”
    柴刀男正要破口大骂,另外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顾不上骂,柴刀男握着柴刀劈了下来,只不过用的是刀背,嘴上招呼道:“干他!”
    安岩侧身避开,抓住柴刀男的手,猛吸一口烟,烟头躺下,柴刀男惨叫一声柴刀脱手,安岩放开他在小腹上补了一拳,男子弓着身体跪在安岩面前。
    解决一人,安岩挺身上前,男子手持钢管砸下,此时根本无法收力,手臂砍在安岩肩膀上疼得痛呼一声,然后肚子上挨了一拳步了柴刀男的后尘。
    安岩重新点上一支烟,看向最后一人:“就剩你了!”
    “啊!”
    似乎是给自己打气,仅剩的一人大叫一声冲上来,安岩一脚踹出三人砸在一起。
    “啧。”
    安岩蹲下:“这点本事还敢拦路抢劫,来,把衣服都给我脱了。”
    “哥,我们错了,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不好这口。”
    “脱。”
    安岩黑着脸瞪了三人一眼,三人不敢说话,很快脱得只留下底裤,安岩将一副捆成绳子将三人绑起来,确定无法挣脱后重新返回车上。
    “老师,你手机还有电吗?”
    安岩问道。
    张明泽将手机递给安岩,安岩直接报官,简单说明原因和地址后,对方又说了两句,让安岩在原地等待,然后再没声音。
    得,张明泽的手机也没电了。
    安岩没兴趣等衙门的人赶来,开车继续出发,通过后视镜看到被捆在一起的三人狼狈的拼命挣扎,就像蠕虫一般。
    越野车最后一点灯光小时,其中一人闷闷的道:“哥,他吧我们捆起来却不摘头套,为啥啊!”
    “是不是猪,他肯定报官了,赶紧想办法解开,不然衙门的人赶到我们就完了,二圣这孙子,这次把老子坑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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