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上下的民众们都认定了,这是被揭了短的皇室所做的报复行为。

    而太阳日报则在不久后倒闭又被宇宙集团收购,大批集团高层领导变动,殷振燮副局长则在人事变动中被迫下野,而沈秀珍的片商在得知了她的准女婿就是如今站在风口浪尖的李朱旺后,纷纷与她解约。

    本来,沈秀珍的年纪已经渐渐的上去了,能够代替她出演的人也多了去了,剧组也不是少了她就不行。最重要的是,投资方纷纷表示,不想要一个和那么麻烦的事情相关的重要人士有关系的演员。

    本来就是个偏激民族的国民们突然间翻起了皇室的旧账。

    “他们做过什么?只会一次又一次的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让我们的国家沦丧为其他国家的附属地,当年曾经也落到这个下场的‘天朝(和谐)’的最后一个朝代和他们的皇室成员早就扫进了历史的垃圾桶,为什么我们现在还要花那么多钱供养着这群只会搞出丑闻和闹剧的皇室,却根本不关心一下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一连串的皇室开销的费用清单被公布在网上,一连串的国内岌岌可危的“学级崩坏”的状况以及无能的首相一次又一次没有实质性改变的道歉,终于让民众们的愤怒到达了极点。

    在宫外,剃了光头静坐示威的人群非但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散去,反倒是人数越聚越多。

    在这个国家里,剃光头是仅次于静坐的抗议行为。

    一手操办起如今场面的赵容夏,只是带着全家老小和车在元以及他的母亲一起奔赴了美国。

    在美国,尹教授一家人已经先到了。

    给李朱旺寄那个视频的人是她,打了李朱旺的人是李元济通过赵容夏连线找到的人。

    收购了殷振燮所在报社的人自然也是李元济,作为最大股东的他想解雇一个副局长是再容易不过,就算对方劳苦功高,可是也挨不住“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

    示意片商和投资方封杀白秀珍的人也是李元济。

    殷雅俐瑛压根就没想到,困扰自己这么多年的问题在李元济手上轻而易举的就被化解了。

    最后,皇太子与妃宫的结局以离婚收场,本来两个人新婚没多久,也没多少感情,现在更是势同水火,再也无法和平共处。

    皇太子因为“私德有亏”这个理由而丢掉了皇太子的位置,李律登上皇太子位后没多久,新闻又爆出了他与自己的前嫂嫂申彩静拉扯不清的八卦。

    因为以灰姑娘的身份嫁给了皇太子而一步登天的申彩静,压根不知道自己拉了多少小心眼的女同学们的仇恨。

    在离婚后大家还稍微会同情她一下,可更多的人则是骂她“活该”,笑她“痴心妄想”。

    当温柔又英俊,带着西式的绅士风度的李律出现在申彩静的面前,向她讲述着自己的感情时,她不由自主的就轻易沦陷了。

    这下子,申彩静的名字就和“厚颜无耻的女人”这个标签再也分不开了。

    皇家下了最后的通牒。

    李律你要么和申彩静分手,要么就不要当这个皇太子了。

    谁料到这世上还真是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子。

    前有温莎公爵,现有李律皇太子。

    就在这时,皇帝因为突发的脑溢血被送进了医院。因为本来就患有难治又严重的脑部疾病,七个小时的抢救后,韩国皇室的最后一位男性成员病逝于医院。

    几乎可以与“气死了叔叔”挂上等号的李律,带着申彩静,在他母亲扯下脸皮不管不顾的怒吼声中登上了前去国外的飞机。

    而李信则表示,绝不会回来继承皇位。

    整个韩国皇室只能靠着荣升为太皇太后与皇太后的两位女人苦苦支持。

    这个皇室会消失于历史当中,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在美国,赵益俊迷上了流行乐又自己组建了个乐队,车在元换了个语种后发现全世界的女性都喜欢看狗血的剧情。他的小说经郑英奇边学边译成英文后照样本本大卖。

    在某次体检中,郑英奇被发现心脏出现了问题,赶紧送医院后,赵容夏拍板说:“不用管钱的问题,只要治好就行了。”

    医生检查后确证郑英奇的心脏病在早期就发现了问题,现在动手术有极低的风险与极高的成功率。郑英奇在手术成功后,已经进入了顺畅的术后恢复阶段。

    他与住在自己隔壁的目盲少女谈了一场罗曼蒂克的恋爱后,在三年后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了结婚的教堂。

    尹俊熙在美国遇见了车幼美,温柔大方漂亮可人而且还和他有共同语言,更重要的是,赵容夏身上那让他完全受不了的坏性格一点都没出现在车幼美身上。

    两个人很快就订了婚,可没想到比他们先步入婚礼殿堂的却是尹芯爱与韩泰锡这一对。

    正如赵容夏所说的那样,“芯爱再小几岁,韩泰锡你这就是犯了侵犯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可这对欢喜冤家却是过得比谁都合拍。

    总之,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切正如赵容夏她所预计的那样。

    就连结果也相差无几。

    第25章 棋魂一

    再睁开双眼时,她只感觉到了模模糊糊的光,她一开始尚且茫然着,随即就被人打了屁股,这才后知后觉的嗷嗷大哭起来。

    刚出生后大哭了一场,洗干净了送到这一世的母亲怀中,她眨巴眨巴眼睛,冲着前方笑了笑,就闭上眼睛休息去了。

    在一岁之前,她基本上一天要睡十八个小时。没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就只能用哭和笑来做出外界对自己的答复。

    曾经前几世的时候,她被当成秘密武器来养大,无论哭还是笑都得不到回应,于是逐渐不再表达自己情绪,也不再将自己的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

    灵魂是一样的,但是她对某件事情做出的决定,却是依靠着这一世的后天培养。

    她来来回回不知道带着记忆投胎转世过多少次,对一个世界的认知,全都依靠睁开眼睛后的最初那几年所了解的东西。

    这一次,她姓傅,名一诺。

    本来,最初傅爹是想给自己的女儿起个文绉绉的名字叫“葳蕤”。

    用他当时的话来说,那就是“这个名字从读音里就透着一股春天的草长莺飞的气息。”

    可他的那位夫人则很干脆的理由驳回了这个提议。

    “等咱们家闺女到了上学的年纪,我看她不恨死你给她起个笔画这么多的名字。”

    傅老爹只能重新翻了辞典,绞尽脑汁了足足三天,这才想到了这么一个大家都满意的名字。

    他的两个儿子则在一旁酸溜溜的说,自己当年绝对没能捞到这么好的起名待遇。

    她的两位哥哥,大哥叫做一鸣,一鸣惊人的“一鸣”,二哥叫做一言,一言为定的“一言”。

    从孩子的名字就能看出来父母对他们的殷切期望了。

    大儿子是兄长,上要开拓自己的事业下要照顾弟妹,自然是叫做一鸣。

    对二儿子的期望则很简单,做人要守信。

    而小闺女的名字,本来傅老爹想过起“明珠”这个名字,可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扼杀了,后来想过既然是“千金”,那么就叫一诺。

    当傅一诺她能够说将周围亲朋的称呼一个不拉的都喊对,也到了会念一些短句子、会爬会走的时候,她就被父母丢给了退休家的祖父母发挥一下余热。

    军旅生涯半生的祖父退休下来,舞刀弄枪的事情前面已经有了两个小子顶上,他自然也没打算将这个小孙女也带上“爬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的道路,更何况,这还有祖母死死盯着呢。

    于是祖父就带着自己的孙女满大街的溜达,他最喜欢干的,就是抱着小孙女去看公园里的老先生们下围棋,在傅一诺的双脚还不能跑长距离的路程时,她就拿起了围棋的棋子,耳濡目染的学起了怎么下围棋。

    傅一诺拿起了围棋的一枚黑子后,傅老爷子就兴致冲冲的买了一副围棋的棋盘和棋子,教起了傅一诺怎么下围棋。

    她想着,反正学龄前也没什么事情,不去幼儿园也不去托儿所,在祖父祖母家待着,学学怎么下棋也成。

    只要认真起来去做一件事情,她就从来没有做不好的事情。

    当傅一诺五岁的时候,号称业余九段的傅老爷子就已经招架不住了。

    他决定将傅一诺小朋友带到棋院里去学围棋。

    送进了围棋道场,傅老爷子看着小姑娘走进教室,找位置坐下后,依然放不下心。

    但是傅一诺的表现实在是好的吓人。

    一个月后,开设这家围棋道场的叶九段就找上了傅家的大门。

    “这个孩子在围棋上面有很高的天赋!在这之前,我生平从未见过这样优秀的天赋!”

    在叶九段的强烈要求与傅老爷子的拍板定音之下,傅一诺拜入了叶久明——叶九段的门下。

    叶九段收徒在圈内是件乐事,谁不知道前些年,他还在东挑西拣的说:“就我这脾气,一辈子也都别想收到合心意的弟子了。”

    谁料到风水轮流转,这回他居然真收了个徒弟不算,还是个五岁的小萝莉。

    叶九段的多年好友任少华八段端着酒杯找上来:“久明啊,你可不要犯原则上的错误啊。别好好的苗子到你手上结果就这么废了。”

    “去去去,你以为我是谁!”

    叶久明说的豪气万千,可真让他带徒弟,还不如说他是直接亲自上阵,与傅一诺下了一盘又一盘的指导棋。

    在此时的傅一诺看来,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一成不变的规则。

    现代围棋界通行了数十年的下棋规则,那由日本推广开来的点到为止的含蓄,与棋面好看而自己倒贴目数的“围棋美学”,是最不可理喻的事情。

    只要能赢,管他用什么方法。

    叶久明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自己这位大弟子是什么都好,人长得漂亮性格沉稳,从来也不哭不闹更没半点娇气,可偏偏棋风路数实在是太……死缠烂打了一些。

    就算是旁观的人看着觉得会败的一盘棋,偏偏傅一诺怎么也不会轻易撒手,她死缠烂打的想尽办法也要把地给捞出来,最后往往十盘里面会有四五盘的胜利能被她从叶久明的手上抢回来。

    叶久明也是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堪堪能接受自己小徒弟那种无耻流的下法,也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终于将最后那点所剩无几的矜持给抛在了脑后。

    被叶久明很很恶心了一把,而不得不在春兰杯上捏着鼻子认输的任少华八段第二天就找自己的师父荀光九段去告状了。

    叶久明和任少华两个人是同门师兄弟,更是在同一年定段,两个人在围棋场上的相逢时那是叫做一个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过任少华在前两年生了一场病,没能参加当年的升段赛,这才堪堪落在了叶久明的后头一步。

    他们二人的师父荀光九段那就是另外一个传奇故事了。

    当年中日两国重新建交后没两年,日本方面就提出了和中国举办一个中日围棋擂台赛,双方各派8人组成的一个小队,设一主将,采用打擂台的形势,决出最后的胜负。

    因为二战时的那些国仇家恨,和日本比任何事情,政府向来都不需要国内动员,大家就能很自发的鼓舞起精神来了。

    而这中日围棋擂台赛可是代表国家出战,其地位在那时可是仅次于奥林匹克运动会。

    毕竟四年一次的奥运会,总归要比一年一次的围棋擂台赛看上去精贵一些,而且参与的国家数量也绝不相同。

    第一届中日围棋擂台赛的时候,两国人士都杀红了眼,最后一番厮杀后就是王见王的场面。

    日方的大将塔矢行洋九段与中方的大将荀光九段下了一局堪称载入教科书般的经典对局后,荀光九段最终以一目半的微弱优势取得了胜利。之后再举办的几届擂台赛也是各有胜负,总体而言,中日两方的胜率是六四开。

    叶久明将最后那点矜持丢到了九霄云外去后,就没皮没脸的和自己的徒弟傅一诺天天讨论着怎么出更加刁钻古怪的难题给对手。

    两个人通常就是自己想了一招觉得很牛逼的事情,第二天就立刻给对方用上了。

    叶久明的棋风变得更加凶残之时,任少华终于在定位赛上如愿升到了九段。

    当他发现那对凶残又不要脸的师徒在死缠烂打出阴招下黑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时,他就拉着叶久明下了一盘棋。

    然后任九段就踩着叶九段落败后的“尸体”,对着后者的徒弟傅一诺说:“看,这就是投机取巧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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