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烟头在李明帆的手上的碾压着,他被疼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只不过眨眼之间,他的手背上就被烫掉了一层皮,留下二十个红的发烂的烟疤。
    黎爵随意的丢掉手中的烟,抬手从私保手中接过湿巾,一点一点擦拭着他修长白皙的指尖。
    “比起被威胁,我更见不得背叛。李明帆,你真的是自寻死路。”
    说着,黎爵对身后的私保吩咐道:“在他伤口上浇点糖浆,我记得实验室里培育了一种战斗蚁,它们最喜欢糖浆了,拿过来,试试培植效果。”
    私保听了黎爵的吩咐,不自觉的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李明帆的手上被一次性烫了那么多的烟疤本来就不容易好,浇上糖浆更是雪上加霜,如果再被那些有平时蚂蚁五倍大的战斗蚁扫荡一圈儿,那只手恐怕是要废了,而且还废的肝肠寸断。
    ‘啧’,果然最毒爵爷心啊!
    私保虽然思绪乱飞,有着一颗逗比且吃瓜的心,但脸上仍是保持着爵爷最高逼格私保的统一棺材板儿脸,直挺挺大踏步的去完成爵爷吩咐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黎爵也没心情再看下去,吩咐私保把人教育明白了再放人,让他们明白回去之后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私保立即亢奋的咧嘴一笑,昨天被憋了一晚上没动手,今天总算能好好调教调教这帮孙子了。
    *
    会所的房间里,杜若云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她蹙了蹙柳眉,起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手还没来得及伸长,她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疼的就像是骨头架子都散了一样。
    凌严这狗男人,是想把她往死里折腾么。
    带着对某人的愤怒,她咬牙切齿的拿起了手机,像是要将某人狠狠捏碎再组装,再捏碎,再组装,反反复复!
    却在看见手机上面显示着‘父亲’来电字样的时候,所有的情绪瞬间敛去,归于一片毫无生气的死寂。
    机械似的划开手机接听键,杜若云毫无情绪起伏的开口,“首长好。”
    电话那头的杜丘壑英挺的剑眉蹙起,有多少年了,他这个小女儿已经不再像小时候一样亲昵的在他怀里撒娇,叫他‘爸爸’了。
    “若云,现在不是在军队,首长这个称呼不用时时刻刻挂在嘴边。”
    杜若云唇角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像是尖刀,刀刃刺着她自己的心脏,同时也刺向她的父亲,“不论是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您对我都只有命令,而我要做的都只有服从。首长这个称呼,更适合我对您的称呼。”
    杜丘壑的心脏不可抑止的疼了一下,他这个女儿为什么就不懂得他的良苦用心呢,难道像她大姐一样,风光的嫁一个上校不好么。
    等他们这一辈的人退下去,就是孩子辈可以大展宏图的时候了。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凌严,他的身份能带给她什么好处?
    “若云,爸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非要这么和我说话吗?”他仍旧严肃的质问着。
    杜若云已经不期盼能从杜丘壑的口中得到理解,她紧咬住口腔中的嫩肉,抵抗着心底的苦涩。
    “首长,若是您没有什么别的指示,我就挂断了。”
    “你知不知道凌严这个人有多危险?”杜丘壑见杜若云要挂断电话,怒声开口阻止。
    “刚才他联络我,把温靖宇的把柄递到我手里了。温靖宇那个老狐狸,我想抓他多少次,都没抓住他丁点错处。
    我都查不到的事情,他轻易就能查到,可见他的势力已经大到了什么程度。而且他用的渠道是不是光明正大的渠道你心知肚明,这样的人你不怕跟着他,最后被他利用的连渣子都不剩了吗?”
    杜若云闭了闭眼睛,是她不该有期盼,期盼还能得到自己父亲的理解。
    “凌严没偷没抢,没杀人没放火。他拿钱买消息,怎么就让您觉得如此不堪了?您想要搜集线索的时候,不也是什么人都会去接触么?为什么凌严就不行?
    人生是百态的,不是非黑即白的,这道理还是您教我的,为什么遇到凌严的事情,您就非要将他钉死在道德的耻辱柱上。”
    说到这儿,杜若云抬手抹了一下即将掉落的眼泪,没来由的冷笑一声,“难道您会因为消息是不被您认可的凌严送来的,您就会放弃去抓温靖宇的把柄吗?”
    杜丘壑沉默不语,显然他不会,还会利用好这个机会给温靖宇一个重创。
    杜若云已经没有再和杜丘壑说话的力气了,都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你也说不通一个刻意固执的人。
    她太了解她的父亲了,会抓住任何一个机会,给对手致命的一击。同样他也会如此的对付凌严,她不能让凌严受到伤害。
    这次她没再犹豫,按下了挂断键。
    当凌严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杜若云的身影。
    一种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他的心瞬间慌了。
    他焦急的四处寻找着杜若云的身影,可房间都翻遍了,甚至连衣柜和浴室都找过了,仍旧没找到人。
    就在他要跨出房门去外面找的时候,却在门上看见了一张便利贴。上面是杜若云娟秀又不失军人风骨的苍劲字迹,【昨晚你的服务真不怎么样,试过了觉得你也不过如此。在房间的枕头底下我压了一张支票,以你昨天的糟糕表现,足够买你一夜了。以后我们两不相干了。】
    凌严将便签纸一把从门上撕下,想愤怒的团在手中撕碎,但因为是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写的,他终究是没忍心那么做,转而将字条细心折好放进了口袋里。
    之后他转身大踏步朝卧室里走去,果然枕头底下看见了压着的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凌严被杜若云给气笑了,昨晚他们还在这张床上温存,今天这个臭女人就想用钱来跟她两清?
    想都别想,他还就赖定她了!
    这一百万,他会让她知道敢用这种方法甩掉他的后果。
    拿起手机,凌严播出一个电话号码,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给你一百万,盯紧一个叫杜若云的女人,时时刻刻跟我汇报她的行程。
    还有她若是敢接触别的男人,就把那个男的给老子往死里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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