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秀秀道:“难道妾身就不漂亮不温柔了?”

    “都漂亮,都温柔!”

    郭业一个头两个大,暗自感叹,就算穿越大唐也不是那么容易开后宫的,看来只能出大招了!

    什么大招?简称为一哄二骗三浪漫。这是现代社会,无数情圣心血的结晶,郭业有幸拜读,拿到大唐来,还真是无往而不利。

    郭业把二女一并搂在怀里,道:“你们二人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出使新罗的这段日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柴秀秀不为所动,冷笑一声,道:“油嘴滑舌!想念?想念就给我想念出五个妹妹来?您这个想念妾身消受不起!”

    郭业道:“贤妻你可误会我了,为夫这次新罗之行,可是经历了数不清的刀光剑影……”

    然后,郭业就把新罗之行娓娓道来。

    在郭业的嘴里,他此次的新罗之行,凶险无比。长人国中,险些命丧虎口;金城之下,差点死在万军之中;更别提在水口城的湖心岛上,高志国突然反水,渊盖苏文大军围攻,郭业等人更是九死一生!

    至于日收四美之事则被他夹杂这些惊险的故事当中,一带而过。彷佛他不借收四美的机会,拖延时间,就会被渊盖苏文乱刃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听完了他的经历,柴秀秀吓得心惊肉跳,心中的闷气也消了很多,道:“妾身听外面的传言,只知道夫君的新罗之行如何风光,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隐情。看来是妾身错怪夫君了!”

    郭业道:“没关系,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

    没等他装逼装完呢,柴秀秀又道:“孙小小、渊若霜和上川梅子的事情,妾身可以不追究。但是善花公主和杨凤怡的事情,夫君又怎么解释?”

    “呃……这就是另外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了……”

    如果说解释日收四美之事,郭业所说还是基本符合事实的话。那么解释善花公主和杨凤怡事,他就完全是鬼话连篇了。

    据他所言,善花公主身中渊男建的椿药,没有男人的滋润,就会全身出血而亡。郭小哥完全是出了一片仁心,心中默念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才和善花公主成其好事的。至于杨凤怡,则成了大家逃出平壤城的关键。杨凤怡以众人的性命威胁,郭业才不得不纳他为妾。

    芷茹听完了一番白眼,道:“夫君,我咋觉得您说的那么不靠谱呢?人家杨凤怡要长相有长相,要身份有身份,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日思夜想呢,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死乞白赖得嫁给你?您的魅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这你就不懂了?咱郭小哥是谁?人称年少多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温柔多情神勇无敌玉面小郎君,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杨凤怡对我一见钟情,爱得不能自拔,非要嫁给我,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柴秀秀听了他这一番超级无厘头的自吹自擂有点发晕,道:“好吧,就算您真是那个什么……玉面小郎君,杨凤怡胸大无脑,真的看上您了。那善花公主中椿药,非要男人解毒,妾身可是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

    郭业道:“人家五灵道长那是有法力的人,炼制的椿药当然不同凡俗了。女人吃了那个椿药啊,那真是面红耳赤,想入非非,一看到男人就……”

    说着话,郭业的手就不老实了,一边搂着二女,一边上下其手。郭业出使一年多了。柴秀秀和芷茹都是久旷之身,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顿时如同中了椿药一般,目眩神迷,娇喘吁吁,至于郭业到底说的是什么,到底有多么不合情理,都被她们抛之脑后了……

    郭业也是颇为情动,道:“久别胜新婚,咱们还说那些干啥,不如就在这里来个一皇二后……”

    芷茹媚眼如丝,轻声应了一个好字!

    柴秀秀却紧守着灵台的一线清明,道:“这里……可是……这里是花厅……”

    “花厅?还花径呢!花径久未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就在郭业要厚颜无耻地白昼宣淫之时,有个小丫鬟跑了进来,“呀~~”了一声,赶紧护住眼睛,道:“秦国公,婢子啥也没看见……”

    郭业的手一松,柴秀秀趁机挣脱,道:“我去看看孩子……”然后慌里慌张跑出门外!

    芷茹倒是颇有些意犹未尽,但是柴秀秀都走了,她也不好吃独食,只得道:“夫君,今晚去奴家房里吧……”说完了,芷茹也袅袅婷婷地离开了!

    郭业被破坏了兴致,心情很不愉快,沉声道:“你来干什么?到底有什么事情?”

    “秦国公,不是婢子多事,实在是有客人来拜,婢子不得不……”

    “客人?是谁这么不开眼?”

    “据说是您的至交好友,姓马……”

    “马周马元举?”

    “好像是这个名字!”

    “请他进来!不……我要亲自迎接!”

    马周马元举,对于郭业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他不仅仅是郭业昔日在陇西的同僚,更是对郭业有知遇之恩的大恩人。在朝堂之上,更是郭业的铁杆支持者。如果朝廷之中,存在一个“郭党”的话,马周绝对是其中的中坚力量。

    奇怪的是,这次郊迎大典上,似乎没有看到过马周的身影。这家伙先为中书令,后为长安府尹,在朝廷上也算有名有号的人物了,怎么会没有资格出席郊迎大典?难道说他已经丢官罢职了?现在急急忙忙来找自己,是来求援了?

    秦国公府,中门大开!

    郭业紧走几步来到门外,只见马周的身形越发瘦削了,身上的袍衫尽管洗得干干净净,但是料子非常的普通,很有打肿脸充胖子的嫌疑!

    “马大哥,你……你怎么落到了这步田地!说,是谁欺负你了,我给你出气!”郭业义愤填膺地说道。

    第1699章 马周的新差使

    马周听了郭业的话一愣,道:“你这话是啥意思?我马元举怎么会受人欺负,真是无稽之谈!”

    郭业心中暗想,这马元举就是死鸭子嘴硬,都混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肯承认自己落魄。好,咱不跟你计较。早晚有你说实话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轻笑一声,道:“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您混得很好,非常好!呃……此地并非讲话之所,咱们还是入府叙话。”

    “这还差不多。”

    二人来到客厅之内,分宾主落座。有家奴献上香茶,郭业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了,退下吧。另外交代下去,本公和马大人有要事相谈,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屏退了左右之后,郭业神色肃然,道:“马大哥,现在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你总该和我说实话了吧?”

    “实话?什么实话?”马周猛然间回过味来,道:“你还是觉得我受人欺负了?”

    郭业的脸一沉,道:“我说马元举,你到底当不当我郭业是兄弟?是兄弟,那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现在混的不好,求我郭业帮忙,我郭业绝无二话。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您这么放不下面子,把自个儿的事情藏着掖着,我就是想帮忙也使不上劲啊!”

    马元举气极反笑,道:“我就奇怪了,你到底从哪看出我马元举混的不好?怎么就一口咬定我受人欺负了?”

    “这还用问吗?”郭业道:“您自个儿照照镜子,您看看,自个儿都瘦成什么样了?您要是真混得好,心情愉快,身体倍棒,吃嘛嘛香,那就得越来越胖啊!怎么都瘦成这副德行了?”

    马元举冷哼一声,道:“你还真别说,我最近还就是心情愉快,吃嘛嘛香,至于为啥身体反而瘦了,那当然是有原因的?”

    “我就不信了,您心情愉快,还能越来越瘦?难道陛下派了您一个什么繁难的差使?”

    “那倒没有,我这差事还挺清闲的。但是……”马元举叹了一口气,道:“我得病了!”

    “得病了?到底什么病?”

    “消渴症!”

    “消渴也不能……啊,对,消渴确实能让人变瘦。”

    所谓消渴症,按照现代社会的词儿来说,就是糖尿病。糖尿病的典型症状就是三多一少——吃得多,喝得多,尿得多,但是体重减少。

    郭业道:“您真的得了消渴症了?”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骗你干什么?”

    “说得也是……不对,还是不对!”郭业上下打量了马周几眼,道:“咱们大唐官员的俸禄可不低,您要是没有丢官罢职,为何穿得如从寒酸?”

    “我这不是寒酸,是……”马周想了一下,道:“用你常说的那个词儿,就叫低调。实话跟你说吧,现在我马元举春风得意,朝臣之中嫉恨的人还真不少。为了不给自己招灾惹祸,才特意穿成这样的。”

    郭业根本就不信马周的话,道:“低调?春风得意?那我就想不明白了,您到底是多么春风得意,才连参加百官郊迎的资格都没有?废话不多说,你就说你现在到底当啥官?那个长安令,你还当不当了?”

    “长安令我当然是没当了。现在我的官职是治书侍御史。”

    “治书侍御史?五品官?”

    “对。”

    “嘿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长安令一职也是五品官。从长安令这个非常重要的官职,转到没什么实权治书侍御史,你还说自己春风得意?马元举,你亏心不亏心啊!”

    马元举得意的说道:“不亏心,一点也不亏心。郭业,你不感到奇怪吗?我就是当了治书侍御史,也应该参加郊迎啊。为啥郊迎的队伍里,没有马某人?”

    “为啥?”

    “因为我还有两个兼职!”

    “什么兼职?”

    “一个兼职,是谏议大夫。”

    “哼,这跟治书侍御史的职责差不多,你无非是多拿一份俸禄罢了。”

    “还有一个兼职,就是晋王府长史!”

    听了这话,郭业可不淡定了,道:“啥?你说啥?”

    尽管被封为晋王府长史很多天了,马周提起这件事来,还是按耐不住兴奋之情,道“晋王府长史!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

    郭业当然知道这意味者什么。

    所谓晋王府长史,说白了,就是晋王的丞相。

    晋王是谁?长孙皇后和李二陛下的独生子李治!从礼法上来说,现在李治就是不二的储君人选。

    马周现在当了晋王府长史,等到李治继承了皇位,那就是当然的宰相。

    怪不得马周说遭到不少人的嫉恨呢,谁都得羡慕嫉妒恨!一个五品官,没立啥功劳,因为官场卡位卡的好,就登上了青云之路,别人的心里能舒服得了吗?

    郭业现在也明白马周为啥不去参加郊迎了,马周现在基本已经算是退出了大唐官场。什么治书侍御史,哪个谏议大夫,只是挂个名头罢了。马周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这个兼职——晋王府长史。

    人家只要把晋王府长史当好了,把李治伺候舒服了,那就万事大吉。

    自己的好朋友能得到这么一个好差事,郭业也颇为高兴,道:“马大哥,这可是件大喜事。恭喜!恭喜!”

    马元举意味深长地看了郭业一眼,道:“你真的这么想?”

    郭业嗤笑一声,道:“笑话,我怎么说也是礼部尚书了,比起宰相来,也低不了多少。莫非我还会嫉妒你不成?”

    “倒不是说你会嫉妒……”马元举正色道:“郭业,咱们兄弟相交这么多年了。事到如今,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染指皇位之心?”

    “皇……皇位?”郭业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马大哥,我咋听不明白呢?您的意思是……劝我谋反?”

    “不是劝你谋反,而是劝你不要谋反!”,马周神色严肃,道:“晋王千岁虽然年幼,但是天资聪颖,什么事情就一学即通,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颗仁心,只要假以时日,必能成一代明君。”

    “晋王是不错,但是跟我有啥关系?”

    “怎么能和你没关系?外面都传说,你是陛下的私生子,乃是晋王继承皇位的最大对手。你若是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晋王要想登基就没那么容易了。”

    郭业道:“你今天着急败火得赶来,为的就是这个?”

    “正是。与私来说,咱们俩是好兄弟。与公来说,你是陛下的私生子,我是晋王府的长史。只要你对皇位有了染指之心,咱们二人就要不死不休。今天我来,就是问问你,从今以后,咱们俩到底是敌是友?”

    郭业叹了一口气,道:“我希望咱们俩是敌人。”

    听了这话,马元举那明亮的眸子霎时间就失去了神采,道:“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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