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嘉足够的湿滑,进入仍不是顺畅的,绞缠他又推拒他,要顶开那湿软柔韧的嫩肉,才能深送到底。
    过程的磨人使俞景望收敛气息,戴清嘉瘫软在沙发上,想合拢的腿被抬起,他凶狠地顶撞数十下,在她体内开拓,直到她能适应和包容他。
    戴清嘉被俞景望压在沙发上,腿也压向她自己,弯折的姿势,像是在练形体,他抽插的时候她低低叫着:“你这样,我的腰很酸......”
    当然不只是腰酸,他一寸寸顶到深处的时候,她的内里也极为舒服酸胀。
    俞景望的额头与戴清嘉虚虚相抵,她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要进去?”
    俞景望问的应该是进房间,可说话的时候也在插进她,戴清嘉抬手打他一下:“嗯,我都没有在床上过。”她扯了扯他衣服的下摆,“脱了,这不公平。”
    她只在这时候使用公平的概念。俞景望无异议,抬手脱了上衣,因为灯光雪亮,戴清嘉将他一身漂亮结实的肌肉看得清楚。
    俞景望仍没有抽离她,因此戴清嘉也能看清两人相连的下身,她心跳鼓噪,不可控地含了他一下,他的腹肌明显绷紧。
    当俞景望脱完衣服,伸手过来抱她时候,戴清嘉不解:“不是要进去吗?”
    俞景望沉静地回答:“你不是总闹着要抱么。”
    戴清嘉以为他是良心发现,正好她没什么力气,她抬起双臂,圈住他的脖颈,任由他托举她的臀,将她抱起来。
    戴清嘉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行走的过程中,俞景望插在她身体里,走路导致的摩擦就足够折磨,更不必提他间或会挺腰顶撞。
    戴清嘉左腿无力地垂下,她试图落地:“我自己走。”
    足尖点在地面,俞景望并不放开她,顶入极深:“腿放错了。”
    戴清嘉只好又环绕上他的腰。客厅到房间,短短的距离,她未曾度过如此漫长的时间。
    比起女上位,俞景望对抱着她做似乎更有偏爱。尽管这其实非常耗费体力,一方面要承受戴清嘉的体重,另一方面要动腰。不过外科医生不缺乏体力。
    这姿势,戴清嘉悬空着,别无选择地依附于他,她的反叛无处施展,无论是挣扎还是蹬腿,只会令他陷得更深。他稍微一动,她就会恐惧掉落,内壁又烫又滑,一刻也不放松地紧含着他。
    戴清嘉趴在他的肩膀上,脑袋晕晕乎乎,身下的感受却无比真实和强烈:“你是故意的。”
    俞景望按着她腰后的窝,轻咬她的颈侧:“你应该觉得有意思的,清嘉。”
    戴清嘉难受的同时的确很有感觉,不是单纯的轻或重能制造的感觉。水液像流不尽似的,浸湿交合的地方,甚至沿着俞景望的大腿滑落。
    俞景望之前是不会咬她脖子的,戴清嘉不敢再在言语上再刺激他,只能咬着他的肩膀忍耐。胸乳柔顺地贴着他的胸膛,与心跳同频颤动。
    进入房间,戴清嘉的背部终于落实到床上,她歇息未久,俞景望打开床前一盏昏黄的灯,重新压覆到她身上。
    戴清嘉以为俞景望喝酒后会失言失态,然而酒精根本无法使他变成另一个人,只会助长他的恶劣性。她在沙发上感觉憋屈,然而到了床上,俞景望不再受限,凶狠地捣撞着她的身体。
    俞景望低头和她接吻,将她的唇舌吻咬得发疼,再柔慢地舔舐她的舌尖。戴清嘉在他轻柔下来的时候,不甘示弱地反咬回去。
    他单手撑在戴清嘉头侧,与她四目交投,她不太愿意叫,只泄露出甜美的鼻音。俞景望变本加厉地折腾她,身体发热,酒后的兴奋感和破坏欲被她容纳,也因此无限扩张。
    自从和俞景望第一次上床,戴清嘉已经知道他的与她温柔青涩的少年男友不同,他总是强势地主导她的情欲。现下,她只能说他之前还有所保留。
    下身又胀又热,剧烈地收缩,被抽插出水声,戴清嘉已经不甚清醒,她既是好奇又是质问,破碎地说:“俞景望,你是不是......插进我的子宫了?”
    听起来不如插进肚子那么荒谬,然而还是违背生理结构。这并非重点。
    重点是,她是怎么敢说这句话的?
    俞景望停在她体内,目光下视,眼底幽深,他回答说:“没有。”
    他的一滴热汗落在她的唇上,戴清嘉下意识地舔去,对自己的言行无知无觉,浑然天成的妩媚和天真:“哦。”
    俞景望的兴奋归于平息,他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极为冷静,却无法思考。他抚过戴清嘉汗湿的鬓发,凝视着她的眼睛:“戴清嘉。”他的声音缓慢而低沉,“你是真的不怕被我操死。”
    不是性交,不是做爱,不是任何中性的书面语。
    戴清嘉惊讶地看着他,像她这样口无遮拦的人,因为妈妈是语文老师,所以一般不会说脏话。俞景望出生于教师和医学家庭,受家庭教育影响,他的言辞风格一直是冷静客观有涵养。
    可能男人天生会说,可能外科医生也会,然而在俞景望亲口说之前,戴清嘉想象不到:“你......嗯......”
    俞景望表情尚且稳定,身下的动作却很暴烈,他将她的腿折向两边,顶撞至最深,戴清嘉弓起身,热淋淋地喷湿他。
    戴清嘉高潮的时候,她半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胸乳印着他揉捏后的痕迹,潮红像云像雾,漫上她的脸颊,美到极点。
    俞景望无法再看戴清嘉的脸,他抽身出来,将她翻转过去。
    戴清嘉脸朝下,尚处在余韵,俞景望揉着她的臀,命令道:“抬起来。”
    戴清嘉俯趴着,还未休息足够,在做爱的时候,背对俞景望她会没有安全感,而且抬臀其实就是跪姿,不如躺着省力,她闷闷地拒绝:“我不。”
    她的背影并非平面,圆润饱满的臀部翘着,清脆地一声响,俞景望打了一掌。力度不轻,戴清嘉差点痛呼出声,她胡乱地踢他一脚:“为什么你要我抬起来我就抬?我就不......”
    第二掌,薄白的皮肤红了一片,戴清嘉蹙眉:“好痛!”
    其实压着她也能后入,不过俞景望想要她自己摆成跪姿,戴清嘉被迫屈服,在他眼前慢慢地翘起臀:“禁止你再打我。”
    她的腿心水光一片,红得晶莹,因为方才激烈的情事,尚未完全合拢,微微分开,流淌出清液。
    俞景望同样是跪姿,他跪在她身后,抵在入口,垂眸看着,慢慢地插入。窄缝艰难地吞下硕大的前端,湿红的软肉撑得大开,是被他塑造的形状。
    只有初进是慢的,戴清嘉的脸埋在床上,接受他又快又狠的插入。
    姿势的缘故,俞景望可以进得极深。他抬高戴清嘉的臀,抽出一半,再猛烈捣入,他摆动腰身,深入浅出地插着她。
    不过十数分钟,戴清嘉坚持不下去,她挪动膝盖,向前一步,虚软地扑进枕头里,呼吸间尽是他的气息。
    俞景望脱离了戴清嘉的身体,茎身湿亮,挺立在空气中,他不给予她缓冲的空间,自后抱起她的腰,手臂横在她腰间,铁铸似的,她根本挣脱不开。
    俞景望重新插进去,前端刮擦过敏感的内壁,一记深顶,戴清嘉哆嗦一下。胸乳因为他的撞击而晃动,他将丰盈握在手里,轻重地揉着。
    “不是要用完吗?”俞景望俯下身,紧贴着戴清嘉汗湿的背,咬她的耳垂,“才第一个,逃什么?”
    戴清嘉一径沉默,是说不出话,也是强忍。俞景望沉声说:“你可以叫出来。”
    戴清嘉头脑昏昏然,却在床上表现出莫名的自尊心:“我才不会......求你。”
    床单上晕出不规则的湿痕。最后,戴清嘉实在支撑不住了,大腿都在抖,俞景望终于放过她,转过她的身,将她抱在怀里。
    戴清嘉坐在俞景望身上,一与他面对面,立刻仇视地看着他,在他背后挠出血痕,是恨他方才的暴力和掌控,只不过因为她现在也沉浸其中,所以目光构不成锐利的刀剑。
    虽然是在上位,只是戴清嘉一点也无力,所以仍是俞景望负责动,他吻着她的胸乳,挺胯向上顶弄。
    濒死的快感,戴清嘉知道她的至高点失落在哪里了。俞景望在恋爱之外为她创设了至高点,并凌驾于她所有恋爱的快乐之上。只有他自己能打破。
    他们像是破坏了对方的生态。
    戴清嘉急促地呼吸,俞景望抬眼,她的唇鲜艳欲滴,她紧紧咬着,不肯出声。
    灯光柔黯,戴清嘉隐忍的表情在他眼前虚化,俞景望的思维也混乱不清,只直觉不喜欢,扣住她的下巴,拇指抵开她的齿关:“叫出来不是求我,瞳瞳。”
    他竟然叫她瞳瞳。迭加的高潮,戴清嘉抵抗力已经很薄弱,她尖叫出来,在他怀中颤抖,抽搐着绞紧他。她搂住俞景望的脖子,与他接吻,他在致密的收缩中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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