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一男子阻碍了辽源国兵士的欺凌?”
    “是,皇上。”
    高长治的头依旧磕在地上,整个人都不敢动。
    皇帝眯眸,“此人是谁?”
    “臣不知,但此人头脑聪明,非常巧妙的把矛头指向了辽源国。”
    辽源国的兵士抓住了一生教他们帝临的知识。
    这话听着没有错处,但实际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学习帝临的知识,而是要欺凌帝临的百姓。
    这是帝临人绝不愿意看到的。
    尤其是皇上。
    然而,他们找不到他们的错处,无法给他们定罪。
    毕竟他们是辽源国的人。
    现下他们身处在帝临。
    但这男子就聪明了。
    辽源国的人说学习帝临知识,他便教他们帝临的知识,而且还是当场教。
    这显然就打破了辽源国人的计划。
    还被打的措手不及。
    而这男子抓住这个机会,惹的辽源国的人恼羞成怒,让辽源国的人先动手。
    在这样的时候,谁先动手谁便输了。
    显然。
    辽源国的人输了。
    输的彻彻底底。
    现下皇城里的人都知辽源国的人仗着自己贵客身份欺压帝临百姓。
    百姓都对辽源国的人怨声载道了。
    皇帝眯眸,眼里神色不断变化。
    不知此人是谁,但他知道是谁。
    定是十九安排的人。
    只有十九才有这般头脑。
    皇帝转身,对林公公说:“圣旨拿来,孤要下旨。”
    林公公,“是,皇上。”
    很快,圣旨拿来,皇帝拿过狼嚎,在圣旨上挥洒,不过盏茶功夫,一封圣旨便落在林公公手里。
    “去,给大王子下旨!”
    “是。”
    很快,林公公拿着圣旨去了照阊宫。
    大王子所住的地方。
    而此刻,照阊宫里,大王子脸色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脸色阴翳。
    “都是废物!”
    手臂一拂,茶案上的茶杯和茶盏都落在了地上,碎成了片。
    而几个莽汉被碎片划伤也不敢说,跪在地上。
    他这次来帝临,皇帝就这么晾着他,显然是不把他放眼里。
    既不把他放眼里,他又何须在乎两国间的友谊?
    所以,让他的手下去外面做点事,膈应皇帝也是理所应当。
    可没想到,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怎能不怒?
    “大王子恕罪!”
    大王子抬脚,直接踢在几人身上,“滚!”
    几人赶紧离开。
    大王子犹不解气,把正厅里的桌椅全不撂翻。
    他知道,今日之事定是有人故意来岔那么一下。
    而这岔的这般好的人,除了一人,不会有别人。
    想到那人,大王子眯眼,眼里浮起阴狠。
    “圣旨到——”
    冗长的一声,响彻整个照阊宫。
    大王子勾唇。
    来的倒是快。
    一撩衣摆,大步出去。
    “那木错接旨。”
    大王子来到正厅,右手放在左胸,弯身。
    林公公看着他,打开圣旨,练,“孤今日听闻辽源国兵士想学习我帝临之学识,孤深感欣慰,即日起,孤特派大学士戚昶蔽为辽源国兵士授课,以表我帝临之友好,钦此——”
    大王子眯眼,没动。
    林公公合上圣旨,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笑着说:“大王子,皇上感念两国友谊,听闻辽源国兵士想学习帝临知识,便特派大学士授课,这可是很大的尊荣啊。”
    大王子抬头,脸上浮起笑,眼里却没有笑,“是啊,皇上有心了。”
    接过圣旨。
    林公公笑着说:“那奴才便不打扰大王子了。”
    转身离开。
    大王子站起来,看着离开的人,冷笑。
    尊荣?
    这种尊荣他宁可不要。
    手一挥,圣旨落在地上。
    丞相府。
    戚丞相看着坐在下首的戚昶蔽,凝声,“这次辽源国来者不善,皇上已两日未见大王子,大王子心中有怨气,才有了今日之事。”
    “你去给辽源国的兵士授课,你可得多加小心。”
    他怕大王子把气撒在戚昶蔽身上。
    戚昶蔽明白戚丞相的意思,“父亲放心,昶蔽知道该如何。”
    “嗯,凡事莫急,如遇大王子刻意为难,你以示弱为上,不可硬来。”
    “儿明白。”
    很快戚昶蔽离开。
    林氏听闻此事,来到前厅。
    可等她来到前厅,戚昶蔽已然离府。
    只有戚丞相坐在正堂。
    看见戚丞相,林氏走过去,“父亲。”
    屈身。
    戚丞相放下茶杯,看向她,“婼儿可好些?”
    今日一早,婼儿便说心绞痛。
    叫来郎中看了,开了药,似乎好了些。
    但现下不知如何了。
    林氏眉头皱着,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是对戚澜婼的,也是对戚昶蔽的。
    “婼儿好些了,喝了药已然睡下了,不过……”
    林氏看向戚丞相,“父亲,儿媳听闻皇上下旨让夫君去给辽源国的兵士授课,此事当真?”
    “自然当真。”
    林氏顿时扭紧手帕,“父亲,辽源国的兵士凶猛,霸道,蛮不讲理,让夫君去授课,这怕是不好吧?”
    戚丞相看着她,面色沉了,“你说不好便不去?”
    “不……不是……”
    “皇上已然下了旨,你还能抗旨不成?”
    林氏面色染了害怕,赶紧说:“父亲,儿媳不是这个意思,儿媳是担心夫君。”
    戚丞相知道她担心戚昶蔽。
    他也担心。
    但此事不是担心便能解决的。
    戚丞相起身,“此事你不用担心,好好照看婼儿。”
    林氏拧眉,低头,“是,父亲。”
    戚澜婼的院落。
    丫鬟们都在讨论戚昶蔽被下旨教授辽源国兵士的消息。
    而卧房内,原本闭上眼睛的戚澜婼睁开了眼睛。
    她柳眉皱着,面上是担忧。
    她虽在屋内,不知外面生的事,但院里人多嘴杂,稍稍说点什么她便知晓了。
    看来这辽源国是个大麻烦。
    而爹爹……
    戚澜婼握紧手。
    希望爹爹无事。
    聿王府。
    纳兰聆坐在石凳上,哈哈大笑。
    在王爷从悬崖上回来后他便离开了皇城,去办事了。
    现下才回来。
    可这一回来便听闻了一件趣事。
    尤其在知道这趣事里的主角还是九小姐后他更是来了兴趣。
    纳兰聆看向坐在对面喝茶的人,终于稍稍止住笑。
    “王爷,以前怎未现这九小姐这般有趣呢?”
    帝聿喝茶的动作停顿。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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