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放在正常剧情中完全没有任何毛病,但是单独拎出来就变得格外的……色气。
    做贼心虚的温窈拿放在床头的耳机,戴好之后才敢打开音量。
    只不过音量开了一半,声音好像还是不太大。
    ……哦,这好像不是她的耳机,是裴峋的。
    所以刚才根本就没连上。
    但当她刚准备起床去拿自己的耳机时,摘下降噪耳机的耳朵终于捕捉到了什么动静——
    “我就说怎么听着有点熟悉……原来是我的声音。”
    身侧的床沿凹陷进去,趴在床上的温窈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觉得身后有人覆了上来。
    吧嗒。
    温窈毛骨悚然地看着一滴从发梢滑落的水珠落在她眼皮底下。
    哪怕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按下了暂停键,手机里传来的喘.息声还是在关闭之后依然在温窈的脑子里不断盘旋。
    温窈把滚烫的脸深深埋进柔软被子里。
    就当她死了吧。
    这辈子她是没脸见人了。
    然而喘.息声的主人还要把她拉出来鞭尸,男人的手指穿过她纤细脖颈,拖着她下颌迫使她从被子里微微抬头,吻了吻她耳垂道:
    “又装死?”
    “……”
    “这些人还挺有创意,你都是从哪儿找到这些东西的?”
    “…………”
    温窈耳根红得烫手,恨恨地抓过枕头,又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像是打定主意不想再听到裴峋的声音了。
    但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温窈。
    裴峋并没有将温窈头顶的枕头拿走,只是捉住她一只纤细手腕,指尖触碰到他腹部,又再往下滑。
    温窈意识到什么,惊得要翻过身来,然而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被裴峋无声无息地压制禁锢,并不至于弄疼她,但他的手肘抵在她后肩,宽大手掌轻捏住她下颌,令她想挣扎也使不上力气。
    “裴峋……”她的声音里已经有了点惧意。
    他牵引着她,带动着她,其实在某个晦涩混乱的梦境中,他已用幻想描摹过她柔软的掌心,但真正碰触到时,才发现她的手是真的软得惊人。
    他的呼吸渐渐漫长,吸气与呼气都变得沉重起来,却和视频中那种隐忍克制的嗓音不同,他的唇就贴在她耳边,喉间的快.慰并没有任何压抑,就这样动.情的将自己的欲.念彻彻底底地袒露给她。
    “不就是要听这个吗?”他嗓音里带了几分笑,“我喘给你听。”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可能要十二点之后啦~
    -
    第60章 、正文完
    温窈她呜咽着反驳:
    “我没说要听……”
    “那可由不得你。”
    之前覆在温窈手背上的左手松开, 撑在了她的脸侧,裴峋额头浸出了薄汗,右手却拖着温窈的下颌往后仰了仰, 垂首吻住她的软唇, 在吞咽声中动情低喃:
    “窈窈, 动一动……”
    温窈被他亲得没了主意, 只能顺从地按照他的指令行动。
    他吻得前所未有的深,好像在发泄着什么隐忍已久的渴望,而温窈终于觉得手酸,可怜巴巴地跟他求情:
    “我手好软。”
    裴峋漫不经心地答:“嗯, 是很软。”
    “……我的意思是,我手没力气了。”
    陷在雪白床单上的女孩半是被迫地微微昂首,肩颈线似天鹅般白皙纤长, 漂亮得极易激起心底见不得人的暴戾欲。
    裴峋盯着她被吻得艳丽的红唇,喉结滚动,不知褒贬地说了句:
    “娇气。”
    他一只手摸到床头的抽屉里。
    拉开, 单手拆了包装。
    房间已有旖旎气氛蔓延,在晕开的暖黄色灯光中,温窈清楚地看着他咬开包装的模样。
    很欲。
    “……听了这么久, 不给点评价吗?”
    他嗓音里带着调笑,温窈被他看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只能别开脸:
    “你这人为什么都不知道害羞的啊……”
    她根本就不该对裴峋害羞这种事情抱什么期望。
    “害羞的话,我怎么知道我表现如何?”
    略带薄茧的手指勾住她裙摆边缘。
    睡衣是柔软丝滑的丝绸质地,在她细腻如瓷的肌肤上滑动得很轻易, 之前他不是没有这样做过,只是这一次温窈感受着他的手指, 下一刻又见他收回手,刻意当着她的面轻吮指尖的湿润。
    他恶劣地挑了挑眉,口吻好似炫耀:
    “啊,看起来我表现得还不错?”
    明明是令她羞愤到恨不得砸开玻璃窗跳进海里的话,但从他低沉的嗓音里吐字缓慢的说出,一字一句都像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网住,拉扯进无尽的欲.海深渊。
    裙边停在了肋骨边缘。
    温窈背靠着柔软床榻,正面看着男人凌冽的眉骨,那双漆黑深瞳中染着浓烈情.欲,他出浴室时本就只围着浴巾,此刻冷白色的皮肤在暖光灯光下多了几分旖旎色彩。
    拨弄琴弦的手指,修长,灵活。
    温窈身子不自觉的绷直,下颌难耐地微昂。
    燥热混乱中,她感觉到男人的力度越来越重,仿佛之前只是某种温柔的前奏,藏在男人眼底压抑已久的侵占欲一点一点的,在这幽深夜色中缓缓释放出来,冲淡了对她的怜惜。
    他只想,喊着最粗俗的话语,撬开她所有的防御,将他的灵魂融进她的灵魂——
    在理智崩塌前的最后一刻,他温柔地拨开她额前被汗润湿的发,哑声道:
    “刚才是我喘。”
    “现在,该轮到我听了。”
    …………
    海浪颠簸,游艇浮在一轮月色下。
    将精疲力竭的女孩抱着清洗干净后,裴峋又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
    她累极了,几乎沾上枕头就困得睡了过去。
    绵长的呼吸声中,裴峋在她枕边躺下,有皎洁月色透过玻璃窗映在她侧脸,他忽然想起了决定和温窈结婚的那一夜——
    那一夜。
    他彻底还清了林清毅欠程越的钱,自己把自己从程越手中赎了出来,从此以后不必再受人牵制。
    他本以为自己会解脱。
    但那种沉重、无法言喻的黏腻痛苦却依然纠缠着他。
    觥筹交错的宴会厅内,林清毅依然光鲜、体面,是上流社会万人讨好的华盛董事长,而他身旁的少年面容青涩,却已然有了他当年的影子,有人大笑着夸“虎父无犬子”,厅内一片融融氛围。
    他站在阴影中,脊梁依然笔直,但灵魂却已经倦怠至极。
    他抬头,头顶无星无月,空茫茫的一片。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不如就今天吧。
    偏偏就在那个这个时候,他听见了花园后传来的低泣声。
    是之前在洗手间外见过的那个女孩。
    他还记得,她是梁少柔的女儿。
    明明刚才还哭得那样难过,一眨眼又能镇定地接通电话,告诉那一头:
    “我已经找到了能跟我结婚的人,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那群人糟蹋我母亲的心血。”
    裴峋默不作声地看了她许久。
    或许。
    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那么一个需要他的人吧。
    在夜色中站了许久的裴峋,抬起脚步朝着那一丝希望走去。
    “……我也缺一个结婚的人,要不要跟我结婚?”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遇见她时,正好是他还清债务,想要去自杀的那一天。
    *
    裴峋和温窈在船上度过的第二天,岸上传来了梁少柔开始与温正辉办理离婚手续的消息。
    温窈这才知道,原来裴峋早就已经告诉了梁少柔。
    她并没有怪裴峋,该来的总是会来,她也很赞同梁少柔和温正辉分开。
    只不过毕竟是她的父母,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有些心情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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