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豪与程楠吓得不轻,在乔松地再三说服下,睡觉去了。

    林夜抱着珠珠去了乔松房间,两人商量一下,决定乔松看着睡着的孩子,林夜去探查宾馆外围,至于顾泽安的房间,有警|察和保|镖在,应该问题不大。

    不多时,宾馆外有几辆汽车接连驶入,听声音似乎有大型汽车抵达。

    乔松从窗帘的缝隙向外看,见两车特警正陆续下车,将宾馆团团围了起来,心道,到底是特|权阶级,就是不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走廊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乔松打开门,见特|警持枪走在前面,顾泽安有保|镖护在左右,一切井然有序。

    乔松心里暗自点头,正要关门,却听王岩忽然说道:“安子,乔小姐身手好,不如让她辛苦一晚吧,五个人,多少更保障一些,”说到这里,她得意地瞟了眼默默跟在顾泽安身后的陶然。

    陶然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人家乔松刚刚救下顾泽安,这会儿就拿人家当保|镖使唤了,人家还是带孩子来的,你算老几啊,你丫缺心眼吗!

    只要不是太自私,每个人都会这么想,所以没有人接她的话茬,王岩正感到尴尬的时候,刘珂笑着说解围道:“王岩也是为了安子着想,就是想法不太成熟,安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不你还是连夜走吧,人家狙击都用上了,说不定下一步会怎么动作呢。”

    他这话说得很漂亮,明里是劝顾泽安走,暗里为了自己的安危,双赢。

    “晚了,不会有什么事的,大家不用商量了,都去睡觉吧,”特|警勘察完房间退出来,示意房间毫无问题。

    顾泽安暗沉沉地看一眼乔松,大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人们哗啦啦地散了,陶然也走得极为干脆,头都没回一下。

    刘珂小声哼了一声,道:“热脸贴个冷屁|股,要不是各个宾馆都爆满,老|子才不在这里陪你干耗。”

    乔松哂笑一声,关上房门,心里盘算道,如果顾泽安明日回京,不知刘珂会如何打算,不如今晚趁乱整治了他?

    半个小时后,林夜回来了,他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警|察正在核实所有的住宿客人,外面特|警的防范还是很到位的,我们不需要做什么,不过,刘珂那小子真得整治整治,否则我心里也堵得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来,“他刚才在前厅要了总统套房,房间在顶楼,等下去逗弄都弄他,省得不知道自己姓啥,我打个电话问一下总台,问问这里有没有特殊服务。”

    那瓶里的是那种药,宾馆附近没有,应该是林夜在饭店的时候去买的,自己只是想扒下他衣服拍个裸|照神马的,没想到林夜还想弄坏刘珂的名声,还是他狠啊!

    可刘珂的背景也不算差,这么明显的报复,会不会尾大不掉?

    就在这时,乔松的手机里又进来一条短信息:“刘珂在顶楼东侧1901号,王岩刚上去。”

    好吧,见机行|事,先拿到东西再说。

    乔松很快拿定主意,把信息给林夜看,道:“不用打电话,机会不错,倒是一举两得了,你帮我看着孩子,我去去就回。”

    林夜笑道:“你去也好,仇还是自己报的好。”

    摄像头在电梯间,这侧走廊有个弧度,照得到对面,却照不到她的房门。

    乔松出房间后,右转,去步行楼梯间,那里没有摄像头,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上楼。

    到顶楼后,乔松四下查看一番,从步行楼梯间的小窗户钻出去,这里是一个花木掩映的大露台,有彩灯点缀,光线暧昧,是个藏匿身影、听人壁角的好地方。

    于是,她借着花木,矮着身子走到窗底下。

    “没想到安子还是这么能招祸,你觉得是他那个哥还是顾家老爷子的对头?”这是王岩的声音。

    “常家?常家没必要,安子不想从政,就算做了顾家的继承人也碍不着常家什么,常家要下手,只能是他叔叔顾明之,所以,我觉得应该是他那个哥。”刘珂似乎是一边说话,一边哗啦啦地倒酒,“来一杯压压惊。”

    的确在喝酒!乔松捏捏口袋里的小瓶,心道,要怎么把这两人引开呢?

    想了想,她取出米国那只手机——国外电话打国内不显示号码,参照自己房间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其实她只是赌一下而已,没想到真的成功了,趁着刘珂去接电话的功夫,她飞速钻回楼梯间。

    电话通了,“喂,”刘珂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

    乔松捏着嗓子说道:“先生,听说您房间外的露台很美,我有那个荣幸陪您在露台做做有益身心的运动吗?”

    “滚滚滚!”刘珂挂断电话。

    乔松收好电话,火速钻回露台,靠在窗和门之间的墙垛上。

    “听说露台很美,我们去外面坐会儿?”刘珂现学现卖,又给彼此的酒杯倒上酒,乔松冷眼瞧着,发现刘珂眼里的yu望很浓很浓。

    “也好,心里憋闷,透透风去。”王岩干了杯中酒,又把杯子倒满酒,往露台走来。

    “等下,”刘珂放下酒杯,细心地从行李箱中取出件衣服披在王岩身上,再帮她打开露台的门,揽着她的腰,一起走出来,道:“的确不错,这里的夜空比京城好多了。”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躲在门后的乔松,直接走到栏杆边上,聊了起来。

    乔松溜进客厅,将瓶子里的药倒一小半进去(还有半瓶酒,药水全部倒进去,也许会露出破绽),然后躲进卧房。

    很快,刘珂进屋把杯子和红酒瓶子一起拿出去……

    两人坐在躺椅上边喝边聊,很快就有了状态。

    “刘珂,我喝多了,想要,怎么办?”

    “想要我就给你呗,怕什么。”

    “你又不是大勇!”

    “别装了,又不是没做过,你今儿晚上来,不就是想做的吗?我也不是满足不了你,来吧,乖啊!”

    刘珂急吼吼地走到王岩身边,压上去,一手往胸|部游走,一手往下摸索,嘴巴裹住王岩的,啧啧有声地亲了起来。

    王岩一开始强撑着推拒两下,但没撑过十秒,就迫不及待地脱|光了衣服,张开那里,叫嚣着让刘珂赶紧进去……

    两人尺度很大,乔松看得面红耳赤,举着相机的手微微地抖,为了稳定,只能放在窗台上架着。

    勉强拍了七八分钟,她觉得再也看不下去了,便趁着二人正激烈着悄悄从房门出去,然后转入步行梯,回到房间。

    “怎么样?”林夜正迷糊着,一听见门响,立刻精神了。

    乔松挥挥手机:“成了!”

    “给我看看,”林夜把手机抓过去,先看,再把视频传进自己手机,然后立刻抱着珠珠,撅着屁|股,遮着自己异常的那里回房间去了。

    自作孽不可活!关上门,乔松捂着嘴,笑得直打跌,估计没有哪个正常男人看完这玩意还能忍得住。

    “咚咚……”门被敲响了,声音虽小,但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

    林夜又回来了?乔松谨慎地链上门锁的拉链,然后打开一条缝,居然是顾泽安!

    凌晨一点了,他来做什么?乔松思忖着开了门,而后忽然醒悟,那个信息是他发的,因为有保|镖所以他格外清楚自己的行动,知道自己出去了又回来,现在他知道林夜回房间了,所以……

    想起刘珂以及林夜的反应,乔松有种不好的预感,特地往顾泽安那里瞄了瞄,好像没事,那他来做什么?

    顾泽安长臂一伸,将愣在门口的乔松扒拉到一边,进屋,带上门,拉住乔松的手臂往里走,说道:“咱们谈谈。”

    后半夜了还谈什么?要不要这么自我啊!

    乔松皱着眉使劲一挣,把手臂解放出来,说道:“顾先生,你走错房间了吧,这里不是总统套,你的房间在最里面。”

    顾泽安好整以暇地在乔庄身边坐下,仔细看看以举手投降姿势睡得正香的乔庄,亲|亲他的额头,幽幽说道:“我想问问,为什么我的儿子,我却一无所知。”

    这简直就是一记闷棍,又狠又准,乔松懵了!

    “怎么,你以为你改了出生年月日乔庄不是我儿子了吗?”顾泽安纤长的手指描绘着乔庄好看的眉毛,不过,他动作有点大,乔庄不舒服地一摆头,躲开他的手,他只好讪讪地把手拿开了。

    要不要这么装啊,也就见这么两次,至于那么情深款款吗?

    “他本来就不是你儿子,顾先生得了妄想症吗?”乔松腹诽着,故作镇定,她开始回忆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按道理他没有理由怀疑的。

    “饭店里的叉子我拿去做了鉴定,你就不要嘴硬了。”

    难怪他的保|镖少了一个,乔松一下泄|了气,“他分明不像你,你怎么会忽然想着去做鉴定呢?”

    顾泽安坐直身子,摸|摸自己下巴,略有得色地道:“怎么不像我,下巴和眉毛都像我,只是你的特征太明显,所以才使我的特征被人忽略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向来如此。”

    原来如此,不过那又怎么样?想要孩子,不但没门,窗户也没有。

    她还留着五年前的顾泽安发的手机信息呢,她飞速把它找出来,递给顾泽安:“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你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是更好吗?”

    还有这玩意?顾泽安皱了皱眉,仔细回忆了一下,道:“这有什么,我就是说过再狠的话,他也是我儿子。你好意思让自己的儿子恨他亲爸爸吗?如果你都那样教育,干脆把儿子给我,”他手指飞快的动了动,竟然把信息删了。

    “你!”乔松一拍床铺,愤然起身,“尼玛……算了,我有备份,就是为了防着这一天,而且我国籍在米国,有身份有钱,你就是打官司也没有用。”说到这里,她心神一定,又坐了下来。

    顾泽安笑了笑,昏黄的灯光竟让他的笑容有了些许暖意,“我没想跟你打官司,只是想让我儿子叫我爸爸,不行吗?”

    乔松沉声说道:“不行!如果那样,将来你结婚,他的身份就会跟你那个哥哥一样。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处在那样一种尴尬的境地里,那样对他不公平。如果你愿意,可以来看他,但只能是他叔叔。没有得到过,就没有遗憾,你明白吗?”

    顾泽安冷笑一声,道:“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我怎么会跟顾润之一样?我的儿子只能叫我爸爸,其他的我会安排好,现在我只是通知你,仅此而已。”

    第37章

    我只是通知你,还仅此而已,去你的吧!

    如果顾泽安好好请求也不是不行,可他这副欠扁的样子,乔松很想正反反正地给他抡上几个耳光。

    可当她看到顾泽安用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乔庄的小|脸蛋,满脸的满足感时,那股气哧溜一下全都散了,而她本人就像鼓溜溜的气球忽然被放开进气口一样,只想满屋子乱窜。

    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办?她焦灼地踱了好多步,才慢慢沉静下来,心道,人家顾泽安没要抚养权,只想当爸爸,如果这也要拒绝,是不是太不识时务了?而且,就算拒绝能拒绝得了吗,以他的财力,紧迫盯人并不是什么难事,难道自己要像逃犯一样逃跑?那绝对不行,对儿子不公平,既然如此,不如痛痛快快应了。

    再说,乔庄已经四岁,比一般的孩子聪明懂事,他有选择权,应该尊重他的权利。

    “把你刚刚录的视频给我,这件事由我来处理,”顾泽安见乔松跟一只斗败的公鸡似的重新安定下来,就知道她已经想通了,也不再赘言,说起他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只能由我发出去,否则你和林夜谁都捞不着好,之后这里我会把这里打扫干净的,你就放心吧。”他难得跟人解释得这么清楚。

    乔松松开紧紧握着的手机,心道,最近网络上的确没有什么不好的信息传出来,应该是他有专人在操作这件事,所以,肯定是他做比自己做更合适。

    于是,乔松把视频传给他,顾泽安又亲了亲乔庄,这才满意地出了乔松的房间。

    第二天,乔松起来晚了,直到孙嘉勇敲门,她才从梦中醒来。

    孙嘉勇说,顾泽安已经走了,其他人想在这里休整一天,他问问她的意见如何。

    乔松想了想,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好好玩了,既然如此,那就休息一天来个深度游也好。

    一行人在锡林市耽搁一天,乔松几人玩遍了附近好看好玩的地方,第二天是乔庄的生日,早上,乔松叫了客房服务,专门给他吃了煮鸡蛋和长寿面。

    人多就拖拉,出发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六辆备受瞩目的豪车驶出锡林市,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奔驰。

    他们跟洁白的羊群拍照,在清澈蜿蜒的河流边上嬉戏,在大片大片的花海中徜徉,骑上骏马,在混合着青草香的清风中感受草原人的奔放和豪情。

    一路走,一路玩,耽搁不少的时间。

    下午四点,乔松研究了行车路线,发现距离目的地似乎还有相当远的距离,而且路况也不算太好。

    “不会就住草地上了吧,咱们这帐篷好像够呛,晚上还是很凉的,说不定有蚊子什么的,”乔松有些担忧。

    陈家豪开着车,拧紧眉头附和道:“玩的太嗨居然忘了时间,不过你不用担心,那帮人比咱还娇贵呢,看看他们怎么着吧。”

    “妈妈,有直升机,”乔庄把手伸出车窗,探着身子指了指侧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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