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后。
    林薇儿走了,带着笑容安静地走了。
    许诺没有哭,因为林薇儿走的时候笑得很幸福。
    而且,林薇儿叮嘱她:“为了孩子,不哭。”
    母爱很伟大,她马上也要做母亲了,所以,她更能体会母亲的心情和母亲的爱。
    为了孩子,她要尽量保持心情愉快。
    临产前。
    墨珺言又陪着许诺来看林薇儿。
    远远的,便看到三个人坐在林薇儿墓前。
    知墨珺言和许诺是来看林薇儿的,那三人连头也没抬,只自顾自地画着画。
    许诺将花束放到林薇儿墓前,对着林薇儿说起了心中思念。
    半小时后。
    “我们回去吧,你不能太累。”墨珺言道。
    墨珺言声音刚落,某人标准的普通话便响了起来:“是啊,是啊,回去吧,有我们陪着就行了!”
    高桥左生这样一说,白子慕登时怒了:“什么叫我们陪着?是我陪着!你们都回去吧!”
    “她活着的时候,是你陪着,现在,还不让我们陪吗?”说话的是许清君。
    “是啊,是啊,我们不撵你就不错了!”高桥左生附合着,明显与许清君站在了一派,挤兑起了白子慕。
    三国开战,两国已同盟,白子慕却面色无异,不急不慌:“她喜欢我画的画。”
    闻言,许清君亦扬高了声音:“她也喜欢我的画。”
    高桥左生面色顿变,声调亦扬:“当年为了她,我这黑-帮拿枪的手,拿起画笔学画画!”还要怎样?
    高桥左生爱林薇儿,早已众所周知,他那口标准的中国话就已说明了一切。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却也争不出个长短,最后,便也不再浪费唇舌,继续画起了画。
    许诺垂眸,唇角微扬:
    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三人如愿,母亲亦不寂寞。
    许诺抬眸,与墨珺言对视一眼,而后,相拥离开。
    此景,不必多言。
    —
    转眼。
    墨家小千金降生了。
    墨老太太和墨夫人可是高兴坏了,宠小千金那是宠上了天。
    和许诺一样漂亮乖巧的小千金真真是备受宠爱。
    要知道,墨家可是三代没有女娃,现在上天赐了小千金给她们,全家人都高兴坏了。
    小千金降生了,取名字的事情就被提了上来。
    墨珺言觉得他与许诺的缘分非常之深,便提出 “缘分”二字。
    许诺却要求他直接取两个名字,她小时候没有手足,非常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所以,她坚决要生二胎。
    听到许诺说打算生二胎,墨珺言心肺顿时就换了位置,许诺不知道,她生产时,墨珺言有多害怕。
    即使做足了准备,他依然非常害怕,当时,墨珺言几乎把全国的血库都搬来了晠江。
    但,老婆最大,墨珺言又是宠妻狂魔,所以,他只能选择再搬一次血库了。
    最后,墨珺言将原定一个孩子的名字拆成了两个。
    墨缘分=墨缘、墨分。
    许诺瞪大眼睛:墨缘分……墨缘……墨分……
    那不是没缘分,没缘,没分吗?
    墨珺言则认为他她缘分非常深,坚持取缘分二字,若许诺读起来不爽,他可以让步,让baby跟许诺姓许或姓林。
    此话一出,林家老爷子可就乐开了花。
    “笑什么?动我墨家乖重孙试试!”墨老太太立时就炸了。
    —
    三年后。
    小箩莉拉住过路小伙:“哥哥,帮我买颗糖,我把我姐姐介绍给你。”
    远处,一位身着粉色长裙的美女缓缓走来,容颜娇好,身段婀娜。
    她美眸微敛,愠怒道:“缘儿,说了多少次了,我是你妈妈!不许再说是姐姐!”
    都怪某人天天给她炖美容汤。
    三年前,她就已经23岁了,三年后,居然看起来像20岁,真的逆生长了。
    怪不得调皮女儿说她是姐姐。
    远处,墨珺言俊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回到家。
    小墨缘儿便跑到奶奶与祖奶奶的怀里撒起了娇,这正好给墨珺言腾出了时间。
    卧室里。
    烛光将温馨与甜蜜洒满了整个房间,气氛暖人且暧昧。
    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美味的菜食,当然,也准备了巧克力。
    巧克力,热恋的感觉。
    其实,没有巧克力,他和她也一直是热恋的感觉。
    餐桌中央。
    是每天都不缺的一道汤,养颜汤!
    墨珺言已荣升家庭主厨,天天乐此不疲地为许诺熬汤,才将她养得水水嫩嫩,漂漂亮亮。
    许诺现在可是被全球少女疯狂羡慕着,因她——逆生长。
    二人面对面,坐着,笑着,吃着,谈曾经,谈人生。
    脑海被甜蜜充满。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嫁对人!
    今生,别无所求。
    “老婆,我爱你。” 墨珺言突然贴近许诺耳际。
    低沉而轻柔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一般,撩得许诺的心脏瞬间跳乱了节奏。
    “我也爱你。”
    许诺羞涩低头,脸颊瞬红。
    她的胸口剧烈跳动着,好似揣着一只小兔子。
    许诺自己也想不明白,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他还能轻易撩拨她的心跳?
    “我现在就想……爱你,好好爱你……”
    几个字节被墨珺言咬得很重,很暧昧。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许诺白皙的脖颈间,让她一阵儿颤栗。
    紧接着,吻便如雨点般袭了过来。
    许诺对激烈的热吻毫无招架能力,只能任由自己软绵绵的身体被疯狂之吻席卷。
    忽地天旋地转,许诺的身体已被墨珺言抱起朝着大床走去。
    猛地想到了什么,许诺揪住墨珺言的衣服,急急喊道:“蜡烛!蜡烛!”
    “不管它了!” 墨珺言急不可奈。
    “不行,缘儿,分儿……”
    家里两个小鬼头每晚都跑过来捣乱。
    墨珺言不情愿地折了回去,熄灭了蜡烛。
    而后,便如猛兽般汹涌激烈,再也不控制……
    有人说,爱情是乍见之欢,却处久不厌,墨珺言却说,爱情是处久更甜!
    他认为,劈腿或出轨的人,要么人品有问题,要么,不是真爱!
    这就像我们平时所说的“干一行爱一行”,也有人说“干一行烦一行”。
    前者,干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努力完成着梦想。
    后者,干着重复乏味的工作,离梦想越来越远。
    工作爱情同理,选你所喜,时间再久也不会厌。
    早上。
    “妈妈,起床了!”
    门口传来小墨缘儿的稚嫩童音。
    许诺费力地睁开眼睛,全身酸软得像散架了一般。
    墨珺言却精力充沛地洗了澡,穿起衣服。
    某人穿衣动作之优雅,许诺很难和昨晚那个兽性的他联系在一起。
    奇怪的是,同样做了那件事,而且,基本都是他在动,为什么他神采奕奕,自己却像被人抽去了骨头?
    许诺疑惑间,墨珺言已穿戴整齐,打开了房门。
    小墨缘儿立时冲了进来:“妈妈,陪我玩。”
    “妈妈很累,让妈妈休息,爸爸陪你们玩。” 墨珺言将快要爬上床的小墨缘儿揪了下去。
    “妈妈为什么会累?妈妈晚上做什么了?”
    “……”许诺羞得脸颊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做什么,反正妈妈累,让妈妈休息。” 墨珺言揶揄。
    “没做什么?” 小墨缘儿眼神诡怪,“别以为我不知道,妈妈昨晚在练歌,唱的是龚琳娜的忐忑!”
    音落,某些人脑后滑落无数黑线。
    这厢。
    一周多的小墨分儿爬上凳子,拿起小半段的小红蜡烛:是山楂糖么?
    “蜡!蜡!”看到弟弟这个小吃货想要上手,小墨缘儿疾声制止道。
    小墨分儿瞅着小红蜡烛看了一秒:辣?
    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山楂糖”塞到嘴里咬了一下,笑道:“不辣!不辣!”
    留在蜡烛上的小牙印还真是漂亮……
    —
    自从墨珺言当了主厨以后,许诺便再也没进过厨房,真真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不知是n久未拿菜刀生疏了,还是生了小孩脑袋变笨了,许诺切个西红柿竟然把手切伤了。
    趁墨珺言不在,许诺连忙找来了江浩。
    “一定要帮我缝好,不要留疤。”许诺嘱咐。
    她不怕疼,也不在乎手美不美,不过,墨珺言若是知道她切个西红柿都能切伤手,以后肯定不会让她再拿刀了。
    “是啊!是啊!不要留疤!我妈妈还得嫁人呢!”小墨缘儿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满脸认真。
    门口,墨珺言的嘴角,一抽,再抽。
    女儿果然是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来捣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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