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养伤,我还等着月考的时候,好好的虐哭你。”
    “你!楼酥婉,有本事别放水。”
    “那就要看我心情。”
    “你……嘶。”楚林幼被楼酥婉这股嘚瑟劲儿逗得伤口又是一阵隐隐作痛。
    “好了,少废话,躺着休息,你爸妈在赶来的路上,快睡吧,拜拜。”
    “酥婉言言……谢谢你们。”楚林幼眼泪含着热泪。
    ……
    走出icu,高小峰站着门口,露出欣慰的笑容,“酥婉言言,你们很了不起,我从你们身上看到了oo后的勇敢。”
    “高博士你也很了不起,要不是遇到你,我和言言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害!我是医生,这是我该做的,走吧,扶你会房休息。”
    高教授和言言搀扶虚弱的楼酥婉回到病房躺下。
    楼酥婉说:“高教授你要不先回去吧,有言言在,我不会有事的。”
    高小峰说:“当真不给阿灿说吗?”
    楼酥婉摇头:“就输个血,又不是什么大事,别告诉他,免得他兴师动众的一家人跑来医院,忒麻烦。”
    如果赵灿知道,那么青姨一定也会知道,到时候青姨来了,本来很小一个事情,搞得全医院紧张兮兮的,占用公共资源,这样不好。
    “等你班主任来了,我再走,这样我也放心。”高小峰看了一下手表,说:“现在晚上七点,你们肚子也饿了吧,我去医院食堂给你们带点饭菜。”
    “谢谢高博士。”
    “不客气,先休息一会儿吧。”高小峰关门去食堂。
    病房里商言言给楼酥婉削苹果,还不忘吐槽一番,“楼酥婉,我一直以为你那么讨厌楚林幼,什么事都要和她对着干,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是你挺身而出背着她来的医院。”
    “那当然,我就是要让她觉得欠我的,我要让楚林幼感谢我,以后看她还敢不敢对我这个救命恩人甩冷脸,呵呵……我想想等她出院了,是不是每天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她那副傲娇的嘴脸立刻变成小丫鬟?”
    “……得了吧,要是楚林幼知道你这些心思,估计又得气得伤口疼了。给。”
    接过苹果啃了一口,“言言你说如果换做是我,楚林幼会不会也这样背着我去医院?”
    “当然会啦,都是同学,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无非就是互相看不顺眼,现在这事发生了,估计你和她还能成为好朋友。”
    “才不想和她成为好朋友,她矫情死了。”
    “嘁,口是心非的女人。”
    十多分钟后,高小峰带着饭菜回来了,和楼酥婉商言言一起在茶几上吃饭。
    高小峰叮嘱楼酥婉要注意身体,毕竟你是熊猫血,以后尽量少受伤,最好是让赵灿给你找几个合适的血源。
    这些道理楼酥婉都懂,只是觉得太麻烦,自己以后注意点,尽量不受伤就行。
    高小峰叮嘱一番后,也就没说话,就随意聊起楼酥婉和商言言的学习情况。
    这时候,从外地赶回来的楚林幼父母带着水果来到病房,他们刚从icu出来,特意过来感谢楼酥婉救了自己女儿。
    交流了一会儿,楚林幼的父母就离开病房,然后就听到她父母在走廊上吵架的声音,高小峰出去看一会儿回来告诉楼酥婉,是学校领导来了,楚林幼的父母正在和学校领导扯皮。
    楼酥婉和商言言也觉得这事学校反应太慢了些,都几个小时了,领导才来。
    学校领导前来表示慰问,同时向楚林幼的父母承诺医药费学校出。
    楚林幼的父母就想知道为什么修枝砍树不围上护栏,幸好只是受伤,要是弄出人命了,怎么办?
    学校领导说已经联系了施工方,施工方表示是临时工干的,已经开除了。
    一听是临时工,楚林幼的父母嘴角抽搐一下,万能的临时工。
    怎么着吧,就是临时工,你能咋的?
    楚林幼的母亲不依不饶,其父则拉着妻子算了,毕竟女儿没事了,这是就是最好的结果,人家是学校领导,人家说是临时工就是临时工,你又能咋的?
    楼酥婉和商言言在门口望着那边不欢而散的双方回到病房坐下,“哎……”叹息一声,心里也不是滋味。
    高小峰说:“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虽然只是小事,但是个人护着个人的利益,就算是学校的人砍伐的树,又能怎样?说是临时工那就必须是临时工。”
    “可是上午的时候,我看到是学校后勤部的人砍伐的树啊?”商言言说。
    “哪有怎样?重要吗?学校为了名声,就算你去曝光,上面也会说是临时工。毕竟要为了学校的声誉。”
    两个女孩子不懂,她们只认一个理,看到的就是真实的。
    楼酥婉道:“正义只会迟到,当从不缺席,我相信终有一天,是非黑白能清楚。”
    “呵呵……”高小峰笑了,“我觉得这句话挺讽刺的,只会迟到,从不缺席?哈哈……你们还小,以后就懂了。”
    楼酥婉和商言言很懵的互相一眼,的确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高小峰三十而立的人,在这个社会见过太多不公平的事。他相信很多事最后都会如楼酥婉所言正义会到来,但是很多人都熬不到正义的到来,就已经被权势压得不得不低头。
    楼酥婉抽了很多血,身体很虚,躺在病床上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高小峰信守承诺等到班主任周琴来了,才离开。
    周琴来了一会儿,见楼酥婉在睡觉,就让商言言照顾,她去安抚楚林幼父母的情绪,顺便受学校领导的叮嘱,让楚林幼的父母别闹事。
    周琴就一个小小的老师,上面说什么,她也只有听,要不然迟早完蛋。
    时间,晚上9点半。
    班主任周琴在六楼调解室给楚林幼父母做思想工作。
    五楼,楼酥婉病房。
    只开了一盏小灯亮着。
    楼酥婉躺在病床上睡觉,商言言趴在一旁睡觉。
    他们两个都很累了。
    走廊很安静。
    叮!
    电梯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推着一个单架椅从电梯间走了出来。
    一步步朝楼酥婉的病房走去。
    楼酥婉迷迷糊糊中听到走廊上有叮叮当当医疗器械的声音,某一刻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听到推开病房门的声音。
    楼酥婉疲惫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医生推着一张单架椅走进了病房。
    “医生……”
    楼酥婉虚弱的喊了一声,感觉自己越睡越沉,而且身体也越来越没力气。
    医生没有说话,或者是说了,反正楼酥婉脑子很昏沉,只是看着医生取出注射剂在准备给稀释针药。
    楼酥婉扭过头摇了摇商言言,商言言趴在旁边睡得很死。
    楼酥婉莫名的觉得有一丝恐惧。
    “医生,你要干嘛……”
    楼酥婉想要坐起来,可惜真的没力气了。
    医生伸出手拽着楼酥婉的手腕,撩起她衣袖,楼酥婉感到一丝丝冰冰凉的,是医生用棉签在手腕上涂抹碘伏,准备注射针剂。
    “医生,你放开我,我没病……”
    楼酥婉使出全身力气挣扎,可惜依旧无果。很快楼酥婉感到手腕传来一丝丝刺痛,注射剂在一点点的推送,将药物注射进楼酥婉的血管里面。
    很快就抽了出来。
    “医生你……”
    楼酥婉话还未说完,看到的医生变成了重影,缓缓的倒下闭上眼睛。
    2分钟后楼酥婉被医生放到了单架椅上面做好,戴上口罩和帽子,以及毛毯。
    一切做好之后,推着单架椅离开病房。
    病房里床上躺着的是商言言。
    进入电梯,按下负一楼车库。
    走出负一楼电梯口,白大褂和口罩被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楼酥婉被放进了丰田车离开,驶向黑暗。
    ……
    医院。
    五楼的电梯间再次打开,班主任周琴呼出一口气,好说歹说终于算是说通了楚林幼的父母完成了任务。
    她觉得自己不配做老师,在课堂上教育学生诚实,古人留下来精神瑰宝,可是在现实中却为了自己的饭碗让楚林幼的父母妥协,真是打脸。
    沉默片刻,直到电梯门要关闭,周琴才赶紧按下开门键,走出电梯间往病房走去。
    她甚至会想待会要是楼酥婉和商言言问起这事,自己怎么回答?
    说就是临时工,还有就是领导也让他们说是楚林幼自己摔倒的?
    越来越觉得自己不配为人师表。
    在门口顿了顿还是轻轻的推开病房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周琴瞄了一眼病床上背对着自己睡的楼酥婉,但是没有看到商言言。
    大概是出去了吧。
    周琴在一旁坐下。
    周琴怎么会去在意被掉包了?毕竟哪有那么玄乎。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周琴想要帮楼酥婉盖被子,赫然发现此人不是楼酥婉,楼酥婉是齐腰长发。
    而且衣服也不一样,这人是——商言言!
    周琴脑子嗡的一声。
    “言言,言言……”
    周琴用力摇晃商言言好一会儿,也无果。
    顿时觉得情况不妙,跑出去在护士台叫来护士说明情况,很快医生感到,见商言言救醒。
    商言言只是被注射量迷药昏睡了过去。
    “言言,酥婉呢?”周琴颤抖的声音问商言言。
    商言言昏昏沉沉的脑袋,瞄了瞄,说:“我怎么睡在病床上,酥婉呢?”
    商言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一片空白。
    调取医院监控,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了病房,然后推着一个人出来,很明显是楼酥婉。
    所有人脑子嗡的一声。
    商言言则当场吓哭。
    “这是谁啊,带酥婉去哪儿,呜呜呜……”
    “楼酥婉是吧?”
    医生翻开病例一看,愣住了。
    “rh阴性血?”
    “嗯,是啊!”
    “赶紧报警。”
    医生头皮都发麻了。
    商言言和周琴不明白怎么了,拽着医生问,事到如今医生也不隐瞒了。
    “这段时间江宁那几个惨无人道的行凶掏空内脏的案件,每个人都是rh阴性血,所以一旦是rh阴性血失踪,必须立刻报警,以免再出事故。”
    商言言直接吓软。
    周琴更是急得不行,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到了晚上急转而下,闹出这种事。
    ……
    杨宴霆这几个晚上都没休息好,宁南下来死命令必须半个月破案,到了现在只有五天的期限了,而且行凶者还没打算停手,在继续作案,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就杨宴霆看了尸体都一阵作呕。
    一具具备掏空的尸体,想想都恶心。
    今晚,杨宴霆已经奋战在第一线,想想自己怎么也是宁海省公安厅厅长,草!妈的,老子要是逮到那王八蛋,弄死他。
    杨宴霆心里怒骂。
    搞得现在每晚开着警车巡逻祈求那王八蛋别在做了。
    滴滴滴……
    杨宴霆的手机响了,是医院的院长打来的。
    坐在副驾驶抽着烟的杨宴霆接起电话,“喂,刘院长,大晚上的打电话请我吃宵夜吗?”
    “不好了,出大事了!”
    “你们医院天天出大事,能有多大啊?医闹吗?我这就找人去镇压。”
    “不是,没工夫给你开玩笑,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巡逻。”
    “我跟你说,刚才我们一个病人被人掳走了,是rh阴性血,我们怀疑是你们找的那个凶手掳走的。”
    “什么?直接去医院掳走人了?”
    “可不是嘛!”
    “妈的,越来越狂了,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你快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慌什么慌,掳走的是你家人?”
    “不是,是个小女生。”
    “哦。”
    “叫楼酥婉!”
    “哦……谁,你说的是谁?”
    “楼酥婉!就赵灿的妹妹楼酥婉!”
    “楼酥婉是rh阴性血?”
    “对啊!半个小时前被凶手掳走了。”
    杨宴霆脑子嗡的一声作响,这事闹大了。
    凶手竟然掳走楼酥婉?
    杨宴霆感觉手心都出汗了。
    “马上到!”
    杨宴霆挂断电话,一脸铁青。
    从驾驶室的下属怒吼:“愣着干嘛?开车去医院啊!”
    说完,又拿起电话,直接打了一个电话。
    “所有人换好装备,全部出动,全城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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