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儿听到了,但是她不敢反驳,只好假装没听到。

    皇太后瞪了魏西溏一眼,跟面儿说:“皇帝陛下说笑话的,我们面儿好看的,消下去以后就好看了。来人,快去传太医过来,一个个都愣着干什么?没看到郡主的脸都肿了?都是怎么伺候的?就不知道护着点。”

    骂完了宫女太监,皇太后又骂无鸣:“跟一个孩子动手还这么较真,这是算怎么回事?这无鸣,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之前一直调戏一个小宫女,如今还欺负面儿,像话吗?陛下,这无鸣,就该好好说说,不能仗着他武艺高,就欺负面儿年纪小。”

    魏西溏清了清嗓子,然后点点头:“回头朕就说说他,这样确实不太好。”

    黑面儿的脸蛋肿的跟个黑包子似得,看的魏红衣和魏西溏不觉得可怜的,只是想笑,正在生气的人,就只有皇太后了。

    ------题外话------

    昨天蘑菇今天大风吹,五岁乐,粗来,大渣爷保证不打死乃……

    ☆、第190章 相逢不如偶遇

    190

    包子脸面儿被皇太后叫人带下去请了御医过来瞧了。

    对此皇太后表示很生气,再一次把跟着面儿的太监宫女骂了一顿。

    一大群人跪在第三听皇太后训斥,谁都不敢吭声。

    没办法的事啊,郡主要是听劝,那就不是郡主了。再一个,郡主那师傅是他们敢劝的吗?他们谁要敢说一个子,郡主首先就会生气,就更别提魏侍卫的反应了。

    他可是整个宫里武功最高的人,要是敢得罪他,一掌打死找谁哭去?

    魏西溏和魏红衣都不说话,一个喝茶一个三个小东西消停一会。

    那边皇太后骂完人,才回来,叹气:“哀家就是担心面儿在宫里被人家欺负,现在这宫里的人,一个个都是看人下菜,觉得面儿小,好欺负,背着哀家尽做些叫人生气的事。”

    魏西溏想说面儿那性子谁敢欺负,就怕说了反倒惹皇太后更不高兴,便道:“母后若是觉得这宫里有人不长眼,便在后宫立立规矩,反正朕这后宫也没什么闹心事,母后自看着合适,只管自己去做吧,别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皇太后点点头:“陛下说的也是,哀家是要好好管管宫里这些奴才了。一个个的,总是在哀家看不到的地方欺负我的面儿,这曦儿和墨儿还小呢,若是哪天那个不长眼的磕了碰了,那还得了。”

    见魏西溏开口劝了,魏静思便也开劝道:“陛下既然发了话,母后晚些时候便辛苦一下,让那些不懂规矩的知晓下分寸。倒是不值当生气,母后若是气坏了身子,反倒是让陛下担心了不是?”

    魏西溏点头:“皇姐说的是,母后息怒。”

    两人一起站起来,赶紧把皇太后扶了回来。

    就为了一个小丑妞,把自己气成那样,值得吗?

    不过这话可没人敢讲,万一说了皇太后跟他们急怎么办?

    面儿的包子脸被敷了药,晚膳的时候脸蛋还是肿的,皇太后看到了就心疼:“无鸣多大的人了?手脚这么没轻没重。”

    其实面儿经常挨打,只不过以前她小的时候,无鸣的力道自然也是控制的,如今她大了,力气大了不说,那功夫自然也进步不少,无鸣在对付她的时候,自己的力气自然也跟着提升,否则还当她小时候,岂不是没效果?

    姐妹俩带着几个孩子陪着皇太后用了晚膳,饭桌上自然是其乐融融的气氛,魏西溏在皇太后这边是不讲究的,曦儿和墨儿不要她操心,倒是能专心陪皇太后。

    “铮儿在外头这么长时间,想必也吃了不少苦,等他回来了,得好好补补。”皇太后想到付铮,便提了一句。

    魏西溏笑道:“他好着呢。只是要费心脑子罢了。”

    嘴里这样说,心里还是十分担心。

    魏红衣低头,喂了小韩潇一口饭,笑道:“王爷那是有那本事,若是没本事,陛下才不会让他去。静儿和小侯爷不就是如此?所以我日常劝憨笑,叫他勤奋些,这一阵我还没来得及说,他自己倒是真勤奋起来了,我都不知怎么的了。”

    皇太后笑着说:“这个话呀,红儿你得问问陛下。”

    魏西溏急忙摆手:“皇姐冤枉,朕是对韩曲略做鼓励,没成想他竟这般勤奋,实在叫朕欣慰。”

    魏红衣不明所以:“这样啊!不管怎么说,看到他那样上心,我还是挺高兴的。否则,老觉得静儿和小侯爷替陛下分了忧,而我夫君却无所事事,拿了朝廷的俸禄实在于心不安。之前我倒是经常劝他,不过作用不大就了,看来还得陛下劝说才有效果。如此,这里就谢过陛下了。”

    魏西溏干笑两声:“皇姐与朕一家人何必言两家话?不必言谢,韩曲如此上进,朕身为帝君,心中自然欣慰。”

    说完这个,魏西溏赶紧错开话题:“对了母后,今年您的寿辰,可有什么想法?”

    皇太后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这是又到了自己寿辰的时候了,她想了下,道:“今年朝廷打仗,还是节约些,就不办了吧。再说了,铮儿今年只怕赶不回来,还有就是静儿和裴宸也不在金州,只有你们几个,不热闹。母后这就想着啊,今年母后就去陪你父皇过吧,好些天没去看他了,前两日做梦梦到他,他还怪我把他忘了呢。所以母后想好了,今年让你们父皇陪着母后过生辰。”

    魏西溏和魏静思都没吭声,半响魏西溏才道:“母后若是想父皇了,那今年便让父皇陪着母后,朕到时候一定抽两日,陪母后去看父皇。”然后她抬头看了魏红衣一眼,道:“皇姐到时候也抽出时间,与朕一起陪着母后去看父皇吧。”

    魏红衣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不想跟陛下想到了一块去了。”

    皇太后笑眯眯的说了句:“你们要是忙,就不必理我这个老婆子,忙你们的去,母后没事。”

    年纪大了,皇太后最乐意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几个女儿成家立业和睦融融,千万不要为乱七八糟的事争的头破血流,实在是不值当的事。

    如今看到魏红衣和魏西溏这样,她便觉得心里高兴,怎么看都觉得舒坦。

    自然,若是付铮凯旋,裴宸一家也回金州,那就更好了。

    只是陛下有陛下的考量,好好的人才一直留着确实是个问题,如今这样倒也好,说明陛下对自家人还是更信任些。

    而皇太后最高兴看到的,其实还是付铮的出征。

    他们这一对,是皇太后瞧的最分明也是最揪心的。

    特别是付铮在宫中无所事事的这几年时间,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陛下一天不让付铮在朝中任职,便是没信任付铮,而这话她又不能对陛下讲,否则便是干涉朝政。

    皇太后的心里就是盼着小夫妻俩能好好的,好在付铮的表现让皇太后高看了一眼,陛下困了他多久,他就坦然的接受多久,甚至到最后,陛下要他出征,他甚至还言明不愿出征。皇太后知道他说的不是敷衍的假话,而是真心话,也正因为如此,皇太后也才彻底放心。

    这个时候的两人,才是真正相互信任完全没有保留的时候。

    虽然晚了五六年,不过对于他们的一生来说,一点都不晚。

    “对了陛下,”皇太后突然又说:“生辰的时候,我可能会在你们父皇那里多住几日,陛下不必担心,你们俩也不必非要跟着我。”

    魏西溏点点头:“母后放心,朕晓得。”

    魏红衣也跟着回话:“反正平时我也没什么事,我那几日多陪母后几日就是了,潇儿又不必上学堂,一起陪着母后,反倒热闹。”

    皇太后只得笑道:“算了,等到那日再说,现在说有什么用?来来来,再喝点汤,哀家特地让人炖的,给陛下和红儿补补身子。”

    面儿的脸蛋虽然还是肿的,不过东西一点都没少吃。

    皇太后怕她在桌上,吃相不好看让陛下不高兴,还是让人搬了小桌子放在边上,她自己一个人趴在小桌子上吃的。

    小丫头吃东西的好习惯是有多少吃多少,一般都会清盘,很少有她吃不下去的情况。

    魏红衣无意中一回头,便看到她面前的小碗里的东西全吃完了,吓一跳,“面儿是不是吃撑着了?”

    正在做收尾工作,要把小碗舔的蹭蹭亮的面儿抱着小碗一愣,然后说:“回公主的话,面儿吃的刚刚好。”

    魏红衣顿时羡慕道:“若潇儿日后也能像面儿一样吃东西的话,那便好了。”

    魏西溏瞅了面儿一眼,道:“皇姐还是别让潇儿像面儿的好,她可是从早上动到晚上的,最乖的时候也就睡觉的时候了。”

    “陛下这话说的对。”皇太后笑道:“面儿如今可是军营磨砺呢,陛下上次还去了军营,说面儿在军中表现的十分好,就连军营里的大将军都对她赞不绝口呢。”

    魏红衣顿时更羡慕了:“潇儿可是个男儿,我就盼着他如此能干。”

    魏西溏安慰:“自然会的,只要你舍得,便可以。”

    母女三人热热闹闹说着话,面儿吃完饭,乖乖跟皇太后和魏西溏施礼告退,她到了晚上念书认字的时候了,很自觉的去认字去了。

    天禹的皇宫内的景象,可正是付铮所希望的那样,他在外头打仗也敢更愿意了。

    贺兰词在付铮手里吃了亏,这个仗她是无论如何都要跟付铮清算的。

    双方都在调整休战,如今是休战的第五天。

    彼此都知道休整过后便是一场大战。

    双方军中的人谁都不敢大意。

    特别天禹的将士,在主将遭受过一次偷袭之后,他们便全营戒备,丝毫不敢懈怠,生怕再有第二次。

    付铮受伤一事,军中知道的只有几人,军医和随身伺候付铮的吴顺吴则,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副统领。

    付铮下了死令,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主将重伤,动摇的可是军心。

    这些日子,每次换药,军医心疼他憋着疼不喊,所以,特地在外头的街市上找了一处民宅,然后付铮便会借口出去转转,在那处民宅里偷偷换药,好歹喊出一两声也没什么事。

    再者,付铮也不是那种怕疼的,只是痛到极致,总归会不由自主的喊出来,这里便方便多了。

    贺兰词的探子,得到了付铮这些日子喜欢逛街的消息。

    贺兰词立刻站起来,问:“你是说,付铮这几日还会到街市去?”

    探子点头:“正是,我亲眼所见,不过他身边护卫戒备森严,挨不过去,只能远远看到一眼。好似还特地挑了个宅子去歇息,想必是嫌军营太吵不得安眠吧。”

    贺兰词垂眸,然后便道:“既然如此,那本宫正好想会会天禹女帝的王夫究竟的何方神圣,竟然能这样不紧不慢不急不躁的连攻我北贡三座城池!”

    这日付铮刚换完药,他站起来,举起隔壁轻轻转了转,笑道:“总算觉得好多了。”

    军医没好气的说了句:“可不是,王爷这些天的罪不是白遭的。”

    付铮算是怕了这位老军医了,对于他受伤一事,老军医一直很生气,不过行动上倒是一点都不含糊,伤口虽然看着有些狰狞,不过一家朝着愈合的方向发展了。

    出来穿的是布衣,衣着打扮看着十分普通,毕竟是在北贡的土地上,自然还是低调些更妥当。

    不过,付铮这模样本就出众,还有通身的贵气也遮掩不住的,即便一身布衣,他慢悠悠走在人群的时候也是十分显眼。

    周围都是便服的护卫,无意中看到旁边有些小东西,也会好奇的拿起来看看。

    “老板,这个怎么卖?”付铮拿着两个小东西问,他一看到这些好玩好看的小东西,他就想替宫里的曦儿和墨儿买回去。

    他大帐里备了个小箱子,里头塞满了他替曦儿和墨儿买的小玩意,自然,也少不了宫里那位的礼物,若是叫她知道他光惦记着两个孩子,没想到她,不知得要气成什么样。

    唉,谁叫他的陛下是个心眼儿针尖大小的人呢。

    他正低头专心挑东西,几个都差不多,一时分不清想要哪个,正要拿另外一个对比一下,不妨身侧突然多了个人,伸手把付铮要拿的哪个拿到了手里:“老板,这个多少银子?”

    付铮看了对方一眼,是个年轻俊秀的年轻人,他跟对方点头笑了下,然后便拿了自己手里的几个,道:“这些一共多少银子?”

    毕竟付铮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就算人家想不到他是谁,不过,也会朝着外地某家公子到这里买东西的,老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他身后跟着的人,便道:“看公子诚心想买,算你便宜,统共收你一两银子到了!”

    付铮看了看,便要准备叫吴顺掏银子,不妨身侧那公子开口:“老板,你这是欺负外地人了?你看看你这小木雕,做工粗糙色彩暗沉,回去以后会不会褪色还不得而知,哪里值什么一两银子?”

    老板原本就是看人下菜,听她这样一说,就知道遇到好管闲事的了,“哦,我看错了,这位客人,要不然您给一百文钱吧。”

    付铮见身侧的人一开口就少了这么多,顿时觉得值了,结果,那年轻人又道:“怎么也值不了一百文。”说着,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那个,道:“统共五十文钱,这个劝当你送的,你卖不卖?”

    老板有点傻眼,如今生意难做,想宰个客都不容易。

    付铮见还可以谈价,便顺势道:“你若是不卖,便算了。”

    老板一听,急忙道:“卖卖!哎哟两位公子,你们真是太会讲价了,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呀。五十文就五十文吧,喜欢下次再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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