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菲菲吓了一跳,“晨风,你怎么了,你快起来……”
    华晨风盯着她翕张的红唇和潮红的脸。
    那眼眸里的殷红更加浓烈欲眦。
    而随着女子的身体被他压在身下,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热潮,就像一头猛兽,要破开牢笼而出。
    吼……
    华晨风向来清润的面庞变得有些狰狞。
    他的额角青筋抖跳,突然低吼一声,用力翻身,紧紧地蜷缩起身体。
    身上的重量终于消失,蓝菲菲惊魂普定,却也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体内的热潮随着男子的欺身加剧,同时随着他的离开而渴望更多。
    他们……被下药了。
    “菲菲,离我远一点……”
    华晨风紧掐着自己的手臂,靠疼痛抵御心底对她的渴望。
    蓝菲菲面色慌乱,立即颤栗着身体缩到角落。
    可空气里的香气却越来越浓,蓝菲菲这才注意到天花板的灯上,竟然点了一盏熏香。
    所以就是这东西让他们不对劲。
    可高度太高,他们根本够不到。
    而此刻,更汹涌的情潮冲刷身体,就连蓝菲菲都不禁.地低咛起来。
    若有似无的声音刺激着华晨风的耳膜,他整个人都紧绷的更厉害了。
    体内的猛兽似乎已经要挣脱铁笼,用那锋利爪子撞破那一层单薄的桎梏。
    砰——
    蓝菲菲惊讶地看着华晨风突然推到了地上的陶瓷大花瓶,接着捡起那碎瓷片,就往自己的大腿上用力一扎。
    鲜血流出,若小溪蜿蜒。
    蓝菲菲吓了一跳,立即要冲过去,“晨风!”
    “你别过来。”
    华晨风压抑着,疼痛终于让他抓回片刻的自制力,他粗喘着脱下自己衬衫,将衬衫撕成长条,接着靠自己的单手和牙齿,将自己的双手都缠住绑住,打成死结。
    他在防止自己冲动,做出对蓝菲菲不可饶恕的事。
    蓝菲菲看着他这般,心脏的部分传来震愕的颤动。
    她没想到华晨风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全然地顾及她。
    “晨风……”
    “菲菲,你别说话……”
    华晨风粗穿着重新蜷缩回地上,他的背脊弓起,就算他用布条绑住了自己,可他还是无法克制自己体内越来越汹涌的慾望。
    他想要蓝菲菲。
    非常想。
    疯狂想。
    所以哪怕蓝菲菲的一声晨风,都让他的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栗。
    这一刻有什么在他脑海颤动。
    那是被他刻意压抑的情感。
    所以其实不知从何时,他已经爱上了蓝菲菲,只是一声朋友,一声知道她心有所属,他将这份情感忽略。
    但此刻疯狂的渴望席卷着他,让他清楚的明白过来,自己的心之所向为何。
    那是纵然被情慾肆虐都无法遮掩的事实。
    所以他更不能碰她。
    不能。
    “菲菲,晨风,你们在哪儿?”
    “菲菲阿姨,晨风叔叔,你们快说话啊……”
    是白思景和乐乐声音!
    蓝菲菲激动,立刻用力地拍着门扉,“思景……我们在这儿……”
    屋外,漆黑的夜色里。
    白思景听见依稀的声响。
    她眸动,快步循着敲门声冲过去,“菲菲,是你吗?”
    “思景……”
    蓝菲菲娇软的声音几乎听不清,但白思景还是依稀辨出了音色。
    她立即扭动门把,可拧不开,正想该怎么办。
    一侧凌西延沉声,“蓝小姐,你退到门后。”
    白思景立即明白过来凌西延是要踹门,她朝着门扉大喊,“菲菲你退到门后远一点,不要被伤到。”
    几秒后。
    凌西延面色凌厉,一脚重踹将门扉震开。
    白思景立即冲进去,然后就看到了软在墙侧的蓝菲菲。
    而华晨风双手被绑,大腿流血,整个人都狼狈至极。
    “晨风,菲菲,你们怎么了?”
    白思景快速扶起蓝菲菲,蓝菲菲嗓音沙哑,“我们……中了药……”
    白思景瞳眸缩。
    凌西延面色沉,瞥了眼吊顶灯散发的熏香,快步扛起地上的华晨风,走出去。
    迎面,几道身影奔来,是姬悦欢、姬雅和凌若瑶。
    凌若瑶看着被扶出的蓝菲菲和华晨风眸子陡沉。
    姬雅快步走上前,关切问,“白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我哥和蓝小姐这是怎么了?”
    白思景面色严肃说,“他们中了药,我现在要给他们施针压制药性,悦欢,我的木屋离这有点远,你去帮我把我的包包拿过来可以吗?”
    姬悦欢立即点头,快速奔了出去。
    这一片深处的木屋暂时都是空置的。
    凌西延将华晨风扛进了边上的木屋,白思景也将蓝菲菲安置在隔壁房。
    很快姬悦欢就拿着白思景的包包回来。
    白思景从包里取出针灸盒,她想先给蓝菲菲施针,但蓝菲菲摇头虚弱说,“思景,你先去看晨风,他的大腿还流着血,你先处理他的伤口,我还好,我能忍。”
    白思景略一思忖点头,对着姬悦欢说,“悦欢,你先给菲菲用冷水擦擦脸,我给晨风施完针就回来。”
    姬悦欢立即点头。
    姬雅也帮忙去浴室弄毛巾打水,然后擦蓝菲菲的手和脖子。
    很快,白思景替华晨风扎了针回来。
    蓝菲菲扎了针,脸上不正常的酡红总算消退。
    白思景这才问,“菲菲,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和晨风怎么会被关在木屋里?”
    蓝菲菲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和晨风本来在研究夜景拍照,突然有人从后面敲晕了我们,再醒来我们就在木屋了。”
    所以,是有人故意把蓝菲菲和华晨风放一起,再下药?
    可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思景眉头紧锁。
    一侧,一直安静旁观的凌若瑶轻吁一口气。
    太好了,谁都没有往她身上想。
    可,她都万事俱备了,这两人怎么没真的缠一起?
    亏她还在里面丢了枚隐形摄像头,就想着拍下这两人的贱行,好要挟蓝菲菲立即从帝都滚蛋,并且永远不准再出现在一衍哥面前。
    可现在视频竟然没拍成,真是气死她了!
    这时凌珏走进来说,“妈咪,晨风叔叔的腿已经不流血了,现在是拔针,还是送晨风叔叔去医院处理伤口?”
    华晨风的伤口白思景刚刚看过,虽然深,但并没有割到大动脉,所以只要止血后上药,几天就能好。
    “我去给晨风拔针,稍后上药就好。”
    白思景说着又从包包里拿出了一罐药膏。
    这是创伤药膏,只要是肌肉的伤口都有很好的效果。
    她一直随身携带,就和针灸一样。
    白思景拿了药膏就走出去。
    也没有去拉包包的拉链。
    也因此,一直看着她动作的姬雅,看到了她敞开的包包里,另一罐不起眼的唇彩盒。
    那是一个四方形的唇彩盒,有着古典的花纹。
    半透明的盒盖里,依稀透出里面的唇彩,宛若古代的胭脂,水润晶莹。
    姬雅眸光讶,这唇彩盒,怎么这么眼熟?
    而她只几秒就忆起,这不是曾经索菲亚说过,自己手工做的唇彩吗?
    当时在一场酒宴,自己的手链丢了,索菲亚因此还被冤枉偷了手链,后来就是靠这唇彩,索菲亚才自证了清白。
    可索菲亚也说过,这唇彩是自用不卖的,怎么如今会一模一样的出现在白思景的包包里呢?
    姬雅困惑极了。
    也是这时她想起一件事……自从那日和索菲亚见了第一面,她就再也没见过索菲亚了。
    而当时,索菲亚因为模特的身份,还经常拌在凌西延的左右。
    可突然有一天,索菲亚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白思景突然出现,以凌北辰妻子的身份,并且,获得了凌西延的关注和呵护。
    有什么,在姬雅的脑海中震颤。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又不得不怀疑……白思景和索菲亚,难道是同一个人?
    可白思景为什么要装成索菲亚出现?
    【嫂子,你可要提防白思景,她之前为了勾引我哥可是用了不少手段……】
    凌若瑶的话突然从姬雅脑海蹿出。
    所以,白思景伪装成索菲亚,是为了接近凌西延?
    姬雅柳眉轻蹙,一抹异样划过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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