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司马云的收费单子这样这算下来,每块浮空板的价格就是一百金币,价格翻倍了。司马云敲着二郎腿,不慌不忙的说:“你们需要不需要这些服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我们既然提供了服务,就必须要收费。再说了,我这也是按照你们这里的规矩来的啊。”
    价格翻倍还理直气壮,李小双听的目瞪口呆。今天真是涨姿势了。二位掌柜见司马云这样说,也感到无可奈何起来。的确,在河阳城,所有的货物都是这样计算的。货物的本身是一个价格,附加的服务另外计算。虽然是明码标价,但是对于习惯了一口价的外来者,还是感到自己被宰肥羊。司马云学习能力非常强,很快就掌握了河阳城的拆分方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如之奈何?
    二位掌柜以前这样对待别人习惯了,没想到落到自己身上到时候,感觉这样不舒服。不要吧,又不甘心,这个浮空板现在是有价无市,虽然市场价也就是百十个金币,但是根本买不到。要吧,这些附加项目摆明了就是宰肥羊。司马云看到他们二人犹豫不决的样子,就说:“你们先回去慢慢考虑吧。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养气丹。”说着将瓷瓶里的养气丹倒出来,托在手掌心让二人观看。
    七星宗的养气丹大名鼎鼎,二位掌柜都听说过。养气丹不仅对修行的人有用,对普通人也有延年益寿祛病强身的效果。但是二位掌柜现在学精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热切的神情,反而看向司马云,问道:“一颗养气丹多少金币?”
    司马云伸出一个巴掌。“五个金币?”药材店掌柜觉得很便宜。却见司马云摇摇头。:“五十金币?”珍宝楼掌柜猜测到。司马云又摇摇头,说:“五百金币。”二位掌柜的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说:“一颗养气丹五百金币?不可能!”一旁的李小双也觉得这个价格太离谱。龙湖城的价格也就是一颗养气丹一百金币。
    司马云笑笑说:“别急,看看这个单子再说。”二人一听,这么贵的价格,还有附加费用?接过来一看,却觉得眼睛一亮。原来,这个单子开出的费用,竟然是减免项目。相对于浮空板的附加费用而言,这个单子更加引起二位掌柜的兴趣。
    单子上是这样写的:
    代理七星宗的货物销售,每颗养气丹减少五十金币。建立与七星宗交易商队,每颗养气丹减少五十金币。建立分销店铺,每颗养气丹减少五十金币。
    为七星宗输送一个合格弟子,每颗养气丹减少十个金币。保障七星宗灵草供应,每颗养气丹减少十个金币。在店铺和商队中聘用七星宗弟子家人,每颗养气丹减少一个金币。下面还有一些减少金币的项目,二位掌柜的没有细看了。
    做生意的都会算账。建立生意往来得到优惠,这是做生意的惯例,没什么好说的。二人眼睛盯在为七星宗输送合格弟子上面。一个弟子就可以减少十个金币,十个呢?不过二人也知道,合格弟子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在河阳城这样的小城,充其量也就是十几二十几个。可是这些弟子还有家人啊,雇佣这些弟子的家人也有减免,这样算下来,一颗养气丹只需要一百金币就够了。以二位掌柜的本事,炒到五百金币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珍宝楼的掌柜得蜀望陇,问道:“浮空板有没有减免的项目啊?”司马云点点头:“有。”二位掌柜听得心里就是一喜。接着听到司马云说:“加入七星宗,成为七星宗的附庸,附加项目就可以全部免除。”这句话使得二位掌柜沉默了。加入七星宗?谁知道是福还是祸?自己这样的生意人,参和到修行门派的事情里,是很危险的事情。司马云也没有催促他们,还是让他们回去考虑。如果定下来,就去客栈找自己,并告诉二人七星宗在这个河阳城只停留两天。
    说完,招呼师姐一起走出珍宝楼,继续逛街去了。
    这件事情对李小双震动很大。平时这个嘻嘻哈哈的胖子,没想到在做生意上这么在行,对于人心的把握这么精确。这就是以前师傅告诉自己的,术业有专攻?
    晚上回到客栈,司马路遥召集大家开会。大家纷纷汇报一天来的收获。若雨买到了一块手帕,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水火不侵,能隔绝灵气。图图鲁发现了一种灵酒,喝下去能够加快火灵力的运转。章永阳买到一只巴掌大小的小匕首,可以夹在手指缝里,削铁如泥。李晓武更奇妙,在一家店铺发现一小块金属,拿在手里查看的时候,竟然融入到自己身体里去了,不得不付给人家三个金币。轮到司马云了,司马云洋洋得意的说:“你们发现的东西,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东西。我发现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宝贝。”大家都被他的话吸引了,纷纷叫嚷拿出来看看。司马云站起来,说道:“我的宝贝不是拿出来看的,是用的。”大家闻言莫名其妙。什么东西只能用不能看?
    司马路遥闻言也有了兴趣,看看这个孙子有什么奇遇。司马云说:“我在河阳城学到一种秘术,”大家一听,恍然大悟,秘术,当然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看的。于是就问是什么秘术。司马云说:“是拆分术。”看着众人茫然的样子,司马云继续说:“就是把一件东西的价值,拆分成许多部分,打包出售。”众人一听,是做生意用的啊!于是都没有了兴趣。司马路遥眼睛一亮,让他继续说。司马云说,自己在与客栈掌柜谈房钱的时候,受到启发。掌柜将客房的花费非诚许多项目,分别收费,而且是明码标价的强行收费。这让司马云明白了一件事,每个东西的价值都可以分成两部分:本身的价值和附加的价值。
    司马云将自己与客栈掌柜的事情说了一遍。就像司马云一样,众人对客栈掌柜的附加项目收费都感到不满。在任何一家客栈住宿,客栈都应该无条件保障房客安全,怎么可以另外加收保安费呢?比如说去饭馆吃饭,一顿饭包括饭菜酒水多少钱,大家一目了然,即使感觉价格贵点也都会认可。但是如果在饭菜费用之外,还要收你的餐具费、座位费、卫生费、开瓶费、服务费,大家就不爽了。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不应该收取。这些服务都应该是饭馆免费提供的。
    司马云说,这就是思想观念的差别。这里喜欢将事情分的清清楚楚,将我们看起来的一个完整的东西拆分成不同的部分,这对我们的修炼也是有帮助的。当我们在修炼中遇到困难的时候,也可以用拆分的方法,将困难分解。分解的越详细,困难就会变得越简单。司马路遥听到司马云的话,满意的点点头,这孩子又有进步了。众人闻言,也沉默是说起来,不再把拆分当做一个做生意的事情了。
    司马路遥这个时候说话了,对司马云的发现大家表彰:“这个拆分法很好,可以作为河阳城的特产带回去。其实我们不仅要知道拆分法的好处,还可以进一步思考,拆分法的本质是什么。”停顿了一下,司马路遥继续说:“在我看来,拆分法的本质是吝啬。”众人一听吝啬儿子,都糊涂了。吝啬是个贬义词啊。
    司马路遥说:“宗主以前跟我说过,吝啬是个好东西。世上有人外号吝啬鬼,人们都以为对他是很大的侮辱,殊不知他已经得到纯正的节俭之道。他对自己吝啬一无所给,对他人吝啬一无所求。自己劳动养活自己,妻子有衣服穿不会寒冷,仆人有饭食不会饥饿。别人不会对他抱怨,神仙也不会对他降罪。一人吝啬则一家富裕,国王吝啬则天下富裕。”
    “吝啬用于身体,宝精吝气,修炼就有了充足的动力,吝啬用于精神,专心致志,就有了强大的精神力量。拆分法,就是不浪费,就是吝啬,就是将每一分精力都用之于精准的目标上面。”
    第二天,二位掌柜联袂而来,司马云向他们介绍了七星宗副宗主,并傲气十足的说,这是自己的三爷爷,修为是大陆顶尖,没有可以比肩的。二位掌柜大惊失色。这绝对是一个重大秘密。原来的犹豫不决不翼而飞,于是赶紧跪拜,请求加入七星宗。司马路遥随手制作了两块身份牌,打入自己的气息,任命二位掌柜为七星宗在河阳城的附庸长老,总领七星宗在河阳城的所有事务。司马云将五十块浮空板、一百颗养气丹交给二人,让他们自由发展。如有需要,就去七星宗找自己。二人捧着这些东西,激动的无以复加,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砸的二人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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