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娴雅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如若说她没有牵扯到这里面,她是不会管的,但是谁叫她既是庄家的女儿,骨子里又流着谢绮罗的血?是以,她本身就是躲不开的。

    “是。”庄娴雅连续下了好几个命令,楚风觉得她总是知道的很多,倒是比谁都看的清楚局势。

    庄娴雅见到楚墨尘的时候,他正穿着一袭黑色的袍子,面上的表情似乎十分的悲痛,倒是没有一丁点坐上皇位的喜悦。

    庄娴雅瞧见他这个样子只是撇了撇嘴,“这个时候楚慕阳怎么不在?”

    他不是最喜欢给自己镀上一层上孝下悌的光辉的么?这样的时刻他怎么可以不在呢?还是说这个男人又做了些什么她不知道的。

    “雅雅真是聪明。”楚墨尘只是看着庄娴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道:“这个时候,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庄娴雅不知怎么的瞬间就红了脸,她挣了挣却是没挣开,顿时没好气的抬头道:“我怎么不知你还这样的不要脸!”说着抬起小腿踹了他一脚。

    即便是如此楚墨尘也没有放开她,只是笑得十分的温柔宠溺的样子看着她,“你不怕么?”

    “怕什么?”楚墨尘这样跳脱的话让庄娴雅被转移了心思,或许说她是有意的回避这样子的相处方式。

    “怕我在这个时候让楚风带你入宫啊。”楚墨尘叹了口气,都这样子的时候她还在逃避,真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接着前面的话,“你也知道了,父皇他并没有死,这或许是他为了试探我们而布下的局也未可知。”

    这样的时候把雅雅也牵扯进来,是对她极为不好的。如若他真的能够在皇位上长长久久的坐下来还好,但如若不能,那么雅雅必定是要受他的牵连的。可即便是明知如此,他还是想要让她陪在自己的身边,楚墨尘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是这么的自私。

    “你怎么就知道是他设的局?”庄娴雅低着头不去看男人的眼神,深深地吸了口气静气凝神就事论事道:“也许是他被人偷偷的运出宫了呢?”

    “你知道是谁。”楚墨尘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雅雅在,他就觉得一切都会好的,虽然这么说别人可能会觉得他太过软弱,但是他只会在一个人面前软弱。

    “我大概猜到了。”庄娴雅眯了眯眼,“就算他把皇上抓在手里又怎样?主意打得再响,如若是皇上先挂掉了,这张牌可就要窝死在自己个儿手里了。”

    她下的毒,自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此刻将皇上抓在手里的那个人定然是要疯了的吧?一个随时都要挂掉的皇帝,玩不死他!

    “我有没有说过,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楚墨尘倒是不在意皇上的情况,既然有人可以玩假死设局,那么为什么不可以弄假成真?这世上说话的权力永远都掌握在真正的掌权者手中。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他就没有想过要退下,因为他不能退,也退不得。如若他退了,那么他身后的人都会死。包括雅雅,他一点也不想她受到伤害。

    “别以为你说好听的,我就会相信你了。”庄娴雅嘟了嘟嘴巴,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真不害臊的样子。

    “娘娘,您看要不要奴婢?”紫苏看了眼殿里的两个人,又看了眼自家娘娘的神色,悄声开口。

    “回吧。”女人一袭暗红色凤袍,气度雍容华贵,威严慑人,正是大齐的皇后娘娘,不,现在应该是太后娘娘了。

    皇上驾崩的太突然,她不得不动用了手段伪造这份诏书。当初之所以选定楚墨尘,是因为这些个皇子里面,就只有他还能担起大局,同样也只有他没有母家势力的,好掌控,但是如今看来,或许未必如此简单。想起方才看到的娇俏女子,太后凤眼眯起,“明日派人将萍儿和慧云接进宫里,就说哀家有些日子没见着了,让她们进宫瞧瞧。”

    “是。”紫苏微微勾唇,低声应道。

    “太上皇不过是刚刚驾崩,皇上就迫不及待的谈情说爱了?原想这是个有担当的,却原来竟也是个没出息的。”太后抚了抚鬓角的发丝不屑道,没出息倒也好,如此正好便于她的掌控,既然喜欢女色,那就安安分分的把小太子生出来就好了。

    凤藻宫外花园里,许嬷嬷闻言眉梢动了动,准备回了自家娘娘去,也许这是个不错的消息。

    楚其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么个消息,当即挑了挑眉,对六小姐的钦佩更多了一份。

    与此同时,谢尚书府的地牢里,谢紫燕面目狰狞,抓着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庄婉柔身上,听着庄婉柔一声比一声惨烈的哭嚎,她才觉得心头快意无比。

    “谢紫燕,你算什么玩意儿?不过是一个被人玩弄与股掌之中的蠢货,就算你把我毁了楚慕阳也不会要你!”庄婉柔疼得浑身发抖,她不好过,谢紫燕也不能好过的,看谁比谁更惨。

    “你说得对,是我蠢才会把那样的男人放在心里爱了十年,不过如今我已经走出来了,你却还要继续蠢下去,怎么看我都比你更好的。”谢紫燕丝毫不受她的挑拨,用鞭子掂起她的下巴端详着她柔弱可人的脸蛋道:“倒是长了一张不错的脸,就这么的白白打死你倒是可惜了。”

    “你想干什么?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看着谢紫燕眼底诡异的色彩,庄婉柔真的怕了,色厉内荏的吼道。

    “我记得你姐姐可是亲口说过的,从你上了睿王府的花轿那一刻,可就不是庄家的人了。”自从被庄婉柔算计,谢紫燕最喜欢的便是看庄婉柔害怕和痛苦,看她生不如死。

    当然,还有睿王,楚慕阳。

    那个明知道她爱他却只是吊着她;明知道庄婉柔那样歹毒的算计她却冷眼旁观,甚至还要娶她的男人。

    “她算什么?她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凭什么这么说?她不能代表庄家的,我爹爹一定会来救我的!你要是敢动我,庄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庄婉柔真是恨透了庄娴雅,如若那个时候她救了她,她又岂会落到这般田地?庄娴雅一定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要害死她的!

    ?

    ☆、67国师

    ?  谢紫燕命人将庄婉柔送到了谢家暗地里的丽春阁,弄了个死契。自己则赶到了谢尚书的书房,虽然说庄婉柔的话不能尽信,却也不能不信。因为庄婉柔做的那些个事儿,谢紫燕如今是十分的热衷于找庄家麻烦的。

    “爹爹,你说这事儿是真的么?”谢紫燕将庄婉柔的话重复了一遍,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别听她胡说,庄娴雅是庄家的孩子,”谢尚书脸色瞬间就变了,虎着脸看着谢紫燕警告道:“你去找庄家的麻烦我不管,但是别去招惹庄娴雅,至少是我们事成之前,如若是你敢给我坏了大事,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去就不去嘛,那么凶做什么!”谢紫燕撇了撇嘴,忽而又响起了什么,“爹爹,我听说靖王回京了?这是真的么?”

    早前她听人说起过,靖王的母妃是被睿王的母妃与静妃联手害死的,如若她能与靖王合作,未尝不能够达到目的。爹爹说的那一天,她真的是不想再等了,反正她的人生都毁了,也没有以后了,还管得了那么多什么?

    “如今庄婉柔已经落到了你的手里,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但只是一点,别给我惹出什么幺蛾子,否则的话我也保不了你的。”谢尚书如何不知道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谢紫燕整个人都不对了,偏激又爱找事,见着谁都想咬上一口,这样性子是会给他们谢家带来灭顶之灾的,尤其是如今这样的时机。

    靖王府别院。

    楚擎苍端着酒杯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审视着眼前的人,足足过了半响才不冷不淡的开口:“你拿什么投效于本王麾下?军师?谋士?还是细作?这样的人物,本王是从来都不缺少的。”

    “在下可以为王爷提供一个人的线索,王爷一定会对这个人感兴趣的。”来人一袭藏青色长袍,面容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翩翩君子的味道。

    “你怎么就知道你所提供的,就一定是本王感兴趣的呢?”楚擎苍摇曳着酒杯,眼底弥漫出一层杀意,任何一个久居高位俯视天下的人都不会喜欢有人猜度自己的心思。

    楚擎苍虽然站在没有俯视天下的位置,却到底是久经沙场所向披靡的大将军,自然也不会喜欢。

    “如若这个人本该是已死之人呢?”男子不愠不火,仍旧是面目含笑的看着楚擎苍,一派的云淡风轻,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拒之门外的样子。

    “是吗?”楚擎苍眉梢微挑,本该是——已死之人?如若本该是已死之人,那么此人如今必定是还活着的。楚擎苍看着男子的视线骤然降温,冰冷的嗓音犹如从地狱里飘出来的:“你便是西陵的国师府羽鹤?倒是胆子不小,竟是跑到了本王的地盘,怎么,你是准备代表西陵与本王宣战的么?”

    “靖王觉得在下的诚意还不够么?”府羽鹤淡淡一笑,“如若是我西陵要与大齐开战,相信此刻的大齐都城早已被我西陵大军攻下。”

    楚擎苍脸色当即不客气起来,看着府羽鹤的眼神简直能把他给戳死,这人端着一副温和儒雅的嘴脸说着那般狂傲的话,真真是让人恨不得立马给弄死的,“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投效于本王麾下?又或者说,你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在下可以助王爷您登上皇位,届时只需王爷送给在下一个人。”府羽鹤倒是一副坦荡而自信的样子,似乎是觉得楚擎苍定然不会拒绝,而自己也定然不会失败的。

    “什么人?”楚擎苍知道,能够让府羽鹤忌惮的人,定然就是那个本该死的了的人,但是,莫名的,他就是想到了端王府里的那个很是奇怪的小姑娘。

    “到时王爷自然会知晓。”府羽鹤看着楚擎苍的眼神有种了然于心的感觉,他并不接话,而是转了话题,“如今端王刚刚登位,根基不稳,此刻正是良机。”

    “良机?”楚擎苍端着杯中的酒一仰而尽,冷嗤一声,“依本王看是送死的良机。”

    府羽鹤看着楚擎苍那个明显没有听进去的样子,倒也不生气,只是拱手告辞后,就出了别院。

    “王爷,可要属下派人跟上去?”靖王麾下第一武将梁彻愣愣的看着门外的身影,眼底杀气毕现。

    “不必了,他既然敢来,自然有的是办法能甩掉你们。”楚擎苍摆了摆手,梁彻这才退下,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区区一个国师有什么了不起?难道还动不得了么?

    被梁彻惦记上的府羽鹤如今正站在睿王府大门外,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又透着三分的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样倒是有三分国师的架势,而睿王府外,早有人恭候在此,似乎与府羽鹤很是熟识的样子。

    与此同时,一位来自外地的富商敲开了庄府的大门,朝着看门的侍卫拱了拱手道:“这位小哥,在下江南林氏,与贵府的四夫人乃是同出一脉,如今正是上京做生意,特来探望,还望通禀一声。”

    “四夫人娘家的?”门外的守卫很是不屑的看了来人一眼,心下有些可惜,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四夫人那样的亲人?真真是丢极了分子的,于是道:“你先在门外等着吧。”

    今日庄老爷子正好在府里与庄子凡交代一些事情,听了门口传来的话,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子凡你派人去与雅雅传话,我总觉着如今这个时候来我们府上的,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如若是连累了我们庄家,雅雅……雅雅今后也是会被人说道的,无论是出于哪方面,我都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

    “是。”庄子凡点头,他与雅雅已经些许日子没见过面了,而且,他已经查到了雅雅中毒的真相,自然也知晓,雅雅如今只是这个样子对待他们大房,已经算是便宜了。如若是他自己,都断做不到她那样的大度的。

    庄子凡哪里知道,庄娴雅那般的做为哪里是大度?不过是有意给庄子凡一个面子,毕竟人家还是为数不多的好哥哥不是么?而且,要报仇不一定就非的要杀死对方。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个不怕死的,但他们却未必不怕别的,比如说,名声;再比如说,儿女的前程。

    庄老爷子并未亲自接见来人,只是让管家把人引到林氏的佛堂。

    男人看着跪在佛堂里的女人,眼底闪过诧异,不是说他表妹是四房的当家夫人么?怎么会在佛堂里待着?“表妹如今可还安好?”

    “你……”林氏听见来人的声音,转身却呆住了,这人……为何要管她叫表妹?然而触及来人的衣服,林氏蓦地换上一副笑脸,起身倒了杯茶,“表哥看我这样子像是安好么?如今的府里,我算是把人给得罪透了,就连婉柔出嫁也只是叫我出去露个面儿便又关进这阴暗的小佛堂里,倒是不知我究竟犯了什么样的大错,竟是给他们如此对我。”

    林氏说着便捏着帕子抹起眼泪,似是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

    男人闻言几可不见得皱眉道:“那雅雅呢?她就没有替你说话?”

    “你别给我提她,她如今可是攀上了那端王,那位如今可是登上了皇位的人,如今她的眼里哪还有我这个母亲?不撺掇着老爷子休了我就是好的了。”提起庄娴雅,林氏就恨得要死,每次只要是庄娴雅的事儿她都落不了好的。在佛堂待了这么久林氏也算是总结出来了,每次只要是庄娴雅出事,反正她一顿数落和惩罚是没跑的。

    “你究竟有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男人脸色微变,眯着眼盯着林氏。

    “按你的吩咐?我哪里没有按着你的吩咐去做?”林氏转过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有些恼怒。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在这佛堂里带着一辈子吧!你的好女儿如今可是成了丽春阁的第一红牌,想来她定是极为快/活的,毕竟她可是小小的年纪就知道勾/搭睿王的。”男人冷眼蔑视着林氏,原本想着这是个可以做为底牌的,没成想竟是个给自己招麻烦的,当初究竟是谁选了这么个没有头脑的女人?眼瘸了么?

    “丽春阁?”林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喘了口气也顾不得男人了,冲出佛堂就一路哭嚎着朝着前院跑去:“老爷,快救救我的婉柔,快救救她……”

    男人见林氏这样的作为,越发的瞧她不上。他之所以来庄府见林氏,只是听说那毒已经被庄娴雅服下了,故而来瞧瞧林氏究竟有多少价值的,如今看来——不仅没有价值,恐怕还招了一身的麻烦,男人顿时后悔不已,暗恨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这趟。

    皇宫里,庄娴雅正坐在御花园的假山上晃悠着小腿儿,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前面一溜的美人翩翩起舞,水波凌凌的眼睛里闪动着欣赏的目光,看起来很是喜欢的样子。

    一旁的楚风只觉得王爷,不,皇上可能又要生气了。六小姐(皇后娘娘)这几日里便只顾着看美人跳舞了,就连皇上来了也要在一边待着等六小姐看完了再说。看着对着一群美女看的两眼放光的庄娴雅,楚风也觉得这真是醉了。

    ?

    ☆、68下马威

    ?  “庄小姐,太后娘娘让奴才来传话,忠义伯府的三小姐与南平郡主正在太后宫里陪太后说话,请您也过去拉拉家常,左右都是小小年纪的贵女小姐,想来定然是可以说到一起的。”紫苏看着假山上观赏舞女的小姑娘,眼底闪过一丝轻蔑,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也只值当娘娘那么防备着,当真是……紫苏忽地垂下眼帘,竟是没想到,皇上身边儿的大红人竟然也在。

    “年纪相仿就可以说到一起的么?如若是这个样子,我总觉得我与那两位小姐可是说不到一起的呢!我才十四岁啊,她们两都已经十六岁了吧?”庄娴雅动作利落的从假山上蹦下来,捏着手里的绣帕一副懵懂无辜的样子看着紫苏,只把紫苏看的噎了口气,这庄小姐……真是不会说话的紧,要知道在这宫里,不识趣儿的人可是活不长的。

    虽然是说了这样子的话,庄娴雅却也并未拒绝,而是命紫苏在前边带路,自己跟在后头,楚风朝着暗处打了个手势,紧跟着庄娴雅,就怕这位大妖再折腾出个什么来就不好收拾了。

    “对了,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记得你是太后跟前伺候的吧?”庄娴雅最不喜欢在皇宫里转悠,这样子来来回回的绕最是个烦人得很,故而随口问道。

    “奴婢紫苏,是太后跟前的。”紫苏觉得这个庄小姐过真是个没眼色不识趣的,别说宫外的人了,就说宫里边哪个人见了她都要尊她一声‘紫苏’姑娘的?这庄娴雅竟是偏偏要问再问一次,难道她就那么不容易被人记住么?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你在太后跟前几年了?”对于紫苏的那些怨念,庄娴雅毫无所觉,仍是自顾自的问道。

    “奴婢自记事起就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紫苏说起这个似乎很是骄傲,毕竟能在太后跟前得宠这么多年也没有被换掉,的确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与你年纪相仿的那些都外放出宫嫁人了吧?”庄娴雅就觉得这世上的蠢人还真是特么的多,偏偏还一个个的自觉自己很聪明的样子,什么世道这是?能人都死光了,所以就只有这些个蠢货出来刷存在感了么?

    “……庄小姐倒是知道的清楚。”紫苏并未觉着这话有什么不妥,倒是意有所指的说了句。

    “对呀,我当然知道得很清楚呀,不然怎么会和你说呢。”庄娴雅一副你猜对了的样子,捂着嘴直乐。

    跟在后头的楚风自己觉得心累,这还没到太后那里就把太后跟前的得力丫头给得罪个透透的,六小姐作死的技能可真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了。

    庄娴雅进去的时候,太后正与身旁的两位小姐说笑,似乎并未看到庄娴雅来了。

    庄娴雅见此唇角勾了勾,踱着小步子慢悠悠的往里面走,待到太后跟前行了个礼,见太后没有搭话的意思,直接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玩着手里的绣帕,对于殿里另外的三个人完全就是当作没看见的意思。

    人家想给她下马威想给她难堪,她又何必跟人家客气?既然想打脸,那么就看谁打的响好了,她可是最喜欢打脸的。

    太后早就瞧见庄娴雅来了,正是如庄娴雅所料的那样,想要给庄娴雅一个下马威,好叫她知道这宫里谁才是真正厉害的人,却是没成想小姑娘压根就不按常理出牌,顿时闹了个没脸,当下也冷着脸看着庄娴雅:“庄府的家教果然是让哀家开眼。”

    “呵呵。”坐在太后身边儿的两位也捂着嘴笑,似乎很乐意看庄娴雅的麻烦。

    “太后娘娘何必这么自谦?我倒是觉得,太后娘娘这里的规矩才最是让人开眼呢!”庄娴雅扯着帕子抬眼笑眯眯的看着太后,娇俏的小脸真是懵懂得让人觉得可爱得紧。

    偏生庄娴雅这幅样子在太后眼里却是挑衅的意思了,太后当即摔了茶杯,一脸的冷怒怒视着庄娴雅道:“放肆!你算去那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与哀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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