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明听到“挨个把你们打趴下”看她一眼:“你这么有胜负欲?那为什么工作上混日子?”
    …
    卢米被他问的一愣,她琢磨着大哥晚上给她送连环画代表他们之间的友情更近一步了呢,结果好家伙,还在原地打转呢!
    卢米实在看不透涂明,于是问姚路安:“你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will离婚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
    “?”姚路安发来一个问号,紧接着是一串哈哈哈,而后说:“这么着吧,我给你介绍男朋友,你别惦记涂明了。你俩不是一路人,进不了一家门。想往一张床上凑也难了点,涂明不好你这口。”
    “看您这话说的,他好哪口重要吗?那我还不好他这口呢,这不也惦记上他了吗?”卢米不服,涂明好哪口?他前妻那口?那她装不出来!她就这样了,但她胜在不气馁,日子长着呢,急什么!
    “这么不服输?”
    “主要是想赢装备。”把手机丢给二婶,去找私教了。
    俩人就在场边,私教扔球她打,一动不动练定点击球。几个球打出去卢米就觉得没意思,心想这有什么好玩的,有点想撂挑子。又想到自己已经跟涂明吹过牛了,就一咬牙跟那练。
    好在私教长的好看,笑起来晃着一口白牙,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一身朝气,特讨姑娘喜欢。卢米嘴碎,就跟私教聊天逗乐子:“多大了啊?”
    “才23啊?好家伙,正是好时候呢!你看你这么好看,不少姑娘喜欢你吧?”
    “平常都干什么啊?”
    “打网球还打篮球,那身体一定不错吧?”卢米又击了一个球,看了眼私教。
    小伙子脸腾的红了,想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一样。卢米啧啧一声,心想这弟弟真好,回头问问卢晴要不要。她脑子里没什么正经事,都是身边人那点琐碎。
    “有没有女朋友啊?”卢米又问。
    球场就这么大,她一句一句跟私教逗闷子别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终于到了这句“有没有女朋友啊”大梁开口了:“卢米你学球呢还是找对象呢!”
    “都不耽误!”卢米又打了一个球。
    她嘴勤,私教对着她就脸红,根本没法好好教她,正反手姿势不太对,站姿也不太对。中途休息的时候一群人在一起喝水,卢米坐到涂明身边,一身香汗淋漓,皮肤干净透亮,像贴着白瓷,还透着红润,挺好看。
    “你私教多少钱找的?”涂明问她。
    “三百一个小时,怎么样?帅不帅?”
    涂明心想也就你这大脑袋300一个小时找私教,连站姿都教不好,击球姿势那么难看,明天胳膊肘不疼算你赢。
    “你过来。带着你球拍。”
    “哈?”
    “快。”
    卢米心里雀跃,觉得这招管用,涂明看不得别人糊弄了事,终于要掺合了。就跟在他身边,两个人去了角落没人的地方。
    涂明站在她对面,手握球拍,认真挥拍:“这是正手。”
    再挥一下:“这是反手。”
    卢米跟他挥了两下不得要领,还故意问他:“对吗?”
    “不对。”
    涂明站到她身后,手握着她手肘挥拍,让她学用力。他掌心很热,透过球衣传递到卢米身体上,力度适中。这还怎么打球,卢米心猿意马,微微转过头去,闻到他衣服上好闻的洗衣凝珠味道。
    “这样就好。”涂明松开手,蹲下身去,球拍放到她双脚之间,轻轻磕打:“分开一点。”
    “哪儿分开啊?”卢米张口就来,看到涂明抬起头看她,神情严肃,慌忙住了嘴,微微□□:“这样吗?”
    “嗯。”
    涂明又盯着她对墙打了几个球,比刚刚强,就说:“多练,找感觉。”
    “我觉得跟您学能快点,要不您教我吧?待会儿结束了留点时间。”
    “我还有约,今天教不了。”
    “那您哪天没约啊?”
    “两个月后。”
    “您怎么不一杆子支到明年去啊?”
    卢米忍不住跟他拌嘴,涂明呢,想了想,说:“也的确得到明年了。跟你私教好好学。”
    走了。
    卢米再练球就有点心不在焉,老觉得涂明站在她身后。转过头去找他,这下好,人家他妈站在别的女人身后,用同样的姿势教别的队员呢!
    刚刚还觉得是优待,这下好了,人家对谁都这样。
    卢米回过头来,心里骂涂明一万句,就您这德行别说您前妻怀疑您出轨了,是个人都得怀疑。就你有爱心,谁不会教谁。你有爱心你怎么不开班免费教学啊!
    骂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人家一个离异男人,单身状态,爱教谁教谁,管你屁事!卢米心情不好,把球拍一扔:“不打了,累了。我给你转账啊。”
    “好的。”
    卢米生气特别明显,就在脸上,私教以为自己做错什么就问她:“是不是我教的不好啊卢姐?”
    “胡说!你教的多好。我犯神经病了,你别搭理我。还有啊,别叫姐,怪生分的。”
    换好衣服出来,看到球队的人也在收拾。
    今天各有各的事,没有聚餐,卢米有一点不想搭理涂明,就跟大家摆摆手,拉着二婶的手上了车:“二叔在我爸妈那呢,咱俩也去,吃好的想背着咱俩,没门!”
    系好安全带,看到涂明上了他的黑车。
    “卢米儿眼光不错,依二婶看,这个小涂比张擎强。至少让你爸妈少操点心。”
    “八字没一撇呢!他脾气怪,不好弄。”
    “这有什么不好弄的,你得示弱,别天天跟个斗鸡似的逮谁跟谁干。你得这样…”二婶子把年轻时候收拾卢米二叔的本领拿出来教她:“哎呀,我脚崴了,您能帮我看一下吗?二婶在球馆,经常看姑娘们一会儿崴脚了一会儿透不过气了一会儿腰疼了,总有几个是装的吧?人家为什么装你琢磨琢磨…”
    “还有啊,别时时刻刻看着一定要跟人家怎么着似的。小涂这人这么正经,你老对人家不正经,人家肯定心里设防。你得装…”
    “我为什么要装,我至于跟他装吗?我就这样!”
    “你看看你,听不进去是不是?那你且等着糟心吧!”
    “我才不糟心呢,男人那么多,哪天我兴致没了不跟他玩了。”卢米发动引擎,打着方向盘出库,刚好赶上涂明也出库,两个人的车在过道里相遇,卢米不想让他先走,磨磨蹭蹭出了三次库才把车身打正。按了个喇叭,走了。
    涂明的车跟在她车后,她故意压车速,从后视镜看涂明,这大哥真是一点不着急。那卢米也不急,耗着呗,反正这会儿没别的车。
    “二婶刚刚还劝你示弱,你可倒好,这就开上较劲车了。”二婶在旁边哈哈大笑,她觉得小年轻太好玩了。卢米分明就是动真格的了,她自己还不知道呢。
    卢米觉得心里这口气算是发不出去了,索性停车,下车,走到涂明车前,敲他车窗。
    涂明落下车窗:“怎么了?”
    “以后我在的时候你别教别人打球,听见了吗?我不高兴。”卢米难得认真:“你不喜欢我,我认了,我也不打算喜欢你了,但你得给我时间消化。你在我面前教别人,就是在示威,你不尊重我,这可不行!”卢米满肚子歪理邪说,反正她不高兴也不准备让涂明好过:“你在我面前跟别人保持距离,你越跟别人亲密,我越争强好胜,我争强好胜,就想跟你胡来。你如果想早点摆脱我,就别刺激我啊。”卢米说到最后,意识到自己的胡说八道逻辑不通,噗嗤一声,把自己说乐了。
    涂明听她一句一句的,觉得挺新鲜。想开口跟她讲道理,她噗嗤笑了。得了,道理不用讲了。
    “后面来车了。”涂明提醒她。
    “行,记住啊,离别的姑娘远点!”卢米撂了句狠话,走了。
    她从小就这样,受不得委屈。自己不高兴就是要说出来。她从来不做让别人猜的事,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猜什么猜!管它道理是不是能站住脚呢!反正她不做闷葫芦!她说了这一通,心情大好,一脚油门走了。
    涂明在后面看她扬长而去,她的车跟她一样,都带着她的情绪呢。
    第25章
    卢米和二婶到家的时候,饭刚做好。
    卢米伸手去抓鸡爪子,被杨柳芳一把打开:“洗手去!脏不脏!”
    卢米缩回手,哼了声去洗手。听到外头杨柳芳问二婶:“那人怎么样啊?”
    “挺精神个小伙子,人很正派,挺好。比张擎看着靠谱。”
    当妈的必然好奇女儿看上的人是什么样,是在问二婶关于涂明的事。
    卢家人都好事儿,有什么事都往群里发,卢米周六去球馆追小伙子的事二婶自然也直播了。家人群里热热闹闹,甚至点评起涂明的身体来:“这小伙个子不低,也不算太瘦,看着健康。”
    “还挺白净。”
    “长的不赖。”
    “是我们卢米老板,赚钱还行,俩人日常生活花销够了。”
    这会儿卢米听着老人们讲话,在洗手间笑的不行。这才哪儿到哪儿,再聊几句就聊到她和涂明结婚生子了。
    而我,只是想睡他一睡啊!他都不理我呢!
    卢米任由老人们胡说,安心坐在那啃鸡爪子,卢晴路过也上楼蹭饭,卢米真是感激卢晴,她来了,长辈们的话题变成痛骂她前夫钱晓彬。
    “什么东西!白眼狼!当初娶咱们卢晴的时候房都没有一套,咱们难为他了吗?没有!”
    “现在么,有钱了,翻脸不认人!”
    卢晴和卢米相视一笑,无奈摇摇头,姐妹俩一人啃一个鸡爪子,装聋作哑。老人们心疼自家孩子,有些事孩子可能都过去了,但他们过不去,想起来就骂一次。
    好歹是蹭了这顿饭,肚子里有了存货,就去卢米的房间,门一关,卢米仰躺在床上,卢晴斜坐在小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你后来见过姚路安吗?”
    “见过。店铺装修他来过,给了点意见,还帮忙找人重新做了防水。”
    “然后呢?”
    “没有了啊。他出国了,我每天装修,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但每天都会讲话。”
    “挺好。”
    卢晴不像卢米,她从小心事重。跟前夫钱晓彬从大学时就在一起,顶着压力嫁给一穷二白的他,富家小姐甘愿为他挽手作羹汤,换来他移情别恋。这一离婚,像抽走一根肋骨,养了多久了还不见好。刮风下雨总觉得那伤口又痒又疼。
    离婚后想换一种活法,想开自己的小店,服装店、咖啡店,最后才定了开一家花店。
    “我觉得姚路安跟我不是一路人,跟他只能随便,不能认真。但我又不是随便的人。”卢晴躺在卢米身边:“钱晓彬要再婚了。”
    “这王八蛋再婚能好到哪去?不信你等着瞧,孙贼做那么多坏事,报应早晚来。”卢米递给她一块巧克力,两个人各自撕了包装放在嘴里含着。
    “但你跟姚路安是不是一路人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感兴趣就上,思前想后干什么?鲁莽一点不好吗?”
    “我没有鲁莽的资本…”
    “胡说!”卢米腾的坐起来看着她:“你又胡说八道是吧?你被一条狗咬了,又不是你咬狗,你自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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