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等人自不会再留下,各自出宫回府。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以沫有些可惜的说:“本想把点点送给永平玩,看样子现在不行了。”

    毕竟刚才永平说了那样的话,到时候把点点带过去,不说瑾公主会不会恼得杀了它,就是不会,瑾公主也会借此对付永平。

    凝霜同样觉得可惜,她都没有来得及私下和永平说几句话,连一次好好的道别都没有。

    “姑母,和亲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永平什么时候会走?”凝霜琢磨着,还有什么天,她有没有可能见一面永平。

    平。

    她私下给永平做了一个荷包,这次一直带在身上,可是刚才竟然没有机会送出去。

    白素锦说:“等帝后择了吉日便会让他们出发,总不会让他们留太久的,毕竟北魏的皇子和公主在西夏也不能久留。”

    凝霜和以沫情绪有点低,直到回府,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晚上,以沫躺在床上等离修。

    左翻右翻,好不容易等到他来了,刚想说永平的事情,就被离修一顿抢白,“刚才在宴会上,你盯着衍皇子在看什么?”

    以沫一愣,想到当时的想法,小脸微微升起一抹红晕。

    离修本是醋浓,借故问上一句,趁机罚一罚这个小东西,再讨点甜头,可是见以沫突然红了脸,心下却慌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离修伸手捏住以沫的下巴,手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着。

    以沫在想心事,也没有注意到离修的反常,见他逼问,有些害羞的说:“哥哥就别问了,说出来怪羞人的。”

    离修这下脸都白了几分,越发较真的逼问:“说!”

    以沫见状,低着小脸,面红耳赤的说:“刚才看见哥哥坐在那一堆皇子中间,来来回回我看了几遍,觉得就数哥哥最好看。”

    离修一愣,难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在宴会上就想这些?”

    以沫娇嗔一句,回身,“我都说了不说了,怪没脸的。”

    离修瞬间有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搂着以沫,将脸放在她肩上,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垂边笑说:“妹妹真有眼光。”

    以沫睨了一眼离修,故意闹他,“以色侍人,有什么可高兴的。”

    离修大言不惭的说:“我这色,可只为了你一人绽放。”

    以沫笑话离修像姑娘一样,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以沫才说起永平的事情。

    “我今天晚上看北魏的皇子和公主都不太好相处的样子,以后永平嫁过去,怕是日子不会好过。”

    离修对永平没有什么喜恶,随口说:“反正她嫁过去了,会是他们父皇的妃子,只要她拢住了北魏的皇上,就是皇子和公主明面上也不敢对她不敬。”

    以沫脸色古怪的看着离修,“你这样说,我并没有好过一些。”

    离修捏着以沫的小脸,故意做出一副凶样,“你说说你为了永平公主的事情,闷闷不乐了多久?”

    以沫无辜的说:“可她是我朋友嘛,看她这样,我不好受啊!”

    离修叹息,“这事她既然不能改变,就只能坦然去接受,你们跟着瞎操心,除了让你们自己也不舒坦,能帮她什么?”

    以沫嘟着嘴,知道离修说得对,但就是不喜欢听这些话。

    离修见以沫不高兴了,又低语哄了几句。

    以沫也识趣的不再说永平的事情,而是问起了衍皇子约他斗武的时间和地点。

    离修说:“你想来看?”

    “当然!”以沫理所当然的回答。

    离修却说:“这些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免得衍皇子看中你,把你讨要了去,毕竟这满京都的贵女,加起来都不如你一人好看。”

    以沫羞红了脸,娇嗔:“哥哥在胡说什么。”

    离修挑起眉,“我说真的,衍皇子毕竟比你大不了多少,而且现在西夏国弱,衍皇子真要看上了哪府的千金,向皇上说一声,皇上大抵也不会拒绝。”

    离修上世忙着打仗,这世自睁开眼,眼里就只有以沫一个女人,他是不知道其他女人好不好,反正在他眼里,以沫最好。

    而且衍皇子既然有意和他一争高低,若是知道他钟意于以沫,难保他不会从中作梗,故意毁了这段好姻缘。

    以沫虽然觉得很无奈,却也高兴离修这般紧张她,翘着嘴角说:“你不说,我也难得出门一趟,现在爹娘都不许我随意出门了。”

    离修说:“嗯,先乖乖在家里待一段时间,过他们走后,我再陪你出去玩几天。”

    以沫笑说:“我娘才不会同意我和你单独出去。”

    “到时候我去说,定让你爹娘同意不可。”离修其实也没有把握,不过是现在哄着以沫。

    但这种事情,总要去试了试。

    不试的话,是肯定不能同行出游,但是试一下,说不定有机会呢!

    次日,以沫和凝霜闲话,知道她做了一个荷包给永平,便也琢磨着做一些东西给她,留有念想。

    毕竟她们虽然见不到永平,不能亲自把东西送到永平的手里,但让人带到宫里去交给她还是极简单的事情。

    有了目标,以沫便闲不下来了,开始没日没夜的给永平做披风。

    她想着衣服鞋子这些都容易穿坏,披风不会经常穿,自然就经穿一些,放的时日就会久一点。

    将军府的乐儿和容雅也想到了一起,都给永平准备着礼。

    容雅做的是一个小屏风,乐儿是亲手刻了几个木娃娃,木妹妹一点都不像以沫几人,却在后背刻有她们的名字。

    以沫后来看到礼物的时候,虽然觉得乐儿的木娃娃最丑,但却知道永平定然最喜欢这件礼物。

    皇上派了六皇子当导游陪着北魏的皇子和公主,玩了两天,衍皇子就主动约了离修比武。

    离修也没有推拒,只是将衍皇子带到了荒郊打了一架。

    除了同行

    除了同行的六皇子和瑾公主,其他人都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样,但是衍皇子再也没有说过要比武的事情了。

    和亲队伍出发这一天,永平拜别了皇上和皇后,由着太子一路护送出了城。

    以沫四人约好了相送,却没能见到永平最后一面,只在城楼上看着送亲的队伍越走越远。

    乐儿压抑不住的哭了出来,就像一个孩子似的,张着嘴哇哇哭着。

    温扬见了,十分不舍,也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

    忙将人搂到怀里,领到一边去安抚。

    以沫也是眼泪涟涟的样子,离修哄说:“别哭了,永平不见你们最后一面,就是怕你们哭。”

    凝霜抹着泪,“永平也太狠心了。”

    景世子颇无奈,却是感激永平,这没见面就都哭成这样,若真见面了,还不哭成泪人。

    “好了,别哭了,你还怀着身孕。”

    凝霜吸着鼻子,眼眶通红的望着景世子,“你确定把我们做的礼物送给了永平的手里吗?”

    “确定!”这礼物是他派了人,直接送到宫里去的,怎么还有假。

    凝霜好受了些,景世子忙给她擦泪。

    离旭和容雅站在一旁,离旭疼惜的看着容雅,“要不,你哭出来吧?”

    其他三人都哭了,可容雅这眼眶里都是泪,要流不流的样子,他看着更心疼,他宁愿容雅大声哭出来,消退心中的难过,也好过强忍着。

    容雅听离旭一说,眼泪就流了出来,只是这睁着一双大眼,默默流着泪的样子,狠狠的把离旭的心都揪了起来。

    四个男人对视一眼,各自搂着怀中的泪人儿,都是一副即无奈又心疼的样子。

    ☆、165、

    酒足饭饱后,离修提议:“她们四个最近为了永平公主的事情天天提心吊胆,现在好不容易事情过了,我们不如一起出去玩几天?”

    “好啊好啊!”说到玩乐,乐儿是第一个附和。

    温扬看了一眼乐儿,才说:“行,不过提前告诉我一声,我眼下在军营里训练,每次出来不方便。”

    他们这些世家子,虽然有些特权,上级并不会过于严苛的要求他们,但也不能乱来。

    景世子本人倒是无所谓,侧目问凝霜,“你想出去玩吗?”

    凝霜轻抚肚皮,“我们就不去了吧?毕竟我现在有身孕,跟着过去,他们也玩得不痛快。”

    景世子说:“等孩子落地了,我再陪你出去走走。”

    凝霜扬嘴一笑,侧目对以沫等人说:“你们去玩吧!我们就不去了,更何况现在我们在孝期,出去玩的话,被人看到了还要戳着脊梁骂。”

    以沫看向景世子,犹豫的说:“要不,我也不去了。”

    景世子失笑,“你就去吧!你要是不去,离小将军不是白开了这口,他难得开一次口的人。”

    以沫小脸一红,羞涩的望向离修。

    她突然说不去,也是看着凝霜说到孝期的事情,她对淳王妃虽然没有感情,但对景世子有。

    当着景世子的面商谈出去玩乐的事情,她怕景世子不舒服,所以才说不去了。

    “是啊!你去玩玩也好,有什么趣事,回来了也和我说嘴说嘴,省得我天天闷在家里长霉。”凝霜脸上尽是戏谑的笑,看得出来好以沫突然的矫情是为了什么。

    乐儿大大咧咧的说:“他们不去,我们自己去,只是我们去哪里玩?又去山庄吗?都去了几回了,没得趣。”

    离旭提议,“要不,我们去附近的州县走一走?”

    容雅眼神一亮,却没有答话。

    她自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京都,有生之年她也不敢想,如今离旭提议,可不就和了她的心意。

    离旭哪里不知道容雅的想法,看着一些游记的书册,不会感叹几句,他眼下带她去不了远的地方,附近的州县走一走,还是能办到的。

    “以沫怕不能去附近的州县。”离修说着,望向以沫。

    以沫一怔,见所有人都望着她,她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去。”

    “不安全!”离修简单的三个字,堵住了以沫的嘴。

    景世子皱眉看去,“还是不要去远地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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