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听了周全的话笑了,他感觉周全的自信来的也太过分了,怎么就这么肯定慧娟一定会来。
    周全这招守株待兔,确实让白川有点懵,他只知道守株待兔会让人笑死的。
    午夜,周全坐在大树下,之前的困意已经消失。
    白川还在咬着草棍,压低了声音说:“你就这么肯定,今晚上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周全冷笑一声:“看看再说,说不定就有事儿发生了。”
    白川不以为然,嘴里嘀咕着:“我这也真是闲的没事儿,跟你在这耗着,不过也好,一天到头也没什么人过往,总算有点事儿干。”
    就在此时,周全嘘了一声,他顺手指了指搬道房里。
    白川看得清楚,房间里的灯光慢慢的亮了起来,里边有个黑影坐在白川平时坐着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少顿了片刻,起身就要冲过去。
    周全一把拉住了他说:“你再等等,天少亮一些,就会有更加神奇的事儿发生。”
    白川等着,但他似乎很不自在,手脚时不时的就开始乱动。
    周全用余光看了他一眼,感觉白川很不自然,反应也太过激烈了吧。
    他低声的问了句:“你认识这个人?”
    白川的眼睛逐渐的在向外突出,越发的恐惧起来。
    一直到天亮,白川都没有从恐惧中走出来。
    等阳光出来之后,小房子里的人就不见了,等周全带着白川到了门前之后。
    周全还是感觉非常的奇怪,明明是有人进去了,灯也亮了,反倒是门锁的好好的。
    这之间,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人走出房间。
    这一切都奇怪的让周全无法解释。
    而白川更是惊得长大了嘴。
    周全问他怎么了。
    白川指着那枚铜锁,嘴里哆哆嗦嗦的说:“这不对,这不对。”
    “哪里不对?你说的是这把锁么?”
    白川的额头开始冒冷汗,他用手搓了把自己的脸,人算是平静了片刻。
    他说:“我是左撇子,上锁的时候,插销的芯子都会在左边,而且我上锁的时候不会那么狠,能把插销给插进去那么深,你看看现在这把锁。”
    周全看了眼,确实是插销的芯子确实是在右边,白天的时候是白川上的锁,晚上就变了。
    那个黑影怎么进的屋子,怎么出的房间,周全根本就没有看见,两个人盯了一晚上,还让人消失了。
    他急忙打开了房间的门,将手放在信号灯上,片刻后问道:“你们的信号灯用过之后,多久能没有温度?”
    白川似乎明白了周全的意思,他将手放在信号灯上,眉头紧锁。
    “不对,这灯明摆着是刚刚有人用过。”
    说完话,白川将灯给拿了起来,前后看了眼,似乎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但等他把灯放下之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这灯不可能是他拿的。”
    周全感觉白川肚子里有故事。
    “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白川又擦了把汗,哆哆嗦嗦的说:“是这里最早的一个老班头,他是我的入行师傅。”
    周全疑惑道:“哦?入行师傅?”
    “对!”
    白川不停的擦汗。
    周全问:“既然是你的师傅,怎么会把你吓成这样?”
    白川咽着唾沫,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盏灯。
    周全问:“你这么肯定是他来过了?”
    白川的脑袋点的好像是筛糠似的。
    “只有他摆放灯具是这样的,总是会紧紧的靠近墙根,恨不得能把灯塞进墙里。”
    周全说:“你坐的椅子也是他坐过的?”
    不说椅子还好,一说椅子,白川一个激灵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猛地钻出了房间,躲的老远,急促的喘息着。
    周全跟出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的师父又不是你的仇人,难道?”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随后周全笑了:“别激动,看来你们之间的事儿还不小啊,说说看,你到底为什么如此恐惧?”
    白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吐出去好长,拍着胸脯道:“没事儿没事儿了,自己的师傅又怎么能坑害自己的徒弟。”
    “坑害?”
    白川直到这个时候才说了一个他十几岁刚刚干活时候的事儿。
    他的师傅当年是主张在这里建造搬道房的人,房子盖好之后,他是第一个在里边工作的人。
    连续几年的时间,都是他自己看守,把这里看得平安无事。
    每次搬道都非常的准确及时,直到头几年的一天,他突然间失踪了,等他被人家发现了之后,他已经被人用刀给杀了。
    打那以后,白川的大师兄就过来接班了,可他大师兄每天都会见到他的师傅,而且非常的真切。
    没多久,他就坚持不住了,楞说师傅是来要他命的。
    周全问:“那你大师兄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他就死了。”
    “怎么死的?”
    白川说:“一刀,直接从嗓子根捅进了心脏。”
    周全疑惑了,怎么还有这样的杀人方法,一刀扎在颈动脉也会很快就死了,没必要非得扎在心脏啊。
    杀猪的?
    周全忽然间想起杀猪童那天的手法,杀猪的不就是一刀直接刺进猪的心脏,眨眼的功夫猪就不会动弹了。
    他立刻又问了句:“那你师父也是同样的死法?”
    白川点了点头,他哆哆嗦嗦的说:“看来这里我也不能待了,我师兄就是因为见到师父才死的,难道下一个就是我了?”
    周全感觉白川有点慌了,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看来这件事儿对他的刺激很大。
    忽然间,周全发现在房子前居然有一条很深的印记,这条印记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拖拽出来的。
    他本打算问问白川,这痕迹是干什么的,可白川的样子基本上是报废了,即便是他能知道这是怎么弄出来的,恐怕也说不明白了。
    周全蹲下身子,在那条痕迹里,发现了两搓小小的黑线。
    他将黑线装好,送了白川回家。
    但奇怪的是,只要周全离得远了,那房间里还真是有个人影在那坐着,手里摆弄着信号灯。
    周全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特么都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是障眼法,这来的也太过简单了吧,自己就是再瞎,也不至于进去了那么个人他看不见。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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