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厉害。菠﹣萝﹣小说”
    穆星辰看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出的话不明不白。
    周孜月被他按的缩了缩脖子,抬着眼皮看他,“哥哥是在损我吧,我有什么厉害的,不被人算计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世上有人想要算计她怕是也不容易,不过这话穆星辰就不说了,今天的确多亏了她,虽然不知道她哪来的东西让朱德七孔流血,不过他也不想去问。
    周孜月拉下他的手,正了正身子看着他问:“这个朱德既然有问题,就说明其他人也有问题对不对?哥哥,你打算下一个收拾谁?”
    “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王海兰霸占着你二叔,朱秀霸占着你爷爷,她的两个儿子都在伯父的身边做事,你们全家的命可都在他们一家人手里,哥哥要是不知道,那就危险了。”
    一直以来穆星辰隐瞒所有的事就是不想让穆长河和季芙蓉担心,之前他已经跟穆长河说过朱秀两个儿子的问题了,可是他却说没关系,交给他们的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工作,如果现在再去说,怕是要引起穆长河的怀疑了。
    穆星辰也在愁,到底要怎么把这些蚂蟥从穆家人的身边赶走。
    周孜月说:“哥哥是怕不知道该怎么伯父伯母解释?”
    穆星辰没说话。
    周孜月身子一瘫,叹了口气,“哎,真是麻烦。”
    穆星辰现在不光是担心麻烦,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古宗之前没有查到他们的身份,如果他们跟m过有来往,他应该不会一点警觉都没有。
    见他又不说话了,周孜月小嘴撇了撇。
    算了,帮忙帮到底,毕竟她现在吃喝都在穆家,穆家出了事对她也没有好处。
    *
    晚上穆长河回来后,穆星辰跟他谈了很久,季芙蓉回到房间好奇的问:“星辰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朱秀的两个儿子的事,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好像很在意那两个人,前段时间他就跟我提过,我说只让他们做最基层的工作,毕竟朱秀跟二叔结了婚,大家也算是一家人,总不好不留他们。”
    季芙蓉不在意那些外人,她只在乎自己的儿子,她说:“星辰不喜欢不留又能怎样,你就是心软,有的时候还真比不上咱们儿子办事干净利落。”
    穆长河平时稀里糊涂的,这会儿却抓到了重点,他看着季芙蓉问:“什么干净利落的,星辰该不会背着我们干了什么事吧?”
    季芙蓉也只是猜测,对外人从来没说过这件事,她说:“星辰跟我说,招标会的前一天有人在家门口开车要撞小月,那人是小月那后妈找人干的,这才没过几天,那王楠就在m国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我总觉得这是太巧了,自从周家一家来过之后,他们家的人就接连出事,先是小月的爸爸抓,现在连她后妈都出事了,你说,这会不会是星辰干的?”
    穆长河连忙摆手,“净胡说!星辰每天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哪能干这事,你可别往儿子身上泼脏水。”
    “我也就是跟你唠叨唠叨,又没有对别人说。”
    穆长河坐过来小声说:“唠叨也不行,这话要是传出去星辰的名声就完了,你这个当妈的也不知道说话当心点。”
    季芙蓉知道他疼儿子,她也是一样担心所以才会想这么多,她叹了口气说:“好了,我知道了,不过这些事星辰没让我告诉小月,我觉得她应该知道。”
    “没告诉就没告诉吧,孩子还那么小,哪里承受的了这么多事,反正那一家人对她也不好,往后咱们好好对她,当自己闺女养。”
    说起闺女,季芙蓉脸色莫名出现了一丝苦涩,她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
    隔天,周孜月去了庞子七那一趟,大摇大摆的在他的药柜子里乱翻。
    “我说姑奶奶,你又想干什么?”
    看着药柜子被翻的乱七八糟,庞子七着急有阻止不了,上次她来一趟就翻了个底朝天,这还没过几天,她居然又来了。
    周孜月一边翻一边说:“我居然不知道我祸祸出来的那些药这么好使,你知道吗,我就给那个人放了一点点,他就七孔流血了,吓死我了。”
    庞子七冷哼,“吓死你?您老人家鬼神不吝的,什么东西能吓着你?”
    “我就是那么个意思,你听听就得了,跟我计较什么,我还小呢。”
    庞子七一脸嫌弃,柜子里已经乱的没眼看了,他也懒得管她,让她随便翻。
    周孜月从里面掏出一个瓶子,随后从凳子上跳下来,“我走了。”
    庞子七一愣,“这就走?”
    周孜月扛起书包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不走干嘛,你还想让我给你收拾啊?反正你也闲着没事干,你就再收拾一遍吧。”
    “死丫头,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庞子七嚷嚷着,奈何人已经跑了。
    周孜月从庞子七这离开之后,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穆长江家。
    这个时间穆长江还在厂子里,家里只有王海兰一个人,看着不请自来的小孩,王海兰僵硬的牵动嘴角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周孜月眯着一双杏眼,笑的和蔼可亲,“我来看看小二婶。”
    之前看到她,王海兰还能当她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可是自从她弄来一个中医拆穿了她的身份之后,王海兰就觉得这孩子对她来说有点危险。
    再加上前几天的宴会上,朱德跟她说这个孩子在车祸的时候见过他,之后朱德就失踪了,王海兰不得不提高警惕。
    “小二婶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渴了。”
    王海兰犹豫了一下,侧了侧身子,“进来吧。”
    王海兰倒了两杯水,看了一眼坐在客厅里等着的周孜月,放了一颗安眠药在水里化开,这才回到客厅。
    “小月,你怎么会自己过来,你哥哥呢?”
    “哥哥在家呢,我是翘课过来的。”
    闻言,王海兰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把那杯放了安眠药的水放在了她面前。
    周孜月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眸子一低一抬间,看到王海兰的手紧紧的握起,她放下水杯问:“小二婶,我想喝饮料。”
    “饮料?好,你等一下。”
    饮料是没有打开过的,想要下药是一件并不可能的事,王海兰因为刚刚那本水里放了药有些紧张,拿了饮料过来随后喝了口水。
    周孜月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嘴角,问:“小二婶这段时间过的可还好?”
    “挺好的。”
    “好就成,你过得好了也就不枉费二婶带着穆子城走了。”
    闻言,王海兰脸色僵了僵,“你想说什么?”
    周孜月歪着头笑了笑,“没想说什么呀,就是随便聊聊,对了,不知道小二婶知不知道,那个开车撞了二婶的人是你舅舅。”
    王海兰蓦地站起来,“你别胡说。”
    周孜月可怜兮兮的缩了缩身子看着她,“小二婶,你好凶,我害怕。”
    王海兰隐隐皱眉,“我不知道你今天来到底想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我知道你们全家都不喜欢我嫁给阿江,但是他就是想娶我,我也没办法。”
    这种没皮没脸的话她都说得出来,作为小孩,周孜月都忍不住要笑了,“你也知道我们全家都不喜欢啊,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喜欢你嫁给二叔?”
    王海兰看着她,没说话。
    周孜月说:“你是男的也就算了,二叔说你现在是个女人,他都不介意,别人自然也管不着,可是,你的目的并不是这么简单,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家伯父心里也清楚,至于为什么,就不用我说了是不是?”
    王海兰心虚的握紧了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怎么会呢?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你设计都设计了,怎么会听不懂呢,难道是因为我说的不够清楚?”
    王海兰一激动,蓦地扯住周孜月的胳膊,“你……”
    周孜月笑眯眯的打断她的话说:“我今天虽然是自己来的,但是我已经跟哥哥、伯父、伯母、甚至我的同学都说过我要来看我的新二婶,你尽管对我动粗,只要我出了什么事,你就逃不出z国。”
    王海兰拉着她的手一抖,慢慢松开,“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孜月拎着书包站起来,“不干什么,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就先走了,再见,新二婶。”
    周孜月走后王海兰呆呆的在客厅坐了一个下午,晚上穆长江回来觉得她有点不对劲,问她,她又说没什么事。
    毕竟心虚,王海兰不敢说周孜月下午来过,看她的样子像是有十足的把握吃定她,她不能在这种时候让穆长江去找那个孩子。
    *
    “小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小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
    从周孜月回家到现在嘴里面一直哼哼着这么一句,调倒是对了,只是这重复不断的一句唱久了实在是闹心。
    穆星辰被她哼哼的脑瓜子疼,合上手里的书,看着她问:“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周孜月趴在床上,两条腿像尾巴似的甩来甩去,“我没有高兴啊。”
    “你都唱了一个晚上了,还不高兴?”
    周孜月一个翻身坐起来,缠着穆星辰的胳膊说:“哥哥,我要是做成了一件大事,你打算怎么奖励我?”
    “大事?”穆星辰晲着她那胖嘟嘟的小脸,觉得她口中的大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对啊,大事,就比如帮你解决了难题,再比如我做了一件让咱们全家都高兴的事。”
    穆星辰看她半晌,问:“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了?”
    周孜月摇头,“当然没有。”
    穆星辰半信半疑,推开她的手说:“你只要别添乱就算做好事了,一边玩去。”
    “哥哥你这么小看我,你会后悔的。”
    穆星辰再次拿起书,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他看了一眼趴在身边拿着本子乱写乱画的周孜月,半天都没有移开视线。
    他虽然没有问她到底干了什么,但他大概也能猜到,无非就是王家那几个人的事,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又对谁下了手。
    周孜月突然回头,看到穆星辰在看她,“你看着我干什么?”
    穆星辰收回视线,淡淡的说:“你好像又胖了。”
    周孜月翻了个白眼,“胖就胖呗,吃那么多还不胖点,对得起阿香姐姐做的菜吗?”
    好好的心情被他给破坏了,周孜月怪烦他的,爬起来准备下床,穆星辰看了她一眼问:“去哪?”
    周孜月故意的说:“去找东西吃,阿香姐姐说给我准备了夜宵,哼!”
    *
    两天后,一个包装精致的箱子送到了m国南宫晖的面前,作为m国的王,任何外面送进来的东西他都不会亲自动手去拆,然而,当佣人把包裹拆开之后,佣人当场吓的尖叫。
    南宫晖看了一眼,顿时感觉一阵恶心。
    一对手臂,血淋淋的。
    没有身体和头颅,光是两条胳膊根本看不出来是谁的,南宫晖却觉得是平洲那边出了事。
    他平静了一下心绪,挥手道:“拿出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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