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错了。”离青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移开视线不去与她对视,却终究是舍不得,他想好好看看她,将她的模样印入自己的脑海里。

    别看身下那河流表面很平静,若他记得没错的话,这条河流中是有暗石暗流的,就凭着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想要从这里面全然身退,不被暗流圈入其中携带到他处去,显然是难上加难。

    想到这儿,他的眼中染上了一层忧色,一脸认真的对她道:“苏清沫,本宫给你的这颗戒指,你永远也不可以摘下来,记住了没?”

    他没告诉她的是,这颗戒指的内部藏有他的一滴精血,而她在接下这颗戒指时也曾滴入过一滴血液在其中。

    若是哪天她离开了,至少他还能凭着这一滴精血的牵引找到她的踪迹。这才是他在她前一次离开青尘殿时不让青一他们去寻找她的原因。

    之前因着太焦急,只想着摆卦寻她,竟是把这么重要的一点给忽略了。若不然,他还能出现的更早一些,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嗯,我记住了。我永远也不会把它摘下来。”于她来说,这可是她与他结合的婚戒,她又哪里会摘去它。

    苏清沫盯着他的双眼问:“离青,你爱我么?”

    “苏清沫,我不懂你说的爱是什么意思,但本宫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

    离青很孩子气的一连用好几个喜欢,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他心中对她的那份视她如命的浓烈感情。

    “嗯,我信你,离青我们孩子的名字你可有想过?”苏清沫又问。

    说起这个,离青的眼神一漾,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暖的浅笑,脸上神色慢慢变得柔和起来,他一边喘息着一边低低的说道:“你腹中的是双生胎,两个孩子不管他们是一男一女,是两女还是双男。老大都叫离苏,老二都叫离浅,你说好不好?”

    耳边不时传来绳子断丝的声音,两个的心神都同时一紧。彼此的双手较之前更用力的环抱住对方,隐藏着自己眼中告别的神色。

    苏清沫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内,近乎于贪婪的闻着独属于他身上的水木檀香的清香。

    两个人的双手都开始渐渐松开……

    接着就听到离青一声心神俱裂的悲痛怒吼,声音中竟蕴含着一股撕心裂肺!

    “苏清沫,竟然敢!你怎么可以?啊!啊啊啊!”

    他死死的搂着她的腰身不松手,到后面已经变成了一声声低到尘埃中的绝望哀求:“苏清沫!苏清沫!苏清沫!别松手,答应本宫不要松手好不好?好不好?本宫,求你……求你千万不要松手……”

    苏清沫看着他那发红的双眼,本是狰狞的脸上尽是哀求的神色,她那一双明亮的大眼中也泛起了泪光,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如他所愿那般再次紧紧的揽着他的脖颈。

    却在紧要关头,只是攀附着他的肩膀,贴近他的耳朵低笑呢喃着:“我的名字叫苏清沫,我的夫君叫离青,我孩子的名字叫离苏和离浅,别人一听就知道是一家人了。离青,你会等着我回来的是不是?”

    话音刚落,紧攀附着他的双手改为推动的姿式,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猛的动力,一把将其推送上去,嘴里同时喊了一句:“隐,接着你的主子!”

    自己则如一片落叶般,飘落了下去。坠落的风声在耳朵咧咧作响,身上披着的那件雪色狐袭披皮,也被急风给吹的四处飞舞,系在领口的带的系带突然松开,披风便随着风向往远处飘了去。

    苏清沫抽空看了一眼,心里想着:飞走便飞走吧,反正她落水了,这披风穿在身上也只会加重负担。但愿它的命运会与自己不同,会掉落在树林中的某处,最好还能被离青的人给拾到。

    扑通一声!自由落体,在水面上溅起了水花朵朵!

    苏清沫进入水中后,耳边似乎还隐隐能听到离青那撕心裂肺的的咆哮声:

    “苏清沫!”

    “啊!啊啊啊啊!苏清沫!你怎么可以?本宫不会放过你!”

    “你一定要给本宫活着回来!本宫等着你回来!”

    这只爱装老虎的大猫,都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敢威胁自己。

    她的眼中忍不住露出笑意,暗道:这水除了刺骨一些,在这生死关头中感受着倒也不是那么冷。

    她鼓着嘴巴看准了方向,潜在水中挥动四肢往对面的岸上游。

    眼看那水岸就前面,身后却突然涌来一股强大的吸力,让她的身躯前动难行,哪怕剧烈挥动着四肢也只是维持在原地划动而已。

    她偏头看了一眼,只见后方黑幽幽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心里却是一个咯噔。

    心中暗骂:尼玛,暗流!她竟然运气好到碰到了暗流!去买*彩的机率也不会这么高吧?这是老天要亡我的节奏么?

    可骂归骂,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清醒了几分,当下决定不再与那股吸力作斗争,干脆顺着它而去。

    整个人如同一片浮漂一般,转眼间整个人就被那道暗流给吸了进去。

    而她最后看到的一眼景象是,雪色一片。

    最后听到的声音却是离青那悲痛绝望的咆哮声:本宫等着你回来!

    悬崖边沿,离青扑倒在边沿处,双手呈现喇叭状,依旧在向下喊着话。

    在他身后跪着隐,青一,青三还有一干独属于青字决中的那些以青字开头的属下。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是一脸悔恨的垂下头,不敢言语,亦不敢向劝解。

    直到离青的声音嘶哑,再也没有力气喊出声音,整个人也再次晕了过去。跪在最前面的隐,这才起身几步向前,先是给离青嘴里塞了几颗丹药,又解下腰间的水袋,倒入他的口中送水服下。

    然后才背着他往一旁准备好的软轿走去。在他做这些事情的当中,周围除了寒风呼啸,雪药飞舞,再无任何一人开口。

    ------题外话------

    昨晚码到后面,发现网络不知什么时候出问题了,只能留到今天上传上了。亲们久等了,么么哒。不知道各位亲爱的,于小包子的名字,可有何看法?

    ☆、第一章 穿越?生产!

    唔……

    苏清沫自昏睡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她睁开眼所看到的便是一面看不清颜色的墙壁,看那墙壁的构造像是用泥土与稻草混合在一起堆砌而的混土房子。

    屋顶上盖着的是用一种大叶草一层层相交搭在一起,下小雨的时候倒是能起到遮挡风雨的作用。若是碰到下大雨刮大风的天气,估计这屋内就可以养鱼了。

    她能感受到外面的寒风正从屋顶上方那些细小的缝中呼呼的刮进来,哪怕身上已经盖着一床棉被,还是让她感受到冷。

    这个屋子里的面积并不大,屋内的摆设也是简陋的很,一看就知道这个家庭并不富裕。

    在离木床的不远处摆放着一张四方形的木桌,木桌的四个方位各放着四张凳子;圆桌上放着一个茶壶跟几个茶杯,看那茶壶跟茶杯的边沿都磨损的厉害,可见使用的时间也不短。

    在木床左侧靠墙的位置又放有一小桌子,小桌子前摆放了一个小圆凳子,看着应该像是一个女士用的梳妆台。

    上面放着一把梳子、和几条丝带什么之类的,应该是用来绑头发的东西,那桌子上还有一面瞠亮瞠亮的铜镜。

    只是看着这些东西却让苏清沫更加疑惑了,看这家人的屋摆设这般简陋,并不像是有钱人家。

    可那梳妆台的模样,怎么跟古代的模样很相似呢?那面铜镜的边花看着也很古朴,这若是放到外面去拍卖的话,应该能值不少钱吧?

    莫非这家人喜欢这种弃现复古的家居风格?可至少也得有一两样电器在这屋内吧,再怎么着也要装个空调什么的啊。

    这大冬天的生活在这种保暖措施不全面的屋子里,没有空调取暖,那得多冷啊。

    呃,不对,看屋顶投射下来的光线,把空调放这屋内也只会浪费电。但好歹也给生几盆火炉取暖啊,怎么一个取暖的火盆都没有,这家主人就能这么扣?

    好吧,这也不要求了,可是照明工具呢?她刚才用眼神在这屋内一圈搜寻下来,竟然连一个照明工具都没有看到。只看到了一盏同样款式古朴的铜制油灯。

    看这意思是说,待到了晚上,这屋内就只能靠点亮那一盏油灯来作为照明工具了?

    老天,她……她这是在哪儿?

    她只记得自己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发生了车祸,然后呢?她这是得救了?还是车毁人亡碰上当下最流行的狗血穿越了?

    苏清沫越想,心中越惊。

    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去外面看看周围的环境。刚坐起来,腹部的伤口被拉扯着,顿时痛的她再度倒在床上。

    她就说之前怎么感觉自己全身都酸痛的厉害,特别是腹部的位置。

    她平息了一下呼吸,掀开身上的麻棉被子,在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时,又是一怔,这种类似于古代汉服的衣裳款式,完全不是她平时所会穿的。

    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颤抖着手把衣摆掀开,又把裤带往下扯了扯,在看到肚脐下寸缠着的白棉布带时,眼神顿时就冷了几分。

    默默的把裤子提好,衣摆拉下,盖上被子一脸茫然的倒在枕头上。

    看来她这是被谁给捅了一刀子,然后又被这户人家给救了。

    可她……她现在到底是在哪儿啊?

    也许是这会儿费脑想事情了,她的头便开始隐隐作痛,看东西的视线也有些晃动,这是要再度晕过去的节奏。

    苏清沫闭着眼晃动着脑袋,发现还是感觉头晕。她便抬手在后脑上敲了一下,结果掌心又触到一片棉布。

    尼玛!感情自己这不仅是被人给捅了一刀,脑袋也被别人给打破壳儿了?

    再次陷入昏迷的苏清沫,嘴里咒骂了一句:泥煤的!最好别被我查到是谁伤了我!否则,看我不整死你!

    而在这屋子外面的小院子中,一个中年妇人在一个用茅草和几个木板搭建的厨房里,灶台边儿前后忙碌着。

    救她的这户人家,是一个叫张氏寡妇的家。

    张氏丈夫早亡,膝下只有一儿。

    至于这个儿子为什么叫二娃,那是因为在二娃的上头,还有一个未来到世上便已落胎的姐姐。

    张氏与丈夫为怀念那个没有缘分的女儿,便给那个女儿取名大丫,后面得了这个儿子则叫二娃。

    张氏的丈夫是个弃儿,小从就是给他人做短工养活自己。后面成家了,也是这般劳作。

    所以家中并无高堂,只这一妻一儿。原本这日子倒也活的下去,偏偏她的丈夫在给人捡屋漏时从上面摔了下来死的,一同去做工的人还没来得及把他抬回家中,便已经断气了。

    按说她这种情况是可以自请入道观去的,可她放不下这个小儿子,便自己把这个家撑起来。好在她做姑娘时期,邻居家那位奶奶传授了她替人接生的手艺。

    这些年,她就凭着这门手艺,在周围的村子里替人接生。若是那户人家得了闺女,就会给她五个鸡蛋作用接生酬劳。若是得了个儿子,则是给她十个鸡蛋,外加一斤粗粮。

    去年年底的时候,她给一邻村张老头家的儿媳妇接生,张老头得了个孙子。心里异常高兴,又想着马上要过年了,便按着酬劳的标准又多给了她五个鸡蛋。

    她很高兴,便把鸡蛋都积攒着,打算等自家母鸡再生一窝鸡蛋,合着一起拿到集市上去卖。

    这时一个五六岁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悄悄的溜进了厨房,第一时间便往灶台的火炉前凑着,将他那双冻的通红的包子手放在火炉前烤着。

    他头上戴了一顶已经旧的看不清颜色的小棉布帽子,身上穿着一件已经洗的发白的陈旧棉袄,棉袄上面布满了补丁。

    显然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他这一身穿着并不够御寒的,看他那冻的发抖的小身板儿就知道了。

    可他那张被寒风吹的开裂的小脸蛋上却是露着灿烂的笑意。

    只见他烤了一会儿火后,便悄悄的直起腰,打量着大锅内的食物。

    鼻子不自觉的动了动,随后咧开小嘴对那妇人说道:“娘亲,今天熬的白米粥好香哦。”说完还吸了吸口水,喉咙不自觉的连着滑动了好几下。

    那位妇人听了却是一脸认真的冲他说道:“二娃,乖啊,这些是白米粥是专门给小弟弟和小妹妹吃的,你已经长大了,可不能这般嘴馋的跟小弟弟小妹妹抢食吃。咱们中午吃窝窝,娘亲刚去园子里摘了一把大葱,咱们一会儿沾着大酱吃,也是很香的。”

    二娃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小弟弟小妹妹还小,他们还没有长牙齿,只能喝米粥。二娃长牙齿了,啃得动窝窝,也啃得动大葱。不过娘亲,您一会儿炸大酱的时候可不可以放一个鸡蛋啊?我看到咱们家的花花今天又下了一个鸡蛋。”二娃眼露馋的意问道。

    “嗯,二娃这么乖,娘亲一会儿便往酱里加个鸡蛋。”

    “哦,有鸡蛋酱吃……咯。”后面的话在张氏的眼神下,越发的低了下来,二娃则是捂着小嘴笑的跟只小猫似的。

    花花是二娃家的一只母鸡,那只母鸡还是妇人张氏去年年初的时候借别人家的母鸡给孵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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